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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满是疑惑，那个秀芹虽然武功奇高，可是跟殷景睿比，完全是不在一档次，可是她们刚才居然过了那么多招，殷景睿才把她制服。
看着他们主仆一问一答，舒安然有些坐不住了，他好奇道，“你们这又是在说什么？”
“舒公子，你有所不知。”冷风立刻就把今日在殿上发生的事情，大致给他讲了一遍。
闻言，舒安然也是十分好奇的道，“殷兄，这个秀芹我瞧着倒是个烈性之人，她怎么可能会被收买？”
听到他的话，殷景睿终于从自己的沉思中醒了过来，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了一件东西，是块血迹斑斑的血布。
“这是什么？”舒安然道。
冷风却是一眼认出，这块布料跟今日秀芹身上的，是一模一样。
不过这东西，怎么会在殷景睿的身上？
“这是秀芹临死前写给自己的。”殷景睿淡淡道。
刚才在大殿上，秀芹突然朝自己扑来，殷景睿也有些疑惑。
可是当他和秀芹交手的时候，他却分明听到了秀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出去说。”
当时他虽然不知道秀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也很好奇，因此这才配合着秀芹一路打了出去。
然后两人躲在了假山的角落里，秀芹知道时间不多，也就没有废话，直接了当的道，“大皇子，你是个聪明人，咱们做个交易吧。”
“你说说。”
“老奴自知今日死期将至，不过老奴有一个愿望，希望你一定要帮我办到。”
“什么愿望？”殷景睿奇怪的道。
“帮我杀掉皇后。”秀芹一字一顿，压低的声音却带着蚀骨的恨意。
她的愤怒的确是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当然她也明白若是自己不说清楚，殷景睿肯定是不会和她合作的，所以说完那么话之后，她就主动解释了起来，“因为我今日才知道，皇后才是害死我家夫人的元凶。”
罗兵当时为了让秀芹听命自己，就将当初赫连夫人*之死的真相告诉给了她。
原来，当初*并不全是因为难产而死，又或者，是赫连锋故意让她难产。
那时的赫连锋在边关已经有所建树，连胜了许多场战役让赫连锋声名鹊起，虽然还没有现在手可遮天的权利，但是也算是朝中的一员新贵了，手握重兵的年轻将军，自然是众家招揽的乘龙快婿。
只不过赫连锋却并没有娶那些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名门贵女，而是娶了商户出身的*。
当时，这门婚事的确惊呆了不少人，就连*本人，也是受宠若惊，婚后两人虽然也说不上恩爱缠绵，但是也算是相敬如宾。
只不过*无意中却撞破了赫连锋的秘密，那就是赫连锋之所以会娶她，只是因为她的容貌与当朝皇后有了几分相似。
自己的夫君，爱上的居然是那个普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这件事说出去怎么样有些荒唐，悲伤之下，*在和赫连锋的争吵中，就嚷嚷着要把这件事抖了出去。
她不过就是一时的气话，怎么可能会真的糊涂的要将事情抖露出去，不过赫连锋却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毁了自己没事，毁了皇后，那就追悔莫及了。
所以他就想到了杀人灭口，只不过*身边有个忠心耿耿的秀芹，他怕事情做得太明显，会引人怀疑，这才暗中在*的补药中动了手脚。
那时候，*因为怀着赫连敏，每日都要服用保胎养胎的药物，赫连锋也知道秀芹是用药方面的高手，生怕会被秀芹察觉，每次只敢下极少的量。
*虽然伤心丈夫的不忠，但心底其实也是盼着他能早日回心转意，也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此秀芹也只以为是她们夫妻闹了小矛盾，也没怎么在意。
这也就导致了她大意了，最终害死了*。
其实秀芹之前也曾发觉过不对，当时当时*已死，赫连锋做的又实在太小心隐秘，她抓不到任何把柄，只能压下心中的怀疑，专心的开始抚养照顾其赫连敏了。
结果这次罗家的暗卫却将趁着刺杀之际，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她，并且还拿出了不少的证据。
*对自己又救命大恩，结果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给害死了，这样秀芹的愤怒达到了顶峰，也更加坚定了要为*报仇的决心。
这些事情，殷景睿也早就暗中调查清楚了，因此也不觉得奇怪，便道，“那当时你为什么不直接承认是皇后杀了我的母后？”
按她的口气，看来她对皇后的恨也肯定不少，可是刚才她为何会决口不提皇后呢？
而且以当时赫连锋的计划，她若是借机指正皇后毒杀自己母后，那么皇后就算是不会因此被定罪，但也只怕难以善了。
“因为罗家用小姐的命威胁老奴。”秀芹恨恨道。
若不然，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受罗家摆布？
殷景睿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她的顾虑，毕竟若是罗兵的计划成功了，那赫连锋定然是树倒猢狲散，赫连敏作为他的女儿，定然也逃不脱罗家的势力。
罗兵用这个威胁秀芹，还真的是打蛇打七寸了。
想明白这些后，听着殿里已经快走出来的人，他也没时间废话了，便道，“好！皇后本就是我要除掉的人，这个要求不难。”
秀芹知道，他不会拒绝自己要求，因此她立刻将自己刚才在察觉不对的时候，就暗中写下的东西交给了他。
“当年皇后命我做那件事的时候，我留了一手，将那些证据留了下来，保存在了一个地方，这里面有地址，你按着找过去，就能拿到那些证据。”
本来殷景睿决定用秀芹反将一军的时候，就已经打算放弃寻找证据了。
因为他知道，若是真的一味的强求证据，失去了这个打击赫连锋和皇后的机会，那么他永远也等不到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即便是知道这样做，也许永远也无法让自己的母后名目，可是他也不得不咬牙做了。
看着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决定，但是却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忍着怎样伤痛和折磨才做出的决定。
可是现在他梦寐以求的证据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殷景睿狂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