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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助理说:“夫人说要见您,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穆镜迟在听到虞泽这句话时,暂时没有说话,而是沉默了几秒他对还站在那的我,皱眉说:“下去吧。”
虞泽大约也明白了,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我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穆镜迟又在我身后说了句:“先去我卧室待着。”
他的意思,大约是此时不想让我跟王芝芝相遇。
可我却站在那没动,我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何必要躲着她,你让她进来就是。”
穆镜迟冷冷的瞧着我,我也回看着他,这个时候王芝芝似乎是知道了我在里头,她竟然直接又再门外敲门说:“让我进去!你们让我进去!我知道她在里头!”
显然她是专门冲我来的。
穆镜迟对于这样的情况,只能对站在那的虞助理说:“让她进来。”
虞助理犹豫了几秒,又看了我一眼最终说了声:“是。”
接着他,朝着门口走去,直接将门给打开,王芝芝本来抬着手正在继续敲门,没料到门会突然间被人拉开,她的手拍了个空。
此时的她,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带血的衣服,头发乱糟糟耷拉在头上,妆容尽毁,连脚上的鞋都丢了一只,活脱脱就像个疯婆子一般。
她站在那喘着气,上下喘着气,一瞧见虞泽站在门口,她将挡门口的虞泽用力一推,然后从外头冲了进来。
她到来里头后,还没站稳,便立马跪在穆镜迟面前,然后用手指着我说:“镜迟!是她!是她打电话说要同我见面,约我去的黄鹤酒楼!她想害我,是她想要害我,她要害死我!”
对于王芝芝的指责,我站在那看那看向她,淡声反问:“人是你杀的,怎么叫我要害你?难道是我逼着你把刀扎进她腹部的吗?”
王芝芝尖锐着声音反驳说:“人不是摸杀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当着我的面,拿着刀扎进自己腹部的。”
王芝芝狠命摇着头说:“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她从地下踉跄的爬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着我说:“人是你杀的,是你在陷害我,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那。”
她又低头看向身上染着血的衣服说:“我想救她,她是我姐姐,我想要救她,我抱着她可是她浑身是血。”
王芝芝像个疯子一样,模样癫狂的在那低语着这一切。
她说到这里,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朝哟冲了过来,伸着手便要来掐我。
里头并没走几个丫鬟,只有虞泽站在那,而虞泽离我的位置,有一段距离,在王芝芝朝我冲过来时,他根本未来得及反应,王芝芝便已经疯狂的扑在了我身上,她死命的用手掐住我的脖子,大叫说:“我要杀了你,陆清野你这个贱人,你居然陷害我!你居然杀了我姐姐!”
王芝芝的手并没走彻底的掐住我的脖子,她仅掐住我的肩颈,虽然我并未感到窒息之感,可她的手指甲用尽全部力气扎进我的肉里,我试图将她推开,可还没用多少力,虞泽便快速冲了过来,一把扣住了王芝芝的手,将她往后拽。
我被王芝芝拽得整个身子往前倾,差点便有些没站稳摔倒在滴,好在虞助理这次反应极快,立马松开王芝芝用手扶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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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而王芝芝还想朝我们这边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后忽然有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整个人瞬间一僵。
书房就在那一霎间便安静了下来,王芝芝僵硬着脖子回头,那双掐住她颈脖之人,正是不知何时出现的保镖。
她又回头去看向穆镜迟,皱着眉头问:“镜迟,你这是……”
坐在那的穆镜迟,对于刚才那场闹剧并未有多少反应,他从始至终只是淡定的坐在那,对于王芝芝的问话。
穆镜迟坐在那,淡声说:“你应该知道我书房的规矩的。”
穆镜迟的书房从来不喜人吵闹,刚才王芝芝的那一番作为,简直是从未有过的。
王芝芝现在那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似乎才冷静下来,她看向被虞助理扶住的我,她才对穆镜迟说:“是她给我的电话,约我去的黄鹤酒楼,等我人到哪里的时候,姐姐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下,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样一回事,那时她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在那,当时我是惊慌失措离开的酒楼,我想要去附近的医院找人救她,可是等我赶到后,她人、她人已经——”
王芝芝说到这里,又大哭了出来,她再次跪在穆镜迟面前哭着说:“她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可能下手杀她,她失踪后我一直在派人努力寻找,可怎知再次见到她人,竟然会是如此情况。”
王芝芝用手指着我说:“而且我姐姐怎会跟她在一起!她跟我姐姐之间的恩怨结来已久,这件事情任何人都知道,她分明是杀了我姐姐,然后又用电话将我引去,将这一切全都栽赃陷害在我身上,镜迟,她是什么人,你清楚的!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我没想到王芝芝竟然会反应这么快,才短短一会的时间,便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反咬我一口,也是,如今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她自然要找个人来替她在顶罪,而这个人便是我。
听到她这些话,我站在那冷笑说:“穆夫人,您为了洗脱罪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事情都可颠倒黑白,倒是让我佩服的很。”
我很是不解皱着眉头说:“我记得以前王鹤庆对于你这个妹妹不薄啊,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替你出谋划策,为了帮你这个妹妹获得心内所求她费心费力,你几乎是在她手下长大的,她对你这个妹妹可谓是呵护备至。我没想到她现在却在你手上得了这么一个结果,你晚上难道不会有做噩梦的时候吗?你的良心难道不会不安吗?”
王芝芝厉声反驳说:“你别跟我说些这样的话!这些事情我没有做过,我又何必惧怕,我姐姐确实对我恩重如山,所以这件事情,我也一定会为她查个水落石出!”
我说:“好啊,你要石出那便石出。”
我看向穆镜迟说:“你大可将酒楼里的服务员全都唤过来,还有菊香,当时菊香一直跟在我身旁,她知道事情的全过程,想必她不会撒谎。”
王芝芝说:“菊香是你的丫鬟,她说任何话自然是向着你的!”
听王芝芝如此说,我朝她冷笑说:“我看菊香未必是我的人,你问问你的丈夫便清楚菊香到底是谁的人。”
我说完,便又问虞泽:“我可以让菊香进来吗?”
虞泽听到我这话,却看向穆镜迟,穆镜迟便对虞泽说:“让她进来。”
虞泽便点头,他朝着书房门走去,然后对门口的丫鬟吩咐了些什么,丫鬟匆匆从门口离开后,没多久菊香便被丫鬟带了
过来。
她到达书房门口后,便里头四处看了一眼,有些害怕得站在那迟疑了几秒,这才继续朝里头走了进来。
菊香一进来,便跪在了穆镜迟的书桌前,在那哭着唤先生。
穆镜迟坐在那瞧着她说:“事情经过是怎样,说吧。”
菊香一听穆镜迟如此说,便摸了摸脸上的情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当时小姐去了尤家一趟,接了个人出来,奴婢当时真的没有认出那人是袁夫人,之后车子又带着我们去了黄鹤酒楼那边,到达那时,我们便上了楼上的厢房,小姐跟袁夫人坐在那聊什么一会天,没聊多久,小姐便起身给夫人打了一个电话,邀夫人来这边,那通电话并未打多久,便被小姐挂断了,之后没多久,我们也没有在那久待,小姐便带着我出了袁夫人所在的酒楼。”
菊香说到这,话稍做了停顿,因为此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屋内的人全都看向她,她才又继续说:“我们离开的时候,袁夫人是安然无恙的,并没有任何的异样,甚至小姐带着我去了对面的酒楼后,袁夫人都未有任何问题,只是我们在对面的酒楼等了一段时间,便瞧见夫人浑身是血的从酒楼内走出来,当时整个酒楼一片杂乱,夫人上了车后离后,便不知所踪。”
菊香说到这,便哭着对穆镜迟说:“先生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菊香不敢说一句谎。”
我看向王芝芝说:“你若是还不死心,还想将一切往我身上推,那我便让酒楼那边的人将那引着你上楼的丫鬟请过来,她当时应该是最清楚你姐姐的状况的。”
王芝芝这个时候有些慌乱,她开口想要狡辩,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停了下来,满脸眼泪对穆镜迟说:“不是这样的,镜迟,不是这样的,她们都在说谎,我怎么可能会杀害我的姐姐,她是我的亲姐姐,是她们在陷害我!”
那人还在控制着王芝芝,王芝芝死命在那挣扎,穆镜迟或许之前还会怀疑我是否真去王芝芝所说的那样,现如今菊香的到来,我想他大概心里应该有了一定数。
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但唯独不会不相信菊香所说的话,因为菊香便是他派来我身边的人,他不可能连自己的人说的话都不会相信。
只是王芝芝未料到这点而已。
当然我相信,穆镜迟也不会不知道王芝芝跟王鹤庆之间的关系,王芝芝当初那样对待袁家,从她对王鹤庆避而不见这点开始,便知道她是有多害怕去面对有她唯一的姐姐王鹤庆。
而王鹤庆自然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那样对待这个几乎害死她全家的凶手的人。
就算王芝芝是她的亲妹妹。
这其中的关系,穆镜迟自然比任何人都透彻,他不会猜不透这其中因果。
只是王鹤庆如今本就是一个无关今紧要的人,而这些事情也是王芝芝跟王鹤庆两姐妹之间的恩怨。
可能在他的盘算里,王鹤庆被王芝芝亲手了结会更好,在这件事情上,她应该也不会对王芝芝怎样,毕竟对他没任何影响,顶多引起一些社会舆论罢了。
果然他听了这后,他坐在那没说话,望着如此哭喊辩驳王芝芝,只是对虞助理说:“带她下去吧,穆家一切商业上的事情,以及活动要是停手,交由下面的人去处理。”
穆镜迟这句话一出,王芝芝彻底慌了,这不是变相的夺了她好不容易拥有在手上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