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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呢?”她问道。
嬷嬷不屑地看着姬欢歌,根本没有敬意,催促地回了一句:“将军的事情可不是我们做奴才能够过问的,快走吧,大小姐,夫人还等着呢!”
整个将军府,除了这个身体的亲生父亲和身边一个傻傻的丫鬟外,没有任何人将她这个嫡女放在眼里。
姬欢歌眸光暗了暗,本来以她的脾气根本不屑去的,可做戏得做全套呀,不然岂不是太浪费演戏人的艰辛表演了吗?不假思索地就跟在嬷嬷后面来到芳容阁。
芳容阁,名字取得好听,内部陈设也十分繁华,亭台楼阁,浑然天成的假山,哗啦啦的流水,空气新鲜,到处是叠翠繁花,目不暇接。
啧,啧,啧!
姬欢歌忍不住叹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外面院子都这样地巧夺天工,就不用说里屋的陈设了,这白月还真看不出,如此奢侈加亨受,不禁想起自己房间里面那些破铜烂铁的陈旧家具。
好失落!
顺着蜿蜒的长廊迈步前去,一眼瞧见房里除了白月以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妇人围坐在上好的圆木桌前喝茶,鼻子精精,远远就闻见空气中飘溢出的茶香味。
也许这名妇人见了姬欢歌进来如此表现,也在打量她,不等姬欢歌细细思索这妇人是谁,一道尖锐的女高音已经响起:“姬欢歌你真是好大的架子,这么久才来!”
“夫人有何吩咐,派奴婢直接说与我听,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地“请”我过来,夫人也太浪费人力了!本小姐还没睡好觉呢?”
她不自觉地抬高下巴,目光冷冽的盯着坐在上方打扮富贵的白月,而说出的话却别有意味。
“夫人已经见到了本小姐,如果夫人实在太闲无事的话,我就走了,怒不奉陪哦!”
“你!”
白月捂着胸口,脸色一阵红一阵绿,要不是有外人在,真想冲过去一巴掌,可是……
强装镇定道:“欢歌平常惯着你一点也没事,我毕竟不是你生母,没有多大资格管你,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把你惯成现在这个嚣张跋扈的样子,如今国公府夫人在此,你都如此,我怎么给将军交代!”
说完,拿着帕子擦着即将欲出的眼泪。
姬欢歌看着她表演,眉头紧皱,太不可思议,这个也能忍?
白月越说越激动:“竟然还做出毒害妹妹的事情来,哪天是不是不高兴也准备给我下药啊?”
姬欢歌勾唇冷笑,原来她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旁边的妇人连忙上前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夫人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好,这种事情你也是受害人,放宽心些。”
“可怜我的飞儿,还躺着床上,下不来床……”
“害人性命这种事情,就算是嫡女也不能姑息。”
两人在那一唱一和,无形之中就已经把姬欢歌的罪名坐实了。
依照记忆,白月以往的处理方式,这个时候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她决定恕不奉陪:“我没有做过什么你们说的害人的事情,我走了。”
旁边的嬷嬷见状,上去拦她,接收到白月的眼神立马后退,由着姬欢歌离开。
闹吧,越无礼越好。
“这样就走了?”国公府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姬欢歌离去,替白月愤愤不平:“夫人,恕我直言你这母亲做的也太窝囊了,她竟然敢这样给你甩脸子!那样子还有没有规矩了,我们家的孩子我可不会让她们变成这样。”
闻言,她象征性的抹了下眼泪:“那我没办法,毕竟我是后母,她不听我的话也是正常。”
“将军府的大小姐这个样子,将军也不管管?”
“将军每天军事繁忙,我不想给他增加烦恼。”
“出人命的事情也不管管?你不敢和将军说,我给你作证!”
若是姬欢歌还在这里,肯定会对白月竖起大拇指,好大一朵白莲花,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不过她心里面也是这么想的。
白月这么反常的装柔弱必定不简单,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现在旁边的是谁家的夫人,分神之际,转角的时候没注意,一下撞进别人的怀里。
结实的胸膛,撞得姬欢歌鼻子一痛,刚要仔细看看自己撞着谁了,又被拉回去。
低沉的嗓音在头上响起:“别动!”
这个声音是…
“战长歌?”她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
不错,听声音就能听出来躺是谁。
战长歌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在想什么,这么入迷?假如不是我,你是不是就撞进别人怀里?”
哎?什么叫撞进别人怀里?这话说得这么暧昧。
“放开我!”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幸亏没有人。
这一系列的动作尽数看在他眼中,还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她,今天她穿着青蓝色的一身衣服,衬托的身姿单薄纤细,一双灵动的双眸,明净透亮的,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就算是不施粉黛,也如此好看。
战长歌心里却有些不高兴:“怎么?几日不见,就对我如此冷淡?”
她忽然一笑,清亮的瞳眸闪了一下,语气嘲笑:“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他们之前只是合作关系,谈不上暧昧,最好保持点距离。
那张银制面具挡住了他一半的面容,加上身高差,姬欢歌都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冷冷的声音:“所以,没用了,就一脚踢开了?”
这人怎么这么能曲解人的意思呢?她说的哪句话听出来要一脚踹开了?
“我的意思是,在将军府,明面上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另外,有人要找我麻烦,还请你躲一下。”要是让白月知道自己和摄政王有联系,那不像疯狗似的乱咬人,麻烦。
战长歌能够听出来她语气不善,他道:“我不在的时候她们欺负你了?”
“呵~”欺负,说的哪天不欺负一样,“想欺负我,也要看看她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战长歌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看来他不在的时候的确错过了什么,这个将军府的人对她很不善。
又感觉她变了很多:“找你什么麻烦?”
“等一会儿就知道了。”她勾唇冷笑。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天空中飞来一只麻雀,叼着一只虫子在一旁的假山上,刚准备吃就飞来另外一只麻雀争食。
她说:“就在这里等着,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就走吧。”果然没猜错的话,过一会儿就有人找过来。
脏水往她身上泼了,总要见见效果。
事情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没过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大小姐,终于找到你了,将军找你。”
姬恨天往那里一坐,就能感受到很明显的气势,下方是一直用手绢擦着眼泪的白月。
乍一看,白飞儿装可怜那一套,和白月简直一模一样。
见她过来,姬恨天厉声道:“欢歌,你有没有做害人之事?”或者应该换句话说:“飞儿中毒是不是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