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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易见了此人,面显恭敬地拱手道:“赵兄,我见老大有要紧事,方才血祭被这小子破坏,我将他捉拿来交给老大处置。”说着,指了一下身旁的石动。
“什么?血祭被破坏了?”那人吓了一跳,瞪起三角眼瞅了瞅石动,让开道路,连忙挥手,“那你快带他去禀告老大,此事都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
“是是是……”洪易一推石动,带着他直往那神秘洞穴内走去,身后两名手下相随。
整个过程,石动虽然不做声色,但却悄悄放出神念探查这些人的修为,那为首瘦高之人修为乃是炼气十层,其余手下也是炼气七层左右。
石动暗暗小心,看来此地对周德诺重要无比,留下看守的手下修为已经越来越高,自己须得见机行事,不可鲁莽。
一走进洞穴内,立刻眼前一暗,四下里黑漆漆的,阵阵阴冷的风吹出来,让人不禁打着寒战。
石动将真气催动,抵御冷风的吹拂,同时神念悄悄放出去,小心戒备。
“小子,老大就在里面,你坏了血祭大事,看老大怎么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洪易嘿嘿冷笑,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石动。
石动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点点头,“那好得很啊!快点带我去见你们老大去!”
“哼!我看你是煮熟的鸭子,只有嘴巴硬!”洪易高举腰牌,照亮前面的道路,大步前行。
这一路走下去,山洞甬道蜿蜒崎岖,一直通往地下,走出了几里地还不见终点,但岔路却已经出现了几十次。
石动暗暗留神,心想此地怎如此复杂,看那山洞都是天然生成,并非是人工建造,于是用心记忆道路,生怕忘记了就难以走出来。
又往前走了数里地,脚下忽然变得异常崎岖,出现了许多凹凸不平的隆起,石动低头用眼望去,不禁吓得一跳。
就见脚底下铺满了累累白骨,有头盖骨、手臂骨、大腿骨……骨骼粗大,比常人的要巨大数倍,就拿那头盖骨来说,最小的也有水桶大小,大的甚至有桌面大小;手指骨则有胡萝卜粗细,惨白惨白的,泛着阵阵幽光,踩上去咯咯作响。
洪易三人一看到这里出现了这么多巨大白骨,顿时停下脚步,彼此互望一眼,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石动强忍紧张,干笑问道:“洪师兄,怎么你也害怕了?此地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巨大白骨?”
洪易咽了口唾沫,想了一下,嘿嘿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此地据传是阴罗宗秘境,这些白骨乃是当年覆灭后留下的。阴罗宗的修士都是妖族化形,身形巨大,因此它们死后就会留下这般巨大的白骨。小子,阴罗宗的典故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石动微微吃惊,想起当初段玫跟自己讲述的阴罗宗来历,乃是上古下界的妖族大能留下一部分修士驻守在鬼煞山,看守地府窍穴,以防魔道再次入侵人界。
后来,魔煞门一代掌门跟阴罗宗起了冲突,将其覆灭,原来死去的阴罗宗修士竟然就埋骨于此,真是没有想到。
石动点点头,道:“阴罗宗的典故我倒也有所耳闻,不过秘境什么的就不知道了,洪师兄看来所知甚多啊,可愿跟我说说?”
石动这是睁眼说瞎话,鬼潭下的阴罗宗秘境就被他抄了底儿,而且阴罗宗的来历他也知道,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诱使对方透露更多有关阴罗宗的讯息。
也许是想在石动面前卖弄,也许是走在着白骨累累的山洞内心情紧张,洪易还是跟石动介绍起此地的来历。
原来,阴罗宗作为镇守地府窍穴的双保险力量之一,它主要的作用就是监视魔煞门,魔煞门在明,作为镇守地府窍穴的主力;而阴罗宗在暗,以防魔煞门背叛,因此阴罗宗布置了许多的秘境和法阵,可以互相传送,便于启动制约魔煞门的手段。
所以,当年魔煞门一代掌门灭掉阴罗宗,一方面的原因是觊觎魔道功法,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阴罗宗一直在暗中制约魔煞门,一代掌门干脆将其灭掉,去了这个心腹大患。
而周德诺就是在无意中闯进了此地,获得了阴罗宗的部分传承,掌控了阴罗宗的一些法阵和秘境。此地便是当年阴罗宗和魔煞门大战时,被诛杀的一部分修士的埋骨之处。
石动听得暗暗点头,心道:“原来如此!看来周德诺手中的赌鬼经,也是来自于阴罗宗传承喽?就是不知,周德诺到底是何来历?为何他手中竟有隐身符呢?难道也是得自阴罗宗传承?”
就在他暗暗嘀咕之际,忽然眼前一亮,来到一处宽大的洞穴大厅,地上刻着巨大的法阵,法阵上正伫立着一名一袭黑袍之人,大袖飘飘背负身后;四下里岔路无数,每一个岔路口都伫立着两名半人半鬼的修士,把守着此地。
听到脚步声,那一袭黑袍之人转过身来,向这边望来。
一看清那人的样貌,石动心头一跳,暗叫一声:“周德诺,终于见到他了!”
周德诺双手背负,两道阴鸷的目光好似利刃般射来,先在洪易脸上一扫,然后就落在石动脸上,微微一愣后,就仰首哈哈大笑:“哈哈哈!石动,你终于来啦!”
“小子石动,见过老大!”石动上前几步,拱手一礼,毕恭毕敬地道。
洪易一看此景,不由得吃了一惊,没想到石动竟然真得跟周德诺认识,而且看来两人关系还非比寻常。
慌忙行礼道:“老大,这小子破坏了血祭大典,咱们弟兄死了好多,还把上面的法阵搅得一塌糊涂,你可不要被他糊弄了!”
闻听此言,周德诺眼中寒光一闪,望着石动冷冷地问道:“你坏了我的血祭大典?”
“是我干的。”石动不慌不忙地道。
周德诺双眼一眯,似乎没想到石动竟然如此坦然地就承认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石动,过了半晌,才冷冷地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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