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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谁以死谢罪?”
清润好听的声音从厅堂里传来。
青磊转身低下头:“大王爷。”
以言红淑和鲁莺为首的女人们瞧着从厅堂里步出的男子,立马下跪行礼。
“参见大王爷。”
近二十名女子,清秀的、妖艳的、丰盈的、纤瘦的……真可谓环肥燕瘦,千姿百态。
御云挚扫了一眼她们,最后把眸光落在言红淑身上:“这位是?”
青磊挺了挺背脊,为他介绍起来:“回大王爷的话,您在病中时,皇后娘娘担心我们王爷孤枕难眠,特意挑选了言将军的女儿给我们王爷做侧妃。”
闻言,御云挚碧波般的眸子微微收紧:“母后为三弟挑选的?”
青磊继续道:“不止皇后娘娘,皇上、太后、以及朝中各大臣都担心三王府太过冷清,故而纷纷为我们王爷挑选了各色佳丽,以示对我们王爷的关心。”
他介绍得铿锵有力,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些女人的来历似的。
但御云挚不听则以,听完他的话,如玉的俊脸沉冷得犹如掉进了冰湖里,就连看身前女人们的眼神都泛着寒气。
生在皇室,又历经生死,他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女人存在的含义。
全都是别人有心安插在三王府监视他三弟的!
再进一步说,某些人就是不想他得救!
特别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母后也……
“三弟的艳福,本王都自叹不如。”御皓风从厅堂内走出,负手立在御云挚身侧。
青磊看了他一眼,突然噤声不言了。
倒不是他惧怕御皓风,而是打心眼里就不想与他说话。
御云挚淡漠的瞥了一眼御皓风:“凭二弟的能耐,想要女人,只需招招手就会有数之不尽的女人投怀送抱,又何必羡慕三弟呢?”
御皓风冷硬的薄唇勾起别有深意的弧度:“本王可消受不起。倒是大王兄一病多年,耽误了人生大事,如今痊愈了,想必要不了多久王弟就该喝大王兄的喜酒了。就是不知大王兄可有中意的女子,若是没有,王弟乐意为大王兄牵引做媒,不知大王爷意下如何?”
御云挚敛紧眸子,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后,转身回了厅堂。
御皓风依旧勾着薄唇,轻‘呵’一声后,背着手准备离开厅堂。
见他转身的方向是朝卧房去的,青磊立马上前拦道:“二王爷,后面是我们王爷寝居,还请二王爷止步。”
“本王见四处翠竹林立风景甚好,不过是想去竹林中走走罢了。”
“二王爷,香竹院一向是三王府禁地,还请二王爷别让小的为难。”对于御皓风找的借口,青磊冷着脸完全不买账。
“这就是三弟的待客之道吗?”御皓风转身面向他,狭长的眼眸中溢了一丝不满,“既然三弟不在府上,那就把你们王妃请出来,本王刚好想到一个寻找三弟的法子,想与你们王妃商议一番。”
从他迈开脚起青磊就猜到了他的心思,眼下见他明目张胆的要见夜千鸢,顿时脸色也有了几分难看。
“回二王爷,王妃在府中并不主事,您若有救我们王爷的法子,可以告诉小的,小的感激不尽。”
“那你去把其他人叫回来,本王重新分派人手。”
“二王爷,府中还需要人守着等候王爷的消息,请恕小的分身无术。”
“这有何难?本王与大王爷同时在此,难道你还怕有人趁机到三王府捣乱不成?”御皓风眼缝中多了一丝凌厉。
“二王爷误会了,小的不过职责所在,并非不信任您和大王爷。三王府有三王府的规矩,小的身为府中管事,自然不能坏了三王府规矩,还请二王爷见谅。”青磊抬起头,目光无畏的迎向他的凌厉,“若是二王爷诚心要救我家王爷,需要如何做,小的可安排人手听候二王爷差遣,但若是二王爷只是为了支开小的,那就请恕小的无法听从了。”
真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王妃都已经是他家王爷的妃子了,居然还如此纠缠不休!
想见他家王妃,做梦吧!
眼见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御皓风凌厉的眼眸中蕴起了怒火。
“二弟这是做何?”
许是一个人坐在厅堂里无聊,御云挚又从厅堂里走了出来。
御皓风冷冷的睇了他一眼,突然愤袖一出,转身朝香竹院外而去。
他要走,青磊当然是巴不得。
二王爷为何来三王府,他比谁都清楚。别说今日二王爷想支开他,就是今日要杀他,他也不能退缩半步!
“大王爷,你请自便,我们王妃身子不适,小的还要去为她煎药。”他朝御云挚请示完,抬头见那群女人还立在原处,顿时火气没忍住,朝不远处的侍卫厉声喝道,“你们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让她们离开!谁敢惊扰香竹院清净,杀了便是,一切我承担!”
他就不信,为了这些女人,王爷还会降罪他。
他只知道,不把这些女人撵走,说不定今晚王爷能扒了他皮把他扔出府!
其他女人是没胆子忤逆青磊的话,毕竟他是御孤壑最信任的人。所以听他到发狠的下令,这些女人也不敢再留下,不用侍卫驱赶纷纷离开了香竹院。
就言红淑和鲁莺两人,以及她们的侍女,仍不愿离开。
鲁莺还好,一言不发,只温婉典雅的站在那里。
言红淑可就没她那么好的忍耐力了,被夜千鸢殴打成重伤,如今御孤壑出事又或多或少与夜千鸢有关,如此报仇的好机会她岂能错过?特别是听说夜千鸢搬进香竹院与御孤壑朝夕相处,更是气得她两天都没吃下东西,恨意加妒忌让她恨不得把夜千鸢挫骨扬灰!
眼看御云挚在场,她就像见到可以为她平冤昭雪的青天大老爷似的,竟突然伤伤心心的对御云挚哭诉起来:“大王爷,您给妾身评评理,王妃私自卖掉她自个儿的嫁妆不说,还暗中偷盗妾身与鲁侧妃的嫁妆变卖,平日里非但手脚不干净,身为三王府妃子,她还任性妄为对我们施以暴行,这些妾身都忍了,可如今我们王爷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王妃还有心避而不见,意图推卸责任,您说说,这是何道理?”
看着她梨花带雨伤心至极的样子,御云挚如墨的丰眉皱得紧紧的。
言红淑以为他在为她感到不公,又擦着眼泪接着哭诉道:“皇后娘娘心疼三王爷身边无人照料,故而为妾身与三王爷做媒,哪曾想王妃仗着三王爷宠爱霸占着三王爷,让妾身想见王爷一面都难。妾身觉得,重重迹象都能表明三王爷出事一定与王妃有关,还请大王爷为我等断个公道,让王妃出来解释清楚。”
青磊本来是想用武力将她们撵出去的,没想到言红淑把御云挚当成了救命稻草,他在旁边突然看起劲儿,还险些当场笑出声来。
三王府能有如此多女人,都是谁造成的?
还不是因为各个都想得知大王爷的情况,所以才想从他们王爷身上下手。换言之,这些女人都是大王给三王府带来的。
现在要大王爷为这些女人做主……
他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
他暗中打量着御云挚的神色,果然见他眸底蕴藏着一丝厌恶。
“本王今日来,只是担心三弟安危,无心理睬其他事,还请两位侧妃沉着冷静,一切以三弟安危为重。”
语毕,他提脚又重返厅堂。
尽管他言语温和,但也如同给言红淑当头一棒,让言红淑难堪得无以形容。
鲁莺默默看着这一切,最后什么也没敢说,带着侍女离开了香竹院。
她一走,言红淑更没有底气留下,怨恨的瞪了青磊好几眼,然后才在侍女搀扶下离开。
该走的都走完了,青磊这才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又朝侍卫下令:“谁再敢把人放进来,我保证他死的很难看!”
。。。。。。
在房里坐了一天,去寻找御孤壑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于厅堂外发生的事,青磊已经跑来向夜千鸢说了,但夜千鸢也只是听着,并未做任何表态。
她现在只想着天黑就出去寻找木翼宗的人,对那些聚众讨伐她的女人,她是真没心思搭理。御孤壑在,她还有心情陪那些女人耍耍,刺激刺激她们一番,可御孤壑人都不见了,或许从此天各一方,这些女人对她而言,真就连个屁都不是了。
随时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刚入夜她就准备偷偷出府,也没有打算带任何人一同去。
毕竟她是见识过木翼宗诡秘的手段,带人去也只是送人头罢了。
就在她准备开门时,门外传来青磊的问候声:“王妃,您歇下了吗?”
夜千鸢赶紧回到床上,假装出慵懒的声音回他:“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吗?是不是王爷有消息了?”
青磊突然没声了。
夜千鸢耳尖的听到门外有响动,狐疑之下她坐起身,正准备问话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房里没掌灯,为了给人留下睡觉的假象,她特意把床帘放下,所以看不清楚进来的人,只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朝床边奔来。
她皱起眉头,在对方拉开床帘之际,突然迅猛出手准确无误的将对方脖子捏住——
“混——”
她恼怒的骂声刚一出口,就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她脑子就跟灌了浆糊一样,直接凌乱了。
“你、你不是被人……”
“呵呵!”男人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拉下,贴着她耳畔邪魅的笑道,“说好今晚继续的,我岂敢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