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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任凭司徒南澈怎么呼唤夙锦,夙锦都一直紧闭双目,没有一丝生气,身体也渐渐冰凉。
冬夜寒骨,连高挂于空的弯月都显得孤寂寞落。
司徒南澈就这样握着夙锦已经冰如寒玉的手,坐了一夜之久。
贵福推开房门时,见太子倚着床栏睡着,面容悲恸憔悴,令他这个做奴才的见了都心疼,走近床边轻轻唤醒太子,说:“太子殿下,节哀啊!”
司徒南澈缓缓睁开他疲惫的双眼,瞳孔深邃看不到一丝星光,手里紧紧握着的夙锦轻如白羽一样的手,似乎并没有因为他手掌心的热度而暖了她的身。
他终于要面对这个事实,夙锦,她真的去了。
蒙蒙的一层水雾罩在了司徒南澈的眸子上,他对着贵福沉沉地说着:“为太子妃准备后事吧!”
“是。”贵福躬身应着,转身欲离开,又被太子喊住了。
“等等!”
“太子殿下,可还有事?”贵福不明地看向太子。
司徒南澈以为是自己眼花,他握着夙锦的手,似乎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动了动,他这次目不转睛地盯着,却见夙锦的手未再动。
难道真的是他眼花了?
司徒南澈又不甘心地去触摸夙锦的身体,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冰凉了,但他也不能排除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就在这个时候,贵福大惊地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什么事?”司徒南澈被贵福这一惊一乍搞得不耐烦。
却见贵福颤巍巍地举起他的手指,指着夙锦搭在司徒南澈腿上的手臂,道:“刚才,刚才是不是太子妃的手指动了一下?”
司徒南澈心中一喜,确认地说:“你可不要乱说,当真不是眼花?”
贵福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心里有些发憷,颤抖着身体猛点头,“奴才刚才确实是看见太子妃的手指又动了动。”
司徒南澈听后,眼眸终于亮出点点光泽,紧紧握住夙锦的手说:“爱妃,爱妃你醒醒,可听见孤的话了?”
他这次发觉夙锦的手似乎在渐渐回温,又去查探她的气息,仿佛有轻浅不易察觉的呼吸,再摸摸夙锦的脉搏,似乎心脏开始跳动,只是非常微弱,也跳得很缓慢。
司徒南澈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是上天眷顾他,让夙锦死而复生?
这次他掀开夙锦的衣领,去检查她胸前的伤口,转头对着贵福说:“你去请御医过来。”
贵福见到太子妃的脸色都不似刚才那样煞白,好像双颊上缓缓地晕上红润,这等奇事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赶忙应了去请御医。
司徒南澈将衣领扯开,夙锦白如凝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只见她包扎的伤口已经不像昨夜那样血肉模糊,而是已经迅速凝结成痂,以他肉眼见得到的速度慢慢愈合。
这次连一向淡定的司徒南澈都为之震惊了!
就见夙锦的伤口完全愈合之时,她的心口似乎还发散出淡淡的红光,只见这红光如漂浮的红云,缓缓地融入夙锦的身体之后,她的呼吸便得平稳,气色也恢复如常的红润,胸口也开始此起彼伏着,好像不曾受过伤的人。
司徒南澈虽然心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可是见到夙锦身体的这种异象,他的眉宇又凝成了伟峻的山峦,将夙锦的衣衫整理好,盖上了厚厚的棉被。
这时候贵福也将御医请了过来,待御医给夙锦诊断过后,许御医也倍感惊奇,跪在地上对太子殿下行礼道:“臣回禀殿下,如今太子妃起死回生,真乃一大奇事啊!”
“她现在的身体如何?”司徒南澈坐在床榻上,冷淡地问话。
许御医道:“回禀陛下,太子妃如今身体已无大恙,只是昨天经历了那么大的重击,恢复的速度实在异于常人啊!”
“胡说!”司徒南澈突然面色冷厉,低吼地对许御医道:“太子妃不过是挺过了昨晚一难,如今身体依然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何来异于常人之说?”
许御医自然明白太子所言的用意,忙附和道:“是是是,太子妃身体强壮,能够挺过去实属不易。”
“这就对了。”司徒南澈冷言道:“吩咐下去,太子妃乃真凰之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流出了这太子府,你们御医院个个都要掉脑袋,听见没!”
许御医赶忙跪地磕头,道:“臣自然会处理好此事,定不让不利的传言流出去,请殿下放心。”
“退下吧!”司徒南澈挥挥手,又道:“给太子妃开几个补药来,失血过多还是需要补一补的。”
“臣遵旨。”许御医一直是太子亲挑的御医,专门负责太子府的医事,又得了不少太子的好处,恩威并施,自然要效忠太子。
待御医退下后,司徒南澈又吩咐贵福,让太子府上的人都把嘴管好了,否则小命不保。
于是夙锦起死回生之事,一时间倒是压了下去,不过太子府里的丫鬟婆子,还是喜欢悄悄地说一说,但大家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只觉得太子妃曾经是被天师算出,乃千年难遇的真凰之命,自然有上天庇佑,哪里那么容易死。
不过这话也只在太子府上说说,谁都知道太子殿下为人非常严厉,若是真不小心走漏风声,怕是下场会很惨。
只是夙锦的身体虽然渐渐好转,但她依然没能醒来,在妙柔的精心照顾下,已经睡了三天三夜。
太子每日下了早朝,就会回来陪伴夙锦,偶尔政事繁忙不得空,也叫贵福派人到云俪院询问夙锦的情况。
夙锦的脸色是越来越红润,身体也暖和不已,如今盖棉被偶尔还会热出汗,妙柔就将棉被换成了蚕丝薄被,将房间内的暖炉烧得热一点,打开窗户缝通通风,免得将夙锦热坏了。
这日午后,温暖的室内总是让人昏昏欲睡,妙柔搬了个小木凳坐在床榻边,时刻关注夙锦的动静,只是时间久了,她觉得眼皮子打架,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院子里的莺歌喊道:“潇王,潇王你不能进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