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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飞像发了疯一样的跑向女孩刚刚离去的方向,将四周找了个遍。
问了附近所有能问的人,都表示没有见过穿粉色吊带衣裙的小女孩。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刚才他就应该发现其中的异常,一个八岁大的小女孩家人怎么可能会放任她一个人在大马路上乱跑,并且前方是两处施工的工地,她的父母又怎么可能会在那呢。
宇飞蹲在路边,双手抱头,凉风嗖嗖的打在他身上,不禁的觉得发冷。
为什么太阳这么红,我却这么冷……
他在发抖,身上每一处都在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季节明明是夏季,可是一股寒意止不住的爬上他的脊梁。
“地狱空荡荡,亡灵全在上……”
梦里爷爷的这句话回荡在心里,甩也甩不掉。
这世界真的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
暮色黄昏,洒下金芒,天边火红的云层上,金黄圆盘状的太阳正在落幕,为大地迎来最后一丝曙光。
一栋私人豪宅外。宇飞整个人无精打采,死气沉沉的他拿出钥匙,打开了前面的这扇铁门。
门被打开,随之门后的铁链也在作响,一只纯种德国牧羊犬从狗窝里跳了出来,见是宇飞,它摇着尾巴在他腿前蹦跶。
要是平常的话宇飞一进门就会逗一逗这只狗,但是今天却没心情。
回到家中,沙发上一名中年妇女和一名年纪相仿的男子坐在那里看电视,宇飞的回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中年妇女关掉电视,目光在宇飞身上一扫而过,明显沉了一下。
“还知道回来?”
这是宇飞名义上的母亲林丹。当然,双方谁也没承认这个名分。
而另一边,面带眼镜,翘着二郎腿,手拿报纸,略带玩味的表情看着宇飞的是管家,不过从举止来看,比林丹还要像这家的主人。
而这家的真正家主,也就是林丹的丈夫宇杭义。说实话,宇飞在宇家七年来也是很少见到,常年在外地出差,一年回家的次数不超过一次,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一年前。
在宇飞与宇杭义为数不多的照面中,宇飞对他的评价是,一个不温不火,看上去很沉稳的男人。
和往常一样,没有回嘴,低着头默默的走过。
“站住!”管家放下报纸,手掌在茶几上一拍,声音很响亮的呵斥道:“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妈叫你怎么不睬不理的?今天还居然敢在学校欺负宇嫣祺,你小子想上天了是不是。”
听到楼下的声音,宇嫣祺叼着水果从楼上跑下,坐在一旁兴灾惹祸的看着宇飞,眼中满是得意。
“和你有关系?”宇飞冷眸一瞥停留在了管家的身上。
在他眼中,这个令人作呕的管家,是宇飞最厌恶的对象。在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明面上对宇飞奴颜婢膝,而暗地里却趾高气昂,现在好了,老爷子走了,他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两面三刀了。
“你怎么说话的?”林丹显得比管家还气愤,走到宇飞面前,手指都快搓道脸上了,目指气使道:“赶紧给我道歉。”
宇飞这个时候很疲惫,因为今天的事心情非常沉闷,人在极度抑郁的情况下,脾气往往会很暴躁。
忍让了数年,活的比外边那条看门狗还累,他不想在一直屈辱下去了。
现在爷爷走了,自己也没打算在这家待下去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忍让,明明大家都是人,他们凭什么觉得高我一等,去他妈的……
“啪!”
宇飞挥手,直接拍开林丹指着自己的手指,沉声道:“别烦我。”
这一手宇飞挥的很重,让林丹的手指瞬间通红,刺痛刺痛的。
这一幕谁都没预料到,宇嫣祺怔住,含在嘴里的水果掉到了瓷砖上,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个软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你居然敢动手,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要不是我们宇家,你以为你是什么……路边的野狗?下水道里肮脏的老鼠?还是已经死在垃圾堆里?”林丹勃然大怒,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我今天就要替老爷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管家起身撸了撸袖子,拿起挂在墙上的笛子横眉怒目的朝宇飞走去。
呵,拿爷爷说事吗?
宇飞目光阴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只是那双深黑色的眼神冷的吓人,仔细一看就好像九幽之下爬出的恶鬼般,有着极强的威慑力。
管家气势汹汹的走近,刚抬起手臂眼神就不自觉的对上了宇飞的眼神。
“啊啊……”
管家骤然尖叫了起来,整个人趔趄的后退了几大步,接着一支只有宇飞能看得见的黑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呃啊……”
顷刻间,管家面色通红,双手捂着脖子,声音沙哑像濒死的野兽一般在嘶吼。
“怎么了!”
林丹扶住管家,慌张的看着他,紧接着又转头怒视宇飞,“你看看,把郑管家气成什么样了。”
宇嫣祺不知所措的坐在沙发上,呆滞的盯着表情狰狞的管家。
感情这郑管家的心脏不好啊,不会要被气死吧。宇嫣祺发动了YY大法,一想到这就哆嗦。
黑手散发着徐徐黑气,这熟悉的感觉是宇飞在今天的梦里才感受过的。
这分明就是鬼的手。
眼前的一幕令宇飞都发渗。
仅是几个眨眼间,黑手又消失不见。
楞了一下,宇飞揉了揉眼睛,依旧没看见那只黑手。
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幻觉?
抬起眼,看了眼表情还未缓过来的管家,宇飞目光一沉。
不!不是幻觉,刚刚真的有一只黑手,而且只有自己才能看见。
他又想到了那个粉色吊带裙的小女孩。
难道又是亡灵……
此刻,他心已经乱成一团,压抑的心像是压了块巨石让他难以喘息。
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变了,自己就像通行在阴阳之间的人,看见的一切都是那么扑朔迷离。
没去管正在地上狼狈着大喘息的的管家,宇飞自顾的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早上这梦并不单单只是一个梦,今天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在指向一个件事,这个梦是真的!
而爷爷此刻也许也正在承受着梦里那样的酷刑。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必须要弄明白这一切,然后要救出爷爷。
或许爷爷口中的那个放在地下仓库的白色匣子能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