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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屋里,傅南心便准备好接受所有的结果。
大巫师早早的在冰室等待他们,冰室不大,正中央处放了一个如同与水钻一般的玻璃虾子,匣子周围的水,一圈圈的泛起涟漪,当中的冰蟾如沉睡一半,一动不动。
昨夜我们几个长老商讨过,倘若姑娘的血唤不醒元尊冰蟾,那么吸收外人血液的它,就会死亡。元尊冰蟾是我族的圣物,如果它死了,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另一个将成为……祭品。”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们早就回了呀!”傅南心摆了摆手,抿唇道。
慕白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身旁的傅南心,没有说话。
她眨了眨眼,耸耸肩道:“看我干嘛,我不是救世主,没有一命换一命伟大精神,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你相信自己吗?”慕白眯着眼问道。
“这不关乎于相不相信的问题,今天你让我诊断一个病人,我可以给你答案,可现在是关乎于一个很玄学的事情,我不知道,也给不了答案。”傅南心看着她,眉眼之间都透着认真的样子。
慕白淡淡一笑道:“可我相信你……”
傅南心心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生气,没由来的生气。好似眼前这个男人正在为了另一个女人做生死抉择,可她只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非常公平理智的处理这件事情。
她嘴角一扬,露出淡淡的笑意,笑道:“你愿意当祭品,我是无所谓……”
“很好,就这么办吧!”慕白点了点头,冷静沉着的面容看不出一丝其他情绪。
“你——”傅南心哑口无言,昨夜才和自己拜过天地,许过誓言,今日画风一转,却为了另一个人,生死都不顾。
她冷冷的将头转向一旁的大巫师道:“开始吧!”
慕白站在他身后,在这安静的地方,她可以隐约听见他淡淡的呼吸声,很静谧。
她伸出手,放在冰匣上方,闭了闭眼。
大巫师拿起手中的冰刀,动作极快的划过她的手臂。她只觉得一阵寒意,鲜血已经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冰匣内。
她伸回手,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慕白已经走上前来,撕下衣服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傅南心低下头,看着一言不发的慕白,没有说话。
半响,那个冰蟾一动,所有巫族的人都跪地道:“冰蟾大人醒了……”
傅南心手一抖,直接收回自己的手,眼眸慌乱的乱眨,喃喃开口道:“城主大人不必当祭品了,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她已经无暇去思考,自己的血为何可以唤醒冰蟾,因为眼下的她,并没有很开心。
“大巫族已经好几百年没见过圣女了,如今冰蟾已被唤醒,证明玉女琴歌并不该绝,这只冰蟾你们带回去就她,切记七日后必须让她带着冰蟾一起回来大巫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巫师走上前去,看着傅南心道。
“多谢,定将按时归还。”傅南心点了点头,淡淡一笑。
回去的旅途,一路无话。本就毫无交集的两人,竟然一起度过了两天三夜,还当真是不可思议。
“你是大夫,就不比我说了,刚才见你伤口有些裂开,回去以后自己处理一下吧!”慕白骑着马走在前面,语气虽淡淡,却能听出关心。
“城主大人都是这么关心女生的吗?”傅南心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嘲讽的味道。
慕白垂着眸,没有说话。
“不说话,是默认吗?”傅南心停下马,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慕白顿了顿道:“我不知道。”
“所以……”傅南心顿了顿道:“宁夫人和琴歌,城主大人更爱哪一个呢?”她认真的看着他背影,抿着唇道。
她南心甚至知道自己和他的身份有别,只要面前这个男人一生气,她连命都保不住。可她就是觉得心里难受,便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毫无记忆,所以才这么大胆。
慕白将马转过头,怔怔的看着她,眼眸中深不见底。半响,他依旧什么话都没说,驾着马就往前方奔去。
傅南心一愣,手起鞭子,追了上去。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呼作响,胸口隐约传来的刺痛,让她的一颗心平静不下来。
“吁——”慕白在一片紫色花田的地方停了下来,跳下马,负手而立的看着眼前盛开的薰衣草。
傅南心紧追着他,在同一个地方停下,走到他面前,眼底泛着薄雾道:“怎么,心疼你们家琴歌,巴不得跑死十匹马飞奔回去吗?”
“这里很美吧!”
傅南心一愣,这才看向周围,紫色的薰衣草遍地开花,随风摇曳,空气中淡淡的清香,深吸一口气,就感觉有些沉醉。
可她怎么觉得,这个地方这么熟悉,熟悉的让她有些慌乱。
轻风一吹,紫色的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慕白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眼底思绪万千。
傅南心摇了摇头,不知名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个男人凉凉如水的声音传来。
-那我们以后每年来这里一次好么?
-初儿觉得起一个什么名字好听?
-那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初遇花海——”慕白半眯着眼,虽头痛欲裂,但口中却能不自觉的说出这四个字。
傅南心呼吸一滞,抿唇道:“你来过这里?”
慕白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你说的什么初遇花海——”傅南心看着他,抿唇道。
“只不过是脑海中传来的四个字罢了——”慕白眼眸中透着淡淡的迷茫,好似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一般。
傅南心看着四周随风而落的花瓣,抿着唇梅由来的落下泪来。
慕白一愣,半眯着眼道:“怎么了?”
“不知道——”傅南心任由自己的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哽咽道:“我好像以前来过这里,可我记不起来,和谁一起来。”
慕白无奈一笑道:“应该大巫师口中所说的,深爱的男人吧!”
他也不知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很浅却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