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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梦寒真是个有能力的孩子,你们两老也算熬出头了。”刘叔也替我爸高兴。心里还在盘算着,将自己那还在读高二的女儿给我撮合撮合。
我知道这一万块对爸爸来说是个庞大的数字,因为我们那个穷山村累死累活一年也挣不到这么多。“爸,我现在有工作,家里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您尽管买。”
“好好,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我和你妈都好。”我爸一脸灿烂的笑着,只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将我汇过来的钱存着,将来好给儿子娶媳妇儿用。
再叮嘱了我几句,我爸就挂了电话,他一辈子节俭,该说的都说了,不想让儿子多浪费电话费。
“老高,梦寒年纪也不小了吧,现在也有出息了,你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媳妇儿了。”电话一挂,刘叔就笑着对我爸道。
我爸点了点头,笑道:“以前梦寒读书,这事就耽搁了,我和他妈早就想给他找个。”
一听这话,刘叔再笑了笑:“你和老嫂子心里有人选了吗?”
“以前有的早就嫁人了。”我爸摇了摇头,山村结婚结的比较早,别说女孩子,就是男孩子像我这个年纪,很多都已经做爹了。
“你觉得咱家刘芳咋样?”刘叔趁热问。
听到刘叔这话,我爸送往嘴中的旱烟斗一顿:“小芳是个好女娃,乖巧伶俐,就是,会不会太小?”
“不小了,已经17了,你看村里像她这么大的早就生娃了。”刘叔笑着道。
我爸抽着旱烟,点了点头,以前这刘洪表面上对他们家不错,暗地里却没少给他家小鞋,现在见他儿子有出息了,就想把女儿嫁到他家。
不过对于刘芳,我爸到是很满意,那丫头长得水灵,人也不像她爸这样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很实在一姑娘。
见我爸点头,刘洪心里一喜,知道这事有谱,便说:“改天小芳回来我让她妈和她说说,你也找个机会让梦寒回来一趟,你看行不?”
我爸吐出一口旱烟雾,眉头微微一皱,回道:“这事我和梦寒他妈也只能在旁说说,还是要看梦寒自己的意思,我们一直没和他说这些事,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找了没有。”
听我爸这么说,刘洪国到也理解的点头头,说道:“嗯,我看现在可以给梦寒打个电话问一下,如果没有,我们再说,你看呢?”
我爸再次点头,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刘洪国随即拨通了我的电话。
正打算回酒店的我听到手机响,拿出一看,见是老家的电话,连接通:“喂,是刘叔吗?”
“是我,你爸还有些话想和你说,这不又给你打了过来。”刘洪国笑道,说着,将话筒递给了我爸。
“梦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外面有没有找女娃?”拿起话筒,我爸直接问。
我没想到老爹打来是问这个,我以前就想过,按照老家的婚恋情况,爸妈一定会替自己着急。想了想,回道:“我还小,不急。”这话无疑是告诉我爸自己没有找女友。
“不小了,要是外面找不到好的,我和你妈就在老家给你找几个,你抽空回来一趟,如果觉得姑娘不错就处处看。”我爸也知道我是有文化见过世面的人,都崇尚自由恋爱,所以他没有硬要给我找。
老爹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先答应下来,说有假就会回去一趟。
“怎么样?梦寒还没找吧?”我爸一放下话筒,刘洪国就连问。
“没有,他说公司有假了会回来一趟。”我爸如实的说。
“我就知道梦寒这孩子不错,长大了有出息……”刘洪国没再说自己女儿和我的事,而是一味的夸奖他,说我爸生了个好崽。
这就是刘洪国的精明之处,没有哪个大人不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没有哪个人不喜欢听恭维的话。
另一边,我走在大街上想着刚才老爹问的话,觉得无奈的同时也有着温馨,我知道爸妈担心我的人生大事,但从刚才老爹的话中可以听出,爸妈还是以我的意思为主,这样善解人意的爸妈现在不多了,特别他们生活的地方还是观念比较落后的地方。
就在我走到公交站牌前,眼角余光看到在街道的另一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很就没见面的罗明秀。没有多想,我快步走了过去。
“这么巧。”那熟悉的身影真是罗明秀,我不由笑着打了声招呼。
听到我的声音,一直低着头走路的罗明秀抬起了头,也笑着道了声好巧,没有因为路上巧遇而感到意外。
而我这时却看着罗明秀那很是憔悴的脸,她脸上没有化妆,有着黑眼圈,看上去浑浑噩噩,像是几天没睡过觉。
“你好像几天没睡觉?”我的脸上有着怜意。
罗明秀呵呵笑了笑:“是不是以为我为了赚钱日夜去卖?”说着话时她语气平淡如水。
“阿姨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我不好接罗明秀的话题,便转移话题。
“好了,永远好了,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了。”罗明秀再次呵呵一笑。
听到罗明秀这话,再看到她那有些神经质的笑容,我心里一突,想到了什么,罗明秀的妈妈应该去世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憔悴,失去亲人的痛让人也有点不正常。“我先带你吃饭,在好好睡一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你要照顾我生意是吧!你不知道我有性病吧,现在还敢睡我吗?”罗明秀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认真的说。
“罗明秀,你振作一点行不行,你觉得你妈妈他们看到你这样会安息吗?”见罗明秀的状态有些神经,我说了句狠话。
罗明秀依然笑着,只是眼中的晶莹流了出来,猛地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我为什么还活着,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她妈妈在几天前去世,她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亲人,在母亲离世的那一刻,她真的想跟着去,但母亲知道她的想法,在离去前让她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不然她和她爸在地下也不会安息。
因为是在大街上,罗明秀这一扑到我怀里哭,不少路人都朝我们看了过来。
我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这时不会也不可能推开罗明秀,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因为你爸妈希望你活着,好好的活着。”
罗明秀没再说话,一个劲的哭,母亲离世后积攒的伤感全部爆发出来。
哭了大约有五分钟,罗明秀才从我怀里站了起来,看着我胸前那湿湿的一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把你衣服都弄湿了。”经过这么一哭,把内心的苦涩情感释放了出来,罗明秀的人也不在像是神经。
“这是你弄湿的吗?这是我身上的汗吧!”我笑了笑,说道:“你还年轻,你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有困难就来找我,你别忘了我们是朋友。”
罗明秀擦了擦眼角的晶莹,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嗯,我们是朋友。”
“你还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见罗明秀已经有些恢复,我再说道。
“怎么不说睡觉了?是不是真的怕我想上你这个帅哥?”罗明秀定定的看着我。
“没有,我……”罗明秀这个状态,我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我那有些着急的模样,罗明秀呵呵一笑,“别想了,我是和你开玩笑,别忘了我们是干净的朋友,虽然我人尽可夫,但对你,我会一直保持着这份纯洁。”
听完罗明秀的话,我心中不由有些感触,古时有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守身如玉,宁死也不找第二个男人。而今天,罗明秀却以她独特的身份,说自己人尽可夫,唯独对我保持纯洁。这二者是极端的对比,但你说两者谁更高尚?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
“走吧,第一次见你就想请你吃饭,不过今天要你请我吃。”也许是在我面前故意表现的正常,罗明秀这时主动说要去吃饭。
我连点头,说:“当然我请客,去哪吃你说吧!”
“离这里不远有家西餐厅的意大利面做的不错,跟我来吧!”罗明秀说完,朝大街的右边走去。
我连跟了上去。
来到餐厅,罗明秀点了两份意大利面,也不管我喜不喜欢吃,自己拿起叉子就吃了起来。
我对食物本不挑剔,不过早上吃了陈琪做的营养餐,这个时候吃不下,只喝了几口水。
“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将盘子里的面吃了一半,见我的还没有动,罗明秀不由看着我问。
“我吃过了,不饿。”我笑着道。
“不吃算了,我吃。”罗明秀说着,将我面前的一份面倒进了自己的盘子里。
我笑看着,问:“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在我想来,罗明秀的母亲已经去世,她一个人就可以找份工作做。
“没什么打算,如果哪天活的不高兴了,就往滨湖里一跳。”罗明秀边吃边说着,死对她好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你……”
“怎么,想改造我?”罗明秀打断我的话,停下手中的叉子,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句道:“就算你能改造我的心理,你能改造我的身体吗?你能抹去我身体中的肮脏吗?”罗明秀越说声音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