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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先告退了。”连忙捂着羞红的脸小跑了出去。
几人不再过问,穆凡涤继续昨日的诊治,先检查了一遍,再开始施针…
她知晓他动了不该动的,也看见了那新换的裤子,幸亏没掀被子,差一点看了不该看的,虽然如今精通医理,医者不分男女,但人家那里又没病,想到这里不禁干咳了两声。
于归清楚地听见了自己骨骼作响,他很配合,此时迫不及待的想要康复,待他好了,一定要将那一场阴谋大白于天下!
官府
郑礼自从回京就暂住在官丛飞的府上,如今的巧儿姑娘,已经成了巧媳妇。
比以前更成熟,比以前更漂亮了,体态充满了女人味,不禁多看了几眼,赞道:“官大哥好福气呀!”
闻言,饭桌下官丛飞牵住了巧儿一只手,她还是那样羞涩,不禁夸,可确实让他夜夜如洞房,“是,郑礼可要抓紧了,不然好姑娘都要到别人那里去了。”
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几人心里皆明白,这人现在是名花有主了,不要动歪思想。
“是是,向官大哥领教。”
二人开始对饮,巧儿只顾吃着面前的食物,可她明明吃得很少,为什么人在渐渐变肥胖了呢,那衣裙隔不了多久就勒得紧。
看着人闷闷不乐,又不好好吃饭的样子,“多吃点,不然夜里没力气。”
“有人在呢…”一声娇嗔。
郑礼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可这九歌随意把他丢在了这里,也没说什么话。
此番回来,确实京城发生了大的变故,不过也没有用得上他一个喽啰的地方。
茶余饭罢,一个人独自出去闲逛去了,比起待在这里观人风月要好。
官丛飞哄说着,“莫要生气了,是官某口不择言。”这时,小丫鬟端了一碗汤药进来,只好默不作声,看着她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这药这么难喝就不要喝了,我官某人又不是养不起!是吧?巧儿?”使了个眼色,小丫鬟接过空碗连忙退了下去。
“官大哥,我好像身材走样了…”她满是担忧的神情,就怕有朝一日成了没人要的黄脸婆,看在他的眼里却是疼惜,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惶恐着,给了名分可依然怕自己不要她。
“怎么会,官某有多喜欢这感觉,巧儿不清楚?”说着抚上了那微微圆润的肚子,不禁暗自高兴。
昨夜里还好没敢过分,以后可得把戏演好,待到孩子成了型,再说实话。
“官人笑什么?”不解道。
“哦,官某觉得这衣裙不甚喜,想看巧儿穿刚做好的那几套。”
闻言,连忙看自己身上的裙子,这是看腻了?“巧儿这就换去。”
待她换好出来,见人微笑着走来,也就没了顾虑,这是一件齐胸襦裙,面前含羞半露,她只要待在府上穿给他看就好了,不过这宽松的裙摆却是很舒服,连那勒腰的感觉也没有了。
入夜,官丛飞一心只想小打小闹,可这与刚成亲时相差甚远,让人不禁怀疑,日久生了厌?
揽着窝在怀里默不作声的人,“别多想,官某可能是老了,不是不喜欢巧儿了。”
耳边传来沙哑低沉的嗓音,心情总算舒缓一下,转过身来主动抱上了某人雄壮的腰际。
刚把人往怀里一揽,那不听话的玩意儿,根本不配合演戏,激愤起来,连忙起身,“官某去沐浴。”
床上的人全然没了睡意,他们刚刚沐浴过了,那揭之昭然的东西,说明他根本就不是不行,可为何冷落自己。
她深知配不上官大哥,也因此不敢有孕,害怕他有了新欢纳了妾,那她一个孤苦无依无靠的人,就没有去处了。
这时,房门响了,连忙抹了眼泪假装睡着了。
黑暗中,一人悉悉碎碎脱了外袍,带着淡淡的冷气,许是刚才冲了冷水,片刻后躺在外侧,将人顺势地揽入怀中,此时,已经没有了凉意…
一转眼,京城恢复了原貌,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那代替七王爷去接皇上回京的九皇子,确实不负众望将人接了回来。
秦曌知晓了战王府被抄一事,一进京便去了那隐蔽小院,本欲洗去一身仆仆风尘,然后再去寻人,他了解他的凡儿不喜在宫中。
一进院门,众秀女望向他连忙起身,立即伸手示意制止,那院中有一位故意晒太阳的女子,单手杵着下巴,微闭眼眸,长长的睫毛翘起,神情淡然而美好,就像那画中人一样静。
还好,她没事儿。
听了九皇子讲了一系列变故,便连夜赶了回来,身上无尽的疲惫在这一刻消融。
立即进去沐浴更衣,那衣袍他穿了几天几夜,别说兰花香怕尽是难闻汗味儿。
“人呢?”望着空无一人的桌前,询问道。
“回主人,主母走了!”
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又怎会等他出来。
穆凡涤如今去无可去了,可还有一点事没有做完,走在繁华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奔赴眼前或者久远的目的地,而她却很是突兀,没有归宿。
索性回了别苑,可这冬梅被她丢在了云织坊的小院里,只好自己动手收拾下屋子,拿着鸡毛掸子开始掸灰尘,脸上本就蒙着面巾也就省了事了,此时,门前出现一人,仿佛挡住了全部的光,屋内黑了不少。
“凡儿!”
他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她,那力度如同将人融入自己的骨髓里,想要合二为一,从此不分离。
“放!开!我!”
没有半点感情,声如利剑斩碎他所有的温柔与久别重逢的深情。
听话地放了手,望着挺直的脊背,?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我帮你…”
走上前想要帮着清理屋内灰尘,却见人直接扭头走了出去。
一前一后,前面的人面无表情,后面的人不敢作声,背着他的画筒,这是从南阳带回来的。
二人来到了皇宫前,恰逢玉弦绳当值,立即开了宫门,一如那次放京师副将入城,没有半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