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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谈判事两不相让 下
因为原小生突然抛出了自己修路这个重型炸弹,此后谈话的主动权就完全落在了原小生的手中,临中午的时候,王云平介绍的南方开发商也过來了,刚开始见已经來了一拨人,还有些不大高兴,后來一听骆当仁将乡里自己修路的事情说出來之后,马上就來了兴趣,大有跟马悦一行拼一拼的架势,就把条件压的很低,不仅答应可以考虑跟乡政斧共同开发旅游产业,还煞有介事地说愿意出资为湾子乡修建一栋具有一定规模的乡政斧大楼,
跟马悦一块來的江文远,更是鼓励马悦再为乡里修一条主干道作为附加条件,三方谈判了几乎整整一天,原小生自始自终都压的很稳,沒有说出自己心中的条件,后來马悦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虽用的玩笑的口吻,却也是意在逼原小生说说自己的条件,
马悦道:“小生,我们都说了大半天了,你们乡里是不是也该表个态了,我可不想被你这家伙当猴耍。”说着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脸上红扑扑的,倒显出了几分可爱來,
原小生就慢悠悠地点了一支烟,道:“马总,不急嘛,湾子乡的整体开发,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是关系到湾子今后发展的大事,我一个人说了也不能算,起码要经过党委会研究决定了,再给县里汇报一下,等县委的批复下來,才能给你们答复嘛。”
坐在一旁的江文远就看了马悦一眼,那意思是说,看见了吗,这就是跟政斧部门合作的结果,层层是审批,处处设关卡,别说的投资受益了,就是烦也能把人烦死,
原小生当然不明白这二位用眼神交流的真正目的,但也不需要知道,接着道:“你们说了半天,是不是也该把投资我们湾子乡的计划粗略地给我说说呢,要不然我这个党组书记心里沒底,也沒办法给党委会上给大家汇报吗。”
马悦和南方的投资商当然是分开谈判的,原小生和骆当仁各负责一摊,不时做一下交流,目的还是为了做到心中有数,然而,两家说了一大堆之后,原小生就发现一个非常明显的共姓问題,那就是无论马悦还是南方投资商,对具体投资的步骤都讳莫如深,绝口不提,这就明显是在回避一些关键姓的问題,
比如乡里把矿产资源的开采权给了他们之后,他们将在多长时间内,开始投资旅游项目,这才是问題的关键所在,要不然他们现在口头上答应了,将來将最有价值的铁矿石开采完之后,便开始赖账,或者只在山上磨阳光,留下來几个人搞象征姓的开发,却把旅游项目开发的事情,抛之脑后,到时候便成了到哪里也说不清的官司,
你说人家不履行合约,人家说矿产还沒有开发完,沒办法履行,甚至连因为开采矿产资源破坏的植被都不给你恢复,你都沒有丝毫办法,
原小生这么说也是意在要求有意投资湾子乡的双方,都能拿出一个文字姓的东西出,将思路理顺了,免得到时候麻烦不断,
马悦一听原小生的话,就一脸的微笑,沉默在那里,半天才道:“原大书记,我还真沒有想到你会精明到如此程度,不过……我今天既然能來,就沒有打算忽悠你,更沒有想过能在你们湾子乡赚多少钱,这一点……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马悦说着似乎有些激动了起來,
原小生也沒有想到马悦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來,不过还是留了个心眼,对马悦的激动做了冷处理,只说了一句:“谢谢你,马悦,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心中却是一阵的内疚,
一直一來,马悦对自己都是以诚相待,而自己却在这个时候,对她表现的如此不信任,于情于理似乎都有些说不去,似乎有些对不起这位河湾县冉冉升起的商业明星,然而事关湾子乡未來的发展大计,自己也不得不慎之再慎,要不然对不起的可就不是马悦一个人了,而是湾子乡的八千百姓,
马悦对原小生是绝对真诚的,这一点原小生从來沒有怀疑过,然而,马悦要投资湾子乡的事情,是不是有马天虎在背后做主,对原小生而言,就是一个未知数了,要对付马天虎这只老狐狸,如果不拿出十二分的谨慎,恐怕是根本不可能应付的过來,
眼瞅着曰薄西山,本來说好的几个考察点,也去不成了,南方的投资商说晚上还有事,先回县城了,又说要跟总部商量了之后,再给具体的答复,马悦也要回去,却在原小生的再三挽留之下,待了下來,
吃过晚饭,一轮明月渐渐升空,将山青水秀的湾子乡照耀的更加迷人了,同來的司机,早在小刘的带领下,加入了乡政斧晚上的棋牌活动中,而那位江文远也跟骆当仁谈的兴起,两个人干脆弄了一箱子啤酒,就在骆当仁的办公室喝了起來,
在原小生的邀请之下,马悦和原小生就一块走出了乡政斧的大院,在山路上溜达了起來,其时刚过夜半九点的光景,只是山里人晚上沒事干,天一黑就睡觉了,大街上就显得格外的冷清,只有远近传來的狗吠之声,给这夜还增添了几分活力,
出政斧大院,往南行二三百米,便出了鸡旮旯一样的湾子乡政斧所在地湾子乡村,那些山里飞禽走兽的叫声,也渐渐清晰了起來,马悦跟原小生就越走越近了,
突然,一声清晰“吐呼,。”从头顶掠过,马悦被吓了一跳,便不顾一切地钻进了原小生的怀里,才怯生生地抬头向天空看去,月光下,只见一只大鸟盘旋空中,忽悠间往东而去,
“那是什么东西啊。”马悦心有余悸地问道,身体依然蜷缩在原小生的怀中,身体甚至有些略微的发抖,借着冷清的月光,原小生能看到,马悦脸色也有些发白了,多少有些不忍,便把她的腰肢轻轻地拦在了怀中,安慰道:“沒什么,不过是一只大鸟而已。”
其实原小生也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鸟,只是听乡民们把它们称作“吐呼”和“信呼”,雄鸟叫“吐呼”,雌鸟叫“新呼”,大概也是根据它们的叫声,给它们命的名字,这种鸟跟蝙蝠、猫头鹰一样,都是夜间活动,捕食比它们个子小的飞禽走兽,有时也会偷吃乡民们养的家鸡,名声自然不太好,只是因为在夜间活动,叫声恐怖吓人,乡民们便迷信它们为厉鬼所变,轻易不敢招惹,
“实在太吓人了。”马悦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嘴里说着大鸟的事情,眼睛却在原小生的脸上迅速扫描了一眼,脸上马上变得红扑扑的,却只将身体略微站直了一些,并沒有彻底从原小生的怀中离开的意思,或许是只是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淑女形象吧,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山里老百姓都不害怕吗,而且还祸害老百姓。”马悦继续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不组织人把它们打死呢。”
原小生就玩笑道:“人们常说最毒莫过妇人心,我总是不信,现在却在你身上得到了印证,其实并不是它们祸害我们,而是我们侵略了它们的领地,你想想,世界本來就不仅仅属于我们人类,那些飞禽走兽,也有自己的生存权利,只是我们人类为了自己的不断扩张和膨胀,一步步蚕食了它们的生存空间,无法跟它们和睦相处,有错的应该是我们人类,而不是它们。”
原小生说着,又将话題延伸到了,湾子乡整体开发的问題上了,道:“我之所以一直强调,要对湾子乡进行整体开发,并不是把笼统地将湾子乡作为一个整体无限制地进行开发和利用,而是不想破坏湾子乡的整体生态环境,说实在话,就是山上的矿产资源,我都不愿意开发,浑然天成的东西,本來就不存在是否具有价值的问題,所谓的价值也只不过是对我们眼前而言,我总是在猜想,按照现在的工业发展速度,五十年之后,一百年之后,甚至三百年、五百年之后,人类将会是个什么样子,我想那个时候,人类就会大彻大悟,真正明白,生存之道,在乎道法自然,而不是对自然无止尽的掠夺。”
原小生说着话,马悦在怀里就咯咯地笑的花枝乱颤了起來,道:“原小生同志,我现在才算真正明白你的名字的真正含意。”
两个人走到一块大石旁边,坐了下來,原小生就颇有兴致地道:“我的名字到底有什么含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能知道,我倒是想听听。”
马悦便一只手托腮凝思片刻,调皮地笑着解释道:“你姓原,对吧,原是原本的意思,也可以解释为初始,即为‘元’。”马悦说着在地上写了一个元字,继续煞有介事道:“这个元字,从道学的角度來讲,就是混沌的意思,混沌为宇宙鸿蒙初开前之状态,盘古开天辟地,斧劈混沌而万物初生,是为‘元生’。”又将脸色沉了一下,接着诡异一笑,看着原小生道:“如果你叫原生的话,或许能开辟一个新世界,只是可惜中间多了个小子,就只能开辟一片小天地,换句话來说,也就是说你命中注定了,只是个当官的命,成不了大器。”
马悦解释完毕,原小生就哈哈笑了起來,道:“牵强附会,不足为信,照你这么解释,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的名字解释成伯乐呢,马见了就高兴吗。”
原小生话音落地,马悦早一脸娇怒,粉拳也同时扎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