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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睁开眼睛,只见米粒儿托着小下巴,呼扇呼扇眨着大眼睛,盯着自己。
凌寒叹了口气道:“米粒儿说的对,今日心中真的很是烦闷!真气运转也是滞涩!”
米粒儿道:“修炼之时,有时可以事半功倍,需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有时却是事倍功半,便是时不利,地不当,人不和,现在你心中有事,不能静心,所以还是休息为好!”
凌寒点了点头,这时,一阵“呼噜”声在床上响起。
米粒儿听到这呼噜声,急忙扑到了凌寒的身上,揽住了凌寒的脖颈,问道:“这里还有人么?”
凌寒朝着床上看去,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影,猛然想起,定是那“金毛碧狮”。便道:“没有人,只是那“金毛碧狮”!”
“金毛碧狮?可是一只狮子?没想到公子竟然会那驯兽之法!训练一只狮子当坐骑,当真是威风!”米粒儿听了,像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快教教我,我也要训练一只“白毛大虫”!
凌寒看到米粒儿一副天真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道:“这‘金毛碧狮’却是骑不得!”
米粒儿一撅小嘴道:“你能骑得,我便能骑得,不要小瞧我!”
凌寒走到床边一指道:“你若是想骑,你自己骑好了!”
米粒儿松开了凌寒的脖颈,跳到了床上,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狮虎猛兽,但呼噜声依旧响在耳边。
凌寒朝着枕边一指道:“喏,这就是‘金毛碧狮’!”
米粒儿顺着凌寒所指一看,只见一条碧绿的小虫正在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
米粒儿一见那小虫长相奇异,大眼睛提溜提溜的盯着那小虫,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便拿起一个鸡毛掸子,握住羽毛的一端,轻轻的捅了捅那‘金毛碧狮’的肚皮。
那‘金毛碧狮’睡得正香,只是翻了个身,“咯吱咯吱”磨了几下牙齿,又接着睡去。
自从‘金毛碧狮’被黑白无常算计之后,便特别的贪睡,凌寒也不在意,只是觉得这小虫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便是万幸。
凌寒见‘金毛碧狮’没有醒来,便道:“米粒儿,还是不要打扰它的好,若是它醒来发火,可就不好对付了!”
那知那米粒儿玩心大起,见金毛碧狮没有醒,依旧用那鸡毛掸子捅那金毛碧狮背上的金毛,嘴里还嘟哝道:“好玩,好玩!”
凌寒只得摇摇头道:“若是它醒来,要找你的麻烦,我可管不了!”心中却是想:这米粒儿虽然满腹经纶,有时活像个大人,说出的话引经据典,但骨子里依旧像个孩子。
米粒儿虽然是那“玄皇凝神篇”的秘笈所化,但所知都是书上的内容,涉世并不深,所以看到这长相清奇的金毛碧狮,自然觉得新奇。
“不好!它要醒了!”米粒儿连捅了那小虫几下,见那小虫停止了呼噜,竟然睁开了眼睛,一抖脖颈处的鬃毛,伸了个懒腰,便瞪着一对大眼睛盯着米粒儿。
米粒儿见那“金毛碧狮”看着自己,心中大喜道:“这小虫真可爱!”说罢,便伸出那白胖的小手,就要去捉那“金毛碧狮”。
凌寒急忙喝道:“米粒儿当心,不要碰它,它有剧毒!”
哪知凌寒的话音未落,那“金毛碧狮”一扇呼鬃毛,竟然朝着米粒儿手中跃起,而米粒儿不知那“金毛碧狮”的厉害,竟然伸手去接。
凌寒来不及阻挡,只能高声道:“金毛碧狮,不可伤人!”
那知那金毛碧狮轻巧的落在了米粒儿的小手当中,顺势就打了一个滚,蜷成了一个圆圈,一条小腿还得意的抖了几下,像是十分惬意的样子。
米粒儿看到那“金毛碧狮”憨态可掬,喜的“哈哈”大笑道:“看来这小虫喜欢我!”
“金毛碧狮”竟像是能够听懂米粒儿的话一般,连连点头。
反而看的凌寒目瞪口呆,不知这米粒儿有何魔法。
其实“金毛碧狮”喜欢的只是玄皇的血脉,米粒儿便是玄皇血脉的精气所化,金毛碧狮自然喜欢,虽然不能吃了米粒儿,但光是闻闻味道,便已是精神抖擞。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当当”的敲门声。
凌寒忙问道:“谁呀?”
“凌小子,是老朽!”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原来是大长老!您稍等,我这就开门!”凌寒听出是大长老的声音,忙低声道:“米粒儿,快藏起来!”
米粒儿也对那金毛碧狮道:“小虫,快下去吧,一会儿再找你玩!”
那金毛碧狮倒是听话,一个骨碌,便落在了床上。
米粒儿朝着凌寒的胸前一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寒将房门打开,见大长老一个人站在门外,急忙将大长老请进屋内。
大长老坐下后,环视一圈问道:“凌小子,你这屋内可有旁人?”
凌寒摇摇头道:“大长老,自从白朗与天宝同住后,只是晚辈一人在此!”
大长老一捻白须道:“那怎么会有‘呼噜’声?”说罢,大长老朝着凌寒的床上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
凌寒心道:这小虫,睡得可真够快的!便拉开了床帘,道:“大长老,是那“金毛碧狮”
“哦!原来是那个冤家!”大长老见床上没人,便笑了笑,之后大长老只是端起茶杯,细细的品茶,并不说话。
凌寒不知大长老来此何意,只能肃立而站。
过了半晌,大长老终于放下了茶杯道:“凌小子,你可知道,这年轻一辈中,老朽最青睐哪一个?”
凌寒知道,自从自己在沈庄试炼,大长老就一直对自己另眼相看,便道:“大长老对凌寒处处照顾,小子却不敢贪心!”
“哈哈!好小子!老朽就是喜欢你这不骄不躁的性子!”大长老笑道:“你可知这弟子这么多,而且与你资质相差无多的晚辈也不少,为何老朽独独看上你?”
凌寒一拱手道:“这个小子却是不知!”
“唉!说来话长了,还不是为了奇门一派!”大长老叹了口气道。
“奇门一派?”凌寒不禁有些糊涂。
“当年奇门一派没落,沈庄弟子没有办法,才聚集门人,自立门户,但我的祖上先辈时时以恢复奇门的辉煌为己任,只是到了这几代,由于‘沈庄’实力日涨,竟是将祖宗的遗训忘在脑后,就是你师父潮儿,老朽也曾规劝过他,只是他总是说时机不成熟,时机不成熟,老朽已经百余岁,剩下的时日无多,真的想沈庄能再举‘奇门’的大旗,重归门派!”大长老道。
“大长老,沈庄现在如日中天,为何还要改为奇门呢?况且这门派兴替,实属正常!”凌寒道。
“按说老朽一把年纪,只想得能抱抱露琼的宝宝,四世同堂,安享天伦之乐!”大长老说罢笑眯眯的看着凌寒。
凌寒顿时脸上一红,羞得低下了头。
“只是小子你有所不知,最近总有些风言风语传到老朽的耳根,事关沈庄的存亡之道,老朽却不能不管!”大长老道。
凌寒忙问道:“不知大长老听到什么?可是有损我沈庄名声的话?”
“庄内,说是有个庄丁失踪了一年,生死未卜,这在我沈庄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庄外,听说风铃岛的穷苦人对我庄扫灭鹿灵岛颇有微言,还说我沈庄做了许多仗势凌人之事!真是气死老朽了!老朽活了一辈子,何曾让人嚼过耳根!”大长老愤愤道。
“会不会是敌对之人有意中伤我沈庄呢?”凌寒问道。
“树大招风,老朽也是这么觉得,沈庄此时剿灭了鹿灵岛,势头正盛,庄内的弟子若是没有约束,会做出一些破格之事,也是难免!只是沈庄那庄丁失踪,却是如何解释呢?”大长老道:“若是归于奇门,便有许多门规,较之沈庄,会更加严厉,即便是有些小疾,也不会伤害到心脉!”
凌寒一听那大长老说起庄丁失踪之事,顿时想起湖底那具白骨,便道:“大长老,您看看此物!”说罢,就从床下盒子中找到自己在湖底拾到的那块铁牌。
大长老一见那铁牌,忙问道:“小子,这铁牌你是从何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