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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杀阵,名字倒也十分贴切,只不知威力如何?"慕容轻水的全身透出絲絲冷冽的寒气,周周的温度仿佛一下降低了几度,说出来的话也似若严冬飞雪般冷浸骨髓。
"好!就让你尝尝乱刃分尸的滋味。"彪悍男子像似对这个刀阵,也无法维持多久,左手在空中打出一个手印,右手长刀挥动,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峰峦凝聚在刀刃之上,挥刀的动作异常的凝重缓慢,下一瞬,环绕周身的一道银色刀刃,突然脱离刀阵,骤然破空射向慕容轻水,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铿锵!慕容轻水的手中有一道青光斩出,铿锵声响起,青光银星飞溅。她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把剑,崩开银刃的同时,握剑的手腕感觉一阵大力的震动,长剑险些脱手出。
唰!蕩开第一道银刃的同时,第二道银刃几乎前后相连飞斩而至,快到了极致,即使惊电的速度也跟不上,迫使慕容轻水不得不施展踏云身法,幻出道道残影。
刹那,第三,第四……有若一连串银星飞逝奔袭,噗噗噗!慕容轻水身形动间留下的残影幻象,无差别的在同一时间被密集的银刃纷纷斩碎开来,连真身也几次险些被击中,几乎是贴着衣衫划过,可以真切地感觉到银刃中透出的森然杀气,可谓惊险致极,令人毛骨悚然。
银刃在半空微顿,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飞速地纷纷调转方向,直朝着慕容轻水的真身电射围杀过去。
所幸对方的实力修为只能撑控五道银刃,尚若十道银刃齐出,不知慕容轻水是否还能应付得过来?
慕容轻水在连番的闪避间,赢得了一线出剑的空隙,手腕一震,五道青光剑芒,几乎在同一时间,飞斩向五道电射而至的银刃。
一串铿锵声炸响,慕容轻只感觉强烈的震荡几欲让长剑脱手。足以证明这"裂天刀阵"的威力增幅十分恐怖。
彪悍男子的状态看上去也不轻松,整个面部因用力过度而不断地抽动扭曲,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怖。双目中有浓烈的银芒闪烁,遥遥地掌控着五道银刃,上下纵横,时分时合地从各个角度,变幻莫测地攻击着慕容轻水。
彪悍男子倾力地控制着攻击的五道银刃,十分的耗损心神和元力,还要分神维持另外五道悬浮于身边的银刃,如不尽快的斩杀对手,没人知道他还能挺住多久。
慕容轻水不断地闪躲回避,不时挥剑崩开银刃,看上去险象环生,却总是有惊无夷,耗损的体力十分有限,逐渐地适应并掌握了对方攻击频率节奏和变化,反显得一派淡定从容,时间一长,对方势必难以维持这种局面。所以,她一点都不急,压力山大的反而是对方。
五道银刃的攻击巳奈何不了对方,彪悍男子的额头巳是大滴的汗珠密布,面色由红变得苍白。看他那咬牙切齿,双目怒睁的样子,不会想要孤注一掷地将剩余的五道银刃一并发出去吧?
果然,悬浮在身侧五道银刃微微一颤,旋即一下冲上了空中,如同一条蛟龙般的游动了一圈,突然飞速地绕到了慕容轻水的身后,仿佛一条银龙般地锁定了慕容轻水不断闪动的身形。
吼!彪悍男子从喉间喷出一声大喝,握刀的手背青筋突起,另一手掌同时搭住刀柄,缓缓举过头顶,惊天一刀,隔空劈落,五道锁定慕容轻水的银刃,突然从五个不同方位角度,电闪般朝着锁定目标奔射而去。
对方巳孤注一掷地放出了所有的银刃,慕容轻水也无须再有所保留;飘渺一剑!一声冷哼炸响的同时,手中长剑挥岀一道数丈长的青色光华,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夺目的流光,扭曲着宛若一轮被破损了的残月。
所有人目光视线这一刻,都被这一道炽亮的残月吸了进去,面前整个世界仿佛一下消失,唯剩下残月凄美绚丽的光华。
残月飞旋流转,所经之处不断发出吱嘎声,如同尖利的刀子在坚硬的玻璃上用力划过,刺耳的吱嘎声令人心悸难熬。
接下来,可以清晰地看到第一道银刃被飞旋的残月从中切开,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弹指间,十道银刃具皆分崩离析地破碎开来。残月的体积也同时缩小了一半,却在空中突然的一个折转,奔电似地朝着彪悍男子飞削而去。
这一切发生得快了,有若惊鸿一瞥。
彪形男子惊楞僵直的瞬间,一道残月的光华已填满了他的整个眼底世界,本能的恐惧让他想要尽力的闪躲避让,或许是施展裂天杀阵耗尽了元力,身体一下根本不听使唤,喉咙像是被?住一般无法呼吸。
更或许是残月的余威巳牢牢地将他锁定了,令其全身上下难以动弹。下一刻,彪悍男子只觉得握刀的双臂似被人一下紧紧拿住,一旋一拉,耳畔忽然传出一道"咔嚓"声,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唤出口,便陆续听见一连串骨节纷纷脱位的"咔嚓"声。有细心的人在心里默数着,整整三十二响,恰好是人体的三十二处骨节。
彪悍的男子像是一下被抽了脊梁骨似的,卷曲委缩成一团,形同一堆无骨肉泥,两眼一翻,顿时晕死了过去。
"我说过,看谁敲碎谁的骨头,看来你的后半生将会在床上度过了。"慕容轻水声若寒冰的道,玉足轻抬飞起一脚踢向彪悍男子卷曲的身躯,一团无骨肉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呯然一声,恰好落在紫梦蝶的脚下,她身后一众亲卫个个悲愤满怀,怒不可竭,人人杀气汹涌,似欲挥刀舞剑地杀将出去。
反倒是紫梦蝶异常冷静地抬了抬手,阻住了众人蜂涌杀出的血拼之势。她心中的怒意尤胜于在埸的每一个人,自己的亲卫被人劈成两瓣,脚下还有一堆生死不知肉泥,心中的愤可谓是旷古烁今,恨不得将眼前的这几人,一个个碎尸万段。
按理说,自己一方从埸面上看来,应该是佔尽了优势,而对方非但没有一点惊惶不安的表现,反倒有恃无恐,并且还敢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像似彼此间怀着某种深仇大恨似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一男三女应该比想象中的更可怕。而且突然出现在紫梦阁,并弄出大么大的动静,迫使自己不得不出面来收拾残局,其中一定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从这几人神态间显露出的那份淡定从容,像似根本没将人多势众的威压放在心上,仿佛自己一方就如同一群嗷嗷叫的绵羊一般。这并非是她在莫名的患得患失,而是来自女人对危险信号的特殊触角,她甚至可以确定,双方一旦展开血拼,自己一方将无一人可以存活,包括她自己。
所幸她之前多了一个未雨绸缪的心思,提前派人出去搬取援兵,此时需要的是刻制内心的愤怒杀机,尽量稳住一触及发的埸面。
俯身探了探卷屈成一团的亲卫鼻息,全身骨节都散了架,生命信息仍是如此活跃,这是什么手段?太可怕,大诡异了!简直有些骇人听闻。
紫梦蝶深吸了口气,暗中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惊颤,收敛起妖娆的媚态,一脸冷肃地道:"不过发生了一点冲突而已,为何要如此凶残的痛下杀手?"
"呵呵!如果此时倒下的是我方之人,不知是否还会有此一说?"陆随风鄙视地回应道。
"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紫梦蝶面含怒焰地冷斥道。
"当然!正常情况下,我们应该没命活着离开这里。我可有说错?"陆随风不以为然地道,完全没一点心虚害怕的觉悟。
"即然知道,还敢这般有恃无恐,足见你等根本就没将紫梦阁看作龙潭虎穴。放眼整个紫薇城,有如此胆魄的人,几乎曲指可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我紫梦阁寻衅滋事到底有何目的和图谋?"紫梦蝶柳眉一挑,声色俱厉地娇斥道。
"你又是什么人?一身妖娆媚骨,放荡形骸的模样,不会是那座烟花青楼中的头牌大姐大吧?"陆随风刻意戏谑玩味地嘲弄道,他几乎可以确定此女就是自己想要钓的那条大鱼。
"大胆!这是我们紫梦阁的阁主,紫梦蝶!"有人震怒地斥道;"竟敢如此羞辱阁主,让老夫来称称你的胆有多重?"话落,便见一道人影从亲卫群中滑步而出,就像是一条在草坪上潜行游走的毒蛇。
这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瘦老头,看不出俱体的年龄,亲卫中唯独他沒穿紫甲,而是一身紫衣,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气息波动,却让人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瘦老头已跨越了二十米的空间距离,无声无声的滑行到了陆随风的面前。手一掦,掌中便出现了一把短剑,竟只有一尺二寸长,所谓一寸短一寸险,通常敢使用短剑者都十分自信,都拥有最强的近身搏杀技巧,能够有效的制约所有长兵刃的施展和发挥。除非对方剑速巳经快到了极致,达到了技巧无法跟上的身法,超出了对方反应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