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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曼王子大军出动的消息立刻就传到了青丘军中。乌曼所率领的十五万大军中有两万名与清河城的青丘军对峙,剩下的十三万则与乌获军之间开启了战端。
青丘军在城内大厅召开作战会议,席上,房玄明发言:
【我们很清楚乌曼在想什么。而且他的决定也很正确。因为既然拥有压倒性的大军,从正面攻打敌人是用兵的正道……】
深表赞同的是老将王蹇。他对房玄明担任军师的见识很是赞同。
【可是,乌曼并不知道我们青丘军的真正价值所在。现在就让我们这个不幸的人一点教训吧!也许他没办法好好活用即将受到的教训,但是,我们却有必要让乌获见识见识。】
点头表示同意的亚尔斯兰立刻命令全军出动。
青丘军有一万多名,其中大部分是将军王蹇的部队。除此之外再加上风桐和他的八个同伴,以及晏殊带领的五百名骑兵。华彦泉一直怀疑王蹇是不是值得信任,然而,对于这一点,房玄明已经不担心了。他所担心的是逢仪所说的,王蹇是不是可能被死亡所诱惑?
王蹇对王室有极高的忠诚心。而这个忠诚是不是足以承受心中所隐藏之秘密的负荷?或许他私底下决定以一死来掩埋那个可怕的秘密。
房玄明决定不让王蹇这么做。但是,麻烦的是唯有对这件事,房玄明无法肯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绝对自信的两位黑齿王子,于二月五日在黑土原野正面冲突起来了。
乌曼坐在白象的背上,乌获则骑在白马上。两个人都穿着镶满宝石的甲胄,头上包着白绢头巾,而在头巾上也都缀着大宝石。或许是处于顽强的对抗局面吧?乌曼的宝石是一颗蓝玉,而乌获的则是一颗红玉。
【这是一场白象王子和白马王子的华丽战争哪!】
知道两个王子的装扮,华彦泉就曾经这样讪笑。
依照黑齿的作战习惯,当两军这样正面对战时,双方的统帅都要大声地主张自己的正统性。战争可以说是从一场舌战开始的。
两个王子在相距百步的距离之外互相睨视着。先开舌战的是乌曼这一边。
【乌获,你只不过是一个女奴隶肚子出生来的狗崽子而已,竟然还想觊觎至尊宝座,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果你肯从那个跟你不相配的白马背上爬下来跪求饶命,或许我还可以饶你命。】
听对方这番话,乌获弯着嘴嘲笑道:
【如果我是狗的话,那么连狗都赢不了的你就比狗更不如了。你以为我们的父王为什么迟迟不正式立太子?从母亲的血统来看,你虽然占了优势,但是,父王之所以不立你为王太子,就是因为从个人来看,你远比我逊色太多啦!】
以口才来说,乌曼根本不及乌获的十分之一。在穷于回答而陷入沉默之后,乌曼决定立刻诉诸武力。
【打倒那个乌获走狗!】
于是,同父异母兄弟间的战争开始了。
一开始,双方看似势均力敌。
乌曼有十三万军队,乌获有五万,如果要认真打起来,乌获根本没有什么胜算。然而,这个时候乌获先选择了战场。黑土原野被几条河川所分隔着,在这个不是很宽广的盆地上,乌曼无法一次就把所有的军队投入战场。但是,就因为无法横向扩展,乌曼军的布阵就显得格外厚实,不可能从中央突破。
在骑兵一阵激烈战斗之后,步兵的交战随后展开。烟尘漫天,剑和枪、盾闪着光芒,发出了响声,血从被切断地肉体中喷射而出,把砂子染成了黑红色。
每一瞬间都产生了大量的死亡。人在马上交击着剑,连马都疯狂地嘶鸣相互咬噬着。
在正午之前,乌曼的骑兵所发动的波状攻击造成了超过千人的伤亡而终归失败。乌获看来似乎是占据了优势。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部份乌曼军就像一座小山似地开始移动了。远雷似的声音划破了大气,脚底下的大地开始令人不快地摇动起来。注意到这件事之后,乌获军的将兵脸上掠过紧张的神情。
【乌获殿下,战象部队出动了!】
【好快啊……】
乌曼真的那么焦躁吗?对乌获而言,现在也是个紧要关头。他的军队是由骑兵、步兵、战力兵所组成的。而黑齿最强的战象部队却握在乌曼的手中。连一向自信满满的乌获也不得不自觉到这一点的不利。
【弓箭队,前进!瞄准象群!】
接受出动命令的弓箭队勇敢地付诸行动了。然而,他们的肋气却无法改变事实。
发出咆哮声突进的五百头战象根本不把飞射而来的箭当一回事,很快地逼近了乌获军,踢开弓箭队,毫无阻挠地往前急冲。象群们挥着又重又长的鼻子,重重地击在步兵的头上,牙尖则挑起了马儿,排开了阵地的栅栏。
战象部队的威力真是惊人。充满破坏和恶意的巨大躯体压过乌获军,砂和血、惨叫声化成了烟雾的一部分。
乌获军的前卫慌了手脚。他们勉强地维持着队形,一百步、两百步地往后退。战象光是咆哮就让他们恐惧地后退了。乌获军原本在数量上就远不及对方,如果在气势上也居于劣势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如果我们也有战象部队……】
乌获不由得咬牙切齿,只是现在再怎么悔恨交加也于事无补了。乌获的部下们发出了悲鸣。
【再这样下去会惨败的,殿下!】
【我知道!】
乌获咆哮道。他对做这种无益报告的部下大感愤怒,但他和乌曼不同的地方是他不会用鞭子抽打部属。
【如果青丘的骑兵队在的话,至少可以分散一点兵力……哼!我也真是糊涂。打一开始就只会在口舌上逞能。】
当乌获在自我解嘲的时候,一个传令兵跑到他身边来。
【青丘的骑兵部队来了!】
这真是个意外的吉报,乌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事实。战况立刻在他眼前产生了变化。
乌曼的军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骑兵从侧面突袭了,瞬间便陷入了混乱。青丘军连续齐射了三次箭雨之后,抄起了长枪冲进敌阵中,使敌人的阵列崩散了。原本趁势追击的乌曼军以紊乱的队形被逼回了开战当时的地点。
乌获不禁精神一振。他急驱白马向青丘军奔去,寻找亚尔斯兰王子的身影,拉开喉咙大声呼叫。
【胡曌。你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们是飞来的。原本是希望能再早一点赶到的。】
黄金甲胄下,胡曌露出笑容。他的笑容在甲胄的反射之下看起来是那么地灿烂。突然间,他举起了右手,于是,素有威名的青丘骑兵部队高高地举起了枪,仿佛要遮盖住黑齿的太阳似地,随着一声【全军突击!】的号令,再次冲进了敌阵当中。
青丘军之所以有如此神速的行动,是因为全军都由骑兵组成之故。房玄明的处理又极其巧妙。他首先在监视着清河城的乌曼军中散发青丘军撤退的流言,而他实际上他也让相当多数量的部队离开了城堡。乌曼军为了占据已成为真空的城堡遂冲进了城内。就在那时候,躲在城堡上的青丘军射出了如雨般的飞箭,让乌曼军遭受了巨大的损伤。吃了强攻战略亏的乌曼军于是在城堡的南方重新布阵,采取持久战。然而,青丘军却用佯攻战略,在城堡上插满了青丘的军旗,实际上却偷偷地从北门出了城,绕行较东边的迂回路线,在东南的方位出现在战场上。乌曼军为了因应可能到来的青丘军的攻击,加强了西方和北方的阵容,结果青丘军的奇袭就像在白纸上描绘图案一样,轻而易举而极其令人难以捉摸。
青丘军是那么地强悍,乌曼自己亲眼见识了这个事实。
一万名的骑兵在王蹇老练的指挥之下展开了完美的团队行动。
乌曼军在这个时候就完全暴露了大军的缺点。在总指挥乌曼的命令无法完全传达的情况下,侧面的阵势就被青丘军冲破了,乌曼军无法组织有起强有力的反击,零零星星的抵抗之下,伤口眼看着是越来越大了。
由于王蹇的指挥很能让人安心,所以风桐的直属部下们都得以守在风桐的身旁,暂时享受从高处观赏事物的乐趣。连一向好讥讽的华彦泉也不禁赞叹着。
【那个老爷爷出人意料之外地能干啊!】
乌获的利益就等于是乌曼的损失。接到青丘军急袭消息的乌曼,大声叱骂无法防卫敌方攻势的部下们的无能,他孤注一掷地下了一道命令。
【让战象部队踏扁青丘军!】
乌曼坚信如果使用战象部队,战况就一定会转好,这实在是一个太过乐观的相想法,不过,他会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无伤、无敌的战象部队踏着轰然的脚步,向青丘军急袭过来。
【是黑齿的战象部队!】
连素以勇猛见称的青丘军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在这之前,青龙国的军队曾经跟黑齿军交战过几十次,在骑兵战和步兵战方面都呈压倒性的优势。当遇到苦战时,黑齿军就会适时地使用战象部队。连所向无敌的平阳王也避免和战象部队作正面冲突。
而且,在战争开始之前,乌曼命人在象群的食物中掺入了药物。在药物的作用之下,象群都变得极为凶暴,俨然是活生生的杀人凶器。
原本负责饲养象群的人员激烈反对在象的食物中放药。他们一向将象当成家人一样地疼爱着。让象因药物中毒而成为杀人道具的事实让他们难以忍受。
然而,时节的寒气使象群们畏缩了,根本就使唤不动。以乌曼的立场来看,因畏寒而不能使役的象群根本就是暴殁天物。乌曼自己挥起了剑斩杀了一个反对下药的饲养人员。这算是对其它人的一个警告。于是,黑齿历史上最凶暴的战象部队诞生了。
狂奔的象群震撼着空气和大地。
青丘军开始奔逃。
他们逃跑的方式就像打一开始便无心恋战似的,当然更谈不上是溃逃了。这完全是房玄明的计划和王蹇巧妙的指挥。
战象部队追逐着逃跑的青丘军。
这是药物的作用使然。看到逃跑的人就令象群分外眼红,势必要追上并加以践踏方才罢休。其狰狞的程度已经超过控制大象的士兵们的能力了。
【停止!慢一点!】
士兵们在象背上大声叫着,然而,象群根本听而不闻。倒不如说,原本温和无比的象群已经完全疯狂了。它们只是一味地渴求着鲜血,一味地奔跑迈进。其势之猛已非乌曼军的其他部队所能跟得上了的。
于是,青丘军巧妙地让战象部队突显于其它部队之外,成功地使乌曼军的阵形溃乱。
【王蹇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战场上的战术让他应用得面面俱到。】
苏铭在风桐的身边喃喃说道。房玄明对士兵们发出了信号,让十台投石车前进到阵前。
那十台车是将投石器经过改良的兵器。发射的不是巨大的石头,而是浸过毒液的长枪,而且一次就发射三十枝。用普通的箭根本穿就透象皮,因此必须利用弹簧所产生的强烈力量投出更大的武器才行。当决定和黑齿军作战的那一天开始,风桐就和房玄明商议,为了制造这个兵器而不断画着草图。
当战象部队勇猛而无秩序地卷起漫天的烟尘逼近时,房玄明倏地举起了他的手。
三百枝枪从十台投石车上破风直飞了出去。当这些枪消失在砂尘当中时,凄厉的咆哮声顿时响彻云霄。
象群的突进中止了。它们巨大的身躯被枪贯穿,鲜血直流,一连串的挣扎,疯狂地咆哮着。大象越是剧烈地活动,毒素越是流窜全身。咆哮变成了悲鸣。第二波的三百枝长枪又落在他们头上,象群们开始倒了下来。
倒地的巨象发出了动摇地轴般的响声。砰砰砰砰……仿佛殴打大气般的惨叫声,仰起了那比人腿还粗的鼻子。控制巨象的士兵们被抛到地上,被象的身体和腿所挤压,发出了惨叫声。地上瞬时堆起了几座小小的肉山,枪林又刺过这些肉山,枪杆不停地摇晃着,仿佛如在恶梦中的光景中充满了血腥味。
【流真!】
风桐回过头,待在他身边的少年战士就像了解了一切似地点了点头。他使劲地踢了马腹,跃进战场当中。
出身游牧民族的流真的马术可以说是神乎其技。而黑马也配合着骑手的技艺,在因痛苦而翻滚着的象群中游走穿梭。穿过了象鼻、牙、腿间,笔直地往前猛冲,朝着敌人的总指挥乌曼王子的白象奔去。
在白象的背上安置了宝座,稳坐在上面的乌曼看到人马一体、威风凛凛地冲过来的流真身影时,不禁全身起了战栗。
【杀掉那个骑士!】
乌曼在白象背上死命地叫着。
守在乌曼身边的骑兵们闻声拔起了长剑,朝着单枪匹马却毫无惧色青丘人杀了过去。
流真手上的武器是从名匠那得来的银戟。在长柄的前端装着三把有两刃的剑,具备了尖刺、斩杀、横扫这三种功能,适合在乱战中应用。
流真在马上左右快速地挥动着这枝戟,周身卷起冰风。只听见人马的惨叫声在他四周响起,被切断的脑袋和手臂在半空中乱舞着化为冰渣。黑齿军的战士们就像随着冻肉一个一个从流真的身被吹走似地。
【闪开!不要白白送命!】
流真的斗蓬内里是鲜红色,红得闪着光芒似的,不像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戟柄立刻就被鲜血****了,流真突破了包围网。他抬头看着白象的巨大身躯,尖锐地问道:
【乌曼王子吗?】
白象王子没有回答。他突然发不出声音来了,只能在一片迷糊意识当中拔起腰间的剑。剑鞘和剑柄上都镶满了宝石,显然装饰得过了份,然而,剑刃还是用铁铸成的。
【把白象靠过去!把那家伙连马一起踏扁!】
乌曼用鞭子抽打着控制大象的奴隶兵背部。奴隶兵一边发出痛楚的呻吟,一边仍然无从选择地照着王子的命令做了。流真从马上看到这一幕。
【风桐绝对不会有这种举动。】
当他一面想着,一面驱策着黑马正想绕到白象的后方去时,空气中突然响起了如雷般的吼声,撞击在流真的甲胄上。
【啊……】
在半空中弯曲着的白象的巨鼻突然卷走了流真的戟,把戟高高地丢到空中去了。突然之间,流真赤手空拳,根本无以和象较力。
重整失去平衡的黑马,流真把腰间的长剑拿在手上。这个时候,白象发出了猛烈的叫声,往流真的头上压下来。
【流真!】
白阳似乎连声音都显得苍白地叫了起来。
逢仪和华彦泉同时在马上拿起了弓,搭起了箭。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都映出了彼此的身影。一个人愉快地笑了起来,另一个则紧抿着嘴唇,两个人同时射出了箭。
两枝箭划着流星的轨迹飞射而出,刺进了白象的左右两眼。
瞎了眼睛的白象发出了愤怒和痛苦的咆哮声。挥舞着巨鼻,四只脚用力地践踏着地,把已方的士兵踏个正着。不幸的黑齿兵皮开肉绽、骨头完全碎了。丧失视力、失去平衡的白象发出了像是数百个大鼓齐鸣的声音,倒了下来。
流真轻巧地从黑马上跳下来,拔起他的长剑,跃上尚在摇动着的白象的巨大身躯上。
对流真而言,在倒地的象体上挥剑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的经验。但是,他并没有失去原有的勇武。只见他脚下踏着象的皮肤,对着惊惧不已的乌曼王子挥出长剑。
只经过一回合,乌曼那把镶满宝石的剑就脱离了所有者的手飞向半空去了。乌曼本身也跌下了宝石制的宝座,匍匐在象的身上,挣扎着想逃离那太过强劲的敌人的掌心。
流真的剑逼了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骑士仿佛急驰在地震山丘上一样跃上了白象的背部。挥起了剑化成了一道闪光直击流真头部。
也唯有流真才能瞬间回过头,把对方的剑挡开,承接了这猛烈的斩击。然而,即使是流真也无法在上下摇晃着的象背上保持住身体的平衡。他原想反击,身体却摆荡不已,往后仰倒,从象背上滚下地上。他长身一转,立刻又跳了起来。
逼使流真滚落象背的骑手并不像他那么固执。倒不如说因为丢了剑,使得他的右手空了出来是一件幸运的事。只见骑士伸出了右手,抓起了匍匐在白象背上的乌曼的手,把他拉上了马,让乌曼坐在马鞍后面的位置上,双脚用力一踢,再度冲进了漫天的砂尘中。
这只是数秒钟之间的事。事情的变化太过出人意料之外,又是那么地俐落,连风桐的几个直属部下都只是愕然地看着事情发生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然而,回复了意识的逢仪立刻就拉起了弓。尖锐的箭尖瞄准了逃亡者的背部。就这个时候……
【不要射!那是陆羽!】
风桐的声音止住了逢仪的动作,而陆羽的身影也立刻就钻进了砂尘和混战的旋涡当中消失不见了。逢仪轻轻地摇了摇头,收起了弓和箭。她那绿色的瞳孔慈祥着年轻的主君,漾起了随风飘荡似的微笑。
【这是大人第二次帮助那个人了。如果他还有感恩之心的话还好……】
风桐不置可否,微微地笑了笑。这个时候,流真骑着黑马回来了。风桐欣喜于他能平安归来,而乌获王子就在这时意气昂扬地策马奔了过来。战象部队既已溃灭,主帅也逃了,乌曼军也就整个崩溃了,战争转移至扫荡战的阶段。
【神使大人,拜你之赐,我们打了个大胜仗,真是不胜感激。剩下的就只要追赶最善于逃命的乌曼,攻下国都黑曜就可以了。】
【胜利好像就快近了。】
【啊,我交心的兄弟啊!黑齿国恢复正义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善意相助的,今后仍要多多请你帮忙。】
这个男人真是会见风转舵。骑着马跟在风桐后方的华彦泉不禁低声地咋了咋舌。
【华彦泉似乎不太高兴把自己映在镜子当中哪!】
逢仪难得地说了句玩笑话,而华彦泉也难得地露出了怃然的表情,吐出了一句话。
【我想再怎么说,我都比那个家伙正经些。】
听到这句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房玄明耐不住似地笑了起来。
【是啊!我想那个乌获王子也一定跟你有同样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