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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儿看他们不怕,又冷笑了一声:“你们还不知道石门村的厉害!”在他眼里,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小孩,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所以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
“那你说说看,你什么石门村有什么厉害的地方?”龙三很认真地问,到底是不是跟镜子有关?也许有线索也说不定。
“你是道士吧?”老头儿看着凤梧说,他以为之前的恶鬼是被凤梧驱走的:“刚才那个只是小意思,你区区一个小道士独闯石门村是没用的。”
龙三恼怒说:“你这老头,我在跟你说话!”他小手拍在桌板上,似乎很不爽,因为眼前这老头儿竟然忽略他,一心只跟凤梧说话。
“哈哈!”凤梧莫名地心疼他,抱着摸了摸头,而后跟老头说:“你误会了,驱走恶鬼的不是我,我也不是什么道士。”他指指怀里的龙三说:“我家小孩不是普通的小孩,你胆敢忽略他,下场会很惨。”
龙三绷着小脸说:“不错。”
老头儿一愣一愣,接着眼露凶光:“我才不管你们普通不普通,且走着瞧吧!”话刚说完,他的身影突然不见了。
凤梧和龙三两人一惊,同时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他问怀里的小孩,以为龙三会知道。
“这老头儿,是真消失了。”龙三略一沉吟,正想跟凤梧说自己的猜测,却发现凤梧突然松开了他,起身往外走。
“凤梧?”龙三喊了一声,对方毫无反应,他直接咒骂了声糟糕:“臭老头,你在耍什么把戏?”空荡的屋里却无人回答。
而凤梧还在往前走,眼看着就要开门出去。
“凤梧!”龙三奶瓶也不要了,连忙赤着脚丫追上去,拉着他的手臂。
凤梧两眼无神地回头,似乎看不到龙三,他疑惑了一下继续开门。外面风大雨大,他要去干甚!龙三死命拉着,却拉不住:“你魔怔了!快醒醒!”他着急起来,一口咬在凤梧的虎口上,血腥味马上溢了出来。抬头发现,凤梧一点反应都没有,龙三又气又急地帮他舔好伤口。
长腿跨了出去,直接触碰到外面的雨水,打湿了脸颊和身上的衣服,凤梧毫无所觉。龙三拉不住他,只好攀上肩膀,抱着脖子跟他一起走。
龙三咬牙切齿地想,倒要看看凤梧走去哪里,那老头儿又要耍什么把戏!
只见凤梧冒着风雨一路走,很快就走出有人烟的地方,来到荒山野岭。周围一片漆黑阴森,凤梧还在继续走。在一个闪着微光的洞口面前,他停顿了一下,迈步继续走。
龙三睁大眼睛瞧清楚,这是一个类似祠堂,或者祭祀之类的地方。洞里点着长明灯,祭台上有着公鸡猪肉,而供奉的神像竟然是一条蛇。这条蛇缠绕在石头柱子上,张着毒牙,栩栩如生,连嘴里的蛇信子都清清楚楚。
不是它是假的,只是一条石头雕刻的蛇。
凤梧走到祭台面前,停顿了约莫五分钟,他身上的水滴,把脚下弄湿了一片。龙三观察他的双眼,还是空洞的,不由骂道:“你这没用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摄神法,竟也着了道!”
龙三更懊恼的是,自己堂堂龙宫三太子,竟然连个小小的摄神法都解决不了。被人知道了会笑掉大牙!
听到龙三的声音,凤梧好像挣扎了一下,不过眼神很快又恢复空洞。他走向一旁的洞口,打开石门走了进去。里面竟是红彤彤的一片,就像婚房似的,烧着一对儿龙凤呈祥蜡烛,飘着满屋的红绫。
凤梧走到床头,打开柜子拿出一套火红吉服,放在红色的床铺上面。他开始退下自己的衣服,然而龙三在他背上,这衣服不好脱,他遇到了阻碍。
龙三想着,湿透的衣服还是换了为好,所以从凤梧背上跳了下来。他到处找找,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衣服,只好随手抽了一件红色单衣,把自己裹住。他闷闷地坐在床上看凤梧换衣服:“傻凤梧,你来这儿作甚?这衣服有甚好稀罕的?”
龙三知道凤梧喜欢穿红衣,特别喜欢穿华丽的金红织锦:“你要穿漂亮衣服,家里多的是。”凤梧的衣柜里,就有几十套。套套好看漂亮,还很值钱。
“……”凤梧换好衣服之后,坐在梳妆台面前,把湿发梳理顺畅,用细布绞干,挽起来,插上一根飞凤簪。接着画眉,勾唇,轻脂薄粉,眼神顾盼流转。
做完这一切,他端庄坐在床铺上,为自己盖上盖头,好像在等待什么。
“……”龙三看得一头雾水,他心里可奇怪了。贴着凤梧的大腿,喊了两声凤梧,那人不理睬自己,于是坐在旁边生闷气,顺道想想办法。
“凤梧?”龙三又去掀开凤梧的盖头,只见凤梧默默地盖回去,好像看不见龙三这个人。
“真是岂有此理!”龙三太子歪着头恼怒,小拳头使劲往凤梧身上砸,叫你不理睬我,不理睬我!
忽然间,一阵阴风吹了进来,房间里的蜡烛明明灭灭。龙三闻到一股味道奇异的香味,他嗅了嗅鼻子,然后看到门口出现一个影子。
那影子一开始很淡,他慢慢凝聚成实体。
“谁!”龙三怒喝一声,身上龙威大发:“莫要鬼鬼祟祟,给我滚出来!”
凝成实体的年轻男子,震惊了一下,接着双腿发软,向龙三跪拜了下来。这并非他所愿,而是身体的本能,是以他发现自己对龙三惧怕之后,非常吃惊:“敢问阁下是哪位高人?”他语气中带着点不甘!
“你是柱子上那条小畜生?”龙三一眼看透了男子的本体,好奇地说:“普普通通的一条小蛇,哪来那么大造化?”竟然化成了人形,还能惑人心智。
蛇男子听他称自己为小畜生,竟然不敢辩驳,他忍着惧怕说:“只是走了小运,偶得机缘。”
“哦?什么机缘,拿给我看看。”龙三马上向他伸出了手。
蛇男子冷汗淋淋,突然想在龙三面前消失,结果慢了一步,被龙三抓住了蛇尾。在他反咬一口之前,龙三手疾眼快地掐住他的七寸。
要论龙三对付什么东西最拿手,当然是对付蛇蛇蛟蛟之类的小畜生!
“哼!你竟然敢糊弄我,不要命了?”龙三板着小脸怒目道,有力的五指抓着蛇七寸使劲地掐他。
小蛇在他手里痛得嗷嗷翻滚,只见龙三一匕首去了他的尾巴:“给你一次机会,把机缘交出来,否则我剁了你的蛇头!”
没想到这小孩的手段如此简单粗暴,小蛇怕了他,小小的三角蛇头虚弱地垂着,不敢再做反抗。
龙三暂时放了他,让他现形说话,同时捏着他的那半截蛇尾,有这截蛇尾在手,并不怕小蛇作妖。
“求大能饶命,小妖只不过是小小蛇妖,对您毫无威胁。”蛇男子化形后,连忙跪地求饶。
龙三说:“不用跟我叽歪,把机缘给我就是。”他又伸出了手,简单直接。
“……”蛇男子浑身肉痛,却不敢不拿出一枚镜子,同时道:“在石门村里,还有一枚幻镜,它在张老头手上。”
“那个张老头我们见过,就是他用镜子把我的人弄成这样?”龙三指了指坐在床上的凤梧。
“是的。”蛇男子道:“张老头那枚镜子本也是在下的,他为了延长寿命,与我合作,我便将镜子给他引诱人类。”
看在他老实的份上,龙三语气好了点:“那你这枚叫什么镜?”
蛇男子道:“这枚叫做定魂镜,我本是一条将死之蛇,幸而死在这两枚镜子身边,得此机缘。万万没想到,今日会是在下的忌日。”
龙三说:“你活了这么多年,也够了。这个世上,寿命自有天定。如果人人都不想死,那还要阎王干什么?”
蛇男子默默不语,要是能不死,谁想死呢。
“这样吧,我把你的魂魄收了,你先死一死。以后要是有机会遇到阎王,我让他给你投个好胎。”龙三说罢,将那定魂镜一番,就收了蛇妖的魂魄。
然后龙三就懊恼了,竟然没问一问,应该怎么解决凤梧的状态。还有那个该死的张老头儿,现在在哪?
正想着,床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龙三过去看看,发现凤梧倒在床上,露出的半边脸孔绯红热烫。
“这小畜生……”龙三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怒骂了一声蛇妖。蛇性本淫,他让张老头帮他引诱人类过来,要的不单纯只是人类的精气,还要夜夜笙歌,翻云覆雨。
凤梧中了这些招数,要是没有龙三在,他就被蛇妖糟蹋了。而现在虽然没有被糟蹋,但是心窍还迷着,又闻了淫香,该怎么解决?
恕只有五岁的龙三没有办法,他坐在凤梧身边束手无策。
听着凤梧一声声难耐的声音,龙三抱着胳膊生闷气,一会儿怪凤梧自己没用,一会儿懊恼自己不够厉害。
“傻凤梧,你不要叫了。”龙三不高兴地捂住凤梧的嘴巴。
“……”凤梧缠上那两只手,把凉凉的肉团子拢在身下,难受地压着。
肉团子龙三变成了一张肉毯子,他也难受,于是运起灵气,把自己的个头抽高。龙三变成大人的第一件事,把凤梧掀翻,爱咋咋地。
想到这样不是办法,龙三把凤梧扛了起来,带出了这个洞里。
外面还下着小雨,龙三施了一个小咒术,可以挡住这小小的雨势。他扛着一身红衣的凤梧,回到那个张老头儿家里。
才一推开门,又看到了那个姑娘。那个姑娘惊恐地睁着眼睛,却像第一次见到他们似的。
龙三直接说:“你爷爷在哪?”
姑娘好像受了惊吓,磕磕巴巴说:“爷爷……在下面……”
“下面?”龙三一拧眉,先把凤梧抱进来,放在长椅上,他看到自己的东西还好端端放在屋里:“这些东西是我们的,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们来过?”
实际上,姑娘一直盯着凤梧身上的红衣打哆嗦,嘴唇都白了。
龙三不放心凤梧,又想去找张老头儿,所以他一时很烦恼。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照看凤梧。
“非礼勿视,你先出去。”他对姑娘说。
那姑娘早就想走了,闻言点点头,哆哆嗦嗦地回了房间。
龙三伏在凤梧身上,认真看了看他,又摸了摸脸,还是一样潮红发烫。这张勾勒得很漂亮的嘴唇,红嫣嫣地,微微张开吐息,偶尔难耐地呻|吟。往上面看,薄薄的眼皮盖着,眼睑一颤一颤。
往长远了想,这个人迟早要跟自己回龙宫,龙三就有了主意。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想法很简单。以龙族的思想,也不曾把这种事当成羞耻的事对待,只是正常行为。
或者说,动物的本能……
龙三还没到成熟期,他不会激动,但是可以做。连衣服都没脱,只是露了下半身,把凤梧抱起来,让他攀附着自己的肩膀……
这次,龙三幻化的是成熟青年,这个阶段的他身材高挑精瘦,脸部轮廓鲜明深刻,放在仙界都是出色的美男子,更别说在人间凡境。
凤梧的脸被一缕长发拂过,然后扭曲着脸孔,用力抓紧手中结实的肩膀。修长的指节,因过分用力而泛白;潮红的脸孔,因疼痛而微汗;接着绷紧了身体,开始了在海浪上颠簸翻腾的旅途。
狂风暴雨过后,他虚软的身体,被人放在长椅上,稍作休息。
龙三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长发,眉头微微皱了皱,因为头发太长,并不好打理。虽然他还挺喜欢凤梧的长发,偶尔会上前摸一摸,但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并无喜感。
拉上胸前的衣襟,龙三靠在椅背上,凤梧的双腿搭在他大腿上,两个体积不小的人霸占了这条长椅。接着凤梧轻咳一声,拧着眉头睁开了眼。他马上发觉不对劲,因为自己全身虚软,虽然是放松的状态,但是有些地方又酸又软。
凤梧动了动双腿,更是觉得怪异,他整个人的脸都黑了:“龙三?”
“嗯?”龙三昏昏欲睡,他长期维持这副状态有点累。
“发生了什么事?”凤梧听见龙三的声音,心里安心了点,不过还没坐起身来,看不到龙三的模样。
看到凤梧恢复心智,龙三马上变回原样,他哼哼唧唧地躺下来诉苦:“好累,你来守夜,我要睡一会儿。”就抱着凤梧的小腿睡着了。
“……”凤梧心里是有那么一点儿感觉的,他刚才腿上的触感,是成年男子结实的肌肉,而不是现在的软糯糯。
闭上眼睛,用心嗅了嗅周边的味道,都是龙三的气味,没有旁人的气味,这让凤梧好受了点。他猜得出来自己发生了意外,因为他当时挣扎过,并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
稍微眯了一下眼睛,天就亮了。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今天早上意外放晴。
凤梧拿着一枚小镜子认真端详,身边是睡得呼噜呼噜响的龙三。偶尔凤梧摸摸他的后颈,他睡得更香。
“咕噜……”小家伙的肚子传来一声咕叫,把他自己都震醒了:“我饿。”龙三揉着眼睛说,一骨碌爬了起来,到处找自己的奶瓶。
“嗯。”凤梧收起镜子,慢条斯理帮他调米糊,顺道自己尝几口,垫垫肚子。
“……”龙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口粮进了凤梧的嘴,他不敢生气,他害怕一生气别说米糊,啥啥都没有。
“吃吧。”凤梧把小碗给他,眉眼温柔,只嘴角带着一点寒意:“昨晚怎么回事?”
“有一条淫|荡的蛇妖把你抓了去,我把你救回来了。”龙三刮着碗底说,就这么一小碗,他很快就吃掉了:“再来一碗。”
“……”凤梧默默吐了一口气,给这小子再来一碗:“还有呢?没发生什么其他事?”
龙三认真思考,摇摇小脑袋:“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事。”
“哦?”凤梧把衣襟拉开,露出一抹白皙胸膛:“我满身都是你的口水印子,别说昨晚血裂发作了,时间对不上。”
“……”龙三眨了眨眼,原来凤梧在意的是这件事,他满不在乎说:“不是血裂发作,是淫|毒发作,我跟你行了*之事,帮你解毒。”小手摸摸凤梧的胸:“傻凤梧,你现在好了吗?”
凤梧的脸色,如锅底一样迅速黑了下去——自己和小不点龙三?行*之事?逗呢!
“刮刮刮……”龙三吃完第二碗米糊糊,他把碗递给凤梧,认真强调说:“我不是饭桶,但是我还想再吃一碗。”
“……”凤梧接过碗,整个人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