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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亮的天空淡淡的将晨雾染成了鹅黄色朦胧的笼罩着一座竹舍陡峭的山峰和周围大片的竹林。
“真的要走了么?”白仙衣的手在竹舍的墙壁上细细的抚摸语气缓慢带着离别的愁绪。这竹舍废弃了十多年几个月前还是她费力打扫干净的呢如今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怎么?不想走了?”一身书生打扮的方拓从屋内走出站到她身后见她这个样子轻声笑了。
“怎么会不想走?”白仙衣收起心头那点点的失落回过头大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娇声道:“师父啊!你换衣服了?”说着铺了上去将脸蛋贴到方拓胳膊上摩娑着:“还是这样的师父好看感觉也好!”
听到徒弟的夸赞方拓脸上的微笑却是变了一下随即黯然下去沉默无语。
“师父你不高兴么?是不是仙衣说错什么话了?”白仙衣抬起头有些不安的问道。
真是心思敏锐的孩子啊!方拓凝视着徒弟的眸子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又露出更为灿烂的笑容:“你师父我是在遗憾你再大几岁就好了那样我也能占占便宜不是?”
白仙衣初时没听明白眼睛眨了好几下才醒悟过来脸上一红嗔道:“师父怎么也不正经?”又立刻想起什么惊异的后退两步睁大了眼睛瞧向方拓的双腿:“师父你……你能走路了?”
“你师父我过去不能走路么?”方拓浅浅的笑道随即又撇撇嘴:“至于我的脚虽然没好但是……”说着来回走了几步:“你看怎么样?”原来她走动的时候脚腕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动作只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完全靠着双腿的力气支撑着身体虽然度缓慢脚步也虚浮无力但粗略看去也与常人无异。
白仙衣看明白其中的奥妙却是眉毛紧锁心疼道:“可是这样不是很辛苦么?”
“你师父有武功啊!难道要成天拄着拐杖么?”方拓走上前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接着在原地转了一圈道:“你看我这样是不是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天不早了!咱么也该动身了!”
白仙衣见她这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身取过准备好的包袱上前搀扶住她噘嘴道:“在没人的时候还是要我扶着你!”
方拓无法只能任她扶着慢慢的两人沿着小路走下山等到了村口白仙衣的眼眶却有些红了。
“仙衣要不要去同你那些小朋友打声招呼?多留些时候也不要紧的!”方拓见了有些不忍道。
“不要!”白仙衣坚决的摇头:“我都同他们说过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方拓苦笑一下手掌抚摸上徒弟的头顶:“仙衣我知道你被吓怕了更不愿再看到师父奔波于江湖之中若是往常我也就依了你在这山清水秀的隐居平静的过完这一生但眼下……”她回头看了看这时水气正盛白茫的雾色粗略勾勒出江边村落那如画的轮廓她幽幽长叹道:“眼下师父的面前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
一个月后塞外。
无垠的绿茵延伸往大地的尽头一直连上天空。沃野千里大小湖泊犹如颗颗明珠点缀其上河道交织着悠悠白云下披拂的草浪中牛羊成群徜徉快活!入眼处野花绽放色彩缤纷夹着各种不知名的禾草与灌木。更为这北风掀起的草浪带来了多姿多彩的变化。
“好美啊!~~”一条土路上白仙衣被方拓抱着却不安分的张开双手惊喜的叫喊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仿佛被微风吹动掀起了层层波浪大海波涛一般。纤尘不染的蓝天好似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滚滚云雾宛如滔滔雪浪一样好看!空气中满是青草的香味儿。闻上去是那般的舒服。
只是……她兴奋劲头过去低头看了眼身下的坐骑回过头口中埋怨道:“师父!你不是说要到草原上放马高歌的么?为什么……”她指了指从身旁纵马奔驰而过的行旅不忿的说:“为什么别人可以骑马咱们偏要骑这慢得要死的毛驴呢?”
“哈哈!”方拓尴尬的笑了笑抱着徒弟的双手不由紧了紧:“这个……之前的情景你不是看到了么?师父也是没有办法啊!”第三次从马上掉下来之后她便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那便是她没有骑马的天分更与马匹这种动物八字不合!没有一匹马能容忍自己骑到背上无奈之下也只得买匹毛驴当坐骑了。
“可是这样真慢啊!”白仙衣略有失望的回过身第一次见到草原的风光不能像别人那样任意驰骋多少有些遗憾。更何况她还得承受沿途的行旅瞥来的那带着笑虐的怪异目光。
“这样也是不错起码能好好的欣赏这美丽风光!”方拓笑笑:“你不是嫌慢么?咱们就快一点!”说着一只手放开徒弟在毛驴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谁知道那毛驴也是倔脾气不但不加快度反而嗷嗷叫着捣起乱来。它左右晃动幅度很大似乎要将背上的两人甩出去!这又引来两人紧张的惊叫。
“嘻嘻!”旁边一声轻笑传来身旁一身着白衣的女子经过那清脆悦耳的笑声便是她出的!
方拓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的坐骑。接着转头那女子却已经从身边穿过去了她也只能看到那白马上完美的背影。
“师父在看什么?”白仙衣开口问道。
“在看一幅画啊!”方拓的目光依旧投在那容在阳光中的背影上在她眼前呈现出一幅精美至极的图画看上去是那样的让人心旷神怡。这就是美女的魅力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是见惯了江秋水那般美女的方拓心中也不禁出了赞叹之声。即便没有见到那女子的容貌但只是那背影便能引出人们无限的遐想了。
白仙衣不懂也学着她向前方看去入目的却只是已经习惯了的草原和那条到地平线便消失的土路。
“赶路赶路!”方拓收回目光这才现那毛驴竟自己踱到路边低头掠着草尖吃了起来。她拽了拽缰绳总算将贪吃的坐骑板正。
“师父你让它快一点吧!”白仙衣看了看天:“要不然天黑之前就到不了那个什么落马驿了!”
“我也想让它快阿!”方拓无奈的叹了口气手臂再次抬起但这一次却怎么也不敢拍那毛驴的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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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白仙衣无聊的打起了哈欠!行了这么长时间先前那兴奋的劲头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疲惫
“快了吧!”方拓郁闷的说道看了看身下那因为驮着两人而显得有些疲惫的毛驴好在她们二人都不重要不然这毛驴恐怕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想到此心中不免后悔当初实在不该着急不管怎样先学会骑马就好了!
“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阿!”白仙衣强直起眼皮坐在毛驴的背上度不快也不是很颠簸到让她差点就睡着了。
方拓勉强笑了笑开口要说什么但她蓦地扭过头眼中掠过一抹精光朝前方看去。听到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怎么了师父?”白仙衣现她的身子绷紧了连忙直起身问道。
“前面有人打架而已!”方拓淡淡的说了声便牵动缰绳继续朝前方行去。
“师父!你身体还没好!咱们不要过去好不好?万一是强盗呢?”白仙衣有些紧张的捉住了她的双手。
“怕什么?若是强盗那就更不能放着不管了!”方拓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种事情是躲不掉的!这塞外之地到处都有马盗出没今天躲了以后呢?”而这时候打斗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中间还伴随着数声惨叫和惊呼轻喝。
她们骑着毛驴转过一道小山梁前方的情势完全暴露到眼前。
不远处的平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十几个大汉挥舞出的刀剑丛中上下翻飞忽高忽低她姿势优美至极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时隐时没。
方拓忍不住轻咦了一声她已看出那身影便是之前在路上遇到的白衣女子。只不知她怎么才走到这里又为什么会同这帮人打了起来。
那女子手中执着一把宝剑剑上泛着缕缕寒光与她的身体合而为一在人群中动而复静静而复动所到之处伴随着惨叫和鲜血时刻都有人不敌倒下。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真是好功夫!”方拓忍不住出赞叹。
这夸赞声自然也被那女子听到了半空中她转过头淡淡的向这里瞥了一眼便接着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敌人身上。轻喝一声身子陀螺般猛地旋转。宝剑泛起一阵阵光圈光圈连着光圈寒芒缀着寒芒宝剑在阳光下反着光宛如天际一道道闪电掠过她的人在极小的空隙中翻腾纵跃人剑合一威力无比。
此时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那女子的剑下死去了!地上躺满了尸体。场中只剩下她与一个满面惊恐的大汉。
那女子挺立着脸上的表情冷漠地可以刮下一层寒霜:“该你了!”
完全不同于先前方拓听到的清脆悦耳此时那女人的声音透着死亡的气息听在人耳中只觉得浑身冰凉!
“啊!”似乎是受不了内心的折磨那大汉好像疯了一样嚎叫着手中大刀舞出了一排不太规则却急如闪电的光华接着他连人带刀旋风般朝方拓的方向冲了过来。
那女子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欺身而上宝剑鬼影似的急掠而来一阵刀剑撞击的声音划破长空……
那大汉脸因为痛苦扭曲的变了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胸口宝剑的剑刃自身后穿了出来暴露在眼前。他只能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上那两个不停喷出鲜血的伤口全身的力气都已经随着那外喷的血液而消失殆尽了随后身子便重重的倒了下去。而这种种表情都被方拓和白仙衣分毫不漏的看在眼里。
“不要……”白仙衣忍受不住心头的恐惧双手捂着眼睛惊叫了出来虽然也曾见过方拓杀人但那时毕竟是风雪夜方拓又是在一瞬间杀了所有人其中的过程她也没有看清楚。但现在那男人死前的表情是那样的清晰那鲜血那哀号好像一根根的利刺扎伤了她的神经刺痛了她的眼睛穿透了她的心脏。这样毛骨悚然那般惊心动魄。
方拓一把拉过她抱在怀中仔细安抚用极低的声音劝慰道:“仙衣都是师父不好不该带你过来!不怕不怕!”
“师父咱们离开好不好?”白仙衣的身子抖动着目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悸。
“你这人竟然让一个小姑娘看这些!”此时那女子竟然走到他们面前目中带着愠怒瞪视方拓。
方拓无声的叹了口气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竟然笑了一下。
“这时候你还笑?”那女子脸上怒容更盛。
方拓苦涩的摇了摇头看也不看那女子一眼只是紧紧抱着徒弟口中幽幽道:“虽然残忍了点但早一天看到这种情景对她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啊!”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便拉动缰绳那毛驴便朝前走去只留下那呆立当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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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没有过多久白仙衣便在那上下起伏的毛驴背上恢复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却没有那种极度恐惧的神色了。
方拓诧异的看向徒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恢复过来。
白仙衣看到她的表情不由咧嘴笑了一下。
她这一笑方拓倒是开始紧张了她板过徒弟的身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关心道:“仙衣你不是被吓傻了吧?”
“师父啊!你在胡说什么?”白仙衣噘起嘴:“我这样子像傻子么?”
“你不害怕了?”方拓愣住了。
“有点!”脸上异样的神态一闪而过白仙衣露出一个笑容:“刚才还怕但现在不会了!”
方拓更是惊异了开口要说什么这时白仙衣却拍了她一下:“师父刚才杀人的姐姐过来了!”
方拓诧然回头只见方才那女子竟然驾着白马向这里奔来她的度很快转眼间便已到近前。在她们身边停住了马用那悦耳的声音说:“小妹妹恢复了?”眼中满带着惊奇的看向恢复精神的白仙衣低头朝瞧了又瞧眼中竟闪过几分惊喜。口中赞叹道:“真不简单若换了常人只怕都吓病了!你却这么快便恢复过来小妹妹将来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她身下白马高大雄壮眼下与毛驴并列差距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她坐在上面竟比方拓高了不止一头。索性下得马来牵着缰绳走在她们身边。
方拓见她下马出于礼貌便也不顾白仙衣的劝阻下了毛驴。
那女子见她走路时那虚浮的步子眉毛不由动了一下嘴角也泛起一丝笑意。
方拓这才有心情打量起那女子来。心头却涌起难以描述的震撼感觉。倾国倾城算什么?同眼前这个人比起来草都不如!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潭一样却又灵动异常的眸子让人永远难忘。掠过的微风把她的乌吹散反增添了一股娴静淡雅那雪白的衣袂被晚霞点缀与自然是如此的和谐!那种气质真是世间罕见!如同飘落凡尘的仙子不沾染半分人间俗气。自然健康好像是天地间的一块宝玉没有任何人工的雕饰不她根本不需要什么人工雕饰本身就是一块随时能迸出绚烂光彩的玉石。
那女子见她那样直愣愣的打量自己不由皱了下眉头接着又对白仙衣笑道:“小妹妹!那你怕不怕我?”竟是当方拓不存在般理也不理会。方拓讪讪的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也有看女人看出神的一天。
“我为什么要怕你?”白仙衣口中随便说着双手小心的搀住了方拓连那毛驴的缰绳也抢了过来。
“我刚才杀了人啊!”那女子显然对白仙衣喜爱至极说话的语气里竟满带着宠溺。
“杀人又怎样?”白仙衣抽了抽鼻子油然道:“世俗之言听不得!入耳是非信不得!当杀之人心软不得!可行之事犹豫不得!男女情朋友义天真不得!”
“哦?”那女子听了双目陡地一亮射出灿烂光华赞许道:“这话真的不错不知道是什么人告诉你的!”此刻她的声音轻柔秀美直让人陶醉!
“还有谁?”白仙衣得意的抬高了下巴:“当然是我师父喽!”
“你有师父?”那女子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低头寻思片刻又连忙问道:“你那师父是谁?都教你些什么?”
“我师父什么都教!”白仙衣一把搂住方拓的手臂:“这就是我的师父啊!你这都看不出来!”
“他?”诧异的看向方才一直没有言语的方拓:“他怎么会是你的师父?小妹妹不会逗我吧?”说话的时候目中还带着七分的怀疑和三分的不屑。
方拓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淡然一笑微微颔道:“这位姑娘小徒并未说谎在下确实是她的师父!”
“看我杀人依旧面不改色倒也特别!不过……”那女子一只手摸着下巴:“看他这样子学问也许还可以但明显没有武功在身!”她笑了下接着道:“小妹妹你想学武功么?姐姐教你好不好?”
“你看走眼了吧?我师父武功比你厉害多了!”白仙衣睁大眼睛不服道:“她可以教我!”
那女子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显然没有将小姑娘的话当真。
白仙衣见她不信连声道:“我师父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人人都说她文采风流还有……”她也想到了之前方拓的嘱咐便聪明的没有将那句“歌绝无双”说出来。
“还有什么?”那女子看了眼尴尬的方拓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还有?还有……”白仙衣皱起小小的眉毛想了又想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抬头看到那女子的表情心中一急连方拓让她住口的眼色也没理会张口便道:“那就只有风华绝代蛇蝎心肠了!”顺嘴之下竟连“蛇蝎心肠”也吐了出来。
此言一出她身边的方拓“砰”的一声趴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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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星无月的暗夜落马驿。
“仙衣真的不简单啊!我应该好好培养才对!”方拓枕着胳膊对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白天生的事情让她对自己的徒弟又有了更全面的认识。心思灵动敏锐不说接受事物也快看白天的样子小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多。这样的良才美玉若是不仔细培养实在浪费方拓在心中思量着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了索性坐了起来穿好衣服抱了从江宁带来的古琴离开房间。
她扶着墙出了自己住的院子拐到了后面自一个拱门进入客栈的花园。傍晚住进来的时候她便留意到这里了这花园占地极广园中树木茂密更有小溪池塘在其中幽静清雅至极。既然睡不着正好到这里弹琴也不怕打扰别人。
方拓走进池塘边的凉亭将亭中四角的风灯点上然后坐到座位将古琴放置到面前。
方拓的手微抬指间幽柔地轻抚琴弦阵阵清脆的丝弦之声如春风吹送又像沙漠甘泉一韵一律沁人心脾。
那琴声或高或低或低沉或尖锐。从水珠滴在水洼上那叮咚声响的清新悦耳到河水奔腾掀起万丈波涛的雄壮豪迈气势十足方拓利用古琴成功的演绎了一出自然的壮丽诗篇。高山无数清泉的涓涓细流汇成瀑布从山谷中飞流直下穿过峡谷平原最后汇入大海……
她完全让自己沉浸在音乐中放纵着自己的情感抒着积压许久的阴郁。一遍一遍的弹反反复复的弹。那琴声从高到底在从低到高周而复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琴声落下了她长吁口气缓缓的睁开深邃又带着淡淡的忧郁的眼睛把目光投向了黑漆的夜空幽幽吟道:“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寻一夥相识他一会咱一会都一般相知吹一回唱一回!”临了又笑了起来:“一生一梦一生一梦嫣玉啊!没想到我随便找个徒弟就是你的祖先啊!”声音空旷悠远还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无奈和伤感。
轻轻的摇了摇头方拓又重新板整古琴手指拨弄了几下琴弦用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唱了起来:
“人生
梦如路长
让那风霜风霜留脸上。
红尘里
美梦有多少方向
找痴痴梦幻的心爱
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
梦的延长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
你我心中方向
风悠悠在梦中轻叹
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
快乐少年郎
在那崎岖崎岖中看阳光
红尘里
快乐有多少方向
一丝丝像梦的风雨
路随人茫茫
丝丝像梦的风雨
路随人茫茫!”
这时候漫长的黑夜刚让一丝曙光划破天空只有东方露出了鱼肚色而方拓背对着的方向正是东方那光芒投射到她的身上竟然形成一种难以言表的奇异景象。她唱得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女子伫立在一棵树下听着这略带磁性的嗓音感受那歌曲非同凡响的意境面对着这瑰丽的奇景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