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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难听的名字
林志阳转身往外走，笑嘻嘻地提醒：“他是钱万金的小弟，你悠着点啊。”
康姐翻了个白眼：“金哥都不是我的对手，还能怕他的小弟？”
我把文件包挡在身前，警惕地问：“你要干啥？”
康姐柳眉倒竖：“干啥？跟我混的不是男模就是猛男，你有什么本事？拿出来给我看看，不然就去当服务员扫厕所！”
无瑕理会她的讥笑，我放下包认真地问：“咨询一个专业的问题，当鸭子能赚多少钱？”
康姐盯着我说：“女人的钱最好挣，有本事让她们高兴，你一夜赚一万小意思，没本事的话，你连喝尿的份都没有！”
我忽然醒悟，其实这里也是拉客户的好地方，向富婆们和鸭子们推销自己的紧缩针、壮洋针和纯阳增大针，说不定吕基也在此类场所里挥汗如雨地拓展业务呢。
于是，我抛开了矜持和顾忌，笑眯眯地说：“牛皮不是吹的，本人做别的不行，但做个鸭子没问题。”
康姐的目光温和了几分：“不会中看不中用吧？”
近距离观察这个妈咪，经过风月场合的磨炼，她一娉一笑中都包含着万种风情，能管理小姐也能管理鸭子，实力不可小视。
我挺起胸膛说：“你先了解一下我的产品质量，如果不合格，白给你扫一年的厕所！”
康姐笑道：“好吧，带你去见个大客户，希望你能把她搞定！”
我哑然失笑，这不是自己对吕基和阿娇常说的话么？
康姐带我离开办公室，往二楼走去。
她郑重地说：“我手下的男模，每个人都有外号，从现在起，你就叫大黄鸭。”
我哭笑不得：“大黄鸭？为啥叫这个名字？多难听！”
一个领班模样的年轻人迎上来，焦灼地报告：“康姐，苗总嫌男模太少，她正发脾气呢。”
康姐紧皱眉头：“之前就跟她说了，今晚找不到二十个，她还冲我吼了一通！”
“平时你手下有三十多个，今晚怎么了？
康姐咬牙切齿地说：“被那个狐狸精挖墙脚了，妈的，有空再找她算账！”
“他是谁？新服务员？个头不行啊……”
领班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低头打量着拎着文件包的我，像在看小朋友。
康姐吩咐道：“刚来的新人，带他去凑个数！”
领班大惊失色：“靠！他去凑数？姐啊，你这是找骂啊，苗总正在气头上呢？”
康姐无奈地耸耸肩：“那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去大街上给她拉十个帅哥吧，别他妈啰嗦了，快走！”
步入二楼的豪华大厅，里面足有二十多位女人，年龄从三十岁到五十岁不等，不断爆发出阵阵狂笑声。
中间的t型台上，站着十几名高大健壮的帅哥，个个相貌英俊，肌肉结实。
伴随音乐声，他们做着不同的动作，有走模特步摆造型的，有作出耍酷动作抛飞眼的，每人都尽情施展自身的才华，希望得到台下女人们的青睐。
康姐吩咐：“小卫，带大黄鸭去换衣服！”
领班担忧地说：“姐，不行的话，我带几个服务员上，真的不能让他去丢人！”
康姐笑着说：“没事，先让他混进去！”
小卫只得答应：“好吧，万一客户砸酒瓶子，你别后悔啊……”
“慢，我有个要求！”我突然叫道。
康姐笑问：“什么要求？”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给……给我带个面罩吧，增加点神秘感。”
毕竟白天在诊所工作，以后被这些女人们认出来，实在尴尬。
小卫爽快地答应：“行，给你弄个戴上，看不到脸的话，可能效果会好点。”
心头吹过一阵冷风，我声音颤抖着问：“大哥，凭良心说，我真的很丑么？”
小卫再次端详一番，认真地说“你其实不丑，但台上的帅哥太多了，往上一站，属你最丑！抱歉，我这人说话一向很诚实。”
“嗯，了解，了解……谢谢你的诚实。”我叹了口气，跟小卫去换衣服。
随后，现场的音乐声增大，男模们兴奋起来，他们高举手臂，卖力地跳舞，场面十分火爆。
这时，一名中年女人起身尖叫：“帅哥太少啦，再派点上来啊！”
“帅哥！帅哥！”其他女人齐声响应，叫喊声盖住了音乐声。
忽然，声音变低了，众人的目光被一个身影吸引，他穿着白色t恤，大摇大摆地走上t台。
不错，此人正是我。
戴着一副黑色的眼罩，挡住脸的上半部分，嘴角挂着不羁的微笑，站到十几名男模中间，绝对的拉轰，绝对的奇葩。
霎时间，所有男模都停止了舞动，齐刷刷地注视我，音乐声也随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