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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慕容睡的正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就把他吵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拿起座机的话筒,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好,这里是电话录音,听到‘嘟’的一声后请留言。”
那声“嘟”还没出来,就听电话里传来腾湘灵如发情的老妇女一样的叫声。
“燕慕容,你听着,现在我不管你在干什么,马上,立刻,就算是插上翅膀飞,也给我飞到中医大学来。”说完,也不给燕慕容发问的机会,就“啪”的挂了电话。
燕慕容抓着话筒傻乎乎的站了半天,也没明白腾湘灵这火急火燎的是要做什么,但听她的语气,确实急的火烧屁股一样,不敢耽搁,燕慕容连脸都没来得及洗,胡乱的套上外套就跑了出去。
燕京中医大学离腾湘灵住的不远,步行也就是二十分钟的时间,等了两分钟,也没等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后,燕慕容就在路上行人惊诧的眼神中甩开腿飞快的跑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燕慕容就已经出现在了燕京中医大学的门口。
红色的鲜明的“燕京中医药大学”几个字高挂在主楼楼顶,主楼是白色的,也恰好象征着神圣的一面。
真准备跟门口的保安打听一下腾湘灵在哪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你怎么来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4轿车的窗户被打开,一头白发,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的钟振国从里面探出了头,看着燕慕容问道。
“钟老,您怎么也来了?”燕慕容看到钟振国,也是很诧异。“是腾湘灵打电话叫我来的,您怎么?”
“我也是那丫头打电话叫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你也上车吧,里面还远着呢。”钟振国对着燕慕容招了招手说道。
等燕慕容上了车后,钟振国才一脸严肃的说道。“那丫头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我,说让我赶快到实验楼去,也没说清楚怎么回事,这不,我听她挺急的,就赶来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飞快的行驶过了一条不算太宽的碎石小路,途中遇到的建筑,几乎都是以白色为主调,很难看到其他颜色,小路两边栽着一排排的法国梧桐,也算是给这个以白色为主调的校园增加了一抹清新。
燕慕容也曾想过,白色虽然代表着神圣,也象征着死亡,这就是因为为什么在参加出道会的时候,都戴的是白话,同时,白色也是冷色调-----很多人不喜欢去医院,并不是讨厌医院里那股消毒水的气味,只是满眼的白色让他们很不舒服而已。
可既然是这样,医院这种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换成粉色或是淡黄色的暖色调呢?
正想着,奥迪车已经停在了又一幢白色的建筑前,随着钟振国下了车,燕慕容才看到实验楼那硕大的三个字。
“这里是中医大学的实验楼,也算是中医大学内部的医院,里面有中医也有西医。”钟振国一边向楼里走去,一边给燕慕容解释着。
燕慕容心想,难道腾湘灵是叫他们来做手术的?
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医学院,难道连一个能做手术的人还找不出来?
再说,就算是做手术,手续也已经在进行中了,难道叫自己来主刀-----想想昨天被自己切的七零八碎的一堆壁虎,燕慕容就为那个要做手术的家伙觉得惋惜。
现在是上课的时间,而且这实验楼不是对外开放的,所以,除了前台有两个无聊的小护士外,整个大厅都显得极其冷清。
“钟爷爷,你们可来了。”电梯门刚刚打开,腾湘灵就一边喊着,一边疾步走了过来。
“腾丫头,别急,小心摔着。”钟振国看着那锃亮的地板担心的说道。“发什么什么事情了把我找来?”
等到三人进了电梯后,燕慕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感情是燕京卫生局的局长今天来这里进行一个手术,很简单的心脏搭桥手术-----可偏偏发生了意外,心脏上的一根动脉血管意外破裂,然后那血就像自来水似的止都止不住,而那群中医大学的医生也只好一边给他输血,一边不停的止血。
“你叫我来也没用啊。”钟振国无奈的说道。“就算我用银针给他止血,但是我从来都没试过啊。”
“对了。”钟振国突然看向燕慕容,说道。“差点忘了,你小子用针有一手,这个腾丫头,感情把我叫过来是给你打下手的。”
再看腾湘灵,表情尴尬的看着钟振国,说道。“钟爷爷,你别介意嘛,他虽然厉害,但是经验不足,还得有你在旁边指导着才行。”
“呵呵,你这鬼丫头。”钟振国笑道。心想,这小子会经验不足?就他那一手用针的手法,就不是几年就能练出来的-----恐怕这小子的医术,还要在自己之上。
对了,听他说过他的医术是跟老头子学的-----这老头子是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呢?
一时间,钟振国陷入了沉思,他还真想见见燕慕容口中的那个老头子。
三人感到手术室门外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小护士拿着两包血袋向里面跑去。
腾湘灵一把拉住小护士,说道。“你快进去,告诉陈校长,就说我找了两个医生帮忙,你告诉他,要是不想让病人死了,就让他们进去。”
听到腾湘灵的话,小护士连连点头,推开手术室的门就走了进去。
不一会,里面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和绿色手术帽,带着口罩和消毒手套的人走了出来。先是看了一眼腾湘灵,又对钟振国点了点头,才说道。“老钟,原来是你来了,那太好了,快,赶快换衣服吧。”
说完,他就再次转身走进了手术室,连跟燕慕容打个招呼都没有。
燕慕容苦笑-----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啊,估计他肯定把自己当成了钟振国的一个学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