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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王陈林下令设立水军都督之后,蔡瑁就利用权力挑选了原荆州最精于水战的两万人马,归于水军。同时周泰甘宁蒋钦张允四将也正式成为水军战将,不再想以前那样是一方守将,兵马调动也必须经过蔡瑁的同意。
大军数百战船,在洞庭湖已经一个多月了,周泰等人每天跑来催问蔡瑁:“大都督,我们什么时候南下作战啊。”可是陈林没有命令,蔡瑁怎么敢乱动,当初陈林就说了,水军这一次就是偏师,只是吓唬一下刘琦而已。蔡瑁只好每次都是:“江东大军直*武昌,我军要确保长江水道不失啊,以免南郡受害。”
这一天,一封急信,让蔡瑁大喜过望,急忙聚将议事。甘宁这个公子哥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蔡瑁也不是那么尊敬:“我说大都督啊,这么急找本大爷来,是什么事情啊。”
蔡瑁是典型的士族代表,当然看不惯甘宁这样的行为,可是自从见过甘宁的作战之后,心中对甘宁也有一点敬佩。此时甘宁这样无礼,不喜欢归不喜欢,蔡瑁也习惯了。说道:“正是有要事,主公昨夜传令,命我水军择日南下。五溪蛮之雄溪叛乱,有近万之众,主公要我军沅水南下作战。”
个个冒精光,甘宁更加是大叫:“大爷的,当年主公去云南打南蛮子,某就没机会去,现在好了,终于让某等到机会了,哈哈哈,大都督,我的好都督,你给本大爷当先锋。”恶狼一样盯着蔡瑁。
蔡瑁笑笑,这样的问题,一定有人会替他解决的。果然,甘宁话一出,张允等其他三个就冲着甘宁大吼叫,凭什么是你,某才是正宗的先锋,就这样就争起来。
蔡瑁乐见其成,笑话,底下的人要是都没这样的烈性子当什么将军。好一会,蔡瑁大喝一声:“够了,这一次作战,主公和军师有周密的计划,我军的作用是出其不意,所以这个先锋没不可能与敌交战。张允,命你领兵五百,先行下游,沿江勘察地形,哪里适合我军上岸,敌军在哪里,一一勘察清楚,不可与敌交战,也不可让敌军发现我军踪迹。”
众人一愣,不能打?顿时没了兴趣,张允也是一副倒霉的样子,委屈的望了望周泰等人,几个只当没看见。蔡瑁气得大笑:“刚才还抢着当先锋呢,好了,去吧,张允,不可大意。”
这时候蒋钦:“都督,主公和军师,有什么周密的计划?”顿时周泰几个也转过头了望着蔡瑁。蔡瑁笑了笑:“想知道?问主公去。”说完呵呵大笑,走出去,跳上一艘战船,扬帆出湖。
周泰:“哎呀,哎呀,都说这蔡瑁名副其实,现在看来,不简单。”甘宁一改嘻哈公子哥的神情,也说道:“原以为主公是因为蔡瑁在荆州的权势不得不让他手掌重权,然后派我们几个来监视他。现在看来,倒是我们几个多想了,蔡瑁的确有点本事。昨天十艘战船,就把我十五艘战船打的找不着北,水战他有一套啊。”
这时候蒋钦也过来,周泰甘宁蒋钦三个人关系很奇妙。周泰跟蒋钦长江水贼,而周泰跟甘宁在加入秦军之后又相交深厚,这时候蒋钦再加进来,却对甘宁同样着眼。要是陈林这么安排没有私心,那是假的,蔡瑁张允本是一派,现在有了周泰三人,秦军水军,就不至于成了谁的一言堂了。
陈林:“杜将军,你与荆南夷人常年作战,他们作战有什么特点?”杜畿急忙出列说道:“主公,末将与三江蛮子没有交战过,但是末将以为,蛮子的作战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大体上有勇无谋,但是也有一些蛮将精通兵法。蛮子作战大多以硬碰硬,只要打不赢,迅速的就往山里撤。我军不追还好,要是去追,通常就是蛮子反败为胜的时候。”
陈林点点头,想起当年跟孟获的大战,的确是这样。说道:“不错,蛮夷精于山地战,我军之中只有伯候麾下两千多兵马精于此战,其他的,都不是好手在这方面。当年云南一战,我秦军损失进十万,而蛮子损失是我军的一半,可见蛮子之勇。”
陈宫也点点头:“是啊,自古以来与外族作战,我汉人无非就是仗着地大物博,资源丰厚,与敌军死磕,看谁先撑不住。”
陈林:“是啊,这次也一样,孤王一听到雄溪部落的事情,就立即下令让蔡瑁南下,也是这个道理。孤王征战二十载,与汉人作战,孤王从来是以少胜多,直到云南一战。孤王调动了几乎二十万人马,民夫三十万不等,才能与区区六七万蛮兵打个平手,唉,孤王是真的服了这些蛮兵了。”
一会,陈林又抬头:“不管怎么样,蛮兵胆敢与我军对战,那我军就必须毫不留情与之周旋,哼,一万蛮兵,孤王这次用四万人马围他,就不信还不赢。”
陈宫:“主公,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我军留八千兵马防守大营,谨防刘磐偷袭,然后挥军南下,先灭蛮兵,再乘胜回头痛击刘琦大军,只要这两部一灭,荆南基本可定。”
这时候只见杜畿面色有点担忧,想说又没有说,最后还是忍住了。
詹雄:“走了,大军再前进三十里。娘的,汉人贼胆小,都这么多天了,汉人还是一动不动,他不来,我们就去,哼,总要打上一次的,走了,快点,说你呢,把山羊牵好了,回头饿死你。”
詹雄在这里扎营好几天之后,斥候总是说汉人没动没动的,詹雄一怒之下,决定北上三十里,更靠近汉人一点。这时候詹武又冲冲跑过来:“首长,我看大军人人忙碌,这是为什么,首长要拔营。”
在蛮夷之中没有隔夜仇,詹雄一看见詹武,就呵呵大笑:“我雄溪的勇士,你来了,我要率军北上。汉人太胆小,不敢来,我们就上去,早点打完,早点回家,哈哈哈。”
詹武大惊:“首长,我们与那个刘琦汉人已经说好了,我们只是配合,配合,没必要主动上去挑衅秦军。”
詹雄一听,不以为然,说道:“唉,没事,两万汉人,我这里有一万勇士,族中还源源不断的有勇士加进来,不用怕。”
詹武一看,詹雄又是犯拧了,急忙说道:“首长,就算我们拔营北上,与秦军接触,也要通知刘琦汉人,让他们也立即往东移动,我们夹击秦军,这样胜算极多。”
詹雄一听:“哎呀,我是想啊,秦军汉人中物资很多,要是我们自己全要了,那对族民岂不是很好,要是把刘琦汉人也叫来,到时候还要分他一半,多不好啊——”
詹武一听,哭笑不得,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着分战利品。詹武大叫:“首长,不行啊,这一次——”
詹雄一看詹武这样,顿时不喜,说道:“好吧,好吧,随你怎么办,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我去睡一觉,醒来就北上。”说完又气冲冲的走了。詹武急忙命人给刘磐等人送信,还一面自然自语:“希望这次不要像三年前那样啊。”
刘琦大营,现在的刘琦也赶来了军营,不在武陵城中。接到詹武的信件,刘琦大怒:“这些蛮子,蛮子,说好了半个月之后再徐徐图之,这个蛮子,这个时候北上,不是要打乱我军的部署吗,蛮子。”啪的一声,刘琦龙颜大怒,将一个陶瓷摔得粉碎。
刘磐默默的上前:“唉,蛮子只图一时之勇,不过蛮兵北上三十里,也不见得是坏事。蛮兵作战十分的彪悍,秦军不可能一时之间就打赢,弄不好,秦王还可能败给这个詹雄。”
刘琦惊讶:“什么?陈林贼子猛将谋士,怎么可能败给这些蛮子。”在刘琦看来,蛮夷永远都是蛮夷,永远都是被汉人压在脚下的,怎么可能有一天站在汉人头上。
刘磐一看,心中无奈的笑,九成九的汉人都这样,对外族有偏见,小看人家。刘磐:“这样吧,詹雄要北上,我们就好好配合他,我们这样——”
刘琦听完:“行吗,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刘磐:“放心吧,秦王与三江的蛮子打过,肯不不敢小看蛮兵,这一次,由不得秦王不重视这一万蛮兵。”
詹雄大军,两个小头领急忙来报:“首长,我们在江边抓了两个汉人,可是这两个汉人十分古怪,一看被我们抓住,竟然咬舌自尽了。”詹雄一听,挥挥手没有当回事,说道:“哎哟,想不到汉人百姓之中也有这样忠烈的人,不错。对了,你们是不是又下去抢汉人百姓了?”
两名小兵大惊,他们的确是这样。今天想出去抢汉人要点好东西,十个人遇到四个汉人鬼鬼祟祟的,杀了两个,抓了两个,结果自杀了。为首的觉得奇怪,急忙来报,没想到詹雄却追究这个。两人急忙摆手:“没有啊首长,不敢啊,不敢啊。”急忙慌乱逃出去。
詹雄笑骂一顿,大吼:“我们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