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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乾为我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能顺利的走完这条路,但是既然没得选,那就勇敢的面对吧。
我想人生也不是所有事都能自己做主的,起码不背信原则、不伤天害理就可以了,至于自己的安危也只能听天由命。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死于意外,我猜他们也没想到生命竟然会如此短暂。
“哎~~~”我长叹一声:“回吧,都挺晚了,至于去哪什么时候去,乾你定好了就通知我一声~”说完我走到夜奎身边摸了摸它的头,它会意的转过身跑进了黑暗的小树林,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这么晚了你回哪去?”震看着一脸茫然的我。
“无所谓··就是折腾的太累了,随便找个地方~”我是身体累,心更累。
“你看你!刚才答应乾那劲头哪去了?三分钟都没到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震说得一点都没错,我这人就是想得太多,往往有时候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我勉强挤出个笑模样:“呵呵··真的是累了,刚才在地上滚那么长时间呢。”
“行了吧你,愿意装就让你再装会,乾!那我带张遥走了,有事去老地方找我吧。”
乾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此时这小树林里只剩下了我和震两个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太担心,我会想办法的。跟我回家,前两天我让连影过去把那边重新收拾了一下。”
“哦,好的。”现在只要有个能让我有个睡觉的地方,去哪里都行。
那小区本来离得学校就不远,震开着车我们很快就到了高层住宅。一阵子没人住,房间却比从前还要规整干净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掉着土渣子的衣服,还是没忍心往沙发上面坐:“震,我先去洗一下吧,要不连影过来该怪我把他收拾干净的地方弄脏了。”
潘震上下看了我一眼,咧着嘴说:“你快去吧~~衣服就别拿出来了,直接扔垃圾桶里。”
我也懒得理他,这么好的衣服又没破为什么要扔呢?无奈的晃晃头,走进了浴室。
冲洗过头发以后我便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浴缸里,憋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头也浸到水中,眼睛隔着水看着外面,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虽然无法呼吸,却感受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
我在想那些被水淹死的人最后是不是跟我现在体验得差不多,自己将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另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完全陌生的地方,远离自己曾经所爱的一切。
我就这样想着··想着···头变得越来越沉,视力也越来越模糊···
啊!!!阳光!!好刺眼!是谁??惊扰了我的梦···
我反趴着陷在松软的大床里,头深深的埋在枕头中间,眼睛由于受到了强烈的光照根本无法睁开。
将头扭向另一边,一张熟悉的脸就躺在我的面前,竟然靠得那么近~~我似乎都能感受他呼出的气吹在我脸上。
“啊!————啊啊啊!!!潘震!!你TM的怎么跟我睡一张床上!!”我惊呼着爬了起来。
“恩~~这个也是我想问的。”连影的声音在床脚那边传来,他一边捡着地上的衣裤一边说。
不对,不对,我脑子有点乱,到底怎么回事?
被我一顿乱吼潘震也醒了,他略显气愤的拽了拽身上的被子,转到了另一侧,懒洋洋的说:“张遥~你又欠我一条命啊!~~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就淹死在浴缸里了。”
“啊?你是说我在浴缸里睡着了?”我也惊讶自己怎么会干出这么蠢的事情。
潘震可能也是没了困意,一把掀了被子坐了起来:“是啊!给你搬出来费了多大的劲,还给我弄的浑身都是水,你可到好,睡得跟猪一样!”
听震这么说我也感觉有点对不住他:“那··谢谢你啊··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麻烦下次就别干傻事!你的命是我给的,你最好给有悠着点用!”说着潘震披好睡衣踏拉着拖鞋跟着连影一起离开了房间。
哎···说到底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床头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没有声音,但是却显示已经有电话进来了。
我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原来是东阳的号码。
想也没想的便接听了:“喂?”
我只说了一个字而已,对面就传来了狂轰乱炸一般的咆哮声:“张遥!你大半夜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了多少遍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这一大早的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都这么凶!最可恨的是我还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对不起,我手机静音了没听见。”我就跟个受气包似的不停给人家道歉,道歉,再道歉。
东阳也许是听出了我颓废的声音,语气平静了一些:“你没事就行,现在在哪呢?我马上去接你。”
“我···呃···”看着自己现在的状态和所处的地方,好像还不能实话告诉他:“恩~~我在家呢,我昨天晚上想我妈了所以回家住的。”
“你回家了?”电话那端传来东阳并不信任的言语:“你不是前天才看见你妈妈吗?”
哦!对了,我把这事忘了,但是谎话既然已经说出去前一半,那么后一半说什么也得给圆回来。
“啊!是啊!就是因为前天看见,所以更想她了。”
“哦~~是吗?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我有些不耐烦,他怎么比我妈还啰嗦呢:“干嘛,我准备在家住几天,下星期吧!下星期回去。”
东阳一听我的话有些急了:“张遥!你还想不想毕业了?你耽误了多少课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知道,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不用您操心,没什么事我挂了。”他一天管我跟管儿子似得,我也真是受够了。
关了手机,我呆呆的靠在床边思考着,这个大学上不上都无所谓了吧,活多久都不一定的事,还谈什么人生谈什么理想。
“张遥,你准备窝在床上躺一天是吗?”连影推开门走了进来:“我给你和震带了早点,赶快去吃吧。”
“哦~~”我穿好睡袍慢慢悠悠的往外走。
潘震已经换好了便服坐在餐椅上,一手拿着报纸认真的看着,另一只手里则举着杯牛奶不时的喝上一口。
我走到餐桌前拿起一片刚烤好的面包,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咳!”我故意发出点动静引起他的注意。
但他却只是透过报纸的上沿,抬眼瞟了我一下。
“潘震,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要跟我说明白的事情吗?”我满怀期待的注视着他。
他侧过身子抖搂了一下手中的报纸:“什么事?”
我真为他的态度捉急,难到他不觉得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乾给我的任务吗?
“什么事?当然是拿那个什么剑的事情!什么阵啊图啊的,还有我得去哪找这个东西?”
潘震抬头看了看我,将手中的报纸放在桌上。端正的坐直了身子,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张遥,你问的这些我跟你说不说都没有意义,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着头看着他。
“因为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你去了就死定了。”
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去不去那都是后面的事儿,我现在听听也不会死。”
此时连影收拾好了房间也走了过来,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上。
我和他对视一眼:“看我干什么?我也想听。”
“这些事情你也不知道吗?”我诧异的看着他,本以为他们这些人之间应该不会有秘密,原来还有连影没听说过的事。
“开玩笑,那是六十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哦~~我了然的点点头。
“好吧,既然你们都想听,我就说说,但是细节我并不清楚,因为当时参与这件事的人,现在只有两个还活着了。”
听他这么说,就是除了乾还有一个人去过那地方。
“我说的时候都别插嘴,最后提问,我上课时也是这么讲的。”说着震摆出了一副老师的姿态。
“行了,行了,你快说吧,这儿也不是大学的讲堂,你可别卖关子了。”我有些不耐烦的催他。
“吭!这是个事情的开始是关于一把剑,当年成吉思汗在位最鼎盛的时期,曾经得到过一把叫做七宗的剑,但是他从未佩戴过,欧阳乾在六十年前才打探到这把剑的下落,所以他带着很多人去了外蒙,希望能得到它,结果···”
“结果他就瞎了六十年?那这么说他二十多岁去的喽。”
潘震皱了皱眉头:“怎么可能?他去的时候已经快180岁了。”
我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靠!180?怎么可能?”
连影在旁边拽了拽我:“坐下吧!他们老化的速度要比我们普通人慢很多。”
哦~对对,他们本来也不是正常人,但是一个人的身体真的可以坚持那么久吗?
“那···那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多久了?”我慢慢的重新做回到椅子上。
震抬起头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应该有70年左右了吧,不算上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生长的那18年。”
我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家伙在我看起来是个只有35岁左右的人,但其实已经以这个样子活了快一个世纪了。
算了吧,别纠结了,要是按他的灵魂算,那他应该跟西安的兵马俑同龄了。
“那乾的眼睛到底是怎么瞎的呢?”我想了解一下细节还是有必要的,也可以防止自己受伤。
“这个具体的我可不清楚,那得问参与过这件事情的人,听他自己说是中了什么阵法。”潘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事情的梗概,看来细则我还得亲自问问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