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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卿和陆亦辰的婚宴惊动了半个容城,主要也是陆亦辰人脉广,跟哪个圈子的人都有点交情,他结婚,几乎把所有认识的人都请来了。
独独,夏家除外。
事实上,为了季可卿着想,陆亦辰一早就叫人把请柬送过去, 结果如他预想的一样,被推了。
本来,夏景修作为季可卿的好友,她的婚礼,他是一定要参加的,但是,婚宴那天,礼到人未到。
夏家跟陆家的恩怨,从上一辈到这一辈,想要破冰,似乎已是登天之难。
季可卿婚宴当晚,七点四十分。
陆晚晚作为伴娘之一,为了保护怀有身孕的新娘,她替季可卿挡了大部分宾客敬地酒,秦方桐喝地是果酒,她不一样,她喝地是烈酒。
整个婚礼过程,她是笑着的,但是,只要转身进入洗手间,她的眼泪就止不住跑不出来。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只好不停地用冷水洗脸。
鹅黄色的抹肩礼服穿在她身上,把她纤瘦的身材勾勒出来,盈盈一握的腰身,可放硬币的锁骨,瘦弱如柴的肩头,虽美,却也让人看了心疼。
让人生出一股把她带到饭店点一桌菜,让她吃完的冲动。
“咳咳咳……”喝了太多刺激的酒,她的喉咙灼热灼热的,像有一把火在里头烧。
看着镜中眼眶红肿的自己,她知道,得回家去了,否则家人看到了肯定会问她怎么了。
怎么了。
只要一想到刚才的新闻,她的心,就痛地无以复加。
夏家人来不了,知情人都知道是因为两家的恩怨,不知情的,都以为,今天是夏景修和罗闲闲订婚的日子,所以,夏家人才来不了。
罗闲闲是圈内名人,她订婚,规模虽然跟陆亦辰的比不了,但是,也不是没有人关注。
相反,因为陆亦辰婚宴的保密度极高,所以,争不到头条的媒体都转了方向,跑去夏景修的订婚现场。
新闻很快就出来。
他们两个出现在公众视野,挽着手走过红毯,罗闲闲笑地很开心,只差在众人面前给对方戴上订婚戒指,宣布主权。
而她,只能躲在这种角落,,哭都不能放肆哭。
她骗了二哥,骗二哥说,她会试着去忘记。
她根本做不到!
试过了,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越要忘,就越是心痛。
他就要跟罗闲闲订婚了,就在要了她陆晚晚之后。
果真如他所说,她只是他的情妇,而罗闲闲是他的妻子。
混蛋!
心中一股执念之火猛地冲上来,占据她的理智,在人来人往的热闹中,在天边璀璨的烟火中,她不顾一切跑出去,开了陆亦辰接亲的豪车在马路上飞奔。
干涸的眼泪在脸上勾出一条倔强的痕迹,如她的执着,怎么抹,都抹不掉。
唰!
车子刹地太猛,在道路上划出一道黑糊糊的痕迹,停在一家豪华大酒店前。
今晚,这里被夏家包了。
门童看她穿着礼服,又跑地飞快,急忙拦住她,“小姐,请出示您的请柬。”
“请柬……”陆晚晚子瞳一紧,冲他扬着手里的包,“夏先生在哪儿,这是他的求婚戒指。”
“……啊?”门童被她的思路带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夏景修在哪儿!没有订婚戒指,你负地了责么!”陆晚晚喝了酒,又在紧急关头上,气势非常强大,把门童吓地一秒就信了,忙带她往夏景修的房间去。
电梯里,门童看见数字快到了,便说:“夏先生在2317,我们不能靠近,小姐你往左拐直走就看到了。”
叮!
陆晚晚一个健步冲出电梯。
2305是罗闲闲的休息室,距离晚宴的*环节还有十分钟,罗闲闲那边,正在紧张地补妆,生怕自己不是全场最美的。
罗闲闲的姐妹太多,一个个在房间里嬉笑打闹,声音从虚掩的门里传出来,这一层,都是她们的声音。
“闲闲,等你成了夏太太,就不能接激情戏了吧。”
“其实,我想结婚之后就息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罗闲闲羞赧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陆晚晚脚步一顿,颤抖的手揪紧了手中的包包。
她拼命地咬着唇,才忍住冲进去跟罗闲闲拼命的冲动。
她是夏景修的初恋,她在网上花了几年的时间追他,早就认定这一生非他不嫁。
她不放手,谁也别想得到他!
今日,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订婚顺利进行!
在酒精的作用下,陆晚晚毫无畏惧,坚定了步伐往2317走去。
过了一个拐角,这一边的走廊非常安静,只有廊灯陪着她。
很快就找到2317,她刚想试着推门进去,一个人忽然从里头出来,吓得她立马躲到一边的门前,紧贴着门,不敢呼吸。
好在那人出来后就往反方向走,才没有发现她。
那人还边走边拿着手机在说,“嗯,少爷刚吃了药,推迟十分钟吧,嗯……”
吃了药?
他怎么了?
陆晚晚神经一紧,想也不想,直接冲过去开门,遗憾的是,门被锁上了,她没有门卡。
被酒精主导的脑子失去了理智,她满脑子只想着,他刚吃了药,会不会要死了?
她无助地蹲在门前哭,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低低的呜咽声发出来,不甘心地拍打着门口。
聒噪的拍门声传入房间里,夏景修假寐的双眸睁开,眉头皱起。
他提步走向门口,开门,就看见蹲在他脚下哭泣的女人,心口狠狠地震了一震。
她低垂着头,五指握成拳做敲门的动作,却敲在某人的腿上,她哭声顿停。
猛地抬头看上去,对上他那双目光复杂的眼睛。
“混蛋!”
在夏景修反应过来之前,她用尽全力扑向他,挥拳在他身上一顿乱揍。
浓烈的酒味扑向夏景修的鼻子,他绷着失去阳光的俊脸,轻易把她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
她在他怀里哭地像个孩子一样,手足乱舞,像要打他,却总是打到空气。
夏景修只绷着脸,极力隐忍的某种情绪把眼眶逼地泛红,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把女人放在床上,转身要去取毛巾给她擦脸。
这种关心,是下意识的。
不料,他还没走开,就被陆晚晚扯住,在他身上乱翻乱摸,轻易把他情欲勾起来。
他赶紧扼住她的手腕,“安份点!我可不保证不会马上办了你!”
陆晚晚嘴巴一扁,哇地哭了。
慌乱浮上夏景修的脸庞,想要哄她,却被心里的某种东西牵绊住。
哥哥日夜在他身边提醒他,陆晚晚是仇人的女儿,娶了她,父母在黄泉下会死不瞑目。
思及此,他一把松开她的手,站起来,背对她。
“我会叫人送你回去。”
“你是不是快死了?”陆晚晚抹着泪,哭成了泪人,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夏景修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地一愣,忍不住回头看她,恰好,他回头的刹那,陆晚晚从床上站起来。
她捧着他的脸看,“小修,有病我们去医院治,在这里吃药是不会好的。”
现在的她,脑子里只有他的病。
浓烈的关心袭来,夏景修心口一紧,眼眶酸胀,似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忙背过身,依旧冷着脸,“不会好了。”
他从三年前就得了躁郁症,得按期吃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陆晚晚哭地更厉害了,贴着他身上不松开,“你死了我也死,我叫二哥把我们埋在一起,你休想甩掉我,混蛋,大渣男……”
一颗晶莹瞬间从夏景修眼眶崩落,与他肃然冷绝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就在这时,他手上被套入一个冰凉的圈圈,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手铐。
陆晚晚把自己和他拷在一起,吸着鼻子靠在他背上,好像是安心了。
“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做完了这个,她缓缓闭上眼,双唇在不住地呢喃,“不要走。”
夏景修冷静些许,抱着她坐在床边好看的手指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如果没有醉,你今晚还会来么?”
“嗯……”陆晚晚听不到他的话,闭着眼,往他怀里窝,因哭地太过了,鼻子抽抽,身子也跟着抽动。
他抬手在她脸上肆意地抚摸,嘴角逐渐浮出三年多来不曾出现的笑容。
“我爱你,我的晚晚。”确认她听不到,他才敢放心说出心里话。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他才转身拿过她的包包,找手铐的钥匙。
包里的小东西挺多,钥匙没找到,倒是找到一个钥匙扣,上头,是他的照片。
他捏紧照片,猛地取下她的那个,往自己口袋里放。
这时,门被敲响,助手走进来看见这一幕,蓦地一怔。
夏景修淡定自若,手掌捂住陆晚晚的耳朵,才启唇说话,“都安排好了么?”
“是的少爷,宴会厅里,所有宾客都到齐了,罗小姐那边,催了。”
闻言,夏景修眸子折射出一抹冷光,“告诉她,我马上到。”
“是。”
他从包里找出钥匙打开手铐,整理好自己的仪态,提步往外走。
冷漠的气息,可以冰冻周围三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