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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听了段兴禾的话,就在一边撺掇的着说:“老段,咱们下一步是不是就去投靠你的老板,先想法安定住,再去缅甸。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我知道那里的翡翠多,到时候,骆飞出手,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段兴禾苦笑一下,说:“咱们肯定是要去投靠昆赛将军的。南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给他个交代,就是跑到天边也活不成啊。不过昆赛将军的地盘离这里很远,我们先去北氏,去找那里的赵宝贵。他也是中国人,现在也是有人有枪有地盘的。关键,他不能不给昆赛将军面子,他会护送我们去金三角,去找昆赛将军。”
骆飞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段兴禾这话说的,莫非,这老小子到了昆赛那里,还有可能会被人家因为办事不力给咔嚓喽?
骆飞装作不经意的问:“段老哥,你这次回去,昆赛将军怎么也得论功行赏一下子吧?虽然南疆那边现在不行了,但是,你这些年来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不是,他不可能不赏反罚吧?”
段兴禾长叹一声,说道:“咱们三个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也就不瞒你们了。这次回去,是赏是罚,还真说不好。我这些年,也为昆赛将军做了不少的事。但是这次莫名其妙的丢失了南疆的一切,现在连送货渠道有没有被警察发现都不知道,要说昆赛将军不生气,连我都不相信。希望,他能看在我这些年为他开拓市场功劳上,随便给我安置一个地方就烧高香了。”
看来,这个昆赛将军,也不是什么好鸟!连手下出了大力的小弟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对待。
骆飞挠挠头发。说:“不管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要是那个什么昆赛将军真的翻脸,我说什么也会护着二位老哥逃出来。”
骆飞这么讲义气的话。让段兴禾听的心里不由一热。是啊。走一步说一步,昆赛将军未必真的会对自己怎么样。更大的可能。是为了笼络其他人,给自己一个比较不错的去处。不然,以后谁还会为他卖命?
想通这些,段兴禾就不再纠结。带着骆飞和瘦猴,将那五个劫道的山民驱赶走。然后,回到垒古街。
三人将身上的钱凑了凑,通过街上的华人店主,买了些干粮,还找了一个向导。
北氏的大概位置段兴禾知道,但是路可是不认识。没有向导,他只能带着骆飞和瘦猴在大山里瞎转悠。
三人跟着向导,一头扎进了孟达的茫茫群山。
有向导在一旁,三人无法进行过多的交谈。只好闷着头走路。
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到达了北氏。瘦猴已经累得快不行了,这一路上,那个向导一个劲的往前赶,好像害怕什么东西追他一样。骆飞自不用说,就是段兴禾,也是走惯了山路的。只有瘦猴一个,平时做的最激烈的运动,就是在女人肚皮上折腾。
远远的看见山下有村寨,向导就不愿往前走了。向导支支吾吾的夹杂不清,好在段兴禾虽然没有来过北氏,但是大体位置还是知道的。眼前的村寨属于北氏无疑,这才没奈何,放了向导。
三个人在山上休息里一会,喝光了水壶里的水,吃完了最后一块干粮,这才向山下的村寨走去。
这里果真已经是北氏,这个村寨,也在赵宝贵将军的控制之下。村寨里人口不少,有赵宝贵的部下驻守。
段兴禾和那些驻守的武装军人搭上了话,说明自己是赵宝贵将军的朋友,来看望他的。当然,他不忘扯上昆赛的大旗。
说起来,段兴禾和赵宝贵也见过两次面,只不过两人交谈的不多,但是也算是认识。段兴禾这会已经顾不上赵宝贵会不会认为自己欺骗他了,反正他也不敢为了这事,和昆赛翻脸。
那些军人一级一级的向上汇报之后,就让段兴禾三人安心等待,并且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木屋,让他们先休息一下。
三人都是连续的走山路,这会早就筋疲力尽了,一见有地方休息,倒头就睡。骆飞的身体,当然不会被这连急行军都算不上的行程拖垮,不过为了省事,他还是躺在g上假寐。
直到快中午,才有车队来接骆飞三人。
领头的人自称是赵宝贵将军的副官,奉将军之命,特来迎接贵客。
那位副官有意无意的,将段兴禾和瘦猴安排在一辆车上,他和骆飞一辆车。来的车一共有四辆,都是清一色的军用吉普车。每辆车上有配有两个手拿ak的军人。
小小的车队,没有在这个村寨停留,带上人直接向回驶去。
走到路上,副官掏出香烟和骆飞攀谈起来。通过交谈,骆飞知道,这个人也是从中国来的,他的名字叫安化。据安化讲,赵宝贵手下的军官,有不少的都是从中国偷渡过来的,还有人有过从军的经历。
两个人一边抽着香烟,一边交谈,气氛很好,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不过这时骆飞的心里,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这个叫安化的副官太奇怪了,他接待的主要对象,应该是段兴禾,而不是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好歹段兴禾还顶着昆赛的名头,这小子对段兴禾不管不顾,拉着骆飞一个劲的聊家常,本身就很奇怪。再加上,骆飞好歹跟间谍水平不差的林宗南学过,自是能够听出,这个安化的语言中,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陷阱。
自己暴露了?不可能啊,就算蝎子对自己不放心,那也轮不到赵宝贵的人来盘问自己啊?难道,蝎子真正投靠的人,是赵宝贵!
这个大胆的推论一闪过骆飞的心头,他就开始仔细观察车队的情况,必要的时候,抢夺一辆车逃跑,就成为了最后的手段。
车队每前进一米,就离赵宝贵的老巢近一米,骆飞要在到达赵宝贵的老巢之前,想法问出蝎子是否正在那里等自己。
“安化兄,你来孟达几年了?”骆飞装作无意的随便问了一句。
安化笑着说:“转七八年了。我刚来的时候,也就和你差不多一样的年龄。现在啊,都成了小姑娘嘴里的大叔了。”
骆飞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问:“我能问问,像你们这些在孟达扎根的中国人,都是为了什么吗?”
安化闻言又是一笑,说道:“还能为了什么,老家呆不下去了呗。在这里的中国人啊,也不都是犯了事的。也有在那边生活不下去的,这些人还是占大多数的。要是来这里的中国人,人人都是逃犯,都是罪犯,这些将军们,也不敢要啊。”
轻松的将话题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开,好像说了些什么,其实,什么信息也没有透露。
“你们呢?我看你和那个李先生,都是和段先生一起偷渡过来的吧。怎么了?也是在老家欠了债,还不起,才跑过来的?”安化看似随意的问道。
骆飞心想,又来了。表面上不动声色,他说:“要是那样也就好了,找亲戚朋友借一点,总能周转的开。我和李老哥都是被人陷害的,上了警方的通缉令。本身我们身上就不干净,自然不愿意等警察来抓,只好跑过来,避避风头。”你不说实话,老子说!老子说的都是明面上能查到的,就是严刑逼打瘦猴,得出来的也是这些,老子看你怎么办!
安化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很世故的说道:“嘿嘿,别说你们身上不干净了,就是干净,进了警局,也不一定能出来。这些年,媒体上曝光的还少吗?多少人都是被冤枉到大牢里去的?就我知道的,逃到这边来的,被冤枉的还不少呢。”
这显然是为了和骆飞拉近关系,信口胡说的。要真是被冤枉的,估计没机会跑到这里。
安化这是从语言上和骆飞站在同一个立场,从而化解骆飞的戒心,然后,利用语言陷阱,把骆飞的话套出来。
骆飞叹了一口气,说:“不说这个了,说说赵宝贵将军吧。他一个中国人,是怎么在这孟达混的风生水起,还打下了这么大的家业?”
安化好悬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尼玛好好的在谈你的事情,扯什么赵宝贵啊!
但是安化也不可能把话题硬生生的往骆飞身上扯,那样询问的意味就太明显了。只好和骆飞讲起了赵宝贵的发家史。
赵宝贵的发家史是个老套的白手起家的故事。赵宝贵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在边境线上和三哥动过武。后来退伍了,回家之后,见不得地方上的恶霸欺负人,就失手打死了人。然后走投无路就跑到了孟达,最终打拼下了这份偌大的家业。
骆飞听了之后,赞叹连连,一个劲的把话题往赵宝贵身上引。
安化坐不住了,车队马上就要回到基地了,再不和骆飞摊牌,就没有机会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快速的写下了“9527”,然后让骆飞看了一的用火机点燃,凑上去点了一支烟。
骆飞的瞳孔瞬间放大,尼玛,这是老子的国安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