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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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玉和青儿根本拦不住我,袁家的门口正好有辆黄包车经过,我拦下后,便直接坐了上去,青儿还死拽着车不让我走,她语气无比的焦急,她说:“小姐,您冷静点,别那么冲动,这件事情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如何?你若是现在这个时候去找医生,这不是又给您和先生自己找不痛快吗?”

    我将青儿的手从车上给掰开,面无表情对她说:“你回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接着,我对黄包车说:“走吧。”

    之后车夫便拉着我离开了这里,青儿大约也知道是拦不住我了,当即快速转身进了袁府,不知道去干嘛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到达穆宅的门前后,周妈竟然在铁门口等我,应该是青儿给她报了信,她们都清楚,现在根本不是和穆镜迟硬碰硬的时候,这只会让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可如今的我,根本没有什么耐心。

    对于在门口等着的周妈,先声夺人的说:“周妈,您别管我,我今天不是来吵架的,我就是来问问穆镜迟他到底想怎样。”我推开周妈,周妈拉着我,皱眉说:“小姐,我今天不是来拦着您的,而是先生没在家。”

    我说:“没在家?”

    周妈说:“是,一早就出了门,去处理银行的事情了。”

    我以为周妈骗我,毕竟穆镜迟平时都不是一个常出门的人,这个时候不更应该待在家里,陪刚怀孕的妻子吗?

    我没理会周妈,将她推开说:“不管他有没有在,怎么说我也应该去和王姑娘打个招呼不是?周妈你这么紧张干嘛?还怕我把王芝芝吃了不成?”

    周妈焦急的解释说:“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先生真的没在家,只有王姑娘一个人。”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敢我让我进去?”

    周妈说:“王姑娘现在怀孕,您来这,不方便的。”

    我冷笑着说:“你还怕我会弄死她的孩子不成?”

    我没有再管周妈,只是大门的方向走去,周妈年迈了,根本走得不利索,跟在我身后,门口的仆人见

    我来得气势汹汹,都不敢拦我,我也没有管她们,迅速朝着穆镜迟的书房走去,可是当我我推开他的书房门,确实没有见到他的人,我随手拽住一个跟在我身后进来的丫鬟问:“穆镜迟呢?”

    那丫鬟被我这样的架势,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她结结巴巴回我说:“小姐,先生,出门了。”

    我说:“去了哪里。”

    那丫鬟一副快要被我吓哭的表情说:“不知道,先生没有和我们交代。”

    我将丫鬟一甩,我对着穆镜迟的书桌狠狠一甩,然后搬起他书桌上的花瓶,往地下狠狠一砸,那花瓶是穆镜迟最喜欢的收藏品,而且价值连城,可就这样被我眼睛都不眨的砸了,丫鬟们当即下吓得尖叫,冲过来就跪在我面前,抱住我双腿说:“小姐!您别这样说,您这样我们和先生交代不了啊!”

    我低眸看向身下那跪着的丫鬟说:“你们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无需隐瞒我什么,就说是我砸的。”

    我将那丫鬟给踢开,又拿起了一只瓷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眼睛都不眨往地下砸,等周妈赶到楼上来的时候,我手上正拿着穆镜迟常用的蓝田玉笔架正要往地下摔。

    周妈几乎要晕了过去,见到里面这样的情形,当即也和那丫鬟一起跪在我面前哭着说:“小姐!这可砸不得啊!这些东西要是砸了,这可是要我们脑袋的事情啊!”

    我冷冷的看向周妈说:“你们要是不告诉我他在哪里,周妈我可告诉你,你们偏不让我砸的东西,我便偏砸。”

    我说完,反手便将手上的笔架往门口狠狠砸了过去,当那笔架摔碎在门口时,正好摔在门口一个的脚边,我们甚至还没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便眼睁睁看着那人往后仰。

    正当我们全都惊愕的睁大眼睛看着的时候,她立马抓住了门框,身后的丫鬟赶忙将她给扶住,她这才堪堪站住,可就算站住,也未能免伤,那砸出去的笔架,是玉质的,飞溅的碎屑在她脸上擦了过去,擦出一道血红的伤疤。

    等她惊魂未定的站稳后,她愣在那良久。

    周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立马冲了过去到达王芝芝面前后,便同丫鬟一起扶着她问:“夫人,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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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芝芝还有些惊魂未定,她捂着胸口在那喘着气,不断朝周妈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可过了一会儿后,她似乎感觉到了脸上温热的液体,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指尖上竟然全是血。

    王芝芝的丫鬟看向我,又看向王芝芝,周妈反应极快,立马从袖子里拿出一方手绢,捂住王芝芝的脸说:“没事,只是一点擦伤,您先进屋,我现在就去喊医给您处理一下。”

    王芝芝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便任由周妈扶着出了书房,屋内便剩下那些跪在地下的丫鬟,她们全都盯着我,冷汗仍旧在冒。

    没多久,周妈安定好王芝芝后,又走到书房内,她吩咐那些还跪在那里的丫鬟说:“还愣着干嘛,快起来把书房内全都收拾好!”

    丫鬟刚想起来,我立马出声说:“谁让你们收拾的。”

    我妈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她皱着眉头说:“小姐,您怎的还不让人收拾,先生要是回来瞧见了这一切,那还得了?”

    我从那站着,改为坐着,根本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他看见这一切更好,我本来就是为了给他看的。”

    周妈是明白了,我这完全是想要穆镜迟不痛快的架势,她皱眉说:“您这又是何苦了,刚才还好王姑娘没事,要是她有事那还得了?”

    我冷笑问:“怎么?要是有事他还杀了我不成?””

    周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您何必为了这种事情,在和先生闹出不愉快呢。”我冷着脸说:“现在我们之间已经很不愉快了,难道还怕更不愉快吗?”

    周妈见我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急得不行,只差没跪在我面前了。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低声说:“您别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走,我会在这一直等,等着穆镜迟回来,他今天不回来,我等到明天,他后天不回来,我等到大后天,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周妈见我是铁了心了,我又不让丫鬟动里面的东西,正当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时,之前跟在王芝芝身边的丫鬟立马从书房外慌慌张张走进来说:“周妈!周妈!”

    这一惊一乍的声音,听得人心头乱跳,周妈不耐烦的说:“这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

    那丫鬟喘着气,指着王芝芝房间的方向说:“夫人、夫人、她肚子疼得厉害,您快过去瞧瞧!”

    周妈大惊,她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医生不是说只有脸上有伤吗?怎的一下又说肚子疼了?”

    那丫鬟也是一脸焦急说:“不知道现在她疼得不行,在床上打着滚呢,估计是刚才受到了惊吓,动了胎气了。”

    周妈一听,脸色煞白,她又看向我,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便朝书房外走,到达王芝芝房间那后,她正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丫鬟摁都摁不住。

    周妈被这阵仗给吓到六魂无主,她催促着门口的丫鬟说:“快!快去喊医生过来!”

    丫鬟焦急的说:“已经在喊了!医生正在赶过来!”

    正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汽车的声,周妈往窗口一看,正是穆镜迟的车子从穆家的铁门外开了进来。

    周妈一时看了看门外,一时又看了眼窗口的车,她乱了方寸,见床上的王芝芝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周妈走了过来,推着我说:“小姐,您先走,快从后院走,先生要是上来了就完蛋了!”

    我站在那没动,只是看着周妈说:“他上来便上来,我为什么要走?”

    周妈急到只差没给我下跪了,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周妈还在试图推着我,可还没把我推出房门,穆镜迟便已经走到了带门口,我人正好被周妈推进了穆镜迟怀里。

    穆镜迟伸手将我身子一揽,我整个人便被穆镜迟搂在了怀里,周妈没料想到穆镜迟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她吓了一跳,跪在地下唤了声:“先生!”

    穆镜迟还没发现屋内的王芝芝有不妥,而是皱眉问:“怎么了,都站在这干什么?”

    当穆镜迟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丫鬟也将韩医生重新唤了回来,穆镜迟见韩医生回来了,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当即便看向他问:“您怎么来了?”

    韩医生当即对穆镜迟说:“您不知道?丫鬟们说夫人

    不舒服?”

    不舒服?

    穆镜迟在听到这三个字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王芝芝此时已经安静了不少,正背对着我们这方窝在床上,所以穆镜迟来到门口时,并没有发觉什么,他看向围在门口的丫鬟,皱眉问:“怎么回事?”

    丫鬟噤若寒蝉,不敢说话,看到丫鬟那一副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模样,穆镜迟大约已经料到了发生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我,他没说话,只是明显压着眼眸里的情绪,将我松开了,然后对韩医生说:“先进去检查看看,是否有事。”

    韩医生立马点头,便随着穆镜迟走了进去,我们刚进去,这个时候随着王芝芝一起陪嫁过来的丫鬟妙语,竟然冲了过来跪在了穆镜迟的面前,哭着说:“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穆镜迟也没有看她,而是对韩医生说:“先检查。”

    韩医生说了一声时,便朝着王芝芝走了过去,当医生将王芝芝的身子翻转过来时,才发现她脸上全都是汗,手一直死死捂着小腹,脸色苍白,明显是难受的很。

    她睁开眼瞧见穆镜迟站在那,当即便哭了出来,唤了声镜迟。

    穆镜迟在王芝芝床边坐了下来,并且握住了她的手,难得柔声对她说:“医生来了,正在替你检查,不要着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医生说。”

    王芝芝哭着点了点头。

    穆镜迟将王芝芝的手递给了韩医生,之后韩医生便替他诊着脉,诊了差不多五分钟,所有人全都屏息等着韩医生说话的时候,韩医生放下了王芝芝的手,对穆镜迟说:“像是动了胎气。”接着,他又看向王芝芝的丫鬟说:“可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妙语趴在地下,想说话,可谁知道她一开口,王芝芝便对韩医生说:“没有,只是刚才不小心崴了脚,并无大碍的。”

    妙语没想到王芝芝竟然是如此回答,她立马抬脸去看王芝芝,王芝芝却没有看她,穆镜迟竟然也没有多问,而是对韩医生问:“可严重?”

    韩医生立马说:“严重倒也不算严重,可现在夫人身子弱得很,还是要小心为好,我先开几服药给夫人稳定稳定。”

    穆镜迟说:“既然如此,韩医生,那便实在麻烦了。”

    接着穆镜迟又对王芝芝安抚说:“既然医生说没事,那便安下心来好好养着身子。”

    对于穆镜迟的话,王芝芝点了点头,穆镜迟又看向地下跪着的妙语说:“起来吧,好好照顾你主子,别再有任何的闪失。”

    可妙语却没有动,只是跪在那,过了一会儿,她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哭着说:“先生,夫人根本不是摔得,是被陆小姐的砸的,您一定要为她做主,她自从嫁进这里以来,便一直与人为善,从未对下人说过一丝重话,对陆小姐也是没任何话可说的,只差没把陆小姐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可就算是如此,对于陆小姐的偶尔的冷嘲热讽,小姐也未曾有过半句怨言,平时也就算了,可如今小姐怀了穆家的骨肉,陆小姐还如此对待我家小姐,这也太欺负人了,您一定要为她做主。”

    妙语陪着王芝芝嫁入穆家后,一直都是沉默寡言不怎么说话的,而且寡言中,还带着一丝小胆怯,今天竟然敢说出这么多话来。

    周妈见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她也走出来说:“妙语,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小姐只是无心之过,不是有意而为之的,你在这颠倒黑白是什么意思?”

    妙语对于周妈的话,也丝毫没有要退却的意思,她目光直视着周妈说:“之前韩医生过来,问我们夫人的情况,是您交代不准我们说的,这才酿成韩医生只为我们夫人草草清理了下伤口,而没有深入检查,导致一直不及时,动了胎气,周妈妈,您是陆小姐的奶娘,自然是向着她,刚才我的话可是有假不成?我和夫人这么大个人站在门口,丫鬟们都瞧见了,不可能陆小姐瞧不见,她明显就是想找个借口,伤害夫人和孩子。”

    绕是周妈这么大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妙语这个丫鬟在她面前,若是换在平时,不过是小菜一碟,可今天她大约是也有点心虚,竟然被妙语噎得说不出话来。

    穆镜迟坐在平静的听着,未发一言。

    妙语似乎不想和周妈过多争论,又趴在地下对穆镜迟说:“先生,您一定要替我们小姐做主啊!”

    这时,躺在床上一直未说话的王芝芝对妙语怒斥说:“妙语,你今天怎么不懂事,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我

    说了,是不小心摔的,谁教你说些这样的浑话。”

    妙语对于王芝芝的怒斥,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只是委屈到哭出声说:“小姐,平时您忍着就罢了,这个时候,您怎还忍着,来穆家您受了多少苦,您自己不清楚吗?我是您丫鬟,我心疼您,现如今全家都惯着她,谁又是向着您的?!”

    妙语的话让王芝芝的脸色越发的发白,她没想到平时一向温顺的妙语,此时根本不受她管制,她又动弹不得,只得气得脸色发白又发青说:“你别再这胡说八道,再给我胡说八道,便给我滚回王家。”

    正当王芝芝训斥着妙语的时候,一直坐在一旁安静听着穆镜迟,停下了转动手指上的玉扳指,淡声说:“好了,妙语说的没有错,不用再训斥了。”他看向王芝芝:“医生说了,你要静卧,好好躺着吧。”

    接着穆镜迟从她床边站了起来,然后朝我走了过来,他在我面前停了一小会儿,对我说:“跟我过来。”

    周妈一见这阵仗,刚想在穆镜迟身边说着什么,穆镜迟也没有看他,最先出了王芝芝房里,有人全都看向我。

    我什么话都没说,在穆镜迟走了一段时间后,这才转了身朝着穆镜迟离去的方向走去。

    到达书房门口时,他正在那站着,里面一片狼藉,丫鬟跪了一地,生怕他勃然大怒,可穆镜迟只是在那站着,看着书房好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一脸平静的走了过去。

    丫鬟刚想收拾,穆镜迟将桌上那盏被我摔碎的台灯,给拿了起来,低声说:“就这样放着,别管,出去吧。”

    丫鬟听到穆镜迟的吩咐,像是松了一口气,纷纷一言都不发,便出了书房内。

    书房一向整洁,穆镜迟也向来不喜人碰里面的东西,可现如今,里面却被我砸得一片废墟。

    穆镜迟目光在那巡视着,巡视了好一会儿,他对站在门口的我说:“进来。”

    周妈还跟在我身后,轻轻推了我一下,我也丝毫没有任何想要闪躲的意思,便径直走了进去。

    穆镜迟拿起了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那些文件哪里还有完整的模样,被我泼满了墨水。

    周妈没有离开,依旧不放心的在门口站着,穆镜迟淡声说:“出去,把门关上。”

    周妈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便只能带关上了那扇房门。

    剩下我和穆镜迟,他对站在那的我说:“你过来。”

    我没有动,转身就走。

    他料到了我有这一招,他一点也不急,因为门从外面被锁上了,我回头看了去,穆镜迟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我站在那冷冷的看着他说:“把宋醇放了。”

    穆镜迟没有说话,依旧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无路可退,只是发疯了一样对朝我靠近的穆镜迟用力推着说:“你这骗子!你骗我!穆镜迟你骗了我!你言而无信,你厚颜无——”

    我话还没说完,他手忽然捂住我嘴唇,将摄在怀中,我呜呜大叫着,挣扎着,可接着,我人被他抱了起来,他将我往不远处的沙发用力一甩,我整个人趴在了上头,刚想起来,他摁住我的身体,从后面压了下来,他脱着我身上的衣服,我的裙子,当我意识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压在耳朵后头喘着气,掐着我的下巴抬了起来,将我脸放在他唇边说:“不长教训是吗?嗯?”

    当腿想要蜷缩时,他直接掰开我腿,从后面身后狠狠压了进去。

    我疼得尖叫,泪眼模糊的看着他,想要挣扎,想要将他推出去,可我整个身子被他压制在沙发上,我唯有哭着。

    他在我耳边暗哑着嗓音说:“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要和我对对着干?”

    我反手用力的推着他,穆镜迟是铁了心要收拾我,手钳住我的手,将我手扯到我后背他前胸的位置压着,他又再次别过我的脸,狠狠的吻着我的唇。

    我只觉得痛苦不堪,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被他压在身下,唇也以被迫的姿态,接受着他撕咬。

    这根本不是在亲吻,反而像是变相的惩罚,我舌头被他咬得全是血,抵挡着他的进去,可他仍旧没有放过我,他捏着我下巴,不断的侵入,直到占有了我全部呼吸,我嘴唇里的所有空隙,他将我身体翻了过来,用力的将我压在怀里,生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