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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芝芝两人对视了一眼,不过两人均都没说话,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孙管家在那等着穆镜迟说话,穆镜迟将风儿递到丫鬟手上,他对孙管家说:“请进来吧。”
孙管家说了一声是后,便从餐厅内退了出去。
等孙管家一走,王芝芝便从丫鬟手上接过风儿说:“王助理在家里也工作了这么多年,镜迟,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哎呀,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离开后,我倒还真有些不习惯。”
王芝芝说的小心翼翼,明眼人都瞧出来她在试探穆镜迟的意思,我看得出来,穆镜迟自然也看得出来,他没有回答王芝芝的话,而是径直出了餐厅。
里头只剩下我跟王芝芝后,我坐在那笑着说:“姐姐何必太心急,是留是去,倒时候不就有了结果了吗?”
王芝芝冷笑说:“现在你倒是看上去不急了。”
我端起桌上的碗,替自己盛了一碗汤说:“急有什么用,要是事情可以急出来,我必定比姐姐还要急,可惜的是,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一个慢慢发展的过程,姐姐为何不顾耐心等待,做好最坏的准备,等到时候实际来了,再一鼓作气呢?”
王芝芝听出我话里有话,她微挑着眉头看向。
我低眸喝了一口汤,那汤的味道偏清淡,是比较向着穆镜迟的口味来的,我喝了两三口,便放下了勺子,拿起桌上的餐巾拭擦了下嘴角,对王芝芝笑着说:“能够将她一枪击毙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做不到,不如两人好好谋划谋划,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王芝芝望着我说:“你有主意了?”
我笑而不语,未说话。
王芝芝很不喜我跟她卖关子,她拧眉说:“直说好了,别浪费各自的时间。”
我说:“王助理今年也有三十好几了吧?”
王芝芝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王淑仪的年龄,她问:“那又如何?”
我说:“不如何。”
王芝芝猜不透这里面的意思,以为我在故弄玄虚,便也懒得跟我打哑谜下去,她抱着风儿就要走,我站在那轻声说:“以前姐姐可是最喜欢帮我牵线了,莫不是到了王助理这里,姐姐就不记得了?”
王芝芝脚步一顿,忽然便回头看向我。
我从她身后起身笑着说:“一个女人又有多少个三十几呢,王助理为穆家工作这么多年,也是该到了为自己着想的时候了,她不可能永远都待在穆家不走,只是妹妹认识的人家不多,在这方面,还是需要姐姐多多帮忙,筛选出一个好人家,进行匹配才好。”
王芝芝听到我如此说,却只是轻蔑一笑,她说:“三十几岁,早就过了嫁人的最好年纪了,显然她是没打算出嫁的,我劝妹妹还是不要打这方面的注意才好,不然都是白忙活一场。”
我说:“姐姐不去试试,怎就知道不行了?”
王芝芝望着我,我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说:“我不过是昙花一现,完成了我所有的事情后,必定便会给姐姐让位,姐姐何必来跟我计较这些短暂的东西,能够陪他一直走,一直过下去的人,永远都不会是我。”
王芝芝眉心一动,在她即将要开口时,我摁住了她的手,拍了两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从王芝芝的面前离开了。
之后到达楼上房间后,我便一直都在屋内翻着书,床头柜上有个三四本,都是穆镜迟的,我无聊翻了三四页,正翻到自己要睡过去的时候,门外头传来脚步经过声,紧接着没多久,春儿便从外头推门走了进来,到达我床边说:“小姐,王助理从先生房间出来了。”
对于春儿的话,我表现的很平和问:“可有探听到什么情况?”
春儿犹豫了几秒,显然是有些不敢说,我抬眸看向她说:“说吧。”
春儿低声说:“王助理扣了半年的俸禄,然后,官复……原职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半点愤怒也没有,只是合上了手上的书,淡定的问:“哦?是吗?”
春儿用力点头说:“我是问的先生书房内的小秀儿。”
春儿以前是在穆镜迟书房服侍的,所以消息来得总比常人快。
我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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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春儿看了我一眼,这才说了一声是,从我面前退了下去。
王芝芝那边应该也得到了消息,因为没多久,她也招了一个在穆镜迟书房侍奉的丫鬟进去了,大约是在问话。
之后晚上穆镜迟仍旧没有来我房间,去的依旧是王芝芝那里,春儿跟如萍听到消息上来,气得半死,可两人到达我面前也不敢说什么,只敢明里暗里的在看向我,我依旧淡定的在那翻着书,翻到八点,我便早早放下手上的书躺了下来。
春儿跟如萍站在那望着我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便走了上来,替我将身上的被子,然后熄灭了灯,没多久,她们两人便从屋内离开了。
等她们一离开,我睡到十点便又自动醒了,屋内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的,我在床上坐了良久,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推门朝着走廊外面走去,今天的穆宅,所有人都歇息的比平时早,宅子内出奇的安静,我在走廊内晃荡了一圈,下意识看了一眼王芝芝的房间,那边也熄了灯,想来是早早的歇下了,我便顺着楼梯朝楼下走去,有些无聊的在大厅内转了两圈,本来是想给顾惠之打个电话问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可手才放在话筒上,又犹豫了两下,想着这个时候她应该是睡了吧,便又把手收了回来,人便靠在沙发上无聊的盯着头顶的灯。
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烦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茶几上有各种报纸,我躺在那随手翻了翻,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多久,我觉得眼睛有些疼,便倒在了沙发上眯了一会儿,这一眯,便眯了半个小时,直到春儿来到我身边,摇晃着我身体,我才醒来。
春儿手上拿着一件衣服,见我就穿了件睡衣在这躺着,她拧眉问:“您怎的跑到楼下来了,这大冷天的?”
我没想到自己会在沙发上睡着,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对春儿说:“刚才睡不着,所以到楼下转了转,没想到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春儿动作快速的将衣服围在我身上说:“您自己的身子不清楚吗?怎的竟然在这里躺了如此之久,刚才我去房间找您,未见您踪影还以为您丢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有些头疼,我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春儿见我如此,赶忙问:“可是不舒服?”
我摇着头说:“没有,只是有点累。”
春儿扶着我说:“那咱们赶紧上楼吧。”
我点了点头,便任由春儿扶着,正要朝着楼上走的时候,我发现穆镜迟的书房灯竟然亮着的,连春儿都感觉到奇怪,她皱眉问:“咦,难道先生起来了吗?”
我说:“他不是一早去了王芝芝房间吗?会不会是丫鬟在里头。”
春儿说:“不如我们过去瞧瞧?”
我没说话,这个时候如萍忽然站在我房间没扣唤春儿,说是有点急事要找她,让她赶紧过去,春儿本想问她何事,可因为顾忌是晚上,怕声音太大,吵醒大家,便立马朝着楼上走去。
春儿跟如萍全都进了房间后,倒剩下我站在楼下,我便继续朝着楼上走了去,不过在即将进房间时,我还是下意识停了停,朝着穆镜迟所在的书房看了过去。
那边依旧亮着灯,不像是丫鬟在里头,我便朝那端走了过去,刚将门推开,便见穆镜迟坐在书桌前正处理着事情,孙管家在一旁侍奉笔墨。
我站在那犹豫了几秒,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的时候,站在穆镜迟身边的孙管家忽然瞧见了门口站着的我,当即便唤了句:“姨娘?”
显然,我想离开是不可能了,本来正在看折子的穆镜迟也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低着头,有些磨蹭的站在那,穆镜迟也没说话,他将手上的折子合住后,便往一旁一丢,又拿了一份在手上,低声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显然,他这句话问的是我。
我依旧低头盯着脚尖没有说话。
孙管家也是人精一个,当即便朝我走来说:“先生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正巧也还没休息,要不您进来陪一会儿?”
穆镜迟听到孙管家的话后,便冷笑说:“算了吧,她在这里只会打扰我处理工作的进度,还是送她回房间早些休息吧。”
孙管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看向我,显然是等着我自己做决定。
这个时候孙管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对我说:“我倒是忘了,这个月穆宅下人的工钱还没算,眼看明天时间便到了,今晚还是要赶着算出来才好,要不姨娘在这边
替先生伺候笔墨?”
我磨的墨向来不是浓了,就是淡了,我刚想说话,孙管家笑着说:“您还是进去吧,就当是帮我的忙。”
孙管家朝我使了个颜色,示意我进去,我攀着书房门的门把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磨蹭的走了进去。
到达里头后,孙管家便带关门出去了,里面只剩下我跟穆镜迟两个人,我在他书桌前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只能拿起桌上拿起孙管家刚才磨过的那方墨,在桌上研磨着。
正处理着公事的穆镜迟,低声问了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心不在焉的低着头说:“睡不着啊。”
穆镜迟听到我这句话,却只是冷笑,他说:“你还会睡不着?”这个时候,他放下了手上的折子,忽然将我往怀中一拉,然后钳住我下巴说:“面色红润,胖了不少,倒像是吃的好,睡得好的精神样貌,怎会睡不着,嗯?”
我知道他在为了什么生气,我坐在他怀里也不吭声,只是低着头在那盯着自己沾满墨汁的指尖看着。
穆镜迟见我这样一副神情,他又问:“怎么,还说不得了?”
他捏住我脏兮兮的手说:“这叫来给我磨墨?”他叹了一口气,便从抽屉内拿了一方帕子替我细心的擦拭着。
我任由他擦拭着,等他将我双手全都擦干净后,他将那方脏了的帕子往桌上一扔,然后靠在椅子上看向我说:“为何不说话,嗯?”
我蚊子一样小声说:“你让我说什么。”
穆镜迟说:“有什么说什么。”
他见我一直低着头,便语气略严厉的说:“抬头看着我。”
在他的命令下,我只能动了两下僵硬的脖子,朝他看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竟然就这样从眼眶内翻滚而出,我立马抬手抹了两下,不想让他看见我狼狈的模样,推开他起身就要走,可谁知道还没走多远,又被他给拽了回来。
我用手死死撑住他胸口说:“你别碰我!你有儿子,你有妻子!我是什么,我不过是你手上的宠物,喜欢就逗弄两下,不喜欢就可以扔掉,我哪里有资格委屈,我哪里有资格去计较,是,把你推出去的人是我,可我还错了不成?你不就是希望我贤良淑德吗?不就希望我跟王芝芝一般宽容大度吗?我开始宽容大度了,我开始贤良淑德了,你反而生我气了?你到底让我怎么样?为什么现在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成了错?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是不是看我顺眼了?既然是如此,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休了?我知道,跟王芝芝比起来,我学她就跟西施效颦是一样的结果,是我蠢,是我笨,是我天真!”
我用力的将他推着,大哭着说:“你放开我!你别抱着我,我讨厌你!穆镜迟,我讨厌你!”
正当我在他怀中发疯一般挣扎推搡着的时候,穆镜迟忽然一把将我身子往书桌上一压,他整个人便罩了下来,一把控制住我的头部,唇便朝我吻了上来。
我想闪躲,刚将脸往旁边一撇,可谁知道他直接控制住我的脸,手指掰住我下巴,便用力的吻了上来。
我死命抵抗着,可还没抵抗多久,他直接挑开我牙关便用力的吻了上来,我呜咽了两下,两下过后,他手顺着腿部朝上。
我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对他又抓又打,抗拒着,可他哪里给我机会,我身子猛然一紧绷,瞬间我就不敢动了。
只敢老老实实在那缩着,然后抓着他的手,哭着摇头说:“我不要,你别碰我。”
穆镜迟哪里理会我,他铁青着脸,直接将我从书桌上给抱了起来,抱着我朝房间内走去,接着,他将我往床上一扔,便解着身上的衣服朝我靠了过来,我无处可躲,只能躺在那哭泣着。
穆镜迟将我往身下一拉,便扣住我脑袋再一次吻了上来,他勾着我的舌头,可就算如此,我依旧在低声啜泣着。
也不知道啜泣了多久,他将一旁的被子一拉,往我们身上盖住,然后在被子下褪去了我身上的睡裙。
我没有再挣扎,只是整个人依附在他怀中,当他将抱住后,他一把摁住我挨在他颈脖处的脑袋,皱着眉头说:“谁教的你,让你学她?”
我不说话,只是哭,哭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一脸,我又往他颈脖处钻了去,可谁知道才贴在他脸颊旁边,穆镜迟又将我脑袋摁了下去,他沉声说:“回答我。”
我哭得声音都嘶哑了,我说:
“还能够有谁?你不是一直都说我不成熟吗?穆府的丫头不是一直都说她是穆家女主人的不二人选吗?我是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小妾,竟然试图去学她的大方,她的端庄,她的娴熟,她知你的心意,可谁知道到后来却学得四不像,不仅没让你开心,反而如此冷淡对待我。”
我对他进行控诉,眼泪模糊捶着他胸口说:“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碰我!”
我才挣扎了两下,穆镜迟又把我摁了两下,满脸不耐烦说:“躺好!别再给我乱动。”
他语气里带了些火气,我躺在那我满脸眼泪看了他好一会儿,干脆也不再说话,只是将脸往一旁别了过去,躺在那也不说话,任由眼泪流着。
穆镜迟不知道是被我气到了还是怎样,气息微有些不稳的在那冷眼瞧着我。
他瞧了我好一会儿,干脆直接将我从床上抱着坐了起来,然后抱着我去浴室,我还不明白他要带我去干什么,刚想挣扎,不过才挣扎两下,我身体猛然紧绷,便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双腿内侧流了出来,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穆镜迟床上竟然有不少的血。
我瞬间便明白他为什么会骤然停下来了,我全身僵硬了好一会儿,便也不敢再多有动作,便只能伏在他肩头。
穆镜迟见我老实了,便冷笑的问:“怎么不继续闹继续哭了,嗯?”
我红着脸不说话,更不敢乱动,怕弄脏他的衣服。
他推开浴室的门,又问:“都不算日子的?”
我蚊子一样小声说:“来得不准嘛,我哪里算得准。”
穆镜迟抱着我直接去了浴室内,然后抱着我直接将水龙头打开,往浴缸内放着水,等水满了后,他觉得温度尚可,他直接把我往浴缸内一放,我整个人滑溜溜的进了里头。
穆镜迟一手的血,身上也是,我缩在浴缸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见我在一旁盯着,便瞪了我一眼,接着他只能解着衣服朝着外头走。
之后似乎是有丫鬟进来,我听见穆镜迟在对丫鬟吩咐着什么,没多久,他没再进来,而是丫鬟带着我需要的东西推门进来,然后全都放在了架子上,又从我浴室内退了出去。
我已经过一次早了,所以等丫鬟一走,正想起身是的时候,穆镜迟便在门口晃着,他在外头对我吩咐说:“给我洗干净再出来。”
我动作一僵,便又往浴缸内躺了下去。
我也不急了,干脆便坐在那泡着澡,一边泡,一边问外面正在处理着自己的穆镜迟问:“你不要过去吗?”
穆镜迟没说话,只见他影子在外头换着衣服。
我搓了搓身上,又问:“你要是再不过去,小心你儿子又哭又闹,到时候把嗓子给哭坏了,那可别怪我。”
穆镜迟依旧没有理会我,我觉得无趣,便也没有再说话,专心的在那洗着澡。
等我从我浴室内出来后,穆镜迟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之前的衣服全都换下了,这次穿了件深灰色的睡袍靠在床上翻书,似乎不打算去书房处理事情了。
我抱着身上的浴巾,站在那瞧了他一会儿,转身便想朝外头走,可谁知道还没走两步,他便在我身后问了句:“去哪。”
我没有回答他,倔强的站在那。
穆镜迟似乎有些心烦意乱,他叹了一口气,干脆合上手上的书说:“过来。”
我站在那犹豫了几秒,想了想,最终还是转身朝着穆镜迟走了去,到达床边后,便主动爬上了床,躺在了他身边,便不再看他。
穆镜迟坐在那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伸出手直接将我抱进了他的怀里,他忽然扶着我下巴,朝我唇上便是一计绵长的深吻吻了上来,这次我也没有再跟他闹,只是攀附在他身上,闭着眼睛任由他吻着。
他吻了我良久,一直吻到将我再次压在身下,他手死死箍住我的腰,唇从我的唇上挪开,摁住我肩膀,用力的咬我颈脖的时候,我觉得有些疼,可也没有闪躲,任由他在那折磨着我的肌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没敢再继续下去,因为我感觉他身体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他气息微凌乱,只得松开我,趴在我颈脖处微喘着气。
也不知道他喘了多久,当我感觉他身上的燥热逐渐退下去后,穆镜迟这才拨开我脸上的长发,大约是被我气笑了,他忽然低声笑着说:“没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