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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豪客牛排,小五的腰都直不起来了,骆飞在他背上打了好几下,才止住笑声。这次相亲显然又是无功而返,只是这位王阿姨恐怕以后没脸再和琴姨论朋友、当姐妹了。
这次相亲,骆飞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伤心愤怒之类的情绪,毕竟只是刚认识的相亲对象,又不是处了好多年的恋人。只是经过这一次,让骆飞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这个社会,还是讲钱、讲实力的。
小五下午要睡觉,自己回家了。骆飞用查号台找了家金属加工厂,准备把时迁那一套小玩意做出来。
打车到了这家叫做“宏远金属加工有限公司”的接待处,进门和前台说明了来意,前台的工作人员表示骆飞这样的活要和他们的业务经理谈,将他领进没人的一间办公室,倒上茶水就离开了。
等了一会,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打着蓝色条纹的男人就推门进来,他应该就是这里的业务经理。
看到在沙发上坐着的骆飞,这个男人很是客气,伸出双手和骆飞握了握,自我介绍到:“你好你好,小姓李,木子李,叫我小李就行了。”说完将骆飞又按坐在沙发上,他自己坐到了旁边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骆飞当然不会叫他小李,笑呵呵的说:“李经理客气啦,我叫骆飞,今天来是想在贵公司加工一些小零件。”
“不知道骆先生要加工什么样的零件,前台接待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听说骆先生只要一套,那这样的话从费用方面说可是相当不划算。”一边说,李经理一边从桌子里拿出画图用的纸笔,“方便的话能不能先让我看看样图,了解一下参数。”
骆飞的脸当时就红了,他只想着做一套工具自己用,至于样图、参数压根就没想到。
看着骆飞的脸色,李经理多少有些明白过来,这几年大家手里都宽裕了,常常有些小年轻会来加工些奇怪的东西,譬如游戏里的刀啊、剑啊、装备啊,还有些时髦的,自己设计了图样来加工家庭装饰用品,别说,李经理很是见过一些实用好看的小挂钩之类的东西。不过,就算是加工游戏里的装备,也会有图片让技术人员看一下的。
“没有样图、参数也不要紧,骆先生有图片也行,在手机里存着吗?”
骆飞支吾了半天,硬着头皮问了句:“口述的行吗?”
李经理也愣住了,好歹天天接触客户,马上反应过来,“可以是可以,就是怕东西做出来不符合你的要求。要不这样吧,你先给我说一下,我先大致画出来,参数咱俩估一下,完了先让工人做个模型,你修改确认之后,再做成金属的。”
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骆飞听完之后赶快点头,“当然行,要是东西能做出来,那真是太谢谢李经理了。”
“骆先生客气了,只不过这么一来,费用上可能要比一般的零件贵上许多。”
“那大概要多少钱呢?”骆飞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这些东西不急用,要是对方要价太高的话,就有些不值当了。
“价钱吗,要具体看看骆先生都要做些什么东西了,如果只是一般合金的话,应该不会太贵。”
“行,我来说,你来画,完了你帮我估估看需要多少钱。”说着,骆飞站起身来,拉过一个凳子,挨着办公桌坐下,开始给李经理解说起来。
两人一个说,一个画,间或讨论比划一下尺寸,全部搞定已经到了下午5点。
看着最后定型的八样东西,李经理估摸了一下说:“骆先生,你这些东西我看着像是户外用品和防身用品。东西不大,考虑到用途我觉得最好用高强度的合金钢比较合适。因为有些要开刃,不太合乎规矩,要价肯定要高一点,5000块我帮你做一套,要是订两套的话6500块。”
当然要开刃了,里面有一把匕首和一把飞刀的好不,不过价钱还算可以承受。“李经理,6000块我要两套,以后我还要不断的定制这些小东西,便宜点,虽然我要的量不大,好歹是长久生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李经理低头盘算了一会,抬头说:“6000就6000,就当和骆先生交朋友了,话说到前面,这几样东西材料是不值什么钱,主要是加工费,还有就是我们多少要担点风险,毕竟我们这种地方,还是经常会有人来查的,不是你这几样东西小,我还真不敢接这样的活。这样吧,骆先生,留个电话,明天下午应该就能见到模型了,到时你来看看,要是能定下来参数,最迟大后天就能拿到货。”
骆飞留了电话,交了1000块订金,拿了张李经理的名片就离开了。
零零碎碎的办完,骆飞走在马路上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没有饭辙只好回家。
到了家,随便做了点饭,骆飞边吃边上网翻看招聘简历,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小五打来的,骆飞随手按了下免提,扔在做桌子上,继续往嘴里扒饭。
小五那边很安静,声音很清晰的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飞哥,问你件事,你认识一个叫刘全的人不认识?”
听到刘全的名字,骆飞下意识觉得有点不好,放下碗筷,拿起手机仔细问道:“我认识,有仇,你听谁说的这个名字?”
小五那边没有解释,只是留下一个地址,让骆飞到了那个地方再给他打电话。
骆飞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了,他换好衣服,特意穿了件外套,把家里的2000多块钱全装在身上,又把存钱的银行卡揣在身上,这才出门打车去了小五说的那个地方。
骆飞感到极度的憋屈,又是刘全。这个混蛋不但害得自己丢了工作,现在还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说到底,还是自己没实力,要是自己实力强劲,家大业大的话,估计这老小子上杆子巴结自己还来不及呢,哪敢在背后招惹自己。
小五说的地方是个小区边上的农贸市场,小区没有围墙,市场的摊位直接摆在楼房的一侧。这是那种小产权的住宅楼,很多房主都把房子租给了做小生意的和外来务工人员,流动人口多,鱼龙混杂,治安很差。
天色已经昏暗,站在市场边上,骆飞给小五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不等骆飞说话,小五就在那边自说自话:“强哥,您老人家可有曰子没联系我了,不是我说,最近哪儿发财呢?有生意您得多照顾照顾兄弟。嗯,在呐,那好,我上去接你,行行行,兄弟知道你心疼我,可哥哥你来了我能不迎出门吗,我这就出来了。”接着,电话里传出一声关防盗门的声音,然后就挂断了。
骆飞的眉头当时就皱起来了,小五这么说话肯定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出来是见自己的,情况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到两分钟,小五就找到了骆飞。
他拉着骆飞走到一个墙角,用身体挡住路人的视线,给骆飞和自己都点了支烟,眼睛瞄着四周问到:“哥,你怎么和这个刘全结的仇,说给我听听。”
骆飞被小五搞得心里毛毛的,不用这么小心吧?想归想,他还是把炒鱿鱼的事跟小五交代了一遍。当初不给小五说这事就是怕小五冲动,小五在赌场摸爬滚打这两年很是沾染了些坏习惯。
果然,小五听完后第一反应就是问:“不是我说,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看着骆飞翻白的眼仁,小五没好气的说:“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告诉你啊,晚上我跟魁哥去和城东的杜老三吃饭,听他说有个叫刘全的放出风,要卸一个叫骆飞的一条腿,开价20万,市里的马疯子已经把活儿接了。不是我说,这里面说的骆飞就是你吧?”
什么杜老三、马疯子,小五说半天骆飞就知道一个魁哥,还是远远的见过几次。人名虽然没听过,但是意思骆飞懂了,这是刘全要报复飞老子啊。这么狠,张嘴就要飞老子一条腿,真当自己还是那个任人揉搓的小白领了。
看着眼神变冷的骆飞,小五叹了口气,搂住他的肩膀向一栋居民楼走去,边走边说:“先见见魁哥再说。”
进到楼门洞里,小五没有上楼,而是领着骆飞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的门口坐着一个小年轻,嘴里叼着支烟,正低着头玩手机呢。听见脚步声,那小年轻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小五,赶快从凳子上站起来,“小五哥,出去接人了?”
“接人,这哥哥头回来,我领他看看场子。”
那个小年轻手脚麻利的打开地下室的铁门,乱哄哄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了出来。
跟着小五走进去,骆飞难受的抽了抽鼻子,初夏的天气,温度已经很高了,这地下室里的小赌场更是像蒸笼一样,混杂着烟味、汗味及其他怪味的空气,让人难受。一个小小的抽风机作死的转着,但是,显然效果不大。
屋里的赌桌边男男女女围了有5、60号人,都在关注桌子上的赌局,只有几个人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有一半人人都叼着烟,烟气在天花板下形成了厚厚的一层,灯泡都被遮挡的不是那么明亮了。
人群里不时传出催促发牌的声音,靠墙站着几个看场子的年轻人,他们一边抽着烟一边聊天,对赌局并不关心。
魁哥也靠墙站着,手里拿个小本,正往上面记东西,旁边跟着一个马仔,正从身上的挎包里往外掏钱,数给魁哥对面的中年男人。
看到小五带着骆飞进来,魁哥用眼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先去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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