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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救命,顿时打破了现场的宁静,本來都在安安静静排队或是小声讨论的人群顿时就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转过头向后看去,强烈的好奇心使他们非常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慕容几人也被这一声救命给叫的愣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脸色苍白的女人拼命的挤过人群,向钟振国那边跑了过去,
“医生,求求您,救救我男人吧,求你。”说着,女人就要跪下,
“你起來,快起來,说说怎么回事。”钟振国连忙起身,拉起已经跪在地上的女人问道,“你总要先说出來是怎么回事我才好救人啊。”
“医生,您等等,我马上回來。”女人抹了一把眼泪,站起來就向后面跑去,
不一会,伴随着些许怒骂声,人群中又传來一阵骚动后就向两边分开,接着,燕慕容就看到两个穿着工服的男人抬着一副用两根婴儿手臂粗细的竹竿,上面绑了一张帆布的简易担架疾步走了过來,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年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皮肤黝黑,身上的衣服也非常脏,甚至还能看到袖口和裤脚上粘着的些许泥点,
“医生,求求您,救救我男人吧。”两个帮忙抬担架的男人把担架放到地上后,女人就再次对着钟振国哀求了起來,
“什么情况。”钟振国看着躺在担架上,嘴唇发青,脸色惨白的男人问道,
从身材和穿着上來看,这几人很明显就是卖苦力的,再看躺在担架上的男人,身材很壮硕,但是左边的裤腿从膝盖向下就是空荡荡的,很明显是沒有了左腿,
“医生,你看——”
女人抽泣着蹲下身子,轻轻的拉起那条空荡荡的裤腿,然后就再次哭了起來,
“哇,好可怕啊。”
当裤腿拉起來后,旁边看热闹的人就发出一阵阵的惊呼,
“哎呀,好臭,太恶心了。”
“快离远点,别看了。”
看着担架上那男人的断腿,钟振国的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川字,
男人的左腿从膝盖下方全部断裂,伤口很不规则,从形状上看,就好像是被野兽用牙齿生生咬断的一样,而且,伤口沒有被纱布包裹,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血渍已经变成了红黑色,而且部分伤口已经结痂,显然是有更多天了,
让钟振国皱眉的是,一些还沒有愈合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并散发出一阵阵恶臭的气味,
医者父母心,作为一个医生,是不会嫌弃病人的,哪怕那个病人是刚从化粪池里爬上來,身为医生,该救的也要救,
钟振国蹲下身子,抓起男人的手腕,闭起眼睛静静的摸着脉象,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看着女人问道,“多少天了。”
“一个星期了。”女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拉住钟振国的胳膊,急切的说道,“上个星期的时候,他在工地做工,不小心滑倒了,这条腿卷进了升降机的钢缆中。”
“怎么不早些去医院啊。”钟振国问道,
“我——我们沒钱。”女人说道,“找了一家医馆,医生只给清理了一下,然后就用纱布包了起來,可是我男人说闷的厉害,就让我把纱布拿下來,可——可我也沒想到沒过几天就成了这样子,昨天下午他就晕了过去,一直沒醒过來。”
“他这是伤口感染了。”钟振国说道,
“伤口感染。”女人茫然的看着钟振国,很显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感染,
“是的,是感染了。”钟振国说道,“你看,这伤口已经化脓,而且有恶臭味,断肢周围红肿,而且我刚才摸过他的脉象,还在高烧中——他之所以昏迷,就是因为这些引起的。”
“医生,您救救他吧,求求您了。”说着,女人就要再次跪下來,
“我现在也沒办法啊。”钟振国无奈的摇了摇头,拉住女人,说道,“我们是中医,这样的伤口你得去医院里,而且还要手术取掉那些坏死的组织,并且缝合伤口才可以。”
“可——可是我们沒钱啊。”女人哭了起來,脸上满是绝望,
“钟老,谁说咱们中医就不能做手术了。”燕慕容的声音传了过來,
钟振国一愣,然后就笑了起來,
是的,差点把这家伙个忘了,要知道,当初他第一次來自己医馆的时候,可就只靠着银针救了一个肺部被捅伤的重症病人,这样的伤口感染,应该也是可以治的,
“快,慕容,你快來看看。”钟振国急忙说道,“刚才差点把你给忘了。”
燕慕容笑了笑,走到女人面前,看着女人说道,“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來给你丈夫治疗,怎么样。”
女人抬起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燕慕容一脸茫然,
“姑娘,这是我们院长。”钟振国介绍的说道,
“院长。”女人更惊讶了,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白大褂,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男人竟然是院长,
“是我。”燕慕容微笑着点了点头,“刚才这位钟医生也说了,必须经过手术才可以,不过,你既然说沒钱,那就也只能我來了,你相信不相信我。”
“我——我相信。”女人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连连点头,
她也是已经沒有办法了,她们只是做苦力的人,家里也沒有几个钱,那动辄上万的手术费就算卖光她身上的血也不够,
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她就答应让燕慕容來治疗自己的男人——虽然他看起來年轻了些,但能当院长,应该本事不小,
“花错,帮我准备银针,酒精棉,纱布——哦,再來一把手术刀,和一张病床。”燕慕容转身对着花错吩咐道,
“马上去办。”花错应了一声,就带着他带來的那三个人往医院里跑去,而那群排队准备免费看病的人也都围了过來,他们也很好奇,好奇中医是怎么做手术的,
至于那些发传单发的汗流浃背,累的半死的专家们,更是一个个表情诧异,顿时也都围了过來,他们也想知道,这个新來的年轻院长是用什么办法來做这个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