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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永远像人们表面上看的那么和平,犹如某寺院门口那些肆无忌惮地,抢食着人们手中投递过来的米粒的鸽子一般。
这个时候的它们,不会担心自己会成为人们餐桌上的一道汤。
也没有空去想那些已经成为人们餐桌上一道汤的同类们。
画面永远看起来是一片祥和的世界。
再来说一说那一位欧阳诣教授吧!有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堪比谍中谍还来得刺激。
欧阳诣,与其说他是一位大学物理教授,不如说他就是一个疯子。
武侠里那些个走火入了魔的疯子,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的鼻祖会不会是欧阳锋?
欧阳家族就具有那个特质。
他真的变态,一种比走火入魔还可怕的变态,心理扭曲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对于这一类人司空见惯,因为她每天都跟这些人打交道。
与大鹅一样,欧阳诣也是C的病人。
正是这样,本来在大千世界上毫无交际的两个人有了关联,还是过命的那一种关联。
用C的话来说,欧阳教授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那一种。
对于这样的人,就算有救,能救他的也是自己,她也不屑于救。
只要他肯花钱,怎么治法是她的事,哪怕是往死里救,也没有人拿她有办法。
我对欧阳教授发表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当一个人能对自己老婆孩子下手的时候,他已经不配称其为人拿眼梢瞅了我一眼道。
“亲,大哥别说二哥,你与他又有什么两样?”
这一句话直击我的灵魂,内心深藏的那一道伤疤被人猝不及防地扯开来,流淌着黑血。
是啊,我与教授又有什么两样,不过都是一些披着人皮的狼,还自以为是人而已。
我痛恨这样的自己,延伸到痛恨跟我一样的那个欧阳教授。
他就像我的一面镜子一般时刻映出自己丑陋的模样,刺激着我的灵魂。
老天给了我堂堂正正的机会。
欧阳诣身边的那位小助理,我在C的诊所见过几次。
有好几次她在诊所外面等候欧阳教授的时候,脸色总是不大好,一脸担忧的样子说,傻子都可以看出来,这小助理和那位人模狗样的教授有一腿。
有一天,C告诉我,她给我拉了一单生意,问我做不做?
做我们这一行有一个忌讳,就是不做熟人的生意。
但当她告诉我,这一单生意的目标就是那位欧阳教授,我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尽管我是自欺欺人,但我就愿意相信,只要将这一面镜子打破了,我就可以看不见自己的影子了。
生意的委托方正是那位小助理说,小助理终于忍不住将自己担忧告诉了她。
她问C,教授这个病究竟有没有治?她作为呆在教授身边的人,她隐隐有一种感觉,教授会在某一天要了她的命。
她说,教授时常像某个肉食动物看到猎物一般盯着她。
她有这样的担忧也是正常的,教授连自己的妻女都可以不顾,更别说她这样一位区区的小助理。
看得出来,这些年,小助理从欧阳教授那里得了不少的好处。
不然,她不可能付得起那么昂贵的人头费。
我让B攻破了她的网络,在某个论坛上看到了她的影子,看来教授一定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当中。
她几乎每天都会在那个论坛上发布一些消息,譬如,我的教授好像要吃了我。
再譬如,今天教授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到盘子中一块带血的牛排似的。
混迹于论坛中的都是一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底下有些人就回复。
譬如:美女,不如你将自己洗得白白的送上你家教授的餐桌上,让他吃干抹净,岂不是两全齐美的事情?
再譬如:美女,我看不如在他将你吃掉之前,你先吃掉他。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
这个网友还算靠谱。
我用匿名电话给小助理打了电话,说我可以帮助她解决她眼下的困难,而且不露痕迹。
小助理嗑巴都没有打一个,立马答应了我的要求。
第二天,一大袋子钱放在了大坪山水库旁边的草丛里。
这一场意外我策划了很久,总是没有找到对的时机。
本来我是想借助大鹅来个一箭双雕,希望在大鹅自杀的那天晚上,将大鹅的自杀现场变成欧阳诣的实验现场,毕竟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但欧阳诣明显很狡猾,他全程都躲在背后不肯出面。
我只得另寻机会。
但还没有等到我寻找机会下手,欧阳诣不声不响地先下了手。
那一次,欧阳诣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将行李箱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里。
他向是要出远门的样子,我只得开着车跟着他,企图找到机会下手。
这一程跟得十分艰辛,上千公里的路程,他一路上都没有停下来歇过一回。
车子直接开到了孔雀山下,我只是打了一个盹的工夫,他就从我眼跟前消失了。
等我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是从孔雀山上下来的,而且他连丈母家门都没有进,直接开着车离开了孔雀山。
我终于发现不对劲,与他不清不楚的那个小助理已经被埋在孔雀山上的那一棵树下。
我很遗憾,拿了人家的钱财却没有替人家消灾,这实在不是一个君子所为。
清明节,我再一次寻找机会,跟着教授一行人登上了那一趟列车。
欧阳教授当一个物理教授确实屈才了,他应该去演戏。
我大概知道他又想故伎重演,我不是救世主,其它人的死活我不管,但这一程要了欧阳诣的命是势在必得。
必要的时候冒个险也是一定的。
这一程,天时地利人和。
回程的火车上,有人给我创造了机会,我得手了。
其实只需要两分钟而已,我摸进了教授的包厢,将门关上。
教授讶异,问我是谁。
我说:“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应你小助理的要求来送你一程的。”
当我提到他的那个小助理,那个学生气十足的女孩的时候。
他两眼放了光。
“她,你见过她了吗?在哪里见过的?”
妈的,见过疯子,没有见过如此变态的疯子。
我说:“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见过她?或者我也来自于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