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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清笑笑,“我虽然不敌二弟聪慧,但这么多年,经历得也不少了。这次打仗归来,你和千言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悦。而那位木将军既然是大赫派来的人,为什么不是皇上或者太子招待他呢?我虽然还是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最起码你有事,而且不是小事。”
蒙千言莞尔叹息,“事实上,到现在我也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洛子衍抬了下巴,目光漫过窗外瓦蓝的天际,“我不是母亲的儿子。”
洛子衍深深蹙起眉头,“那你是谁?”
“我是大赫的皇子的魏渲,是大赫皇上魏明儒的第四个儿子,而我的母亲则是大赫之前被废的皇后华氏华兰依。”
“二十五年前,我还在我母亲的腹中,那时候,也是燕朝和蒙古刚刚打赢了的时候,你们应该知道,当时的大赫曾经对燕朝出兵相助。”
蒙千言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大赫和燕朝赢了,可是大赫内部却出了问题,我母亲和我外公被调查出来谋害皇嗣的罪名,我外公被发配,我母亲成为废后,而我则是在冷宫里出生的。你们认识的那位木将军,他曾是我外公的部下,我出生后,他为了防止我被人害死,把我带出皇宫。”
洛子清猜测着,“然后你来到了洛家?”
“对,那时候我们的父亲出来做生意,结识了木将军,木将军拜托父亲把我带入中原。而父亲回来后,却碰上了母亲的难产,母亲那孩子是没有留住的,于是父亲用我来代替,从那以后,我就是洛家的二少爷洛子衍。”
洛子清停了吃惊极了,“竟然这样,怪不得,你比我和子明要高那么多……”
蒙千言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有十年了,大哥如果有印象,秦武便是十年前跟随我的。”
“秦武也是北人?”
“对,他是北人,是木将军培养的人,他来我身边,是因为我的生母希望有人保护我。”
“可你怎么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有说过?”洛子清道。
“说了又能怎样?而我当时,是准备一生不回大赫的,听说我的生母也同意我的想法,在中原,最起码能保我平安。”
蒙千言转了转眼珠儿,“那现在为什么会变了?”
“因为大赫的局势变了?我还有个哥哥,叫魏贤,是大赫皇帝的长子,现在他也入狱了,我生母还在冷宫,木将军应该也是没有了办法,所以找我回去。”
洛子衍的眼神充满了无奈,“所以我得回大赫去了。”
说着,他看向了洛子清,“大哥,你也知道,母亲只有自己了,倘若我要是走了,我希望你能够对她多多照顾。”
“这就是你今天到这里来的原因?”
“是。”
洛子清深深地点头,“我肯定会的。只是子衍,你就这样走?”
“对,我自身使命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
“你还没有告诉母亲真相吧?”
“嗯,我不想告诉她了,我怕她难受。”
“唉——”洛子清叹气,“那我也只好帮你隐瞒着了,不过京城这么大,人这么多,瞒到哪天我也说不好。”
“那就能瞒多久算多久吧。”
“嗯,也行,大哥听你的。”
“有大哥在,我也就放心多了。”
“你放心,无论怎样,养老送终,我洛子清一定会做的。”
有了洛子清的保证,洛子衍的心情稍微舒展了许多。
他回头看向身侧的蒙千言,蒙千言也对他露出了支持的笑容。
“大哥,木将军只给我三天时间,我得回去准备准备,还有宫里的事宜,我也要交代清楚。”
“我明白,要忙就去忙吧,家里有大哥呢。”
“谢谢大哥。”
洛子衍真诚地道谢,然后站起来,“千言,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好,就回去。”
穿越热闹的街道,洛子衍和蒙千言手牵手走在街头,虽然洛子衍是那样的平静,但是蒙千言感受得到,他并不喜欢面对如今这一切。
回到驸马府,天色已经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