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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瞳仰天苦笑,末了,他幽幽说道:“你猜得一点也不错。想不到啊,时隔这么久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不过我可不仅仅是被逐出阴阳寮,而是被封印在了幻界,永生永世得不到救赎。”
“你那些彻头彻尾的黑历史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晴明冷冷道。
身为一名阴阳师,不论他再怎样优秀,也绝不可以使用阴阳术蛊惑人心,更何况沧瞳害人性命。
晴明觉得当初的阴阳寮只是打断其灵骨,封印其灵力的惩罚太轻了……
不过,目前还不是纠结于这些问题的时候,他还指望此人为陶妖解毒,而且博雅也不见了,八成在这家伙手上。
正想着呢,沧瞳忽然扔过来一个小瓶子:“喏,解药。”
晴明接住瓶子,并未打开察看。
这一点他倒是非常相信沧瞳,对方既然给了解药,想必也不会耍什么花样,尽管不知道沧瞳为何答应得如此爽快。
接下来就是博雅的下落了……
晴明正欲开口,沧瞳却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将白骨妖花毒的解药给你吗?”
为什么……?
晴明的心猛然一沉,目光无意间落在手中的小瓶子上,直觉告诉他,解药与博雅有关。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之所以能轻易得到解药,是因为另一个人为此付出的代价。”
“博雅付出了什么?”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晴明右手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犹不知疼痛。
“那个呆瓜,又呆又傻,你觉得他还能用什么作交换呢?”
“难道是……”
眼睛。
博雅的眼睛是世间最纯洁干净的!
“你怎么才反应过来!若非是那双最通透的眼睛,我又怎会将这样珍贵的解药送给你……”沧瞳咧开嘴,笑得极其放肆。
话音未落,晴明一甩长袖朝他拂去,虽然灵力受到幻界的压制,但这一掌带着满满的力道。
沧瞳并未躲闪,晴明结结实实一掌击在他的胸膛,他瘫倒在地,口吐鲜血。
“博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晴明上前揪住对方的衣襟。
此时此刻他双眼的瞳孔紧缩,浑身上下充满戾气,纵然是双目失明的沧瞳亦感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
然而沧瞳边笑边咳血,丝毫没有惧色:“我已落得如此下场,还会怕你那些折磨?”
晴明眼神狠戾,却无法掩盖心如刀绞的痛楚。
作为此生的挚友,博雅以一个凡人之躯一次又一次陪自己上刀山下火海,而自己终究没能保护好他!
“我想不明白,即使你得到了博雅的眼睛,你就能重见光明吗?能挽回失去的一切吗!”
“当然不能……”沧瞳痴痴地笑着,“可我起码证明了一件事。”
“证明什么……”晴明一语未完,被白雪覆盖的树丛中一阵“哗哗”响动。
紧接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黑漆漆的眼睛明亮而干净:“晴明,我总算把你给找到了!”
“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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