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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也跟着加快脚步往前跑,随后又传出几声枪响。山体之中这样的回音很难判断具体的方向,我们跑出石廊,停在一间更大更空旷的房间。
对面的墙壁上直立着三个完全一样的门洞,又是一道选择题?
“张遥!你去左边的,我去右边的,这里面是两个宝库,一真一假,我忘记是哪边了。”乾说完两步冲进右边的洞口。
“喂!——”没来得及喊住他。
行吧,去就去,希望他这次别再坑我。
左边的通道并不长,没走出去多远就看到半扇开着的石门。
“砰!砰!”里面传出两声枪击声。我紧张的贴在门边,准备观察里面的动静。突然一只血手扒在门上,吓死我了!
血顺着门流淌下来,看来这人伤的挺重,我一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用力拽了过来。
一个半脸是血的男人倒在我怀中,白色的衣服已被染红,他这是中枪了!我慢慢的将他依在墙边放下。石门内传来一串脚步声,有三两个人的样子。
侧身一跃,我转身站到门内。三个穿着深绿色衣服的人绕过一座巨大的石鼎跑了过来。带头的人个子不高,手中握着一把枪。
我泰然不动的看着他们靠近我,没想到带头的竟然是个女人,头发很短,离得近了才发现是有胸的。
“干什么呢!”我大喝一声。
他们或许没料到还会有人跟进来,此时若把他们比作黄雀,我想自己应该算是老鹰了吧。
女人抬枪指向我:“啊哪达哇,歹里滴思嘎?”
...日本人?
我看看她身后的两个男人,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这帮人跟栾山市那栋日宅脱不了干系。哼!丢佛不过是一个引子,这个宝藏才是目的吧。
我冷笑一声:“是德川惠美让我来的。”
“惠美?”女人听懂了一点我的话,有些惊讶。
“你们有能说中文的没?”语言不通的话,很难知道许小丽的下落。
“我会说。”女人身后的一个男人靠了过来。
我点点头,装作很满意的样子:“宝藏找到了吗?”
他们三个相视一眼,犹豫了片刻。看来是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你们跟踪的那批人现在怎么样,是不是都灭口了?”我镇定的转身观察这间室内的布局。石壁上的彩绘早已失了光泽,隐约还能看出一些人物形态。
女人小声的在会中文的男人耳边嘀咕了几句,我只听到男人“嗨。嗨”的回答。
“佐藤小姐问你的名字!还有你跟到这里的目的!”
哦~~原来是佐藤小姐,可惜长的不咋滴,没有那个惠美漂亮。我撇了一下嘴转过身:“在下张遥,要说我来的目的....当然是帮助你们把宝藏带出去。”
佐藤怒目圆瞪,大声说:“不可能、恵美のそばにはあなたのような人!”
看来这个女人还不傻。既然骗不了只能来硬的。
“好吧,我承认不是惠美派我来的,你们告诉我前面那拨人去哪了,我就放你们出去。”我摊开手,像是投降嘴里却又说着狠话。
那女人真狠,当她听完男人的翻译后,没一点犹豫抬枪便射。
我右手一挥,瞬间在面前放出护盾术,子弹这种东西是很难穿透的,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扛住散弹枪。没试过。
金色的弹头被镶嵌在了闪耀着白光的护盾中间,三个日*本人惊恐的表情好似见了鬼一般。
佐藤机械式的将手枪里的子弹放光,直到被身后的那两个人拉住才想起逃跑。
腿脚还挺麻利的,转眼就消失在了石鼎之后。我没有追,他们手里既然没有枪,那么对于小丽来说应该还算安全。
我走向石门外看了看倒在墙边的白衣人。此时他的身下已布满鲜血,想要救他恐怕也是回天乏术。慢慢的将他扶起,靠在我的身上,一丝微弱的呼吸时断时续。
“喂、喂、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对于这个将死之人,心中难免生出怜悯。
我用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滞。咦?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强子?这不是强子吗?上次见他还是在戈壁,这家伙差点把命搭里,怎么...怎么又跑这来送死了?
我的脑中浮现出了许小丽的模样,莫非是她召集的雇佣兵。
“强子!强子!你挺住啊!”我一边呼唤他的名字一边给他把伤口堵住。尽量延缓他生命的流逝。
“张遥——”乾在另一条通道没有收获,赶到了我这边:“这谁啊?”
他见我抱着个血葫芦人有点惊讶。
“这是强子!哦...就是上次去戈壁的那群雇佣兵里的外号豹子。”看到他能赶过来,我稍能安心,毕竟他的经验要比我丰富得多。
“他这是怎么了?”乾蹲下身子察看强子的伤。
“被几个日本人开枪打的,你看看还有救不?”
乾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如果现在是在医院的急诊室,我还能跟你说也许还有救。但是在这荒山野外,恐怕到医院也断气了。”
“喂!”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你活那么久就没跟岳姐学点救人的本事吗?你快试试,别看他长得高高壮壮的,他才十六岁!”
“这跟他几岁没有关系,上次没死成,恐怕这次是到时候了。”
我真想削乾一顿,对于人命他总是能说得那么淡然,反正别人的命跟他都没多大关系,就他自己的命是命。
就在我们说话争吵的时候,强子的手慢慢滑落,身体也随之沉了下去。
“强..强子...”他那还保有一点稚气的脸渐渐失去了温度,越发的惨白。
我就这样看着他在我怀中死去,却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将他的尸体慢慢放到地面,把外套盖在他的头上,心中生出一种愤恨,我这个人爱埋怨爱自责,但是很少会记恨他人,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逝我同胞者,天理难容,我把腰间的剑柄拽了出来。刚要出剑,乾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张遥!——”他皱着眉看着我:“别拿剑,你还记得七宗剑避讳的奥义吗?第一条是什么?”
听他这么说我冷静的想了想:“是仇恨。”
“你现在的眼里写满了仇恨,就不能使用七宗剑了。”
好吧,不用就不用,我把剑柄重新插回腰间,但是这个仇一定得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