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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偷树贼
瞎娃大狗眼睛一直在红杏银杏胸膛上瞭来瞭去，恨不得把衣服看破，口舌生津，嘴里全是口水，咽下一大口，马上又是一大口。
瞎娃说道：“这个罪我们担不起，有王虎担，我们只负责看门，别让人跑了就行，要想放人，那就得去找王虎。”
红杏说道：“你敢说打人没你的份？人要死了，你就得抵命，到时乡政府的人把你逮了去吃枪子。”
这下瞎娃有点紧张，说道：“红杏，你别吓我，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女人的味，这样就死了多亏啊。”
红杏说道：“那是你活该，你先打开门，让我看看人死着活着。”
瞎娃急忙打开了门，红杏拉着银杏进了牛圈，瞎娃大狗也跟了进去，有能看红杏银杏的机会，他们才不肯放过呢。
红杏银杏来到偷树贼身边，看样子偷树贼也就二十岁左右，身上衣服都被打烂了，身上到处都是肿起的肉梁，头发上脸上全是血污，眼睛里露出惧怕的神情，从昨晚到现在，他好像掉入了地狱，一直忍受殴打。
红杏心疼起来，说道：“你俩***，是用啥打人的，看把人打成啥了？咱们这叫野猪坪，可你们不是野猪，把人放了。”
瞎娃说道：“红杏，我们哪有这个胆啊？要想放人，你要去找王虎，王虎点头，我们才敢放人。”
红杏说道：“我看你们就是王虎的狗腿子，你们不敢放人，我们可以给这人送点吃的，这个人你们能办到。”
大狗说道：“这个也不行，王虎交代过，谁都不能给这人送吃的，要把他饿死。”
红杏说道：“把他饿死了，你们还能活吗？你们照样是杀人犯，我们给这人拿点吃的，你们不说，我们不说，王虎哪能知道啊？”
瞎娃说道：“这个我们是要冒风险的，王虎要是知道了，那以后还有我们好果子吃吗？”
红杏说道：“他是神仙啊？咱们都不说，他咋能知道呢？你们等一下，我们这就回去弄吃的。”
瞎娃挡住了红杏，他的胳膊和红杏的胸膛差点就要挨住了，眼巴巴地说道：“红杏，这事我们真要冒风险，我们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们一件事，这样我们就是担风险也值了。“
红杏向来干脆，说道：“快说，啥事？”
瞎娃说道：“红杏，让我们摸摸你的女乃子，我们长这么大还没摸过这东西呢，就摸一下。”
红杏手掌抡起来，说道：“你这话敢再说一遍不？再说一遍，我就扇你，这么大的小伙子，没一点出息，有本事自己娶一个老婆，想咋摸都成。”
瞎娃吓得退了一步，说道：“我们也想啊，可就找不着合适的，红杏，别这么小气啊，摸摸又摸不坏。”
红杏说道：“你还说？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大狗说道：“红杏，小时候咱们在黑龙潭，你和银杏差点就淹死了，是我和瞎娃救的你们，那时候，你身上啥我们没见过啊？”
红杏有点不好意思，说道：“那是小时候，小时候让你们看过，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还想这事，门都没有，说好了，我们去拿吃的。”
红杏拉了银杏出门，很快回到了家，两人搭伙做了一碗面片，调上调料，又去了北洼的牛圈，瞎娃和大狗开了门，放红杏银杏两姐妹进去。
瞎娃说道：“大狗，你还记得小时候这两姐妹身上咋长的？”
大狗说道：“那时候胸膛上光秃秃的，和咱们一样，啥都没有，也没啥稀罕的。”
瞎娃说道：“胸膛上没啥稀罕的，交裆有没有啥稀罕的？”
大狗说道：“跟我们不一样，可那时候，咱们也都小，谁去注意她们交裆啥样子了？”
瞎娃咂吧着嘴说道：“我也没注意，要是放在现在，我就好好研究研究，看看那到底是啥样子，能把咱们勾的魂不守舍的。”
红杏和银杏来到牛圈，把偷树贼身上绳索解开，扶着他坐起来，把饭碗递给了他。
偷树贼饿坏了，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很快一大碗面片就下肚了。
红杏和银杏看着偷树贼吃饭，等他吃完了，红杏说道：“吃饱了吧？一次少吃点，别撑坏了。”
偷树贼这才打量给他送饭的这两个女娃，感激说道：“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不被他们打死，也要饿死了。”
红杏说道：“偷树的，你叫啥名字，家在哪？有没有老婆？”
偷树贼说道：“我叫孙红波，家在大寨村，准备偷木椽盖房子娶老婆，没想到让他们给抓住了。”
红杏听到偷树贼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红字，一下兴奋起来了，两眼放光，这不是缘分吗？难道自己的姻缘就在这个偷树贼身上啊？
红杏说道：“姓贾的，我们们这里不光树好，女娃也好，你偷我们这里的树，就没想着在我们这找一个媳妇啊？”
孙红波说道：“当然想啊，偷树都让打成这样，要是偷一个女娃，那还能活啊？”
红杏说道：“你脑子让驴踢了？谁让你偷了？你就不会光明正大娶一个？你看上哪个，我帮你说媒。”
孙红波说道：“等我先离开牛圈再说吧，红杏，你有办法放我走吗？”
红杏一笑：“你小子知道我的名字啊？咋知道的？”
孙红波也回了一笑，可是嘴上有伤，疼得他呲牙咧嘴，说道：“我听门外那两个人这样叫你的，你咋能叫这个名字，多难听啊？”
红杏说道：“我这名字挺好的，咋就难听了？”
孙红波说道：“你爸妈肯定没上过学，才给你叫这个名字，有句诗叫一枝红杏出墙来，指的就是女人在外边偷野男人，这名字确实不好，以后我帮你改一个好听一点的。”
不光红杏的爸妈没上过学，野猪坪所有的人都没上过学，哪知道红杏出墙的意思啊？
红杏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名字就是人的外号，叫应就行，我叫红杏，就该红杏出墙勾引男人啊？这也太牵强了吧？”
孙红波说道：“不说这个了，红杏，你有办法让我离开这里吗？”
红杏说道：“我要是救了你，你该咋样报答我啊？”
孙红波说道：“你想让我咋样报答？”
红杏说道：“娶我啊？我这样的女娃配你你不亏，不过该有的媒婆彩礼定亲结婚酒席一样都不能少。”
能娶上红杏这样的女娃当老婆，孙红波求之不得，当下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我回去了，马上让媒婆来提亲。”
红杏说道：“你发誓，你要是骗了我，让你今生都娶不到老婆。”
孙红波说道：“我发誓，我要是骗了你，让我不得好死，我发过誓了，你咋样救我？”
红杏说道：“要把你放出去，得王虎发话，王虎是我们这的大队长，就是他让人抓你的，我这就去找他。”
银杏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红杏，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她就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对她又是崇敬又是担心。
银杏说道：“姐，你去找王虎行不行啊？”
红杏说道：“不试试咋知道行不行呢？你留在这，姐去找王虎。”
红杏去找王虎了，王虎的家在北洼地势最好的地方，有三间青砖瓦房，院子里有对四岸六间厦房，前边还有一个宽阔的大院子，从后山用竹竿把山泉水接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栽着一窝翠竹，是野猪坪最有钱的人家。
红杏进了王虎家的门，一只黑色的大狼狗就窜了出来，对着红杏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红杏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王牛从屋里出来，喝住了狼狗，看到是红杏，不由高兴起来，这么多年了，红杏这还是第一次到他家来，哪能不让王牛激动啊？
王牛也是红杏的暗恋者，一心想娶红杏当老婆，在野猪坪，他爸是大队长，家里有钱有势，在野猪坪跺一脚，群山都会颤几下，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底气，在他看来，红杏迟早就是他的老婆。
王牛笑道：“是红杏啊，今天咋想起来找我了？快到家里坐。”
红杏躲开王牛的目光，说道：“王牛，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王虎叔的，他在家吗？”
王牛说道：“他不在家，吃过饭就出去转了，估计到晚上才能回来，你有啥事跟我说一样。”
红杏知道，要是说通了王牛，王牛也能放了孙红波，就说道：“我是来给孙红波求情的，看他那么可怜，你就放了他吧，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偷树了。”
王牛不解，说道：“你和他啥关系啊？据我所知，他和你家没任何亲戚关系，你为啥要给他求情啊？”
红杏说道：“我是和他没关系，但不忍心看着他受罪，王牛，你是个好人，你就放了他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王牛说道：“哦，你是看他是山外的，动心了吧？我知道你一心想嫁到山外去，你想让我放他，我偏不放，我现在就找几个人打他，非把他打个半死不可，让你彻底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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