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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生见花木兰伤心难过的样子,劝慰道:“木兰你也别太伤心难过,他是你舅舅没错,但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你这个外甥女了,他与我们亲近都是假心假意,目的只是获取更高的官位和更大的权力,你在乎他是亲人,他却把我们当成傻子······”
花木兰哭道:“胡说,你胡说,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乎我这个外甥女,你怎么知道他心里只想获取官位和权力?”
赵俊生拿出袁高写的悔过书递过去:“这是他畏罪自尽之前写的遗书,我觉得你应该看看!”
花木兰连忙抢过去开始看起来,她看完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傻傻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俊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木兰,人是会变的,他被自己的贪婪引入了万丈深渊,谁也救不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是有悔意的,他自知罪孽深重,所以选择了自我了断,只怕是也有着不想让你们为难的意思!”
花木兰哭道:“事情变成这样,阿娘那边我怎么去说啊?她听了这个消息只怕会承受不住啊!”
赵俊生道:“木兰,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觉得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无论对他自己,还是对于我们,又或者对于岳母一家都是最好的,他若不这样做,等待案子全部查清之后,我若下令杀他,你们不乐意;若不杀他,无法向天下交代;现在他自己选择了自己的结局。这样的结果你总不能怨我吧?岳母也不能怨我吧?他自己要死谁能拦住他?”
花木兰抹着眼泪道:“如果你早点想到办法他就不会选择自我了断了,都是你!”
赵俊生突然之间很烦躁,忍不住大声道:“够了,我若不是看在你的脸面上,早就下令把袁府查抄了!我是你丈夫,你怎么不为我考虑一下?每天早上醒来,整个大乾数千万张嘴就指着我吃饭,你以为我这个皇帝做得很轻松吗?我的肩膀上压着数千万条性命,你就为了你那点可怜的亲情跟我闹,你去外面问问其他人,历朝历代有哪个皇帝像我一样对待家人和亲戚这么好的?
你要哭就继续哭吧,你把这天都哭塌了也没人管你!最近一段时间我要出京一趟,蜀地发生蝗灾,十几万灾民向梁州边境涌来,我得过去看看,我也懒得管你们家这烂摊子破事了!”
话刚说完,万语桐就走了进来,“怎了拉这是?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干嘛这么大声?”
赵俊生道:“我不光要大声,我还要吼,吼完心里舒坦一些!你来得正好,今天你们两个都在这里,我现在在这里正式通知你们,以后不管你们哪一家的娘家人犯了律法、破坏典章制度,一旦被查出来了,你们不要找我求情,我不会给你们留情面的,该杀的杀,该剐的剐,谁说情都没用!你们最好警告你们那些亲戚们,让他们遵纪守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被查出来了,别怪我六亲不认!”
赵俊生走了,可他暴怒的声音依旧在寝殿内回响。
良久,花木兰抹干眼泪对万语桐说:“妹妹,都是我连累了你也找了一顿骂!”
万语桐走过去笑了笑,“姐姐这事怎么能怪你呢?这世上谁没几个亲人?你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你若是无动于衷才会让人感觉奇怪呢!其实啊,夫君也挺难的,真的很难,他的压力很大,若是换做其他没心没肺的皇帝肯定活得很舒坦,掌握着世间最高的权力、享受着宫中佳丽三千,每顿都是山珍海味!
可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小心翼翼的使用最高生杀予夺的权柄,从来不敢乱来,唯恐自己做错会给天下臣民带来惨痛的灾祸,他每天要处理许多关系着天下百姓生存的大事,每天要与那些朝廷大臣和武将们周旋,要想尽办法驾驭他们,既要让他们忠心效命,又不让他们骄纵坏了规矩!
他除了做这些,每天还会想办法逗我们开心和高兴,要想办法维持着皇宫里的亲情,让这里充满了温暖,不似其他朝代的皇宫那样冰冷无情!
姐姐,他还是当年那个始终如一喜欢你的俊生哥哥,从来没有因为他做了皇帝就改变过!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其实也很难过的,他看见你伤心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他想出京去梁州,看似是去处理蜀中灾民在边境聚集的问题,其实是想出去透透气,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就算躲到天边去,哪里又能够清静得了呢?”
避暑阁。
赵俊生从寝殿出来之后就来到了这里,他闭目坐在凉席上。
良久,他睁开眼睛下旨:“传朕旨意,剥夺袁高曲梁伯的爵位,革除袁高长子、次子的官职,派一队禁军去查抄袁府!袁高经营这么多年,肯定有许多隐藏在暗处的产业,对袁家人进行仔细审问,把这些隐藏的财富都挖出来,这些可都是袁高贪墨和搜刮的民脂民膏!”
“遵旨!”康义德躬身答应,退了出去。
“等等!拟诏,命太子回京当任监国!”
“诺!”
皇帝出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做诸多的准备,但赵俊生只给了相关衙门三天准备的时间,大臣们不得不尽量精简随行人员机构,尽量简化相关事宜,即便如此,大臣官吏们依然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挑选护驾兵马的武将们都都恨不得把三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利用起来。
宫里的太监们和宫女们也忙得不可开交,有些人需要随驾出行,这些人都在做准备,要带足衣裳鞋子、胭脂水粉等化妆品和首饰,还有为皇帝准备足够的行李。
赵俊生一口气把御案上所有的奏章全部处理完毕。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进来禀报:“陛下,蜀王殿下求见!”
赵俊生挥手:“宣!”
赵平走了进来禀报:“父皇,儿臣奉命去天牢查验袁高畏罪自尽的现场,根据经验丰富的捕头带人进行勘察,暂未发现有他杀的可疑之处,仵作也进行过验尸,基本上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赵俊生点点头,“加上他留下的遗书,基本上可以肯定是畏罪自尽了,你把这个勘查记过转给刑部,让刑部正式发布文告向外界说一下这件事情!”
赵平答应:“诺!”
“对了,你阿娘已经知道这事了,很伤心难过的,你去看看她吧!”
“儿臣告退!”
“等等!”赵俊生又叫住赵平,“过几天父皇要去梁州,父皇走后,你大哥也会回来,到时候你们兄弟要和睦相处!”
“儿臣知道了!”
在赵俊生出发的前两天,此前镇守在梁州的皮豹子和当任西域都护府都护的高进之回京述职了,赵俊生在这一天先后接见了他们。
赵俊生先见了高进之。高进之在西域待了五年,这五年可谓是高进之此生最为辉煌的五年,在他的带领下,他率军先后击败了北凉高昌残部、打败了龟兹国,后来又击退了进犯西域的柔然军,再后来又率西域诸国联军与汉军一道大败进犯的两万厭哒骑兵,威震西域。
高进之在西域的这几年不但军功显赫,对稳定西域各国政权、社会稳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在各国驻军、组织各国军民铺路,在丝绸之路上的南北两条道理的沿途每隔五十里建立一个驿站,让西域与中原的消息传递变得快捷许多,也给来往东西方的商旅们提供了沿途休息和庇护之所。
“西域诸国的局势如何?”赵俊生问道。
高进之回答:“回陛下,其他诸国的朝局都比较稳定,只有于阗国的政局有些不稳!”
赵俊生问:“为何出现这种不稳的局面?”
“主要是于阗国出现了叔侄争权的局面,现任于阗国都尉尉迟归是国王尉迟辉的叔叔,这个尉迟归在老国王还没有死的时候就很受老王的器重,位高权重,现任国王尉迟辉的性子有些软弱,可能长期在尉迟归的压制之下形成了习惯,但其国内其他大臣自然不容易国王遭到其王叔的欺辱,因此双方在朝堂上争斗不休,不过总的来说没有什么大问题!”
赵俊生点点头,又问:“忽合罕那边的情况如何?”
“臣启程返回长安的时候,忽合罕大军还在疏勒做准备,此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们应该已经翻越葱岭进入了厭哒人的地界!”
赵俊生问道:“朕打算把安置在金微山西麓的十几万柔然牧民全部迁到葱岭以西为忽合罕的大军提供后援,这些牧民不一定有多少战力,但他们牧马放羊可以为西征大军提供肉食和兽皮以及制作弓弦的兽筋!”
高进之想了想回答说:“臣认为是可以的,毕竟西征军一大半的兵士都是柔然人,如果把这十几万柔然牧民迁到葱岭以西跟在西征大军的后面,那些柔然兵士就绝对不会跑!”
赵俊生点头:“言之有理!行了,你刚回来,多休息吧,过两天朕就出发前往梁州,出发之前会有旨意给你,你回去等着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