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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一声轻叹从被窝里面传出,宁默缓缓的说道:“如果你想要给宋周一个交代的话,那我可以让你回村子里住一段时间。如果你想打退堂鼓的话,对不起,我是不会同意的。”宁默说完,像是宣示主权似的,用力的紧了紧怀中人的身子,把贾姨弄得又是一阵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宁默见贾姨都没有说话,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可以先回去好好的想一想,等我把自己的事情弄明白了,我有许多的事情要跟你说,如果到时你还要改变主意的话,那我也由得你,并尊重你的决定,好吗?”
一夜春色几度红,第二天宁默醒来的时候,贾姨已经不在床上,想必是怕萍萍发现下半夜就溜回去了。两人昨晚已经说好,在贾姨没有和老周解释清楚怎么回事之前,宁默不能强迫她搬出来住,也不能让萍萍知道,宁默想到自己反正还要去藏地一段时间,对这个条件倒是没有什么抵触,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出来客厅,桌子上还摆着热乎乎的小米粥和炒空心菜,让宁默奇怪的是,另一个房间里面也是静悄悄的,难道她们一大早就回香庐村了吗?宁默心中有些不舒服,晚一点回去不行吗?不过人都走了,宁默只能发个信息让她们小心一些。
宁默来到玉石市场的时候才九点多些,很多店铺都还没有正式营业。刘飞的玛莎拉蒂就是拉风,宁默一路驶过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这次宁默不但要补充一些玉石,还要购买一些符纸和朱砂。玉石和符纸还好找,就是好的朱砂很难寻,不早点来可能一天时间都办不成这事。
符篆分为许多种,最常见的就是日常百姓见到的纸符。在混元戒的玉简当中,以纸画符算是最初级的炼符入门,宁默就是准备从这开始学习。至于另一个分支——玉符,算是修真界用途最广的一种,小到防身符,大到破界符开天符,一般都是用玉石炼成,因为玉石炼成的符篆易于保存效力,如果保存得好的话,据说数千数万年也不影响效果。而一般的纸符就做不到这一点,至少效果会差了许多。
以宁默现在门外汉的本事,玉符现在肯定是炼制不出来的,不过出了昨天那一档子事,宁默还是准备给自己身边亲近的人炼制一些防身符,今天炼制不了不代表永远也炼制不了。
宁默停好车后,第一个进的就是古风斋,宁默上次在这里看见那个药鼎的时候,好像在货架的旁边看见过一些特殊的符纸,这次就是过来看看还在不在。坐在店面的还是袁妙妙的父亲袁老爷子,看来袁妙妙还是没有说服自己的父亲将店关掉。
袁老爷子明显没有认出宁默是个老顾客,对宁默进店只是示意了一下随便看,依然悠哉悠哉坐在摇椅上喝着早茶。宁默没有任何不满,正好不着痕迹的走到那个货架前面。货架看起来很干净,应该是袁妙妙经常过来给整理的结果。让宁默失望的是,上次自己看见过的那一叠符纸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只剩下被符纸颜料着色过的印子,证明宁默上次不是看花眼,而是确有其事。
“老爷子,你家有符纸卖吗?”宁默在店里看了一会,都没有看到符纸的踪影,只好出声问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符纸?要多少?什么价位的?”袁老爷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宁默,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像开玩笑,马上来了兴致,一下就问了好几个问题。
“袁老爷子你不记得我了啊?我认识你女儿妙妙,上次还在你家买了个小鼎呢,有印象吗?”宁默为了早点办完事情,还是决定拉一下关系,国人就喜欢搞人情这一套。
果不其然,听闻宁默是女儿的朋友,老爷子态度明显的热情了起来,连声招呼宁默过去坐下,“小伙子,你认识我家妙妙多久了啊?怎么不和妙妙一起过来的呢?”
宁默暗自苦笑,这老爷子不先谈生意,拉这家常整哪样啊?不过疑问在心里就好,却不好说出来。“应该是认识有几个月了吧,老爷子你看你家如果有好的符纸出售,是不是先拿出来给我看一看啊?\"
\"这个先不急,我先了解一下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用?为什么对这一行感兴趣?”老爷子给宁默斟了一杯茶,笑眯眯的问道。
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符纸和菜刀一样都成了管制用品,要实名登记?宁默一阵愕然,眼角瞄了一下袁老爷子,发现不像社区联防积极分子,这才说道,“买符纸当然是用来画符啊,难道它还有什么别的用途吗?老爷子你店里如果没有,那我就先告辞了。”宁默说完,人已经站了起来。
“我说你这年轻人不要那么坐不住嘛,我明确的告诉你我这店里还真的有符纸卖,而且还是整个静海最好的符纸,你在别的地方还真就买不到呢。”袁老爷子看见宁默想要走,终于说了些有用的信息,看宁默似乎不怎么相信,于是又说道:“小伙子你还别不信,你听说过黄龙玉吗?”
宁默无语的说道,“老爷子我读的书少,你不会告诉我,你家的符纸是用黄龙玉来做的吧?”
“我倒是想这样说来着,不过你既然不信那我就换个说法好了。\"老爷子这一句差点没把宁默惊倒,不过他又紧接着说道,”黄龙玉你听说过我相信,但是我猜黄龙玉竹你就不一定听过了。“袁老爷子有些卖弄的看了一眼宁默,脸上的表情好像写着:想知道答案吗?那就快点来问我啊。
不过老爷子很快就失望了,宁默听闻黄龙玉竹这个名词的时候,脸上只是惊讶了一下,根本就没有表现出他想看到的反应。难道这小子对这一行根本没有什么兴趣?买符纸只是好奇玩一玩?袁老爷子不由对自己先前的观点怀疑起来。
事实上,黄龙玉竹宁默还真不是第一次听说,在一枚介绍鸿蒙星陆的玉简上面,就提到过这样一个事情:鸿蒙星陆极南之地,有一座黄龙山,山中就盛产黄龙玉和黄龙玉竹,不过那里出现的黄龙玉竹,主要都是用来制作玉竹笛,玉竹笛不但是个妙音乐器,更是一个极其厉害的音波攻击法宝,很多修士就是先被乐音沉迷住然后丧失战斗力的。
“莫非这个黄龙玉竹做出来的符纸有什么不同?”宁默好奇的问道,不过想了想便自嘲的笑了笑,就算地球上真的有黄龙玉竹,也不太可能是鸿蒙星陆那一个品种,更多的可能只是同名而已。
“这个问题问得好,黄龙玉竹生长于昆仑山山巅极阳之地,竹身外表白中带黄,内里肉质犹如黄玉,据说这种玉竹生长极慢,一年才长一小节……”袁老爷子惬意的喝了一口茶,炫耀似的吹捧着玉竹的珍贵。
“我说老爷子,既然你说的这个黄龙玉竹那么珍贵,有谁会那么败家拿它去制作符纸?难道他钱多人傻脑袋给驴踢了吗?”对于老爷子的话,宁默一脸露出的都是不相信。
“这个嘛,用玉竹的躯干去做符纸那是有点困难的,不过如果你舍得花大价钱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袁老爷子暧昧的笑了笑,“当然了,如果你花不起那个价钱的话,用枝叶打浆做的稍微次一点的符纸也是不错的。”
这话说得——那里有人当着顾客的脸说出这样的话的?
宁默无语的看向袁老爷子,暗自腹诽这老头不像有病啊,为什么对自己玩起激将法来了?想起前面自己说认识她女儿的时候,老爷子那眼前一亮的样子,宁默不由猜想到一个可能,不会是这老爷子以为自己和她女儿什么什么了,来他这里是讨好他吧?
“老爷子你就直接跟我说,你这店里以前放在哪个位置的符纸还在不在吧,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和你吹牛呢。”宁默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于是干脆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个清楚明白,如果老爷子再顾左右而言他的话,宁默决定立马换个店铺看看。
袁老爷子顺着宁默指的方向看去,心中已经了然,这小伙子看来真的是来买东西的,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是妙妙处的对象。心中一时有些黯然,女儿的年龄都快要三张了,怎么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就一点都不着急的呢?其实眼前的小伙就不错嘛,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一大早出来买这些东西,说明他也不会反感自己做这一行,简直就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不行,得让女儿过来一趟。袁老爷子心中打定了主意,对宁默不由又热情了几分,笑眯眯的说道,“小伙子你真是识货,那个正是用玉竹枝叶打浆制成的符纸,也许质量不如躯干制成的,但绝对要比市面上出售的好出几条街。”老爷子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符纸现在存放在家里,你要等上一小会才能看货,你看……?”
说实话听袁老爷子在这吹嘘了小半天,宁默现在对这个玉竹也是生起了兴趣,当下也不反对,让他叫人赶紧给送过来,如果真的是黄龙玉竹制成的符纸,自己肯定可以分辨得出来,这个玉竹和鸿蒙星陆那个玉竹是不是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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