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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关闭舱门,继续向前缓缓开动,远离了地面的繁华和喧嚣,不到十分钟,快速飞起,向着未知方向飞去。
“怎么样,有点不适应吧?”洪刚大咧咧过来,穿着崭新的军服,扔过来一罐饮料,给了龙江。
“也没啥,就是感觉有点怪。”龙江挠头微笑,尼玛差点出了洋相,还是不了解这里面对门道啊。
“好像自己养大的孩子,被别人抱走了一样。”张一东少校,不,现在已经是中校,领着唐三和刘刚还有一些战士凑了过来,嘻嘻哈哈聊着天,神情放松。
“领导,咱也理解,咱干的是秘密行业,如果曝光率过高,连门口看门大爷都知道咱的职业,那也干不了啥了。”唐三接话道。
“更何况,与牺牲的同志们比起来,我们能活着就已经十分幸运,别无所求。”洪刚缓缓道。
话语一出,大家同时低下了头,默默不语。
众人停止了说笑,表情沉重,不远处头等舱座位上,三套军官制服,板板整整叠放整齐。上面摞着大檐帽和三张临时翻拍的照片,照片上,三张青春洋溢的笑脸,头上国徽庄严,三人表情永远凝固在那个照相的那个美好时刻。
三个西瓜般大小的骨灰罐,肃穆一旁。这是归途中,大家特意绕道,回到曾经的战斗地点,千方百计寻到了牺牲战士的遗体,火化后收集到的骨灰。
老家东北的方威上士,边疆省的刘**士长,辽西的赵希舜下士。
战友们音容笑貌,宛若眼前。
龙江心里一沉,旁边紧紧挽着他手臂的乔菲亚大惑不解,疑惑地抬起头,白嫩的小脸向头等仓方向张望,不知道为什么,说说笑笑的众人转眼都一脸凝重,表情沉痛。
飞机再次缓缓降落,这是一处边疆军区基地机场。
舱门缓缓打开,洪刚、张一东、唐三、刘刚……他们手里抱着烈士的照片,捧着骨灰,上面盖着带着军衔的整齐制服,鱼贯从悬梯缓缓走下。
“敬礼!”一声庄严的口令远远传来。
龙江从舷窗向外观看,地面跑道旁军人林立,站成了整整齐齐的几个方阵,齐齐向为了国家利益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敬礼!
向出色完成了预定任务,杨我国威,有了巨大收获的猎熊2小分队敬礼!
边疆军区司令丘少将,堂政委站在队伍最前列,披挂整齐,头发花白,目光坚定,敬礼姿势标准,在寒风中站的笔直!
骨灰和照片军服被两名穿戴礼仪军服的士兵接过去,庄重地安放在一辆披着黑纱带着百花的礼仪军牌汽车内。
猎熊小分队剩余九名成员,整齐列队,包括龙江在内,在飞机下排成了一排,向首长敬礼,乔菲亚被龙江暂时单独留在飞机上。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两位少将回礼,上前依次用力握着小分队队员双手,目光炯炯,包含着慰问和肯定。小分队队员人人腰身笔直,挺胸抬头,迎接着部队领导的检阅。
当最后握到龙江的时候,丘少将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军服穿的不太整齐,军帽戴着不甚正规,满脸黝黑,牙齿雪白,一双黑色浓眉的小伙子。
他用力地握着龙江的手。
“好小子,有没有兴趣在边疆军区发展?刘安邦将军给你的条件我都有,而且在我这里,天天有仗打!”
龙江半生不熟地地回了礼,回答的很干脆!
“报告首长,现在没想好!”丘少将摇摇头,只好笑笑拉倒。
紧跟着两位少将之后的,就是战少波少校参谋,因为位置特殊,代表刘将军而来,特意和两名将军并列,一起迎接归队同志。
战参谋一脸笑意,这个龙江简直是个活宝。
他和龙江相互敬礼,紧握着龙江的手悄悄道:“好小子,搞定了扎希里,惊动了国家总参,弄来了黑鹰9的残机,惊动了军队总后,你到哪哪有惊喜啊。”
龙江嘿嘿笑着:“小意思,小意思。”
“听说你带了个小客人回来?”战参谋眼镜片后面露出了熊熊八卦之火。
龙江大囧,别人立功,带着荣誉归国,他却拐了个阿国小姑娘回来,这是个大问题,可这姑娘仿佛赖定了自己,昨天无论如何劝说,就是不走,坚决跟定自己,的确有些头疼。
“这个,不用上缴国家吧?”短时间相处,乔菲亚胀鼓鼓的身子,软绵绵的小手,精致美丽的大眼睛,让从没有妹妹的龙江,产生了巨大的呵护之情,如果国家非要隔离审查,甚至采取措施,龙江心里说实话,的确十分不舍。
“那倒是不用。不过将军交代,这个小女孩身份特殊,你要看好,不要在华夏惹祸才好,至于身份问题,很快我会想办法解决。”
战少波拍了拍龙江手臂,彼此再次用力握了握手。
车队径直开出基地,向着军区进发。
半路上,老董首先和龙江告别,自从有了黑白茧子后,他每天愁眉不展的样子得到了彻底改观,天天几十遍的捧着小罐子,看来看去,定期向里面投放奇奇怪怪的草药,乐此不疲。
“小师叔,感激的话俺就不说了。俺回到云南十万大山一趟,为七七四十九天后救春儿采写药物,然后俺到雪山脚下结庐等候,这是俺最新的手机号码。”
阿国一行同生死,老董和龙江接下了生死友谊,也和战士们结下了不舍之情,大家一一告别。
见老董去意已决,龙江不好说什么挽留的话,只是答应他49天后赶到藏区大雪山脚下,为救人出一份力量。
乔菲亚依旧愤愤不已,几次险些取出上次放倒大家的弹弓和毒丸,打算抢回耶利亚,唬的众人慌忙拦住,好说歹说,才算打消她的念头。
小姑娘见老董即将离开,立刻泪眼连连,对于他的罐子十分不舍,最后龙江一再信誓旦旦,等七七四十九天后,陪她到大雪山下看耶利亚破茧而出,好顿安慰,才总算完事。
车队继续向前,一系列事情等着猎熊2小分队。
地方领导接见;
内务调查;
情况汇报;
立功授奖;
表彰奖励;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事情:告别英烈;
……
足足忙了三、四天,方才经历完了全部程序,彻底放松下来,让从未接触过华夏各种会议和程序的龙江十分头疼。
不过让他更为头疼的是乔菲亚,小姑娘生活习惯和华夏截然不同,不仅吃饭用右手抓,而且每天都要祈祷,做功课,并且不吃猪肉,不吃不是阿訇杀的肉,食谱十分挑剔。
这一切倒也还好说,最最头疼的事情,是无论龙江无论在哪,她都要吵着和龙江在一起,理由很充分,和我的男人修行,伺候我的男人,理直气壮。
可白天还对付得过去,到了晚上,乔菲亚却非要和龙江睡到一个房间,钻进一个被窝,而且每次都是提前把洗脚水打好,被褥铺好,自己洗白白脱光光钻进去暖被!
这个尴尬啊,龙江劝也不是,说也说不明白,偏偏小姑娘对于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不,干脆就是一点不懂。
这件事情也不好找个翻译说啊,部队周围都是男翻译,这话怎么说出口呢?
面对这个小自己两岁,刚刚16岁的小萝莉,龙江真心喜欢,仿佛看待妹妹一样,尽管小姑娘身材火辣,但是龙江怎么能向妹妹下手?弄得每次龙江都举着小弟弟睡觉,天天早晨起来,对着镜子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
“乔菲亚,你能不能,单——独——睡?”每天晚上龙江都和小姑娘商量。
乔菲亚语言能力很强,已经慢慢学会了简单的汉语,对于缓慢的单个汉字,也多少能听的懂。
“不——能!”小姑娘穿着新买的白色睡衣,酥胸半果,肢体白嫩,黑色长发及腰,态度坚决,紧紧搂着龙江的胳臂。还是华夏国好,到了这里,小乔菲亚天天能够洗白白,模仿着宾馆服务员,身体抹上香香,在长期干旱少雨的阿国,这是根本不可想像的事情。
“我们不能这样,天——天——一起睡。”
“为什么?”乔菲亚睁着一双褐色大眼睛,雅利安面貌的鼻子非常挺直,红红的小嘴开合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让人随时想亲上一口!她紧接着用生硬的汉语急急巴巴道:“我的爸爸妈妈,就是这样天——天——一起睡。”
“那不一样,你爸爸妈妈是接了婚的,咱们没结婚,我对待你就像亲妹妹一样,我们不能这样,睡觉会很尴尬,我很不舒服,唉,怎么说呢。”
龙江图路路说了一大堆,不过看着小姑娘一副茫然的样子,明显没听懂。
她耸了耸肩膀,照样一把关了灯,快速脱了白色丝绸睡衣,饱胀丰满的小身子快速偎依过来,抱着龙江的胳臂,放到自己两个圆圆大大的上面,很快打着香甜的小小呼噜,睡了!
又是一晚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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