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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见鱼渊指着自己,心下一时失神,他从来没有想过掉下悬崖的人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带着一个强大无比的靠山回来了。
长安不安地蹙着眉头,鱼渊欣赏够了长安那局促不安的表情,一声轻笑在殿中响起,“一个人总显得冷情的很,我来到南丰城后,常常听人说起南越第一才子乃是丞相府的公子,不知道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叫萧公子也与我们一同呢?”
镜亦周不发表任何的言论,只是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鱼渊的手掌心,反正他也是无聊的紧,而且纵使这些时日都跟鱼渊待在一起,可是镜亦周还是有一种后怕的感觉。
害怕鱼渊有一天真的就在这个世界里消失了,如果她真的消失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了任何存在的意义。
当然镜亦周的内心独白都是鱼渊所不知道的。
她还觉得镜亦周捏着她手掌心的动作异常奇怪,可是自从这一次镜亦周回来之后,他总是会做出些奇怪的举动。
没有人注意到鱼渊和镜亦周之间的小动作,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长安和萧竹青给转移走了,皇帝不曾开口说话,殿中的气氛一时间僵了下来。
鱼渊状似无意地歪头说道,“难道我的请求就这么让人难以答应吗?”
皇帝突然就感到芒刺在背,他微微扭头看去,只看到镜亦周一脸笑容在看着自己,他心下一晃,随即说道,“鱼渊姑娘的提议不错,正巧今日朕将萧家公子传了上来,不如就让长安和萧家公子一同陪仙人和姑娘转转吧。”
“多谢皇帝。”鱼渊一脸的天真可爱,任谁都看不出来她和长安和萧竹青之间是认识的。
听到皇帝答应的时候,鱼渊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笑容,接下来有好玩的事情了,自己也不是小猫咪,被人欺负了,不还回去的。
“是。”
“是。”
萧竹青和长安双双出来领命,低头时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那一眼似乎包含了许多东西,但是也仅仅是一眼,二人彼此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眼神的交集。
早朝结束,鱼渊跟着镜亦周出了大殿,临走之前她来到长安的面前说道,“今日我有些累了,明日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一句足以,鱼渊没有再去看长安和萧竹青的表情,有时候装神弄鬼逗逗别人似乎还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总比被人逗好玩的多了。
镜亦周依旧牵着鱼渊的手不曾松手,等鱼渊走到了御花园看到了争奇斗艳的百花,想要凑上前去闻一闻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一直被镜亦周牵得牢牢的。
她轻轻咳嗽了几声,示意镜亦周可以将手松开了,可是镜亦周就好像是沉浸在了花海中,不曾注意到鱼渊的丝毫举动。
无奈之下,鱼渊只好自己开口说道,“镜亦周,你的手可以撒开了。”
她原以为镜亦周会说出什么话来反驳一下自己,结果镜亦周很是轻松地松开了手,松开的时候还一脸无辜地说道,“真是抱歉,刚刚看花入了神,忘记了。”
镜亦周的爽快叫鱼渊愣在了原地,镜亦周看到鱼渊失神惊讶的表情,他微微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小鱼儿不会舍不得我吧?如果你想要我牵着你,你就大胆的说出来,我对别人不行,对你可是来者不拒。”
鱼渊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镜亦周,你就是个大流氓!”
镜亦周浅笑不语。
皇帝坐在殿中的龙椅上扶着额头,俊朗的脸上满是愁绪,下面站着的正是被鱼渊点名的长安和萧竹青。
二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皇帝不说话,他们也就不说话。
萧竹青来之前能想到皇帝叫他来是做些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他第一次踏进朝堂就能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且鱼渊的身份的确是一个谜团。
南越和其他国家一样,都是崇尚仙家的国家,如果不是拥有仙根的人少之又少,而仙人更是久居山林之中,仙人更加是少见非常。
那个叫做镜亦周的男子能被皇帝如此厚待,也是因为如此。
只是鱼渊。
萧竹青低垂的眉眼下闪过一丝暗芒,这下子要跟自己的计划有所出入了。
皇帝想了许久,抬头看见两个青年才俊站在下面,想到刚刚鱼渊的话和镜亦周的眼神,还有昨晚皇后跟自己说的事情,他现在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无法揣测镜亦周和鱼渊的心思,也不知道鱼渊叫长安和萧竹青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看上他们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的女儿又要怎么办?
女儿跟萧竹青有婚约在身,可是如今女儿又喜欢上了长安,皇后也劝自己要给女儿一个幸福的归宿。
沉吟片刻,皇帝终于开口说道,“你们可知道朕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
“草民愚钝。”
“臣愚钝。”
“你们若是愚钝,那么我南越可还有栋梁之才吗?!”皇帝拍案而起,怒声说道。
萧竹青和长安跪的利索,一个两个都低着头不再言语。
皇帝手指他们,“你们真是要气死朕吗?!”
“臣不敢。”
“草民不敢。”
“你们口口声声一个不敢,两个不敢,朕将女儿放在你丞相府中,结果被贼人掳去,险些酿成大祸!还有你,对朕的女儿居心叵测,其心昭昭!”
“你们还敢在朕的面前说不敢?!”
一声轻响在殿中尤为清晰,萧竹青将额头抵在地面之上,“草民知道是我等过错才导致了公主的安危问题,草民自知有罪,配不起公主千金之姿,还请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
“镜亦周,你说,今日皇帝叫萧竹青来是做什么?”
“婚约。”
鱼渊皱了皱眉头,“婚约?是他跟无忧的婚约吗?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丞相府即使没有其他的府中严苛,可是贼子想要进去也是难上加难,你说,傅长安跟丞相府有什么关系?”
镜亦周上前揉了揉鱼渊的头发,“现在这些都不是我们要关注的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回去好好休息,毕竟没有力气,明日该如何惩戒那些伤害你的人呢?”
鱼渊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她心里现在隐隐有一个猜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故事可不是一个供镜亦周学习的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