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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穆镜迟便摔门离开了,屋内只剩下我在那站着。
那一天晚上穆镜迟都没有再回来过,整间屋子只有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风吹的窗帘飒飒作响,我抱着枕头从晚上哭到早上,差不多六点的时候,声音几乎已经发不出声了。
王淑仪带着早餐进来后,见我还在哭,她没有跟我说话,而是吩咐这里的服务员替我将早餐摆放在桌上。
一直到早餐布置好了,她才来到我身边,轻声对我说:“小姐,先用餐吧。”
我闭着红肿的眼睛没有理她,王淑仪等了一会儿,刚想用手来碰我时,我闭着眼睛说了一个字:“滚。”
王淑仪的手在快我碰触到我时,骤然停了下来,她有些尴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过了一会儿,说:“昨晚上您也没用,先生说今天早上您务必须要吃点的。”
一提到穆镜迟,我只觉得头疼,我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说:“我说了不吃,都拿走。”
服务员见这样的情况,特别会看眼色,连手下的动作都轻了几分,王淑仪似乎是无奈了,在我床边站了半晌,没有再继续劝下去,而是留了一个服务员在里头,带着其余的丫鬟全都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我还在哭,哭到完全克制不住自己,服务员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敢在一旁看着。
最后嗓子都哭哑了,再也发不出声音,我才又睡了过去,睡到中午十二点时,王淑仪再次进来,这次进来带着午餐,她看了一眼桌上,桌上的早餐,我一口都没碰,牛奶还是那些牛奶。
王淑仪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了那服务员一眼,服务员也朝她摇了摇头。
王淑仪知道我讨厌她,所以也没有跟我硬碰硬,没多久又出去了,也没再劝我用餐,我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屋内进来的是个行的丫鬟,我不认识,面生的很,但一脸的笑容,是让人发不起脾气的笑容,她笑着对我说:“陆小姐,今天胡雪兰来了,在寿园那边开班子,先生和九爷他们都去,您早酒店内都待一天整天了,不如也出门转转吧?”
胡雪兰是如今当红的名角儿,我听过,但我一向对听戏不敢兴趣,刚想拒绝的时候,又有个丫鬟进来了,拿着一件新洋装进来了,是件红色的纱裙,领口蝴蝶结设计,裙摆是百褶式设计,漂亮的很。
一时之间,我倒是被那件衣服给吸引住了目光。
那笑得喜庆的丫鬟说:“我来替您穿起来吧。”
我倒也没有拒绝,等换完衣服后,丫鬟又说:“我来给您梳个头发吧。”
本来我是懒得动的,可这件衣服极其衬我,倒比我自己买的还要合适,可能女人天生对漂亮的东西无法抗拒,本来糟糕的心情,竟然奇妙的有了好转。
我点了点头,那丫鬟手又巧的很,梳得头发一点也不比青儿和碧玉的差,等完全打扮下来,和我之前毫无精气神的模样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那看着镜子内的自己好久,丫鬟又说:“不如去寿园那边走走?”
我说:“穆镜迟他去了吗?”
丫鬟说:“先生早过去了,不过,怕您在这闷,所以也派人过来接您了。”
我没说话。
丫鬟知道我心动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而已,她说:“车子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您在屋内待了这么久,肯定头晕的很。”
确实,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好像要缺氧了一般,倒也没再说什么,也确实饿的很,便随着那丫鬟从酒店出来,之后车子带我们去了戏园子那边,到达那边后,穆镜迟正坐在谈下和人交谈着,台上正咿咿呀呀唱着什么,我不是很感兴趣。
丫鬟带着我过去后,穆镜迟交谈的动作停了下来,连同一旁的袁成军喝茶的动作都顿了下来,他看了我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旁的王淑仪一眼。
王淑仪立马让丫鬟加位,位置正好摆放在了穆镜迟身边,我也没有再那么矫情,便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没多久,王淑仪便递了我个菜单,我放在手上看了一眼,名单花的很,我随便要了一些,之后丫鬟将我点的东西端上来后,我便在一旁吃着,也没怎么去注意身旁的穆镜迟他们。
正吃得起劲时,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饿了一天,现在又开始狼吞虎咽,有点想吐,不过碍于这是在大场面,我尽量维持着自己的姿态,没有露出异样,正要继续吃的时候。
穆镜迟看了我一眼,我以为是自己在这个场合出什么错了,回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说话,又再次从我身上移开视线,只是过了半晌,一边和人说着话,一边不动声色将我面前的食物移到了他那方,然后让丫鬟端了一碗温开水过来了。
袁成军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便问穆镜迟:“可是人不太舒服?要喊个医生过来吗?”
穆镜迟一向不是个高调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场面,他淡声说:“没有大问题,应该是一时没适应。”
接着,他这才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旁边有花园,要是觉得闷,便让丫鬟带你去转转。”
我没回答他,只是握住了他那杯水。
袁成军见我有些拘束,便笑着说:“不用觉得不自在,这场子就算你在这闹翻天,也没人敢说你一句不是的。”
正当我们这边说着话时,戏园子的经理走了过来,她笑着说:“袁总统,穆先生,霍老板今晚在雪月楼为两位设了宴,还请看完戏后,请移步去那端。”
袁成军看了穆镜迟一眼,我有些不清楚雪月楼是什么地方,也随着袁成军去看穆镜迟,穆镜迟端起桌上的茶杯,笑着说:“九爷是知道的,我向来不爱那种地方。”
袁成军像是明白了,便又对那经理回复说:“穆先生身体不适,承蒙霍老板的邀请,我会过去一趟。”
这时,我隐约好像也猜出来一点,雪月楼是青楼?
两人之后都面色如常,我也不好再多问。
穆镜迟向来不适应这种吵闹的地方,所以在等我喝完那杯温开水后,他便带我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他坐在我身边也一言不发,一直在闭目养神,我也不敢说话,只是沉默的坐在那。
汽车在定柔这座城市穿梭着,等到达酒店后,穆镜迟回自己的房间,因为他的东西都在那,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可想了想,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到达房间内后,穆镜迟又去了浴室,王淑仪正要关门离开,我立马问她:“我的房间呢?”
王淑仪说:“先生还没安排。”
我刚想说什么叫先生还没安排,可是话没问出口,王淑仪又缓缓把门关上了,穆镜迟洗完澡出来后,也没有再换衣服,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大约是喝酒了的缘故,他有些头疼,在揉着眉,我赶忙从桌上倒了一杯水朝他走了过去,到达他身边后,我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
他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但是接过了我递给他的那杯水,他喝再快要喝的时候,我这才想起那杯水好像是凉,可穆镜迟一直都直喝温的,或者是茶,我正要阻止时,他已经把那杯凉水喝了下去。
我站在那只能看着。
他喝完那杯水后,便沙哑着嗓音说:“过来。”
我没有动,只是有些害怕的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又说了句:“过来。”
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到我似乎不得不听他的命令,我缓缓朝他走了过去,到达他身边后,他竟然直接伸出手将抱在了怀里。
我全身紧绷,想要推开他,开始逃,可还没用力,他直接将打横抱了起来,带着我去了床上,整个人直接朝我压了下来。
我不敢哭,也不敢闹着,这个时候的他,虽然看上去和平时没两样,可我知道,他越平静,便越可怕,他心内的怒火,藏得越深。
我又想到了那天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一些惶恐过来,我惶恐的望着穆镜迟,他也望着我,过了半晌,却只说了三个字:“脱衣服。”
我没有动作,他更没有动作,只是用那双清冷无比的眸子,不含一丝感情的看着我,我僵持在那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出手将身上的新裙子给解了下来。
当我整个人呈现在他面前后,我有些害怕的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无端的有些冷。
我想用手将被子拉扯过
,可谁知穆镜迟摁住了我的手,将双手彻底摁在床上,我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从头到尾。
这种感觉让我羞耻到想哭。
我只能小声唤着他。
他却没有应我。
我又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穆镜迟冷冷的审视着我,审视着我的认错,审视着我的眼泪,审视着我的害怕。
好半晌,他冷幽幽的问我:“真的知道错了吗?”
我流着眼泪用力的点头。
他又问:“我对你不好吗?”
我摇头,用力的摇头。
可是我的此时的乖巧,乖顺,却没有得到他平时的怜惜,他嘴角勾起噙着一丝嘲讽的笑,说了三个字:“谎话精。”
说完,也不再看我,甚至不再审视我,他甚至都不吻我,便开始沉下来。
我疼得受不了,身体都在发着抖,我哭挣扎着,可还没挣扎多久,他忽然摁着我脑袋,无比严厉的说了一句:“别动!”
他这句话让我再也不敢乱动,他气息不稳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将整个身体全都压在了我身上,他抓着我的手,在我耳边压抑着呼吸问:“疼吗?”
我立马哭着说:“疼。”
可是这句话才出来,我整个人疼得彻底蜷缩在了一起,嚎啕大哭着,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挣扎,连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穆镜迟听着我的哭声,他笑着说:“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就如同你现在这样,你明白吗?”
他将我捂住脸的手,拉扯了下来,让我的脸彻底暴露在灯光下,我的眼泪,我那张因为疼痛扭曲的脸,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此时我五脏六腑就像是插着一把刀子,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撕裂,有温热的血留了下来,就像第一次,可我知道这一次和第一次的意义完全不同。
我哭了好久,穆镜迟也看了我许久,我没有像平时那样闪躲,只是乖乖的往他怀中缩,小声的哭泣着,挨在他脸庞。
那些眼泪顺着我的眼角,全都流去了他颈脖的肌肤上,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压在我身上的身体逐渐没有了那么僵硬,缓缓软了下来,他抱着我身体,将我脑袋压在他的颈脖处,他在我耳边吻着说着话,他说:“宠着你到现在,我什么事情都依你,你的小脾气,你的任性,你的犯下的所有错误,我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什么,你还要如此来伤害我,你觉得我不会疼吗?当听到你逃跑的消息,我整颗心揪着疼。这就是我千娇万宠一手养大的小女孩,我把我所有的爱全都给了她,可可她想的却是时时刻刻要离开我,要伤害我,那一天上午我还在想,我要给她买什么样的礼物,我还在担心着,她有没有乖乖听我话,那一天过的好不好,是否有按时起床,准时吃饭,会不会又为了贪玩跑去爬墙。这么多,一整天脑子竟然什么都没剩下,里面塞满的却全都是你,可时间还没到下午,我便接到了金陵打来的电话,她们说我的宝贝跑了,我用所有心血养大的宝贝,带着她的通行证,她的银子,不知所踪。
那一刻,我满脑子的你,被她们的话纷纷击碎,我这才发现,我对她的第一次纵容,换来了她第二次对我的伤害,如此坚决,没有一丝犹豫,她就如此迫切的要逃离我身边。那一刻,我甚至恨不得掘地三尺都将她挖出来,就像这样,将她狠狠的压在床上,用这样的一种方式,让她满脑子都是我,哭着,叫着说,??不能自己的,忘乎所以。”
他轻轻吻着我的颈脖,小声在我耳边呢喃着说:“你知道吗?我现在有多想将她捏碎在我怀里,我身体里,可她的眼泪一出,她灼热的泪水浇筑在我皮肤上时,我才发现,这么容易,我的坚决,我的一切,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缴械投降了,我花了这么多爱,这么多心血将她照顾养大,捏碎她的时候,我竟然比她还疼。”
他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说:“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和她之间,竟然已经到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程度。”
他指尖擦着我的眼泪,大手偎着我半边脸,他将我松散的头发,从我脸庞拂去,他说:“只有这样的时候,我们才是最靠近的,你的身体裹着我的身体,你的虚伪,你的谎话连篇,这才没有了用武之地。”
我哭得抑制不住自己,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穆镜迟低下唇贴在了我唇边,他轻轻吸允了一下,我抽搭着,唇齿间发出细小的哭声,他似乎不想听到我的哭,终于,再次进了一步,含住了我全部的唇,我的哭声便这样戛然而止。
这种方式深入的吻,让我几乎要缺氧麻痹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想让他离开,死死缠着他,他霸占着我所有。
他将我身体翻了过来,整个人压在我后背,他的唇依旧没有离开过我耳边,细声低喃着和我说着话,说了好多,那些话刺激的我头皮,只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体抖动了两下,整个人趴在那一动也不动。
我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同样没有离开,只是埋在我身体里,手将我整个人抱死在他怀里,我们之间没有一丝缝隙,他同样也轻喘了许久,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诱人说:“去浴室。”
我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办,只觉得自己泄得一干二净,一塌糊涂。
穆镜迟起身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抱着我去了浴室,可是到达浴室内后,他又新一轮番的将我摁在浴缸里狠狠吻了上来。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任由他在那折磨着我。
到后来,脑子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我看到对面镜子的内自己,整张脸泛红,那泛红的表情,让我有些不敢直视,我死命的将脸往穆镜迟怀里钻。
我手无助的抓着他肩膀,在他耳边剧烈的喘息着,喘息了好久好久,我又细声哭了出来。
他抱着我脑袋,任由我哭着,我的眼泪全都落在他胸口上,他在我头顶落下一吻,然后开始替我清洗着。
在这个过程中,我再也不敢抬起脸来看,我怕看到那张镜子内的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与他之间用最恶心的方式苟合着。
穆镜迟替我清洗了很久,他抱着我从浴室出来,没有替我穿衣服,之后又带着去房间,将我放在被子内,一直在那吻着我脸颊哄了我好久,好久。
我这才平息下自己的哭声,趴在他怀里没有动弹。
穆镜迟揉着我红肿的眼睛,接着又朝我唇上吻了上来,可这一次是安抚性的吻,不带任何一点杂质,我身体被他圈在怀里,任由他吻着。
他一直把我情绪吻到平静下来后,他将我整个身体全都压在自己怀里,然后指尖抚摸着我额头上的我汗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睡吧。”
我这才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屋内静悄悄的,床边没有人了,穆镜迟向来习惯早起我是知道的,丫鬟侯在我床边,笑着问:“小姐,您醒了?”
我盯着她好久没有说话,被子内是如此的温暖,我竟然一点也不想从被子内出来。
丫鬟说:“先生在餐厅,我服侍您起来。”
我缩在被子内没有动,因为我记得昨晚好像穆镜迟并没有给我穿衣服可手在被子内摸索了一圈后,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睡衣,穆镜迟是什么时候换了的,我不清楚,我在那沉默了一会儿,便还是点了点头,从床上起来了,丫鬟扶着我去了浴室,不知道为什么,我腿还有些算,好在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等洗漱完出来后,穆镜迟果然在餐厅,不过餐厅里还有被人,依旧是谭俊,在和穆镜迟说这事情,谭俊在看到我来了后,便朝我唤了声:“小姐。”
穆镜迟背对着我,所以并不知晓我的到来,直到谭俊唤我,他这才转过身来看我,在看我后,便朝我伸出了手,我将手放在他手心内,他将我牵到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他端了一杯牛奶在我面前,声音如往常一般温和说:“趁热喝了。”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说:“我要喝果汁。”
他说:“不许,果汁伤胃,先把纯牛奶喝了。”
他见我半晌都没动,便抬起我的脸说:“又不听话了?”
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穆镜迟看着我把那杯牛奶喝完,这才没有管我,继续和谭俊说着事情,说的是依旧是给袁成军拨款的事情,另外还提到一批军火,穆镜迟似乎帮袁成军帮得很不遗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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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都在一旁默默听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穆镜迟吩咐完所有事情后,他让谭俊退了下去,然后让王淑仪进了屋,他让王淑仪去买了一样东西,王淑仪听了后,说了一声是,接着便也离开了。
剩下我们两个人后,他将我搂在怀里,吻了吻我的脸说:“还疼不疼。”
我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一问到那件事情上去,又开始哭,他看到我的眼泪,终归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替我擦了擦说:“我的错,以后不这样了好吗?”
我说:“本来就是你的错,疼,疼死了,今天早上都还有血。”
他将我脸抱在了怀里,他在他胸口哼哼唧唧的哭了好一会儿,我抓着他的衣服说:“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
他说:“好,明天就走。”
似乎为了昨晚的事情,他现在对我是满脸的心疼,什么都依。
穆镜迟替我擦完眼泪后,见我吃的东西并不多,也没有再强迫我,继续将我抱在怀里吻着我。
他吻了我好久,门外传来王淑仪的敲门声,他这才停了下来,唇停留在我唇上,垂眸望了我良久,他抚摸着我脸说:“不哭好了好吗?”
我点头,他替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没多久他才让王淑仪进来,我起初还不知道是什么,当王淑仪将药盒放在上面时,我才微有些不自然,穆镜迟知道在这方面,我始终厚不起脸皮来,他看了王淑仪一眼,王淑仪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又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我两个人后,他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带着我去了浴室,我没有挣扎,很顺从的任由他抱着。
之后,他在浴室替我上着药,昨晚也确实他刚开始动作太粗鲁了,里面至今还是有血隐隐渗透出来,我肌肤向来娇嫩,皮肤上从昨晚开始便全都是痕迹,大腿内侧全都是。
我还有些不敢直视那些痕迹,可穆镜迟却一点异样也没有,替上着药,我整个人伏在他肩头。
他在我耳边一直轻声询问疼不疼。
我都摇了摇头。
好半晌,终于当他替我将药上好后,又将我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我整个人依旧伏在他肩头,情绪有些恹恹的,穆镜迟那一天也没有再出去过,一直在房间内陪着我,就连袁成军来见他,他都未见。
他抱着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我趴在他怀里睡觉,他翻着书,屋内是冰块无声的融化声,没让人觉得热,反而有些冷。
在这里待了一天后,到第二天穆镜迟便带着我从这里离开了,没有通知任何人,连袁成军都不晓得。
车子大约开了一整天,距离到金陵的时间还要一天,所以穆镜迟带着入住了一间酒店,到达酒店里头的这天晚上,他又吻着我,和我做着那样的事情,一整晚,他都在和我厮缠着,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我在他身下崩溃,情难自抑。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觉得他卑鄙极了,他完全用成年人的方式,在逼迫着我,在引诱着我,我根本无力抵抗,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溃不成军,在他这种方式下,失去理智一般的缠着他,需要着他,娇声哭泣胡闹说着话,那些话是我清醒时,死都不肯开口对他说的。
他就是这样卑鄙,知道我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总会问许多的话,我都稀里糊涂的回着,到最后自己说了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
在路中途的酒店住了一晚上后,第二天自然是继续赶回金陵,我什么时候上的车都不清楚,等人醒来后,人是在车内穆镜迟的怀里。
他手上拿着文件在翻阅着,不见一丝疲惫,依旧神清气爽得很,他没说话,只是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我抓着他衣服,以为是昨晚那种事情太激烈了,竟然感觉小腹有点胀痛。
穆镜迟察觉到了,他放下手上的文件,将手伸入我衣服内,在小腹上替我揉了揉问:“肚子疼?”
我点头,有点难受说:“好疼。”
穆镜迟没再说话,只是替我轻轻揉着,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的原因,穆镜迟替我揉着我总觉会好些。
我不知道是自己不舒服的原因,还是太累了,那一天在车上总是昏昏欲睡,连吃东西,都是穆镜迟喂了几口后,我敷衍了几下又睡了过去,等再次睁开眼后,我人已经再次回到了袁家。
因为一睁开眼,屋顶是袁家上方的屋顶,周围是周妈和碧玉那张关切的脸,我望着她们良久,碧玉和周妈全都哭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哭什么,等她们哭得差不多后,青儿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她来到我床边,周妈和碧玉将我扶了起来。
青儿喂着我,我问青儿:“我是怎么回来的?”
在路上我完全把脑子睡糊涂了,青儿说:“您是先生抱回来的。”
我说:“回来多久了。”
青儿说:“差不多一下午了。”
我没有说话。
周妈和碧玉都不敢问我逃走的事情,他们不问我自然也不想说,所以之后青儿默默喂着我粥,我便一口一口接着,等着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后,我便去了浴室洗澡,平时都是碧玉和青儿或者周妈服侍,这次我连门都没让她们进,直接把她们关在了外头。
我身上的痕迹依旧没有消散,我将自己淹没在水中,用力的清洗着,直到把自己皮肤擦到泛红破皮都没有停止。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周妈见屋内的我还没有动静,便在外头小心翼翼说:“小姐,您好了吗?”
她们似乎也闻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所以连多余的话都不敢太轻易对我讲,只得小心翼翼问着。
我如平常一般回答她们:“我没事。”
然后从浴室内起身,穿好了衣服。
等我出去后,青儿和碧玉站在门口小声说着什么,见我出来后,她们便迅速分开了,脸色略带慌张的看着我。
我发现了她们的不寻常,问她们:“怎么了?”
青儿和碧玉立马摇头,我越发觉得有些奇怪,又再次问:“到底怎么了?”
碧玉被我逼得没有办法,慢吞吞的说:“先生走的时候说,让您在袁府思过半个月,不准踏出这院子……一步,也不等任何人来见您。”
我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没有说话,反而是周妈对我说:“您身体最近好像不是很好,先生这么做,也是出于对您身体的考虑,半个月时间不久的。”
我没有太大的反应,淡声说:“随便吧,无所谓。”
我转身刚想进屋子,可还没走进去,袁府外忽然传来一阵鞭炮声,这声鞭炮让青儿和碧玉两个人神色尤其的慌张,我也觉得奇怪的很,这个时候袁府放什么鞭炮?
一般鞭炮不都是发生喜庆的事情,才会放的吗?
可袁家此时能够有什么喜事?袁成军就算是正式接受总统职位,也应该是在等总统府建成,和新政府成立时,才正式上位吧?这鞭炮声向来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放。
正当我觉得奇怪无比的时候,碧玉竟然有些慌张的走上来对我说:“想必是对面放的,小姐咱们还是进去吧,外面热的很。”
青儿越是如此,我越发觉得有些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我看向青儿,青儿也立马低下了头。
周妈见碧玉和青儿她们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便干脆对我说:“没什么,王姑娘生了,就在刚才。”
我皱眉说:“什么?生了?”
周妈说:“是的,六个月,早产。”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望着周妈良久都没有说话,周妈走过来揽住我肩膀说:“是个男孩,孩子和王姑娘全都进了医院,现在都还不知道情况是怎样。”
正当青儿和碧玉全都紧张瞧着我的时候,我平静的问了周妈一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对生孩子这方面不了解,只知道早产对胎儿似乎并不是特别好。
周妈说:“听说大人倒是没事,孩子目前还不知道。”周妈叹了一口气说:“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孩子,可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我没说话。
周妈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正鞭炮声,是穆家来袁家报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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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平静的说:“原来如此,我说这个时候哪里来的鞭炮声。”
话刚落音,我又小声说了一句:“我想休息。”也没有再看她们进了屋。
我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突然,我以为自己会激动,会失控,却没想到如此的麻木,也好,穆家终于有后了。
之后那半个月我都没有出过房间,每日都待在自己的屋内,也没有见过任何人,每天在房间不是趴着,就是睡着,安静的很。
周妈她们总担心我会憋出病来,可我除了能够睡以外,还能够吃,活生生把自己吃胖了好几斤,周妈碧玉和青儿见到我这样的状态,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半个月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不过对于外界来说,半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新政府的初具规模的成立,总统府最快速度即将迎来的竣工,在袁成军还未建立政权之前,便已经迫不及待开始行使总统的权利,不仅亲自设下行政院、立法院、司法院、考试院、监察院,还意图在金陵开设军校,建立自己的嫡系军队。随着穆镜迟在后面对他资金的鼎力相助,袁成军的皇帝梦,在这段时间里,越来越近,甚至近到触手可得。
袁家在政事的一帆风顺,而王芝芝那边也有惊无险,孩子早产后,因为母体跟孩子都极其虚弱,便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直到我禁足解除的第三天,她也随之复原带着情况稳定下来的孩子出院,回了穆家。
王芝芝回去没多久,穆家随即便朝王府送去三书六礼,当时迎娶王芝芝时,因为是续弦,所以均是以妾室之礼办的,而三书六礼是正室的规模,在今天这个日子再次往王家松三书六礼,显然,穆家的意思明显的很。
王芝芝的身份,彻底从继室扶为正妻,也就是说,姐姐的位置随着王芝芝孩子的降生,正式成为过去。
从此以后,穆府再也没有了姐姐的位置。
在这个消息传出来后,青儿和碧玉都分外留心我的情绪,生怕我会有什么不对劲,可还是和上次一般没有任何区别,还问周妈,孩子既然回来了,我应该送份什么礼物过去。
周妈倒是没青儿和碧玉那么紧张,她脸上还带着几分喜气,大约也是在为穆家高兴,终于在千盼万盼之中,将这个孩子平安的盼了出来,她笑着说:“您也确实要备份礼物过去,一来感谢先生对您的养育之恩,二来,也算是恭贺先生喜得贵子。”
周妈想了一会儿,又笑着说:“我看这份礼肯定不能太过薄,应当送贵重些。”
我说:“姐姐当初被迎娶进穆家的时候,也是三书六礼下聘过去的吧。”
周妈似乎知道这个话题微妙的很,她笑得小心翼翼说:“同样是三书六礼,但意义是完全不同的,您姐姐是明媒正娶,是先生的嫡妻,而王姑娘是继室,虽然继室也是正妻,但还是比不过嫡妻的,先生这个三书六礼,想来也是为了感谢王姑娘为穆家产下一子,对她当初以妾室之礼接进来,而进行补偿。”
我笑着说:“这又有什么不一样,今天不是又重补上三书六礼了吗,这可是嫡妻才有的规格,他这么做,代表了什么,不就代表了否认我姐姐的存在了吗。”
周妈听如此,赶忙又开口说:“小姐千万别这样想,这只是先生感谢王府的方式,您姐姐的存在是谁都否认不了的,就算王姑娘的规格再高,可也占据不了你姐姐的位置。”
我手拨弄着盆子内冰块说:“位置,一个没留下一子半女的嫡系,不过是如同虚设,整个穆家,如今都否认不是很正常吗?”
周妈知道是扭不过我的,她也没有再解释下去。
我指尖捏起一块碎冰后,便将碎冰贴在额头上来进行降温,周妈见我如此生怕我太贪凉生病,可又不敢说什么。
孩子的平安,连同整个袁家都热热闹闹的,管家过来进行询问,说穆家大喜事,看我是跟袁霖一起过去,还是自己过去。
这种事情本该是和袁霖一起,周妈这个时候想都没想,便对管家说:“这种事情,自然是跟姑爷一起过去。”
管家见周妈如此说,便说车子已经在外面等了,让我赶紧准备准备。
周妈便也催着我,我许久都没出门了,所以身上都是些睡衣,我随着周妈进屋换了睡衣后,便去了袁府门口,可才到达那里,侯在那里的车子正好开走。
周妈问那丫鬟说:“周管家不是说车子在门口等吗?刚才走了的车子是谁的车子?”
那丫鬟望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会儿说:“是二爷的。”
周妈皱眉说:“二爷不是说等少奶奶吗?”
那丫鬟结结巴巴说:“二爷带着林姨娘去了穆家。”
周妈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况,袁霖带着我一个妾室过去,而让我这个正室单独过去,这不是给我难堪吗?
周妈隐忍着没说话,只是训斥着那丫鬟说:“你们这些丫鬟也太不懂事了,还有林姨娘,这样的场面,二爷怎带着妾室去丢人现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姨娘是少奶奶呢,而且管家不是说一起吗?若是不一起,之前又为何来问。”
那丫鬟见周妈如此说,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她说:“这是二爷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丫鬟的我也做不了主。”
周妈也是做下人的,自然也知道做下人的苦楚,见那丫鬟可怜巴巴的,倒也未再拿她发难,便朝她甩了甩说:“行了行了,去吧。”
丫鬟赶忙退了下去,周妈又看向我说:“小姐,不如咱们再让袁府备过一辆车?”
我说:“既然袁霖带着林姨娘去了,那便让他们去吧,不然待会妾室正室一起,倒闹出笑话来。”
周妈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转身往回走了,青儿和碧玉看了周妈一眼,便迅速朝我身后跟了过来。
之后,我便继续蜷缩在船上睡着,睡到晌午时分,似乎是有谁来我这院子里了,我听人在外面说话,是碧玉和青儿在招呼着谁,没多久我屋内的床边便进来一个人,她在身上轻拍了两下,小声唤了一句:“清野。”
声音有几分熟悉,我悠悠转醒,睁开眼一看,在我床边的人,竟然是罗慧慧,我有点意外的瞧着她。
罗慧慧见我一脸都没精神的模样,便皱眉问:“可是生病了?听丫鬟说你都睡了一上午了。”
我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笑着说:“没多大的事情,只是有些无聊,所以在床上休息。”
罗慧慧说:“生命在于运动,不能老躺着,你也得出去走走。”
这个时候,碧玉抱着一个孩子进来,是罗慧慧跟宋醇的孩子,孩子长大了不小,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可宋醇倒是越长越像了。
我觉得无比惊喜的笑着说:“孩子都这么大了?”
罗慧慧笑着说:“是呢,现在淘气的很,差不多会走路了,会叫几声妈妈了。”
她见我喜欢的打紧,便从碧玉手上把孩子抱了过来,递给我说:“你快抱抱,我刚才本不想带他过来的,他一直吵闹着要过来。”
我从罗慧慧手上接过孩子,那孩子竟然也不排斥我,很乖巧的任由我抱在怀里,睁着圆圆的眼睛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我。
我觉得可爱极了,抚摸着孩子的面颊笑着问:“他是不是该唤我一声表姨?”
罗慧慧笑着说:“是呢,不过他现在还勉强能够唤上一句妈妈,表姨估计还有些困难。”
我笑着说:“他小名是叫淳儿是吗?”
罗慧慧点了点头说:“是淳儿。”
我将他抱在怀里,逗弄着他,哄着他说:“淳儿,唤句表姨,表姨给你吃糖好不好?”
他就呆呆的盯着我不说话,我赶忙让碧玉去把零食拿了过来,我递到淳儿面前,他知道用手去抓零食,抓了便往嘴里塞。
我被他逗笑了,也不再勉强他唤我,一时撅了撅孩子的小脸蛋,一时又亲亲他肥肥的小手。
罗慧慧见我这么喜欢孩子,她说:“你也赶紧生一个啊,你这个年纪生孩子也不算早的。”
我笑着没说话,只是盯着淳儿的脸看了一会儿,在心里想,也许那个孩子还在的话,应该要比淳儿还大吧,也不知道他生下来会是何等的模样,是不是会更像我一点?
我望着淳儿模样,却始终想象不出那孩子的面貌会是怎样。
罗慧慧见我望着淳儿发呆,又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