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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狱中受难,太子入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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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愿从小跟着楚夫人的梳头嬷嬷,会梳的发髻样式多,手法熟练,而玉夙从小养在季楚身边,不太会梳妆打扮,只会梳一些简单的发式。

    玉愿走到季楚的身后,开始着手为她梳妆,梳好了头,佩戴了首饰,她看着镜中的季楚,试探性地问道:“夫人,今日的头饰、耳饰都是玉饰,那你看要不要戴上侯爷送的那支玉簪呀?”

    “不用了,头饰太多就显得太花哨。”

    玉愿一脸失望。

    来到归梧院的大厅,秦起和秦欢都已经坐好了,都等着她呢。

    “嫂嫂,快来,今天有肉粥哦!”秦欢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板凳。

    本来秦起远看着季楚今日佩戴的都是玉饰,想着她应该戴了那支玉簪吧,可当季楚走近后,他才发现自己多想了。

    “好,侯爷怎么回来了?齐州那边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秦起低头喝粥,“对了,你应该还没去大伯那去过吧,本来应该是新婚第二日去拜见的,谁知出了点事,一会吃完饭,我们去看看。”

    “好,那一会欢儿去吗?”

    “去!”秦欢心中窃喜,这样就不用给夫子背书了!

    他们一家人吃的香甜,可远在齐州大牢里的人就没这个福气了。

    大牢里,狱卒将饭菜放到了林梁的牢房里,临走还嘱咐一句,“你吃些吧,否则不等到京城廷尉的人来结案,你就饿死了。”

    可所在角落里的林梁却无动于衷,他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你们都想害我,都想害我!”

    这几天下来他几乎没吃过东西,面色菜青,嘴皮都干裂了。

    狱卒无奈地摇了摇头,解下了自己的水囊,自己先喝了一口,盖上木塞扔给了他,“你看,我刚才喝过了,没毒的,你不吃饭,好歹也要喝点水吧。”

    林梁呆滞地看了他一会,急忙爬到水囊旁边,拧开就抱着喝,也顾不得壶嘴边的稻草了。

    他这几日的供词没有一点提到成启丘,成启丘应该不会要他的命了吧?他应该会放过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吧……

    林梁看着地上的饭,咽了咽口水,想要爬过去吃,却又停了下来,整个人跪在地上,头埋进了胳膊之间,无助地抱着头,“啊啊啊啊啊……”

    怎么就这么难?怎么就这么难!他只是想活着而已呀……

    此时,京城上安的承德殿刚下早朝,一群群官员鱼贯而出。

    走在最后的几人,并行着,却是一副互不相干的样子。

    最终还是三皇子高霁先开口,“皇兄,真是好手段,不吭不响就把铁矿端了,这么快就拿到了林梁的口供,这次真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呀……”

    太子高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汉白阶梯,笑了笑,“哪里,只不过是我的朋友比你的手下聪明了一点罢了。”

    “朋友?也是,以前秦烈还没叛国时,你就对他们家的儿郎青眼有加,不过不知道你这个朋友还能逍遥多久……”

    太子侧首看了一眼高霁,“幼稚!”

    六年前的事,百姓们不知道,可皇室里的人却心照不宣,这明明就是皇上削弱旧臣大权却被文官内斗捆绑的失误,不过皇帝怎么可能有错呢,他自然不会承认,秦烈叛没叛国,他们兄弟几个都心知肚明,还在用这件事攻击他,真是幼稚!

    刚走下百阶梯,便有一个身着黑色内侍服的人跑了过来,跪在了高霖面前,“太子殿下,太后娘娘请您去慈宁宫小聚,她老人家说半月没见您了,甚是想念!”

    “好,走吧……”

    一行人走在长长的宫道里,阵阵寒风吹得领头的内侍缩了缩头。

    刚进到慈宁宫的宫门,就闻到了空气中的阵阵香烟,跨过殿门,入目尽是佛像经书,完全不像一个太后的宫殿,倒像是一个寺庙。

    “祖母……”高霖满脸笑容,没有行礼,就直奔内殿正在喝茶的太后,倒真像是一对祖孙,这样的亲昵在这个皇宫里真是难能可贵。

    “哎哟!忡沐,祖母可想死你了!来!”太后一见到高霖,喜得都快跳起来了,忙拍着身边的凳子。

    高霖应声坐下,“祖母,这半月未见,您的身体又爽朗了呢!”

    孙太后一听,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哈,就数你这小嘴甜!我这都是佛祖保佑!”

    “是是是,那还劳烦祖母日后帮孙儿在佛祖面前多说说好话呀!”

    太后一听,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到了床边。

    高霖好奇地伸头看,“祖母,怎么了?”

    只见孙氏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串玉手串。

    “来,这是我为你去玉清寺求的,是昔年方丈专门为你开光的!”孙氏热情地给高霖戴到了手上。

    “祖母,你之前给我送过不少檀木手串呢……”感觉祖母总是想起什么是什么。

    “这个不一样!以前那些你可以戴戴玩,可这个可灵了,昔年方丈说你这五年会小灾不断,大灾压顶!幸得你身边有贵人,可为你挡下小灾,不过这大灾却是无人可挡了,便亲自为你开光了这条玉串!”

    高霖将信将疑地看着手腕上这条外层晶莹剔透,里层却是红色玛瑙的珠链,这一年来,一开头就是私盐被查,若不是秦起处理得当,恐怕就要查到他的头上了。

    “肯定灵光,虽然我这个老婆子不管宫外的事,可是你这半个月没来找我,定是被事缠住了,于是我就觉得昔年方丈说的绝对没错!”

    “好,那我就收下了,谢谢祖母!”

    孙氏高兴地拍了拍高霖的手,“傻孩子,谢什么,记住,这手串得戴满三年,除了沐浴,其他时候都不要摘下来!”

    “好。”

    “对了,余兰和孩子都还好吧?”

    余兰是孙太后娘家的,她是刚出生就被认定为是未来的太子妃了,主要是圣上觉得太后不问朝政,孙家也勤勉克己,英才辈出,这样一来,孙家既能成为太子未来的助力,也不用担心太子未来被太后挟持。

    “好着呢,孩子到今年七月就满一岁了,余兰整日就是哄小孩,都不理我了。”

    太后笑着戳了戳他的脑袋,“哪里有爹和儿子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