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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跑去了郭嘉那里“倒苦水”,貂婵则是适时的去了一趟曹操那里求见曹操,并且在曹操那里哭诉着,说请曹操让陆仁不要抛弃她……有些事不能太被动,得主动出击。
要说玩一哭二闹三上吊,貂婵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更何况她现在的目的并不是想招人喜欢,而是想惹人生厌。想招人喜欢是很麻烦的事,在很多地方要多加注意,可如果是想惹人生厌却没那么多顾忌。说得夸张点,想招人喜欢是一颦一语都得恰到好处,想惹人生厌……你当着对方的面挖挖鼻孔可能都够了。
总之,貂婵想招来曹操对她的反感并不是什么难事。你想啊,一个破了相的美女间谍,其利用价值已经打足了折扣。可在这个时候还偏偏不知进退,化身为怨妇之下,仍妄图利用上司的权势来给自己谋取宠爱,这种情况是男人恐怕都会心生厌恶。
曹操肯把貂婵送给陆仁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让陆仁别去想什么跳槽的事,让陆仁安安心心的在曹操手底下做事。可是当原本送给手下的福利,却变成了员工的负累,甚至会影响到员工的工作状态的时候,曹操这个当大老板的又会怎么7,做?
如果不是顾忌着貂婵是陆仁身边的人,以老曹的脾气只怕早就赏给“貂怨妇”一根白绫了。但是现在的情况,貂婵在曹操的眼中虽然是自己的内线,可毕竟在明面上是陆仁的家眷,老曹也实在不便插手进去让陆仁对貂婵如何如何,那样只会引起陆仁的反感。
所以曹操在头痛之余,只能是先宽慰一下貂婵,让貂婵回去安心的呆着,另外也给了貂婵一些赏赐,让貂婵别乱来……这也算是封口费吧。
而在貂婵从曹操那里出来的时候。郭嘉正好赶到了曹操这里。当然了,这也是陆仁与貂婵精心计算过时间的结果,为的就是让貂婵和郭嘉碰上面,让郭嘉看一看貂婵现在的模样,顺便的再由“貂怨妇”向郭嘉这位陆仁的好友也倒上一点苦水。
按说曹操和郭嘉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到的人物,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陆仁与貂婵闹出来的这一出就是典型的家务事。而最重要的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误判了貂婵的为人,从貂婵最初一直跟着吕布,后来又乖乖的跟了陆仁的事上,以为貂婵虽然做过大事。但毕竟是女人,一心只想有个好的归宿。
不过老实说,一方面这是当时的人们普遍的观念,另一方面貂婵在这方面的戏也确实是演得非常出色。话多且烦,反正郭嘉在看到了貂婵现在的样貌,还有听到了那一大通的苦水之后,一对眉毛都快皱到鼻孔里去了。
再接下来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无非就是郭嘉把陆仁的打算说给了曹操听,而曹操想让陆仁安安心心的在手下做事。在这种小事上当然会顺着陆仁的意,而且他也不想陆仁被“貂怨妇”给闹得没有做事的心情,所以就授意郭嘉带话给陆仁,让陆仁把貂婵送走。他老曹也可以跟着谋个耳跟子清静。不过为了吊住陆仁,曹操则向陆仁许诺说会挑好的美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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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貂婵将要离去的日子。
出人意料的是在陆仁这一家子人当中,最舍不得貂婵离去的居然是小陆兰。原因是就性格而言,婉儿太柔,蔡琰太冷。反到是貂婵的这种性格与小陆兰最相近,结果就“人以群分”了。就比如说这会儿,陆兰死死的抱住了貂婵的腰际不肯松手:
“秀姐。不要走嘛!我们在一起不是过得很好吗?再说你教给我的那些事物,我都还没能学好呢!你的脸上虽然有了道伤痕,可是大人他也并没有嫌弃你啊!”
不能说出来的事,陆仁和貂婵自然不会说出来,所以陆兰还并不知道这当中的一些事。而此刻貂婵爱怜的轻抚着陆兰的脸庞道:“傻兰儿,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一个傀儡、一个玩物,可我自己却茫然不知……不,我是知道却不愿去面对。
“直到遇见你家大人之后我才明白过来,我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过。现在我选择离去,虽然也很舍不得你们,但这是我为我自己而活所选的路,所以我一定要走下去。你现在年纪还小,多半听不懂我才方说的话,但我相信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的。”
稍稍的顿了顿,貂婵又接着道:“小兰,我教给你的东西虽然不多,你起步也晚了些,但你这丫头天份聪颖、悟性很高,只要你能勤加习练就会必有所成的。好了,松开手吧,也让我和其他人道个别啊!”
陆兰嘟起了小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陆仁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双臂。貂婵微笑着曲指在陆兰的鼻梁上轻划了几下,这才来到陆仁的跟前望定了陆仁,但却久久的没有开口。
陆仁回想起与貂婵的那几个销魂之夜,一时间很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抓了一阵头皮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貂婵先道:“怎么了先生?我这都要走了,你连句送别的话也不肯说?”
陆仁苦笑道:“我是不敢开口,因为我怕我一开口会不由自主的想把你强留下来,那我不就食言了吗?不过说真的,我是很舍不得你。”
貂婵微笑道:“有先生你的这句话就足够了。先生,你多保重!”
“阿秀你也多保重吧。”
与陆仁道别的话不用说太多,因为陆仁与貂婵都怕自己会改变心意。因此这几句话一说完,貂婵便站到了蔡琰的跟前,与蔡琰静静的对望。对望了许久,这两位绝世美女的手紧紧的扣到了一起,只是各自轻叹却又什么话都不说。毕竟她们在明面上是不合的,很多话都不方便说出口。
两双手终于分开,貂婵最后站到了婉儿的面前。而婉儿的手中捧着一柄长剑和一把精美的雨伞,见貂婵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便递给了貂婵道:“秀姐,这是主上命人特意为你打制的。只是主上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由婉儿来交给你,现在请你收下吧。”
貂婵笑了笑,伸手接过了长剑与雨伞。剑可能没什么特别的,到是这柄雨伞一入貂婵之手,貂婵就发觉重量上有些不太对劲。
婉儿见状凑到了貂婵的耳畔耳语道:“主上让婉儿告诉秀姐,这柄雨伞中间的伞骨粗有两寸五分,看似厚重,实则是在伞柄上有一个机括,必要时按动机括就可以抽出暗藏在伞骨之中的另一柄剑。主上说得对。秀姐姿容绝伦世间罕有,即便是脸上有道伤痕也同样令人心动不已,若是单人独身游走难免会使贼徒心生歹念,因此多件防身的利器总是件好事。”
貂婵捧着剑与雨伞,默然中凝望了婉儿许久,忽然向陆兰招了招手,让陆兰先帮她拿着剑与雨伞,自己则拉着婉儿走到僻静之处,执起婉儿的双手语重心长的道:“婉妹妹。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向你说出来比较好,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秀姐有话只管说吧,婉儿自当谨记在心。”
貂婵扭头望了眼稍远处的陆仁,虽是向陆仁甜甜一笑。但转回婉儿这里时脸上的笑容便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忧虑:“婉妹妹,先生他心中为日后的打算,你应该比谁都更加清楚吧?”
婉儿轻轻点头:“婉儿知道。主上想在将宗族与亲近之人都安顿妥当之后就辞官归隐。带着婉儿回乡隐居,再也不问世事如何。”
貂婵道:“说实话,我毕竟在宫庭内苑这个权力场里呆过。看得出一些你们看不出来的事。今日的先生如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百里县令,那他如果是想辞官隐居本不会是什么难事。可是现在的先生也太为曹公所器重了,就连他自己都曾对我说起过,担心到想走之时会走不了……”
婉儿微微一惊。这些话陆仁是不会向婉儿说起的,因为陆仁可不愿婉儿去为这一类的事情担心什么。
再看貂婵缓缓的抽下了自己发间的一支发簪,轻轻的插到了婉儿的发鬃之中,同时借着贴近婉儿的耳畔时轻声耳语道:“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是我的这支发簪从今以后你还是带在身边吧……毕竟婉妹你天性善良,而权利场中的尔虞我诈,像你这样善良的女子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先生他正因明白这些事,所以才会一心一意的想辞官归隐而不涉足官场。但是他虽然颇有才智,但在我看来却有些胸无城府,行事之间只怕会出些什么事,而我在这一类的事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就帮不了他……其实以先生之能,他如果真的要走恐怕这天下间没有人能阻拦得了他,而唯一能阻拦得了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婉妹你。”
在这一瞬间婉儿忽然明白了点什么,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貂婵插在她发间的那支发簪,低声问道:“秀姐姐,这支发簪……”
貂婵轻抚着婉儿的脸庞道:“见你这样,我想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这支发簪是我自入董卓府中时起就从不离身之物。看似寻常,只能用来刺一刺人,其实簪身上的上半段是中空的,簪头有一个旋扭,扭动之后簪身上会露出一孔,里面是……
“算了,不说也罢。我只希望这支发簪虽然在你身上,但你不会有真正用到的时候。不过婉妹你要记住,不管是我,亦或是昭姬、糜贞,都不是义浩心中真正牵挂之人,事若有变并不会成为义浩的拖累,只有你不一样。所以在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