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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远啊,你去代孤拟一份表文……”
许攸一听这话就赶紧的危襟正坐,一本正经的等着袁绍下令。不过袁绍却随意的摆了摆手道:“子远不用那么认真,孤也不过就是一时间心血来潮而已。嗯……表文上你这么写,说孤的冀、并、青三州历战经年,百姓凋零、农桑萧条,急望能复以农桑,还安居乐业之风。所以请朝庭调派陆仁到孤这里来,帮孤治民理政,教百姓农桑之业。待遇嘛……只要陆仁肯来,孤愿以冀州别驾之位以候之。”
一番话下来,许攸的眼中就划过了几分不满之意。再想了想,许攸回应道:“主公三思,这曹阿瞒视陆仁为彼之萧何,又岂肯送陆仁来主公的身侧?”
袁绍笑道:“送来了如何?不送来又能如何?曹阿瞒肯送来当然好,天下诸候谁又会嫌自家的粮草太多?孤也正好见识见识这个陆仁是不是如传言所说的那么能干;不送来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孤地广民众,每年可收上来的钱粮不是曹阿瞒的那几块地头所能相比拟的,多他一个陆仁不多,少他一个陆仁也并不少。”
顿了顿,袁绍又向许攸笑道:“曹阿瞒不『8,是视陆仁为彼之萧何吗?不过曹阿瞒的为人一向多疑,以他的心性再看到了孤的这道表文,子远你不觉得曹阿瞒会对陆仁生出疑心吗?”
许攸恍然道:“主公高见!以一表而离之。”
袁绍笑:“看这陆仁的行止,就是一介贪财好色的小人而已。而这样的小人是最好离间的了,更何况他之前还受了曹阿瞒的委屈……哎对了,这陆仁现在究竟是何官职?”
许攸道:“受辟之时是司空府从事。从征之时是随军主簿。到吕布败亡之后,是权领徐州刺史,在郯城镇抚百姓。”
袁绍再次的嗤之以鼻:“以司空府从事之身,权领徐州刺史,掌安民之事?他之前是许都令,兼任大司农府治粟都尉,都是实打实的朝庭命官。现在却只是曹阿瞒的幕僚从属,身份地位上可真不是差了一点半点。以他那种小人的心性,又岂会不对曹阿瞒心生怨恨?就算他是那种不以仕途为意的人。只怕是脸皮上也有些挂不住吧?如此一来,孤给他一个冀州别驾,到真的是很有可能把他拉过来的了。”
许攸的眼中再一次的划过了不满之意,顿首道:“主公。这……”
袁绍没有查觉到许攸的不满。只是自顾自的道:“曹阿瞒不是把陆仁当作了他的萧何吗?要是曹阿瞒对陆仁心生疑虑,进而逼走了陆仁这个彼之萧何,那你说曾被萧何在月下追回来的韩信又将何在?子远是聪慧之人,怎么会不知此中轻重?”
许攸没再说什么,只是向袁绍应了一声“诺”之后就退了出来。走在路上,许攸心中有些愤愤不平的心道:“陆仁?一个碌碌小人、好色之徒,也敢来冀州当这别驾?你到底有何德何能,有什么本事来当这个别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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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会想出这样的计策。只能说袁绍不了解曹操,或者说对曹操的了解有误。
其实不论世人对曹操的评价如何。但有一条却不得不承认,那就是曹操一向都十分的知人且善用。而且曹操爱才如命,只要是身负其才并且能为曹操所用之人,基本上都会受到曹操的重用。就算是身上有些什么大大小小毛病也没关系,只要没有在原则上触及曹操用人所能容忍的某种底线,曹操都能十分大度的容忍下来不去计较。
当然像弥衡、杨修这种人是另一回事。弥衡是彻彻底底的狂过了头,完完全全的目中无人。别说曹操,就连刘表这样的知名文人都无法忍受,到黄祖这种大老粗那就更别提了。而真论起来,弥衡还并不是直接死在曹操的手上。要知道后世都有评价说曹操把弥衡送到刘表那里去,是想让弥衡知错悔改,因为曹操知道刘表待人宽和,不会杀弥衡。但是刘表把弥衡送到黄祖那里去,才是真正的借刀杀人,因为刘表清楚黄祖是什么样的大老粗。
至于杨修,人们一般都会说杨修是死在其自作聪明、数犯曹操大忌上,却往往会忽略掉另外的一件事,那就是杨修直接性的掺和到了曹丕与曹植之间的继承人之争里去,碰上的对手又是有“毒士”之称的贾诩。而曹操除掉杨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际上是在剪除曹植的亲信党羽,为曹丕能够顺利的继承大业而扫清道路。
先借用贾诩的那句“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曹操在杀杨修的时候已经六十几岁,得为继承人的事好好的考虑一下,而当时的时局已经进入了曹刘孙三方鼎立,刘备与孙权是什么样的厉害角色曹操那是一清二楚,同时也深知自己的几个儿子不会是孙、刘的对手。
一但曹氏内部发生争权内斗而引发出分崩之局,那曹操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山必然会被孙、刘所趁。在这种情况下,曹操宁可牺牲一个儿子,也不愿自己的曹氏基业因为几个孩子间的内部争权之斗而四分五裂,最终步上袁绍与刘表的后尘。所以曹操杀杨修就是在杀能够帮助曹植争位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就是杨修的“鸡肋”实际上等于是在战场上搅乱军心,说重一点根本就是在妖言惑众,不杀才是怪事……
其实胡扯了这么多无非就是用弥衡与杨修来打一个对比,对比一下可怜的陆仁。也就是说,袁绍的这个计策,恐怕注定了是要失败的,像曹操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信不过的人来担任徐州刺史这样的职务?尽管只是暂时的,但暂时的毕竟也是。
而此刻的徐州郯城之中。陆仁正在与糜贞对座饮酒……也不全是在喝酒,因为陆仁放了一堆的图样资料在糜贞的手边。
在陆仁所认识的这些女人里面,其实与糜贞认识得最久。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属糜贞最清楚陆仁的脾性。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糜贞随手放下手中的图样,再看了眼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的陆仁,不由得打趣道:“先生这是怎么了?且不说先生在府中,每天都有绝色佳人陪伴在你的身侧,就算是小女子我比不上你的那位绝色佳人。好歹也是个出众的佳人,可先生你却为何要苦着这张脸?”
陆仁瞪了眼糜贞,也知道现在是周围无人。糜贞才会向他开这种带点荤腥的玩笑,所以索性很不客气的回敬了过去:“说得是哦!我这个好色之徒,也很想把你这个俏丽佳人推倒在榻上。不过玩笑归玩笑,我毕竟叫了你一声妹子。不可以做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这二位之间也真的是太熟了。加上关系本来就有些暧昧不清,糜贞又被陆仁“带坏”了不少,所以对于这种玩笑,糜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向陆仁吃吃的笑道:“先生说笑了。其实以先生你的眼光,又哪里会看得上小女子这样的庸脂俗粉?反到是先生有意的话,只管去向我家大哥提亲便是,小女子即便是嫁与先生作妾。也是心甘情愿。”
陆仁尴尬的摆了摆手道:“少来少来!我说你跟貂婵相处了数日之后,怎么别的没学到。她那些对付男人的招数你却学了不少?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挖苦我,想说我最近太过沉迷于女色。其实你别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气,说真的……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她虽然在我身边呆了有这么久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和她鱼水交欢过。”
糜贞立刻就瞪圆了双眼,难以致信的道:“不可能吧?先生你肯定是在骗人!她几乎天天都和先生你睡在同一张榻上。”
陆仁的头都快垂到腰上去了:“我要是真的把她给弄了,现在又哪里会这么沮丧?她也知道她其实会武艺的,而且不弱!我除非是……唉,反正我连霸王硬上弓都没机会!”
说到这里陆仁都快哭出来了,不过哭得有点假。
见陆仁这副德性,糜贞知道陆仁没有骗人。其实有些事,陆仁在曹操离开徐州之后就在暗中向糜贞交了底,因此糜贞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敌视貂婵,相反对貂婵到是多出了几分的敬佩和怜悯。此刻见陆仁如此,糜贞就笑着上前拍着陆仁的脊背笑道:“哎呀哎呀,想不到先生你这个风流浪子也有失手的时候嘛!好了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使小性子了!想想家里还有婉儿与蔡昭姬嘛!”
陆仁向糜贞一竖中指:“我到是想早点回去,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短时间之内根本就不能离开徐州,不然那就是在找死。不过有时候想想都烦,你说我好好的装什么好人嘛?明明可以直接就去弄她的,却又非要玩什么你情我愿!现在到好,一天到晚把自己给烦得要死,就像是肚子饿得要命的时候,眼前明明有香喷喷的饭食却不能吃,很折磨人的!早知如此还真不如祭出本人的‘道法’把她摆平了再说,真动手又不是打不过她……”
忽然有个女音在房门那里接上话道:“那要不要绑上双手双脚再堵上嘴巴,好让你可以为所欲为?”
陆仁闻言停下了手,仰起头若有所思的摸起了下巴奸笑道:“这主意不错!说起来我还真没有玩过捆绑游戏呢……嗯!?”
忽然一下反应过来,陆仁急向房门那里望去,嘴马立马就张得老大:“阿秀!?你……”
貂婵怀抱着双臂靠在房沿上,脸上带着几分寒意,上上下下的打晾着陆仁道:“看来这才应该是你本来的为人!”
“……我好色又怎么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不过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说了我和贞丫头有些正事要办,没这么快休息吗?”
貂婵缓缓摇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起件事,想和你好好的商量一下。也算是想了却掉我的一桩心愿。”
“心愿?阿秀,你该明白现在就向老曹开口讨要玲绮还太早了些。”
貂婵接着摇头道:“不,不是玲绮的事,而且这件事我知道不能太急。我是想说……先生,那海外夷州,真的是个清宁无扰之地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