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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北寒圣院
第二十三章天人合一
“入微之极,仿佛一个点,一个再生的起源……是毁灭,也是新生……”
这一刻,寒月尘感觉自己的心变得通透了,变得与自然贴近了,仿佛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契合自然,契合天地。
吟!
隐隐间,仿佛背后的紫剑轻吟,似乎在兴奋,又好像正在等待着出鞘。
“剑……”
轻轻招手,紫寒剑便出鞘了。
一划,一刺,一削,一舞……
在这夕阳之下,在这山头之上,寒月尘开始练起剑来。
基础剑法,一如既往。
十几年的练剑,只有这一次,寒月尘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成功,成功的将基础剑法完完全全的施展了出来。没有一丝瑕疵,仿佛璞玉一样。
那一剑一剑的回荡,迎着天边火红的夕阳,和着山头轻柔的微风,是那么自然和谐。
以前的“入微”之剑,是细致的体现,是纠结,是准确,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
仿佛每一剑,都是随意之作,仿佛每一剑都不完美。但寒月尘自己却觉得它是完美的,完美的璞玉。
这种感觉就是,浑然天成。
渐渐地,一种忘我的姿态出现,竟然让寒月尘那极少显现过的“影之分身,无极分身”出现。
黑发黑眸,黑衣黑剑。
无极剑身竟然也跟着寒月尘舞剑,不过,寒月尘施展的是基础剑法的所有招式,而剑身却只是施展“刺”。
一刺一点,一点一白,仿佛寒光之芒万丈而起。
片刻,自然吐息,寒月尘收剑。剑身也跟着回到了自己体内。
“入微之后,天人合一!没想到要度过天人合一是那么危险,刚刚若不是那一丝凉意惊醒了我,恐怕我还真的会迷失进入。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也算苦尽甘来了,入微乃是尊阶应该领悟的剑道,而天人合一……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领悟了!呵呵……现在,自己的剑道实力又超过了灵力,特别是‘无极之剑’恐怕已经能够与‘破妄之光’媲美了吧。而且,达到天人合一,元力也应该突破了。”
“不过说到这,我想那一丝凉意也并非空穴来风。”
寒月尘左看看,右看看,片刻终于定神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
“雪凛!你还不出来么?”
没错,那一丝凉意在寒月尘的感知中就是雪凛所发。先前,吸收了雪凛体内“雪灵玄冰”的寒气,多多少少都还保留着一些那种冰寒,就在刚刚,寒月尘又再一次的感受到了。
是它唤醒了自己,也是她唤醒了自己。
沙沙沙!
脚步踏过草地的声音自大树后面传来,与此同时,一道雪白的倩影也随之出现。
不是雪凛,又是何人?
莲步轻移,雪凛就来到了寒月尘身旁。
寒月尘微微一笑,看见她,就连刚刚突破的天人合一都不能够阻止自己的心跳:“雪凛,谢谢你!”
“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寒月尘接着道。
“你吸收了我的寒气,只要不是太远,我都能够感受到!”雪凛道。
“原来如此!”寒月尘了然,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啊,若不是自己吸收过雪凛的寒气,若不是雪凛感受得到自己,恐怕如今自己非但没有领悟天人合一,还得有性命之危。
“雪凛!”
雪凛抬头,凝视着寒月尘的双眼。
“我能取下你的面纱么?”寒月尘有些忐忑,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要求取雪凛的面纱!
“嗯。”雪凛轻轻点头。
在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还真担心被拒绝。
伸出双手,缓缓取下那面纱,顿时一副绝世容颜便呈现在了寒月尘面前。
墨发飘洒,仿佛星河垂落,寒月尘再一次的看得痴了。
如此容颜,如此神色,竟然仿佛九天玄女一般,超凡脱俗,凡人不可侵犯也。
两人四目相对,不知不觉间竟然多了些莫名的东西。那是守护,那是呵护,那是付出,那是依恋……
寒月尘突然上前一步,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让本来相隔半米的他们近在咫尺。
张开双臂,寒月尘突然抱住了雪凛。
一股沁入心脾的柔软之感瞬间充满了整个身心,但寒月尘此时却有些害怕,害怕被雪凛推开,害怕她——生气,对自己不满。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在他的感知中,雪凛的身体只是微微一僵,而后便缓缓放松了。
美眸流转,一抹湛蓝一闪而逝,雪凛伸出了自己的双臂,同样环上了寒月尘的腰间。
这次轮到寒月尘身体僵硬了。
“雪凛她……”
寒月尘很兴奋,抱着雪凛的手臂也微微紧了紧。
他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微微起身,寒月尘却并不松开抱着雪凛的手臂,而是凝眸看着她。
深情款款,眼波流转。
“雪凛……”寒月尘轻声呼唤着。
“嗯?”雪凛回应着,但那精致的脸颊却莫名的闪过一丝红晕。
缓缓附身,寒月尘吻上了她的唇。
而她也没有抗拒,而是任君施为。
这一吻,深情而又真实……
这一吻,生涩而又甜蜜……
这一吻,苦尽而又甘来……
终于,唇分,凝眸。
迎着那火红的夕阳,两人缓缓向拥而坐,坐在身下那柔软的青草之上。
一切都不必再说了,那一拥一吻已经说明了一切。
闻着那发间的清香,寒月尘此刻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秘密都告诉怀中的人。
告诉她,自己的经历。告诉她,自己的往事。告诉她,自己的前世……
“阿尘!”雪凛突然唤道。
“嗯?”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
还未等雪凛说完寒月尘便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我说如果。”
“没有如果……若,若是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会用尽我的一生来寻找你,找到你,再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直到永远!”寒月尘低头,看着雪凛。
“如果你以后发现……发现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好……”
“我不会离开你,不管你成了什么样,我都不会。若是将来真的有一天你消失了,离我而去了,就算找到天荒地老我也会把你找到。或许现在我没有你厉害,但是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超过你,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守护你,守护你到永远,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也是对天地的承诺。”
寒月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情话,但真的,这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呐喊。
“我相信!”雪凛柔声道,不知何时,那原本生硬的语言,已经变得无比温柔了。
夕阳西无限好……
就这样,两人相拥知道太阳落山,光芒消失。
一轮新月冉冉升起。
而寒月尘也已经压制不住即将突破的境界了。
“你去吧,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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