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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心急如焚,众种时刻,再让他做彬彬君子,不耍渴删阻不出来,就算是杜如晦重生,这个原装正版的彬彬君子,怕也是彬彬不下去的。
这种紧急时刻,装君子,岂不是脑袋坏掉了!
见女尼上前阻挡,王平安二话没说,顺手就是一推,喝道:“放肆,胆敢挡本大人的路!”
一个女尼被推,十几个女尼站出来!在院中缘立着整整两排感业寺的尼姑,她们见外面冲进来个横的,心中都想:“还本大人,你再大,还能大过太子殿下去?还能大过宫里的娘娘和公主去?”
十几咋。尼姑一起拥了上来,其中一个比较壮硕的尼姑叫道:“你大吗,你有多大,说出来听听,看看够不够被称为大人!”
感业寺从前隋开始就是皇家寺院,在里面出家的尼姑,现在看起来不起眼,可曾经也都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只不过现在改行吃尼姑这碗饭罢了,以前可也娇横着呢,要论横,她们还真不怕王平安这样的!
尼姑们就要往外推王平安,想把他赶出寺去。
王平安见她们伸过手来,叫道:“呔。你这个不守清规的尼姑,竟然问我大是不大,我大是不大,关你何事,你可是出家人!”
尼姑们大哗,这个家伙嘴巴可真够缺德的,竟然说这种话出来,那说不得就真得和他理论一番了。心中恼怒,改推为拉,又拉又扯,非要赶王平安出去不可!
王平安大喝一声:“不守清规,男女楼受不亲,何况尼姑,都放手,你们这群色尼!”随手一轮,将尼姑们的手都甩开,大步向殿里走去。
尼姑们被他喝得尽皆愣住,当真没敢再拉扯,竟然放了他进去。院中除了尼姑之外,还侍立有禁卫,还有小宦官和宫女,他们连忙上来打圆场,告诉尼姑们,这个大人可得罪不起。乃是现在的王公爷,以后的驸马爷,他要进去,放他进去便是,用不着拦着的。
尼姑们无可奈何,只好作罢,可心中不服,都望向殿里,瞪着王平安。如果目光是有温度的,那么众尼目光炽热如同烈火,王平安早就被烤得脆了皮!
外面这么一闹,殿里的娘娘和公主一起转过头来,看向殿门口,她们都认得王平安。见他风风火火地跑来。无不惊讶,这人一向稳重,今天怎么这般焦躁,连基本的礼法都不顾了。
李伊人坐在靠近大殿门口的地方,殿上娘娘一大群,而她是小字辈的公主,论身份只能坐在最外面。王平安一迈进门坎,她就招手叫道:“无病,你怎地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王平安啊了声,忙凑了过来,俯下身子,问道:“公主,太子殿下呢,他在哪里?”
李伊人一愣,转头向周围看了看,有些茫然地摇头道:“不知道呀,好象半天没看到他了,可能去寺里游玩了吧?”
王平安向殿中的娘娘们双手抱拳,团团行了一礼,行礼过程中已然扫视一圈,殿内并没有武媚娘!
娘娘当中,杨妃自也在其中,她看了一眼王平安,没有吱声。连头都没冲他点一下,其他的娘娘尽数把眉头皱了起来,转过身去,接着念诵佛经,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她们可不能浪费时间,得好好求求佛祖,保佑一下她们,哪有功夫理王平安呀!
王平安蹲下身子,和李伊人头碰头,小声问道:“媚娘呢,她在哪里?”
李伊人立即转身去看,却没见武媚娘。她轻轻地呀了声,纳闷儿地道:“怪了,媚娘怎么也不见了?”
王平安额头上的汗顺着腮帮子,直接掉了下来,他又小小声问道:“她离开多久了?嗯,你最后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李伊人眨了眨眼睛,道:“一个时辰之前吧,我随着娘娘们诵经的时候,那时她还在我身边呢,你找她有什么事?”
王平安道:“徐州来信了,说她的母亲得了点病,象是急症我特地跑来跟她说的。”
李伊人微微一怔,单手扶住座下的蒲团,就想站起来,她道:“媚娘可能去如厕了吧,我们一起去找她
王平安赶紧按住她,摇头道:“别别,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她更加害怕,心慌意乱。”
李伊人有些不解地道:“我是想安慰一下她,有个人陪着她说说话,不是更好吗?”
王平安忙道:“也许没事儿呢,不着急安慰,你留在这里,万不要主动去找她,以免她以为母亲出了天大的事,自己再把自己吓出病来
他转身就要离开,想了想,又回过月”声对李伊人道!“等我找到了媚娘兰后。她的神情怕委弊小八正常,你可莫要多问什么,除非她自己愿意说,否则最好不要问,等她心情平静下来再问,明白吧?”
李伊人很懂事地点了点头,没有离开座位,目送王平安出去。
见王平安走了,离李伊人最近的一个娘娘,问她道:“他刚才小声和你说什么?”
李伊人心想:“媚娘家的伤心事就莫要和别人说了,反正别人也不会关心她。”她小声对这位娘娘道:“无病的家里出了点事,一个亲戚生病了。”她和这位娘娘关系一般,不想多说什么,拿起经书,又开始低声诵读起来。
这位娘娘哦了声,把身子又转了过去。她旁边的另一位穿月白色宫装的娘娘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看那个王平安急急躁躁的,是出了大事吧?”
这位娘娘小声道:“王平安家里死人了,他竟然也有治不好的病,浪得虚名了!”
月白宫装的娘娘哦了声,转过了身。而她旁边一位穿着淡蓝色宫装的娘娘则问她:“出啥事了?”
“王平安失手把人治死了。对了,他是徐州人吗?”月白宫装的娘娘道。
淡蓝色宫装的娘娘点了幕叉,转身就对另一位着淡紫色宫喜的娘娘道:“王平安把徐州刺史得罪了!”
淡紫色宫装的娘娘轻轻哦了声,念了几句经,没忍耐住,见她前面的一位娘娘回过头来,便小声道:“王平安得罪了地方大吏。”
前面的娘娘转回头,念了几句经文,心想:“王平安真不消停啊,竟然得罪了大官。”她拉了拉更前面的一位娘娘的袖子,待那娘娘回过头来,她便凑上去小声道:“王平安得罪了朝中的权贵。”
更前面的娘娘眼睛放光,赶紧把头转向前面,唯恐天下不乱地,对最前面的一个娘娘,也就是身份最高的那个,小声道:“王平安要倒大霉,他把无忌公给得罪了。”别人都只说一句,可她偏要说两句顿了顿又道:“他风风火火地跑来,是想找太子为他说情。”
前面那娘娘微微一怔,谣言止于智者。她就是那个智者,什么话也没说,没再将谣言传下去,她也没法传,她前面坐着的不是宫里的嫔妃,而是感业寺的主持尼姑,娘娘和尼姑头儿,可没什么谣言可传的。
这位智者娘娘不是别个,正是杨妃,李恪的母亲,而李恪则是李治最大的威胁。杨妃什么都没有说,仍旧低下头,去念佛经,表面上虽然平静,可心里却是波涛起伏。
杨妃心想:“王平安得罪了长孙无忌?不知是因为什么。不过看他刚才那般急躁的样子,估计是真的,听说他一向稳重,既然如此慌急,自是出了天大的事情,而得罪了长孙无忌。当然是天大的事情。无忌老儿心狠手辣,如要对付王平安,怕是没有人能阻止的了,连皇上都不会回护他的,而且太子怕也没有这个能耐。”
将经书翻过一页,杨妃嘴里继续轻声朗诵着,可心里却想,这个事儿,得告诉一下恪儿,李治最得力的手下和国舅大人起了矛盾,正是可以好好利用的事情,恪儿渔翁得利,说不定会从中得到一些收益。
殿里谣言乱飞,而殿外的王平安跑到快飞。
他奔出了殿外,见尼姑们对他虎视耽眈,他道:“男女授受不亲,别碰我啊!”一路奔出了感业寺,跳上白龙马。他对一名禁卫道:“这里是不是有个马场,养马的庄子?”
这禁卫年年陪着娘娘们出宫进香,对周围地形也算是了解,向北边一指,道:“那边好象有一个。不过现在这季节不是贩马的时候,王公要想买马”话没说话,就见王平安已然绝尘而去了。
此时,天公不作美,天色竟然阴沉了下来,王平安尚未奔出树林,突然天上打下一道闪电,随后隆隆的雷声传来!
白龙马突然受惊,长嘶声中,人立起来,王平安一个没坐稳,竟然从马背上掉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所幸地上雪多草多,虽然摔的结实,倒也没伤了筋骨。王平安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抬头望天,心想:“看样子,是要下雹子啊。春雷乍响,这是开春了!”
一想到“春”无数带着春字的成语和俚语出现在王平安的脑海里,他大叫道:“莫非,莫非这是天意?难不成“爱。果真有天意,这话不是骗小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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