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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李亨利说得一愣,圣墓山的确存在圣墓的传说,据说是先贤先圣造下的大墓,听他的口气,似乎对这座传说中的神墓很感兴趣。按照我已经掌握的线索来看,他不可能是为了摸什么圣墓才来到这里的,我们循着线索一步步探索过来,为的是寻找长生的法子与最后真相。
但李亨利显然有点兴奋过头,他极少这样激动,我不得不认为有原因。这座墓要真是圣墓的话,那我们要办的事,很可能和李亨利要找的东西是在一条线上串着的。
我问阿勒灵魂庇护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说那是罗布人守护者之间流传的说法,据说和长生人有关系,和太阳神有关系,更和罗布人的守护有关系。她没有把话说透,应该是对我们还有所顾忌,我想罗布人可能守护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问她:“为什么告诉我们?”
阿勒说:“罗布人已经很少了,守护者自然就更少,我们族人已经没有力量去实现所有的守护了。可你们不是一般的盗墓贼,跟你们相处这么久,我心里有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不也是守护者吗?”
李亨利问她:“这么说,你是需要我们的力量了?”阿勒点点头,回应道:“我们被分派不同的任务,千年流传,千年分隔,我们这一派的任务是守护太阳城,可太阳城已经没什么可以守护的了,所以我跟你们一起上路。我也想知道我们罗布人一族在这片死亡沙漠上耗费数千年心血,落得人丁凋零的下场,都面临灭族的命运了,究竟是在守护着什么。”
她让我哑口无言,将心比心,的确是这么回事,试想我要是世代守护着一座神圣城市,在一夕之间发现它不过是一座死人墓穴,平平无奇,我的信念也会崩塌,我的坚守也会动摇的。她一个花样年纪的女孩,能坚持到现在还做到不动声色,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而要想知道自己祖上数千年以来的守护究竟值不值得,唯一的方法就是上路,和我们一起上路。
我放眼望去,这座祭坛和我之前所见到的不同,它不光是大,而且主祭台周围的火焰祭台数量更多,最明显的差异是,它没有青铜火刑架。在原本应该放置着火刑架的地方,是一尊成年男子大小的青铜人,看起来身材非常魁梧。
李亨利笑道:“主祭坛都找出来了,看来我们就要摸到主墓室的边了。”
眼镜踏上了台阶,却被他钳住后背的衣服给拉了回来,严肃地说:“不要上去,你忘了之前我们遇到过什么事?大家小心,彼此靠紧一点,我们从边上穿过去!”
李亨利说得对,眼镜也是糊涂,边上一座小小的祭坛都让我们束手无策,要是主祭坛上再闹点什么动静,那谁还对付得了?
我们谨慎得像是躲闪的小猫,蹑手蹑脚地走过祭坛,但可怕的事物好像不是人所想的那样,它有一万双眼睛盯着你。
那青铜人“叽叽嘎嘎”移动了。
它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我们走过来,我脚上却像灌了铅似的,走路变得很费劲,心里猛地一惊,再看他们也是一样。东海慌神了,忙喊道:“这该不会又是巨神兵吧?”
东海一说提醒了我,我注意回头观察,可这尊青铜人也不过是一名魁梧汉子的高矮,我不太相信古人的机关偃术能精细到这种程度,只能解释为闹鬼了。
我们虽然总是把鬼放在嘴上说,可说到底还是不太相信的,不然谁敢下斗?我倒斗这么久,从无神论者变成了怀疑论者,但也没见过迷信里说的那种鬼,我所理解的鬼物,是一种我所未知的阴性力量,正是因为这种不可捉摸,才让我心生恐惧。
严格说起来,我的胆子还是很大的,可面对这些未知的鬼东西,却显得很无力,我甚至都不能给祂们定义,只能敬若神、畏为鬼,一边与之对抗,一边避而远之。这或许就叫命运,我有我的执念,为了解开生命中避无可避的东西,必须去接触这些常人不可企及的噩梦。如果可以,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张弦忽然将东海从背上放下来,轻声说:“眼镜、为先,你们扶着大个子,我来对付祂。”
我赶紧和眼镜凑上去搀扶着东海,发现他背上的那些伤口在渗血,将绷带都染红了。我心里一抽,忙问:“你撑不撑得住?”
东海惨笑一声,故作坚强地说:“老子杀猪的时候,给它捅刀子放了血,有时候猪还会挣扎起来到处跑咧,拽得很!程爷是什么人?难不成老子还比不上一头猪的生命力旺盛?二黑你可别逗笑了。”
我知道担心也是多余的,现在反正又出不去,不要打破他这股傲气,对他或许更好。我点头笑道:“伤得不轻,你自己多注意点,别逞能。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话,别人再关心也是瞎的。”
东海笑道:“知道。”
阿勒也上来搭把手,一起搀着东海,她盯着青铜人看,奇怪地说:“我总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青铜人身上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我被她说的心里发毛,仔仔细细地盯着青铜人,想找出她说的不对劲的地方,可看来看去什么也没发现。张弦提着霜锋剑,和青铜人隔着三米左右的距离对峙着,这青铜人好像活物似的,居然知道张弦的厉害,不肯冒进。
张弦头也不敢回,提醒我们说:“这东西有心智,你们提着点神,千万别被祂蛊惑了!”
吴敌说:“小哥还犹豫什么,直接上去敲碎了祂,这不就完事了?”
张弦道:“现在不比以前,你们伤得实在太重了,不止是没有战斗力,还必须有人照应着。咱们队伍能力大减,赌不起,我不敢轻举妄动。”
我身上在冒冷汗,按理说这么小一个青铜人,就如同老吴说的,尝试着打败祂甚至摧毁祂不就完事了?但张弦的担心自有他的道理,毕竟一个疏忽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鬼东西有慑人的气场,肯定很难缠。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很久,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了。吴敌说:“要死吉跋朝天,小哥别顾虑我和大个子了!刚才两边的祭坛都出了邪门事儿,照这样等下去,还不知道会生出个什么变故,当机立断吧!”
阿依慕忽然开口说了什么话,张弦听了惊道:“她说这是圣盔甲,是西王母国的墓室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