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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木汐脸上的强颜欢笑，裴枫年很清楚，木汐是在说谎。
沉默了很多次的他，这一次终于问出来了：“为什么要撒谎？”
“嗯？”木汐迷茫地回过头，装傻充愣的问，“你说什么？”
裴枫年阴森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木汐：“你想要一场婚礼的，从很早的时候就想要了。”
木汐顿住，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她勾起嘴角，语气很努力的压到了平静：“是啊，我很早之前就想要了，可是现在不想了，人老了，上了年纪了，我现在也不是很在意那种仪式感了，比起仪式感，我更想要精神上的满足。”
木汐顿了顿，对着裴枫年粲然一笑，补充着说道：“我更想要你更爱我一点，我不再想去在意那些虚无的仪式感了，好吗？”
都说上了年纪的女人都会慢慢变成一个唯物主义者，但是木汐没有，她还是像一个小姑娘似的，想要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类似于爱和承诺，像是越活越回去，对物质什么的越来越不在意，也越来越模糊，甚至只要你给她一颗糖，她就能高兴好久，牵着你的手就和你走了。
“好。”裴枫年的话裹着寒风送到了木汐的耳边。
木汐笑着拉起裴枫年的手，带着他走到了后花园的小人工湖这里。
上面只剩下孤孤单单的一只天鹅。
木汐一愣，她回头问裴枫年：“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一只？”
不是有三只来着的吗？
裴枫年看着湖水上漂浮着的一只白天鹅，他点点头：“嗯，前几年病死了两只，现在只剩一只了。”
“病死了吗……”
木汐有些怔愣，她好久都没有来过后花园了，甚至可以说好几年她都不怎么会来这个后花园。
她是真的不知道后花园的天鹅已经病死了两只。
“怎么了？”裴枫年看着木汐有些难看的脸色，他轻轻皱眉，试探着问：“要不要，重新再买两只回来？”
“不要！”
木汐拒绝的很激烈，她是直接吼出来的。
这一声把水利的那唯一一只天鹅给吓到了，她扑腾着往另外一边游了游。
木汐微微垂眸，她颤着嘴唇抿了抿：“我、我是说……我不是很想要再买两只……他们……既然她的小伙伴已经走了两只……就不要，再买新的了……”
“那就不要，好不好？”裴枫年温柔地摸了摸蒙羞的小脑袋。
木汐微微抿唇，她强拉出一个笑容：“嗯……好。”
她微微转过头，看着水上那仅有一只的白天鹅，她心里烦躁极了。
如果再买两只回来，那两只那算不算替代品？还是说那是叫鸠占鹊巢？
木汐忍不住这样恶毒的想着。
漆黑天空越来越阴沉，上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好像都是被乌云给遮住了一样，慢慢的气温也慢慢降低了不少，北风也越吹越猛，木汐瑟缩了下。
“回去吧。”裴枫年拉住木汐的手。
木汐点点头，跟着裴枫年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