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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天天?你怎么进来了?”化作人形睡的昏天黑地的傲天忽然听到灸日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从一堆衣服上站了起来,困惑的问道。
“遇到了几个奇葩……”自己的兄弟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耐心的听灸日吐嘈完,傲天应和着点头道,“就是就是!明知道会来找他,还派这么多人守着,是明摆着告诉你不要来哦!”
灸日敏锐的发觉自己貌似漏掉了什么,扣着傲天的肩膀,不住的赞扬道,“傲天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凌辰派这么多人守着本就反常,指名道姓是在守我,摆明了是在告诉我里面很危险,让我不要露面啊!”不过……摸到自己仍在胀痛的半张脸,神采奕奕的双眼一瞬间暗淡无光。
“我有这么聪明吗?我都没发现呢,原来我这么聪明啊!”傲天抱着先前盖在身上的黑色华服,美滋滋的笑道。
突然出现的黑色华服,吸住了灸日的目光,扯了扯衣服不同寻常的料子,灸日微微收起下巴,笑眯眯的问道,“傲天,你告诉我你是从哪把这件衣服翻出来的?”
傲天刚受了灸日的夸赞,双手捧起衣服道,“是这件吗?”见灸日点了头,傲天回手指着须臾空间的一个角落不知堆了多少东西的小山道,“在那里!大大的还亮亮的,可以当被子盖!”
“那,傲天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件大大的,亮亮的,并且还是我拒绝在复国大典上穿的太子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灸日捂着突突直跳的额角,说不出的疲惫。
制作太子服的料子和龙袍出自一匹,由同一批工匠制作。黑色的锦缎上胸口的部位用银线绣着一条完整的五爪银龙,袖口衣摆用银线绣了一圈银龙。当初灸日不愿穿太子服,有一半的原因是这太子服太炸眼!
难怪他多么诚恳的表明自己不愿当太子暗夜幽暝都当他是闹别扭,感情暗夜幽暝一直以为他把太子服拿走了!
傲天你可害死我了!拿什么不好,偏去拿这件太子服!也怪老哥!一件太子服用这么多银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财大气粗咋的!心痛的感觉如此酸爽……灸日抿着嘴,示意傲天抱着它抓进来的太子服去睡觉,灸日很怕自己一张嘴,会控制不住语气伤了傲天。龙都喜欢会反光的东西,也不怪乎傲天会把太子服收进空间。
灸日宁愿参观外面三兄弟吵架的狗血剧情,也不愿再看让自己欲哭无泪的太子服和某条懵懵懂懂的圣龙王。
三兄弟的闹剧在灸日走神的这段时间接近了尾声,武航最后一句话,顷刻间的点燃了灸日身体里的火线!“暗夜清和灸日是全系魔斗士又怎样,只要他敢来,我照样让他有来无回!”
趁三人转身往回走的空隙,灸日闪身出了空间,隐匿气息躲到了一颗树后面。跟着慢吞吞的武单三人,不时换颗树藏身,配合昏暗的夜色,灸日倒也顺利的跟进了武家的山门。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崎岖的山路变得平缓了许多。绕过成片的房屋群,数十个被巨树围起的独立院落暴露在灸日眼前。看样子武航和武伟就住在这片院落之中,因为走到这里,跟着武单三人一起巡山的二十个武士就送三人到了这里,然后就离开了。另灸日惊讶的是,武单三人也在这里分手,武单举着灯笼,一声不吭的走上了另一条阴暗的小路。
跟着落单的武单一路走到一座独立却略显破旧的小院,与先前成群的院落相比,偏离了大路,连粗糙的木屋都比之前看到的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实木的地基被冻裂的土地拱出了地面,寂静的木屋在黑暗中更显得几分阴森。
拉开木门进了小院,武单突然停下来,警觉地向四周探查。
武单一路上一直隐隐地有被人跟踪的感觉,因为担心武航和武伟的安危,武单一直压着自己的猜想没有说出口,暗自戒备了一路。等和武伟武航分开,向自己的住处走,被人跟踪的感觉仍在心头挥之不去。
灸日赞叹的点了点头,这三兄弟里武单的实力最弱,倒有一副能屈能伸,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好性子。若能遇到一个机会,未尝不能一展宏图!
灸日拍了拍手,从藏身的地方走到了亮处,略带讽刺的意味道,“我本以为这世上有这种待遇的只有我一个,没想到在这万里之外的武行山,还有个同道中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武单一见躲在暗处的人现身,突然慌了半分神,防备的说道。样子像极了见到入侵者,守护自己地盘的刺猬。
“你们刚才谈了我一路,现在倒认不出我了?”当着武单的面,灸日换上了象征暗夜家族继承人的银面具。被灸日的惑世之容震惊的武单用力定了定神,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晦声晦涩的说道,“见过太子殿下。”
“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介意我进去喝一杯吗?”灸日好笑的看着手足无措还强装镇定的武单。
“太子殿下不嫌简陋的话,就请进吧。”武单的声音有些疑惑,心脏紧张的嘭嘭乱跳,耳朵一阵翁鸣。
“叫我灸日就行。”灸日跟着武单进了木屋,诧异的发现,陈年的木屋并没有灸日臆想中的残败。
进门之后,正对门的木着上放着一盏发出橘黄色暖光的油灯,一床洗的发白的旧棉被叠成了有棱有角的豆腐块,放在一张比对武单的身材稍显拥挤木板床上。
在灸日记忆中,迷雾森林的别院就是绝望和冰冷的代名词。而这间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硬木桌,一把木椅,一盏油灯,不足十平米的一房一室,却到处洋溢着灸日熟悉而又陌生的,孤独的温暖。
“你一直住在这吗?”手指轻轻在桌面划过,灸日看着武单毫不局促的坐在床上,把椅子留给自己,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方才在心头掠过的同情,才是对武单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