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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还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楚凌云吗?
这些年,他在外面到底做什么?!
肯定不是简单的在部队上当兵那么简单吧……
不仅没将韩家放在眼里,甚至逼得韩无双乖乖的低头认输,连夜处理了手下的得力干将。
夏明山虽然只是烂赌鬼一个,可是他总算是在社会上闯荡了好些年,自然知道韩无双这种做法其实是顶着巨大压力的。
甭管什么理由,亲手干掉自己的手下,这无疑会让手底下为其卖命的人寒心。
回到家后,夏母最后一道功夫排骨刚好出锅。
楚凌云殷勤的帮她将饭菜端上桌,美美的享受了一下家常味的午餐。
“凌云,来,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就在阿姨这里吃饭了,阿姨还会好多菜呢!”
夏母热情的替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满脸堆笑的说道。
这一幕别说夏明山,就算是夏微澜都感到有些嫉妒了。
自打他们兄妹上初中之后,就再也没有被母亲这样对待过。
没想到楚凌云居然得到这样的待遇。
夏微澜忍不住撅着嘴说道:“妈,你这也太偏心了!我们可是你亲身的耶!你别老顾着他,也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啊!”
夏明山现在在家里完全没有人权,当然不敢废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在旁边点头附和。
“哈哈哈……”楚凌云见她那副可爱的模样,直接笑了起来,顺手夹了一块排骨在她碗里,“这下不就公平了?”
“哼,这还差不多!”夏微澜甜甜的笑了笑,美美的咬了一口,脸上竟是得意之色。
夏母见他们两人这样,脸上的笑容非常欣慰。
只是一旁的夏明山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他发现,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外人一般,完全被当成了空气,可有可无。
好吧!
我吃饭!
夏明山埋头对着碗里的饭使劲的吃着,仿佛在发泄仇恨一般。
这自然又遭到了母女二人的一阵白眼。
不过他早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权当没有看见了。
众人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夏母突然说道:“微澜,明天你奶奶七十大寿,准备了家宴,你大伯让我们过去坐坐。”
吃得有点撑的夏明山一听,立刻放下筷子,气呼呼的说道:
“妈,先说好啊,我是绝对不会去的。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受那份气。”
“你想去我还不让你去呢!你在家丢脸就行了,别再出去丢人现眼。”夏母瞪了他一眼,随即对夏微澜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微澜,你看呢?”
夏微澜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轻轻的摇了摇头:“妈,我也不想去,我不喜欢他们,也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的交集。”
夏母一听,神色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双眸之中隐隐有泪花滚动。
说起夏家,也算是有小些资产,经营着一家不错的建筑材料公司,趁着这些年房地产业的兴起,事业越发红火,赚了不少钱。
家里的不少亲戚朋友都因此受益,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不过,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夏微澜家里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倒是受了不少气。
之所以会这样,主要原因还是出在了父亲夏平远身上。
身为夏家老二,夏平远虽然有才干,做事也认真,但为人却过于老实,有些不懂变通。
他既没有大哥夏平峰那么圆滑世故,懂得讨好长辈和兄弟姐妹,获得大量的支持。
也没有夏平峰那么多的心机,只知道老老实实的做事,让父母根本不敢把家里的事业交到他的手上。
有句话说得好,无奸不商。
不懂圆滑变通,在这个社会想要做好生意,无疑是很难的。
尤其是夏家这种没什么背景的家族,一但到达某种瓶颈之后更是举步维艰。
夏平峰极富野心,为了独霸家业,暗地里联合三妹夏平秋一同挤兑夏平远。
兄妹二人在父母面前说了不少夏平远的坏话也就罢了,还用计让他在负责的业务中出现了巨大的亏损,彻底被踢出了公司。
失去了权势,夏平远在夏家自然不受待见,而他也心灰意冷,与大家越来越疏远,成为了一个边缘人。
这也就罢了。
再怎么说,骨肉亲情摆在那里,父母也不至于真的就对他不管不顾。
偏偏在婚事上,夏平远也一意孤行,娶了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夏母,就差被逐出家门了。
后来夏平远病死后,夏家的企业在大伯夏平峰的手上逐渐兴盛。
为了顾及面子,避免被别人戳脊梁骨,夏平峰也曾在老太太的要求之下装模作样的照顾一下孤儿寡母的二房。
可惜,夏明山偏偏也不争气,成日里游手好闲,名声极坏,安排了个工作,结果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砸了锅。
所以,失望之余,也就随便给点钱了事,很少往来。
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家宴能够勉强聚在一起。
“我觉得……还是去一趟比较好。”夏母擦了擦泪水,语重心长的说道。
“前一阵听你大伯说,晓晓最近交了个男友,似乎要谈婚论嫁了,这次也会带过去,也好让家里的人好好认识一下。”
“免得以后碰上都还不认识,别人又要说我们二房不懂礼数了。”
“男朋友?”夏微澜撇了撇嘴,“我看,他们是想在我们面前炫耀吧!反正咱们家自己过自己的,也不靠他们,何必贴上去受那份闲气!”
夏微澜对于大伯夏平峰一家的秉性很了解,可谓是势利眼到了奇葩的程度,而且最喜欢臭显摆。
能让他们入眼的女婿,绝对是非富即贵。
到时候碰上的时候,免不了又要拿出来炫耀一番,顺便踩一踩他们。
“这可不行啊!你大伯点名让你去,其中还有奶奶的意思。”夏母有些焦急的劝说道。
虽然整个夏家都不待见她,可是看在丈夫和儿女们的面子上,夏母还是觉得不能太过疏远。
尤其这又是自家婆婆七十大寿的生日宴会,她们这些做晚辈的该有的礼数,还是必须尽到的。
“妈,他们一家人究竟是个什么德性,这些年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去!”
夏微澜实在是被夏家人伤得很深,轻皱的眉头间,隐隐有股厌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