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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歌大闹许州城,斩杀史天泽之子,搅乱其前锋军营后,并没有着急回转终南山。
而是带着陆无双一路南下,却是要再往襄阳一行。
却是为何?只因他从史天泽之子的口中,逼问出了一些相关军机密要。
此次蒙军南下攻宋,没遇到便罢,刚巧碰上了,并且又有此收获,李剑歌也不介意出自己一份力。
他稍作考虑,便准备将逼问出来的消息通报给襄阳方面的守将。
虽说他并非宋人,这个世界也不是他前世的那个地球历史,但终归是华夏同种。
蒙古人之残.暴,世所共知,他也亲身经历过。
李剑歌想来,这份军情,应该对宋人的防守有点用处。
而且,如果所料不错,这时那郭靖应该就在襄阳,上次在终南山只有一面之缘,这一回,还可以借此机会,结识一番。
大侠郭靖之名,天下人所共知,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广为流传。
对于这样一个真正的侠士,李剑歌也是颇为钦佩的。
因为想着要加速赶路,∝,及时把消息送到,李剑歌便没有走大道官路,专挑小路,翻山越岭。
他武功精湛,倒是不甚在意,只难为了陆无双。
陆无双功力浅薄,陪他日夜兼程,途中吃足了苦头,虽有李剑歌帮衬,仍是颇为狼狈。
然而出乎李剑歌预料的是,无论怎么难受,她却并未出声喊累。
陆无双展现出来的这份坚毅,让他颇为欣赏,更加欢喜,两人一路行来,数日后,终于在一天清晨前抵达了襄阳。
天色未明,两人披着夜色,来到城下,发现大门紧闭。
陆无双抬头道:“师父,还没到开城的时间呢,怎么进去啊,去哪里等会么?”
李剑歌低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摸掉她脸上的灰尘,然后轻笑道:“不必,我们直接飞上去。”
陆无双闻言一愣,有些傻傻地问道:“飞?”
呵呵一笑,李剑歌也不多言,直接抽.出了背上的的无双剑。
朝上瞥了眼,没有发现任何巡视的守兵后,李剑歌忽地一跃,持剑剑往城墙上奋力一刺。
这襄阳城墙以极厚的花岗石筑成,但在无双剑下,却宛若烂泥豆腐一般被轻易刺入。
李剑微微用力一搅,便戳出了一个洞口,瓷碗般大小,可供人足尖踏入。
见果然有效,李剑歌当即剑舞不停,接连开出数个洞口来。
然后,他斜过脑袋,伸手抄起陆无双的细.腰,笑道:“看,让师父来带你飞!”
话音刚落,便直接抱着陆无双,劲运足尖,身形陡然拔起,脚尖踩在刚才底下的洞口中,逐次上扬,向城墙上掠去。
陆无双措手不及之下,感到寒风凛冽,灌口呛鼻,险些叫出声来。
她立刻捂住嘴巴,却仍旧觉得十分刺.激,直到在城墙上落下,还没缓过来,双颊涨满了红霞。
见状,李剑歌促狭地笑了笑,抓起她的手臂,渡过一道真气,才使她渐渐平复下来。
这时远处正走来一队守军,李剑歌忙抓着她避在死角。
待守军走过,李剑歌才松开她的胳膊,低声道:“走吧,这里可不是歇脚的地方。”
陆无双满面羞红,“嗯”了一声,用力地点点头,却反过来抓紧了他的手。
李剑歌不由微微一怔,跟着哂然一笑,便随她去了,没有挣脱。
城墙内侧有有石级可下,两人疾掠而下,然后看准方向,再次避过两队守兵,一溜烟窜入城内,没有惊动任何人。
李剑歌不是第一次来襄阳,早就打听过郭府的方位,因而此时并不陌生,直直循往而去。
此时的郭府,竟是有不少的军兵在把守着。
襄阳城守将本是吕文焕,不过在这个世界中,城中一应军务,却是郭靖在处置主持。
只因自郭靖入得襄阳之后,那吕文焕见他一心为公,心性憨直,时间一久,便把诸多事务交付于他。
郭靖是个老实人,吕文焕做甩手掌管,只顾每日在府衙里偷闲作乐,诸事都推给他不管,他也不甚在意,就真的接了过来。
日子一久,郭府反而比襄阳府衙,更像官.府,吕文焕见状,更是满意,便又加派了一队兵丁在郭府中驻守防备。
故而,郭靖这个江湖布衣,就慢慢变得与官家没了任何区别,整个襄阳的军务,都由他来掌理。
好在郭靖早年在铁木真手下时,就领过大军,对这种情况,倒没有不自在。
只是便宜了那吕文焕,正正经经的宋朝守将却整日间,无所事事。
想到这,李剑歌不由感叹:襄阳这等边防重地,守将都是如此模样,南宋朝廷的朽败,却也可见一般。
难怪史称“弱宋”,尽管出了杨业、狄青、岳飞此等忠臣良将,最后却是屡屡对外纳贡称臣。
老赵家这脸,真是丢到天边去了,李剑歌不由唾弃不已。
思索间,他已越过数条街道,但见黑蒙蒙的城中,一处灯光通明的府邸,就是郭府所在。
李剑歌望了望头上天色,提起陆无双,跃过院墙,抵近那处灯火,落在一颗大树上,透过窗户,往里一看。
房内书桌前,一个昂藏汉子,正埋首于文案前,正是当日在终南山有过一面之缘的郭靖。
李剑歌哈哈一笑,当即,毫不迟疑地带着陆无双越窗而入。
那郭靖本在彻夜处理军务,听到笑声的瞬间,便反应过来,立刻闻声望去。
李剑歌在桌前站定,呵呵一笑,拱手道:“郭大侠,我们又见面了,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看清李剑歌的面容后,郭靖脸上警色一缓,微楞道:“李少侠,竟是你么。”
说着,他转出桌前,又瞥了眼陆无双,续道:“许久不见,没想到竟就此重逢,不知少侠夜来到访,有何指教?”
李剑歌笑了笑,松开陆无双,让她去一旁坐下休息片刻,然后回道:“说来话长……”
紧接着,他便将一路上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蒙古南侵的事情告诉了郭靖。
郭靖细细听了之后,面色几次微变,待李剑歌说完,不由一喜。
他两步上前,扶着李剑歌的臂膀,哈哈笑道:“蒙军南侵的消息,我已知晓多日,正为此事发愁,不料李少侠竟能给我带来这么好的消息,真是天助我大宋,军情紧急,少侠还请速速将史天泽部的行军机要,与我详细说来。”
见他神情坦荡,看似毫不怀疑,李剑歌暗自点点头,便顺势来到地图旁,诉说起自己逼问出来的相关军情。
陆无双在旁边呆呆地看着,觉得有些无聊,便打了口哈欠,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眼微憩。
这一憩,她竟很快沉沉睡去,却是着实太累了些。
不知过去多久,陆无双悠然醒转,鼻间只闻得一阵清香,她翻身而起,发觉自己正躺在一间卧室中。
屋中一切尽皆简朴,透过窗外,已是骄阳高挂,通透大亮。
下一刻,门口的轻纱被推开,迈入一人,正是李剑歌。
看到他的第一眼,陆无双马上爬下床,上前依偎着,娇憨问道:“师父!徒儿睡了多久啦?”
李剑歌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睡好了么?好了的话,先洗个脸,我们要出发了。”
陆无双愣了愣,回道:“这便走了么?再去哪呢?”
李剑歌颔首应道:“嗯,走了,回终南山!”
陆无双这一觉睡了数个时辰,李剑歌早已将自己所知,尽数告与了郭靖。
天一大亮,郭靖稍作安排之后,便急急忙忙出了府,去找吕文德商量应对的办法去了。
出去前,郭靖几番叮嘱,一边抱歉,一边让他稍候片刻,他晚些时刻再来招待。
对此,李剑歌倒不甚在意,反正他一来是报信,二来只为搭上个交情,此刻两个目的都已达到,那些繁文缛节自无所谓。
待郭靖离去后,李剑歌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继续在此多待。
他对宋、元历史不太清楚,但既然原著中,襄阳是在数十年方才沦陷,那说明这次蒙古南侵,也并未成功。
既然没有他的情况,襄阳都未曾被攻破,那这次有了这份情报支持,想来防守也更加容易。
想明白这一点,他便没有继续留在襄阳的兴致了。
他做不到如郭靖那般,为大宋尽心尽力,殚精竭虑,这般随手而为便已是极限。
事情既已完成,那多留无益,更何况,一想到离开终南山已有些时日,李剑歌此刻忽地生出对小龙女一股的思念之情。
一念至此,更加催生去意,等到陆无双醒来后,已是迫不及待。
陆无双不清楚李剑歌的念想,但看得出来他的急切,师有命,弟子自然遵从,故而再不多说废话。
二人一番简单的拾掇,很快就悄然离去,越过四处看守,出了郭府。
这会黄蓉并没有来到襄阳,整个郭府主事就郭靖一人,他一离开,府中再无高手,哪里能发现李剑歌二人的动静。
故此,直到郭靖回府后令人延请时,才发现二人已经失踪,只留下了一张字条,略作告别。
郭靖再想追,却是来不及了,他长叹不已,自觉怠慢了尊客,心中竟颇为愧疚不安。
与此同时,李剑歌已然携着陆无双,一路西行,向着终南山返回。
回去的路上便没有先前那么着急,自是优哉游哉。
李剑歌心疼陆无双,有意走走停停,不时带她寻访一些名胜古迹,赏景寻幽,好好放松了一番。
期间,更是将《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传下,为她改造根基,为日后传功做准备。
陆无双得了李剑歌悉心陪伴,心情愈发舒畅,也对他愈发依赖起来。
如此走走停停,又花了一个多月,两人终于又来到终南山下。
李剑歌并没有急着上山,而是带着陆无双,先回到了山下的市镇,在镇中府邸安顿下来。
他此前在这里救下了一个困陷于赌场的男子田应扬,又出钱盘下了镇内一间酒楼,交给他打理,还购置了房产。
后来上了终南山,这底下的物业虽不常来,但也没废弃,田应扬之母日日使人打理,保养得极好,宛若新屋。
此时忽见李剑歌归来,田母大喜过望,恭恭敬敬地把二人迎入府内。
没过多久,得到通报的田应扬也赶忙跑来见过。
大厅内,李剑歌端坐主位,随手一挥,将想要叩首的田应扬隔空扶起,笑道:“不必如此。”
他早就给了田应扬自.由之身,那酒楼也全部赠予给他,他与李剑歌已再没什么主从之分。
不过田应扬却心怀感恩,仍旧以仆人自居,每次相见都不忘礼数。
李剑歌说了几次,也没什么大用,便不再理会,随他去了。
只是这次许久不见,又与陆无双一番游历,心情大好,这次便出手阻拦了一番。
感到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道将自己向上拂,抬头看见李剑歌还在数尺之外,田应扬不由暗自惊叹如此神技。
内心敬畏愈发深重,田应扬忙不迭地俯首问道:“主人这次可出去了好久,若是龙姑娘知道了,肯定极为高兴!”
李剑歌“哦?”了一声,问道:“嗯,你见过她了么?”
田应扬回道:“是的,主人出山后,龙姑娘中间几次跑下山来,询问过主人的归期……”
说着,他抬头瞟了眼李剑歌表情,续道:“……只是小人也不清楚,后来,龙姑娘就出来的少了。”
李剑歌了然颔首,笑了笑,道:“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这边。”
得到吩咐,田应扬不敢有违,立刻起身告退,回了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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