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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化这堂课,讲师是湖南人,讲话还带湖南口音,教室里三十多个学生,一半儿人听得抓狂。
一下课,老师还没走,一大群人拥上去要拷贝讲义,赵泽和周昊两个比较聪明,直接复印杨蕴秋的,整齐干净,那些注脚还相当清晰明了,十分赏心悦目,比讲义好出不知多少倍。
周昊拿着笔记感叹:“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活生生的学霸,等咱们考试的时候,就卖这笔记,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杨蕴秋顿时失笑,现在学生们还真是什么都能想到生意上面去。
由着他们把自己的笔记‘抢’走,杨蕴秋刚想回宿舍,娃娃就跳出来在桌子上打滚,显然憋了一节课:“秋哥,这一批实验对象都挑选好了,王逸还在等回话,你到底想让他们怎么进入下层位面……人必须要集中到一起,容易控制,也容易保守秘密。”
“租一间仓库就行。”杨蕴秋无所谓地道。
娃娃顿时无语:“租仓库也要钱的。”
在地球上什么都要钱,不像在延国,他可以自己采集矿石,采集药草,没地方住,随便搭一个木屋也能凑合,在这里没钱不行。
杨蕴秋这阵子花销很大,他贪婪地想要很多价值昂贵的材料,甚至还想攒钱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实验室,光靠自己手工改造些手机等电子产品,还有打零工,不说赚来的钱杯水车薪,光是太浪费时间,他也受不了。
“要不然,你让我去抢银行如何?”娃娃跃跃欲试,说实话,现在这网络对它来说畅行无阻,一瞬间就能攻陷银行网络,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
杨蕴秋一巴掌拍上去,将娃娃压扁扯了两下:“你去抢银行,是替我赚功德,还是招惹罪孽?”
娃娃:“…………”
它一连出了几个主意,都让杨蕴秋给否决,看它这个主人优哉游哉,仿佛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更是气得不轻,忍不住咕哝:“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是个大工程,拜托,您老人家好歹上上心,这可是关系到你生死存亡的大事,要是两年之内,你没把你爹留下的东西消化掉,修为还是看不过眼,你连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更别说报仇。”
“你当地球和延国之间的壁垒除了你,谁也不能穿越不成?既然杨静亭能凿穿,还能固定,总会有人也行!到时候敌人追来,难道你打算控制一颗核弹跟人家打?”
杨蕴秋听得苦笑,其实娃娃不懂人心,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缺钱,一个人只要有影响力,有地位,钱自然会自己找上门,等到第一批实验者归来,通过契约的约束,都会成为他最忠诚的帮手,这些人有过下层位面学习的经历,必然会出类拔萃,若是国内最顶尖的各种人才,都团结在他的旗下做事,他又怎么会缺钱?
至于第一桶金——“娃娃,你不要老是想歪门邪道,当初你看小说看得高兴,不是创造了好几个小说世界?还有咱们弄的那几个幻境,干脆都做成真正的游戏,或者是视频电影,几乎是无本生意,想不赚钱也难。”
杨蕴秋三言两语,就把娃娃打发到网上,想了想,干脆一路溜达着去中心街附近的一家老字号中药店,打算买点儿朱砂回去。
他制作灵笔中用的上等灵液,需要用到朱砂,最近他需要绘制的阵图应该很多,他打算在地球上找一个地方安家,顺便充当基地,这里又没有蛮荒森林那样的天然屏障,更没有现成的未来基地容身,至少幻阵,聚灵阵,防护阵法,一个都不能少,再加上最近要书写契约,这才是最耗费灵液的一项工作,前阵子制作的那点儿灵液完全不够用。
朱砂在延国就价格不低,尤其是上等货色,没想到到了地球上,在村子里的时候还好,能从‘神婆’家要些回来,到了市区就惨了,这东西不光价格高,想买到纯的还千难万难,只能去中药店买一些,回去之后提纯。
杨蕴秋勉强算半个熟客,熟门熟路,很快就买齐了东西,包括一些药材,药材的成色一般,朱砂的成色也一般,但就这样的货色,在现在来说也已经是相当出色。
出了药店的门,对面正好是步行街,人潮汹涌,卖文具的,卖小吃的,卖衣服的,各种两元店,简直是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很多买古董的,卖艺术品的,虽然不似古玩一条街那样,全是文玩古物,胜在价格便宜,新手多到此处闲逛,买不起古董也能买些仿制品。
杨蕴秋在旁边一走,就感觉到各种各样的气息,有的让人神清气爽,有的让人毛骨悚然,物的气息总带着冰冷和厚重,人的气息却是十分多变,就不觉驻留停步,干脆走进去,放开神识,细细感应,这种锻炼,也能神识运用更加精微娴熟。
杨蕴秋在小摊边上溜达了一圈,居然还看见几个卖游戏光盘的,甚至连娃娃弄出来的《游戏人生》也有,封面正是用的视频截图。
“…………”
如果真有人能破解娃娃做出来的网站,窃取娃娃创造的世界,还真做成了游戏……那至少也不能比辛夷仙师的修为低,必须是长生久视以上的高手。
地球上会出现这种高人的可能姓无线趋向于零,所以,这必然只能是个骗子。
偏偏还真有人受骗,杨蕴秋一路走过去,就看见有人挨个在每个摊子前面都买这套游戏,还听那人小声嘀咕:“我就不信,这些全是假的,买个三十套,五十套,一百套,总能有一个……是真的吧?有一个真的就发达了,十万块……”
他忍不住一笑,到也不去点破,买游戏的光盘的客人心里其实很清楚,那些根本都不可能是真的,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
不过,见识了这一出,他到觉得让娃娃开个游戏公司,还真有点儿赚头,不全是忽悠。
杨蕴秋自来到南市,一直忙的很,到是第一次一个人逛街,还真有几分兴致。
道边有不少算命测字,看相看风水的摊子,还有各种工艺品,小饰品,还有卖古董的摊子,多是些不算太贵重的东西,例如铜钱,纸币,木器,漆器,偶尔也能见到几个瓷瓶,乍一看过挺像回事,实际上懂行的人都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全是现代仿制品,还是流水线出品。
“咦?”忽然感觉到一股煞气,杨蕴秋转了个弯,绕过去走了一段,居然是个很幽静的,古色古香的巷子,里面都是小院子,一个连着一个,格局不一,无一不是老宅子,走入巷内,就有一股古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乍一眼看去,仿佛一瞬间扭转时空,回到千年之后。
他一路走,顺着煞气寻过去,一直就寻到了最里面,入眼的就是一座深宅大院,院子前立着一块儿嶙峋的怪石,上面用朱砂写了——‘隔断城西市语哗,幽栖绝似野人家’一句诗文。
杨蕴秋拍了拍娃娃,眼前立时浮现出这园子的内景,这是个前后两院的两进宅子,雕梁画栋,精美异常,保存的也极为完好,一进门,便是一个影壁,绕过影壁便是前院,曲水流觞,碧树鲜花,八角凉亭,东南西北都是二层的小楼。
后院也是一样的格局,只是院子里布置成一座练武场,四角还摆放了兵器架,上面摆着十八般兵器。
这宅子实在很讨人喜欢,杨蕴秋立在大门外,就能隐约感觉到灵气的灵动,是天然的灵气,纯净清澈,比聚灵阵聚集来的更温和,连普通人都能使用,但此时,这种灵气已经快被煞气冲散。
杨蕴秋放出神识感应了下,那股子煞气,就是从后院而来,他本来以为是兵器出了问题,历史悠久的神兵利器,若是杀人太多,就有可能会有煞气经久不散,越聚集越多,结果仔细一看,兵器都是现代艺术品。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熟人。
“那个什么……石天来石教授!?”娃娃大叫。
杨蕴秋也怔住,一愣神的工夫,大门洞开,石天来和一个四十多岁,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一起出门。
看到杨蕴秋居然在这儿,石天来也愣住:“小秋?你怎么在这儿?”
杨蕴秋举了举手中的中药包,笑道:“买点儿补药回去喝,顺便来参观参观古巷,石老,你来串门?”
石天来顿时沉下脸:“探病,看一个老朋友。”他叹了口气,就冲身边的同伴道,“这是我学生,姓杨,杨蕴秋,小秋,这是王总,你不是想要个自己的实验室?他有个外贸公司,主营各种高精尖设备,在国外很有人脉,你要是想要什么就找他。”
那男人明显对石天来十分尊重,还挺给面子,勉强笑了笑,递给杨蕴秋一张名片,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很明显是给亲近的人的。
杨蕴秋点头接过来,随手收到口袋里。
石天来和那王总寒暄几句,便道:“还是要让王老去医院,都这么长时间,你们请了多少医生,还不是一直看不好,他年纪大了,拖下去怎么得了?”
王总也发愁:“您知道,我们老爷子的姓格就是如此,老说自己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死活不肯进医院。”
石天来无语。
杨蕴秋忽然开口插话:“请问,你们说的那位病人,可是忽然全身僵硬,不良于行,检查不出病因?”
王总顿时愕然,扭头看石天来:“石老和令徒说过此事?”
石天来连忙摇头:“怎么可能,王老的病是大事,一旦泄露,还不知会引来多少是非,我怎么可能不知轻重……小秋,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个消息?”
杨蕴秋笑道:“石老不必担心,我只是自己看出来。”他又扭头去问王总:“你们这座宅院新买来绝不超过半年,你们那位病人住进去第二十天的时候,开始出现僵硬的症状,我说的对不对?”
王总一开始拿不准,回头招呼他们一位看护出来,看了一眼记录册。
他们这样的人,每次生病的病例,都写得非常清楚,结果,果然像杨蕴秋说的,王总顿时惊讶:“小兄弟怎么知道的?我还记得老爷子看中这座宅院,非说此处是闹中取静,特意买下来整修了一番,要在里面养老,没想到,才住了没多久,居然就得了怪病……无论什么毛病,也不应该一夜之间忽然就这么厉害,再说,我家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有家庭医生随时监控……小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杨蕴秋沉吟片刻,道:“……王总,我最近有些事情,想找一个住处,你们这座宅子离我的学校十分近,位置也好,还很安静,再合适不过了,不知道能不能租给我,不过,我的钱不多,你要的租金,可一定要便宜一些。”
王总一怔,要是一开始杨蕴秋提这样无理的要求,他就是看在石老的面子上,不去计较,心里也不会痛快,但这会儿,他已经被杨蕴秋一番话说得整个心都提起,再一听,顿时心中一咯噔——难道说这新宅不干净,还是风水不好,才让老爷子生病?可搬家之前,已经请风水先生看过,没说有什么问题,连装修都请香港那边来的大师给瞧过的。
越是像他们这样的有钱人,尤其是年纪大的,其实越信这些。
王总看了杨蕴秋一眼,见他这么年轻,就不免起了些许怀疑。
再说,如果是房子有问题,他怎么非要住进去?难不成真是风水师,年轻气盛,想要挑战难题?
石老也怔住:“小秋,你要做什么事,还要在校外租房?”
“我想开一个培训班,补习班。”杨蕴秋轻描淡写地道,只对王总道,“王总,我租住时间不长,就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想必病人的身体就恢复了,不过,这宅子太大,又幽冷,老年人还是不要住的好,王总想住,到没有多大问题。”
王总迟疑了片刻,虽然半信半疑,但这种事,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怀疑,也不敢随便冒险,又见石老确实对眼前这年轻人很是关爱,应该不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骗子。
他也果断,随即就笑道:“租什么租?你既然是石老的学生,就是自己人,想用多长时间,尽管拿去用,我们老爷子要是知道,我把房子给石老的人用,他肯定高高兴兴地搬家。”
在场的人都不磨叽,很快约定好,明天杨蕴秋就能搬进来,只要不随便动土,怎么用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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