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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房玄龄才道:“咱们耍当无赖?怎么个当法?不管怎么个当法。都不妥吧!”
王平安道:“有什么不妥的,他们既然能跑到我的地盘上讹诈我,那我也能跑到他们的地盘上去,去讹诈他们!大家互相要无赖,看看谁能要过谁”。
古蓝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么个要无赖的方法,这可不管用啊!突厥多穷呢,王侯爷没去过草原,你是不知道,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他们为啥那么喜欢耍无赖,臭不要脸了,实在是没办法要脸啊,否则就得饿着!”妻平安一甩袖子,道:“我自有妙计。此事由我处理,你们等着分功劳好了”。说罢,大步出了聚宝堂。
房玄龄在后面叫道:“无病,无病,不要要小孩子脾气,一切以大局为重!无病,无病回来!”
一直没吱声的王文度却小声道:“房相爷不用叫了,少年人心高气傲。不知天高地厚,等他摔个头破血流。自会回来求你为他擦屁股!”
古蓝田却皱起眉头,道:“王侯爷不会真的带兵去草原吧?我看他平常为人挺温和的啊!”
房玄龄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小碗,给自己盛了碗参汤,笑道:“无病这个人,聪明得很,他哪可能真的带兵去草原。他只是在向我等表示,他是个敢战之人,为自己能封公爵加点儿彩头罢了”。
王文度和古蓝田一起啊了出来,王文度瞪大眼睛,道:“王平安能够封公?房相爷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还用得着什么消息”哦。老夫随便说说的,老夫就这么一说,你二个权当做那么一听”。房玄龄笑着,喝起参汤来。
王文度和古蓝田默不作声,都开始想起心事来。
过了片玄,古蓝田站起身,道:“我去看看城防,帮帮王侯爷的忙。两位宽坐说着话,大步出了厅堂。
这明显是要去拍马屁的,王文度心中瞧不起,可却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得罪过王平安,这个时候。要不要去弥补一下关系啊!
转头一看,房玄龄正冲他微笑。王文度脸色一红,没好意思动地方。
王平安出了城堡,叫来苏定方,道:“听斥候说,那个曲智茂去了宝石湖。你估算一下。突厥兵大队什么时候会到?”
苏定方想了想,道:“说不准,但应该是晚上到才对,清早启程,白天行军,掌灯时分,有可能到达离城十里的地方,在那里扎营。”
王平安叫左牵来白龙马,翻身上马,问道:“为什么是离城十里?”
苏定方道:“如有战事,一冲即到,而十里之遥。又不会显得太过逼迫,不会使我军出城,这个距离刚才好。”
王平安又问道:“那曲智茂的先锋部队,会什么时候到?”
“明日午后!”苏定方非常肯定的道:“因为宝石湖到折柳不近,他明天上午一定赶不到,而又必须的在达颜大军到来之前,来到折柳,所以只能是那个时候。”
王平安哼了声:“那就说明他必须要后半夜动身了。我就说他没出息。本来能早到的。非要绕道回老巢看看。立即点起兵马,咱们半路迎上去,给他个迎头痛击!”
苏定方大吃一惊,叫道:“侯爷要去半路设伏?那折柳怎么办?要点多少兵马?万一折柳被偷袭,房相爷他们怎么办?”他一连串的问了出来。
王平安刷地一甩马鞭,气道:“他在堡里给我分析了一大通说达颜部的突厥兵不会攻城,那就当他分析对了。既然不会攻城,还留兵在这里干嘛,兵马点齐,一起去!”
苏定方惊讶得几乎都不能动了,喃喃地道:“可万一要是出了意外,那可怎办呢,这未免太过意气用事了”。
王平安怒道:“大不了老子再救他一次!什么叫意气用事,臭无赖都上门了,忍无可忍,何需再忍!谁敢讹诈老子,老子就拍他个头破血流。杀鸡给猴看。看看以后谁还敢到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说完了话,他纵马上街,向城外驰去。
苏定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嘿了声,道:“乖乖的,比我当年都猛啊”。心中颇有些佩服,毕竟这世上敢带着二三万人,就敢和对方二十万人互拍的猛人,世上没有几个!
他叫过传令兵,吹角集合,跟着王侯爷出城迎敌,他自己则跑进城堡。去向房玄龄报告此事!
传令兵吹起号角,冲出城去,集结折柳突厥兵。
城外两万多的突厥兵正在忙乎着城防,忽听吹角,都往城门处看来。就见一队人马奔出,领头的正是王平安,似乎是要离城远去!
王平安骑在马上,高声叫道:“跟上来,全都跟上来!”并不停留。顺着大道一直跑了下去。
他身边的侍卫们跟着高声叫了起来。突厥兵听到呼声,扔下木料石块。提起弯马,上马跟随!
王平安飞马在前狂奔,后面跟上来的突厥兵越来越多,每跟上来一队。领兵的将军便大声报出番号。报番号声此起彼伏,在号角声中折柳突厥兵汇成一条钢铁洪流,跟随着白龙马,向北面滚滚奔腾而去!
苏定方将此事告知了房玄龄之后,也跑出了县城,远远望着大军北去,他一拍大腿,叫道:“是西北方向,不是正北!喂喂。快点儿过去个人,告诉侯爷,他跑错方向啦
长安,甘露殿
“太子英明!”
“太子睿智!”
“太子果有先见之明,吾等臣工,钦佩无比!”
朝堂之上,一片赞美之声,大臣们扫数上阵,狂拍李治的马屁!
李治站在台阶上,脸上满是得意之色,武媚娘给他出的意意,成功了!
只才过了不到两天,折柳方面的第二道奏章便送进了长安,是由房玄龄亲自执笔写的,看日期竟是第一道奏章的隔天。也就是说,在尤修洁说房玄龄和王文度死了之后,“死掉的。房玄龄写出了这道奏章!
前一道奏章所述的消息,被证明是假的,大唐君臣虚惊一场!
这一场虚惊,差点儿把大臣们全都吓出毛病来,而皇帝李世民则当真被吓出了毛洲,才体要损。连两天都丹法站能躺着,就算是甘翎:靠在椅背上,病情加重,比以前更加虚弱了!
而李治那番毫无理由的直觉小却在第二道奏章到来的当天,就被证明为先见之明了,而这种先见之明,完全可以被称为是睿智!
长孙无忌出了朝班,大声道:“皇上。前日太子曾说房玄龄无事,又说王平安值得信赖,当时老臣还心有疑虑,不知太子的信心从何而来。现在老臣明白了,能者无所不能,太子天生睿智,非我等臣工所以能及之万一啊!”
李世民胸口难受,强忍着病痛。脸上露出笑容,道:“如无诸君的扶持,治儿见事哪能如此明白,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啊!”
李治忙道:“父皇说得是,儿臣愚鲁,多亏了有舅舅和马师傅的教诲。还有诸位爱卿的帮助,遇事才能稍稍有些主见。孤在此谢过诸君了!”说着话,他冲大臣们拱手抱拳,团团一礼。
大臣们尽皆喜笑颜开,太子好会说话。世故圆滑了不少。他们哪知。这句话还是武媚娘教的呢,换了李治自己,他可不会说,只会咧着嘴傻笑,光听别人夸他了!
房玄龄没死,而且还用计谋剿灭了折柳大盗中最强大的一伙儿,这很符合房玄龄一向的作风,房谋杜断嘛,他从来都是最会做策划的那个。
而王平安收服突厥部众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奏章里,房玄龄明知李世民要压一压王平安,可他偏偏大夸特夸,说王平安如何的有“名臣”风范,如何为了大唐和突厥的友谊,做出了乎常人的贡献,,
李世民和房玄龄认识这么多年。房玄龄什么脾气他岂有不知之理。他一看奏章里那些夸张的言辞,便明白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儿,要么是房玄龄心不甘情不愿地欠下了王平安的人情,要不就是王平安捏住了他的把柄,所以明面上非得捧着王平安不可,要不然就会有大麻烦!
就算心知肚明,李世民也不可能对别人说出来,只能埋在心底等房玄龄回来后私下询问,一来给老臣子留个面子,二来就算想要修理王平安,也不急在一时。
大臣们如潮水般的马屁,在大殿里汹涌澎湃,李治飘飘然了好半天。这才想起武媚娘教他的另一件事来。
他道:“父皇,儿臣以为房玄龄此次剿匪有功,需当重重赏赐才成。不如给让他选一子,晋公爵位!”
房玄龄有三子,长子房遗直将继承梁国公这个爵位,这个不用管了。而房遗爱是驸马,这个也不用管,但还有一子名叫房遗则,却是啥也没有,白身一个。
李治是在为房遗则求爵位。
李世民一皱眉头,而下面的长孙无忌则大感惊讶,治儿怎么学会要心眼儿了,这可不好啊。他俩都是人精,岂能看不穿李治真实的意思!
李治为房遗则求公爵的爵位?别开玩笑了,他可能连房遗则长啥样都没记住!他这么说的下一句,肯定是既然都能封房遗则了,那不如连王平安一起封了吧!
长孙无忌心想:“这个心眼儿要的。可有点小家子气啊,男子汉大丈夫行事,需要如此么?你想要保举王平安,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就是,顶多我们也就是不答应罢了,你要这么个心眼儿,可是有点儿”怎么说呢,小女人的感觉了,没必要绕这个圈子啊!”
李世民心中则想:“是不是在深宫之中待得久了,整日里只见些宦官和宫女,所以治儿的性情有些阴柔。失了丈夫气概?可是他前两天,他不是网刚表现出过”哎呀,那天他的表现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点象女人疯啊,莫然其妙,不可理喻的那种!”
“直觉”这种东西真是不好解释。往好的方面解释也可以,可要是往坏的方面一想,也能解释得通!
武据娘就算再怎么是宫斗和廷争的天才,可她现在终究是个菜鸟新嫩。前一招支的还算凑合,可这后一招支的就臭了,也太小家子气了,在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的面前玩弯弯绕绕,现在的她着实的不够份量!
李世民轻轻的哼了声,而长孙无忌却说话了,只一句就把李治和武媚娘反反复复商量了好几遍高招。给踢进臭水沟里了,都没费第二句的事儿!
长孙无忌点头道:“很好,太子所言极是,等房玄龄回朝后,让他仔细复述当时的情况,咱们也好为他论功行赏!”
高招都被踢进臭水沟里了,李治都没反应过味儿来,他笑道:“对对,就该如此,等房玄龄和王平安回来,让他们好好说一说当时剿匪的情况,咱们为他们摆一场庆功宴。”
李世民在上面笑道:“好,到时便由治儿为他们接风洗尘。”他可没说什么庆功宴,但让李治以为着是。
大臣们一起都道:“太子殿下关心臣工,实让我等感动啊!”
李治更加开心,他还以为事情办成了,却忘了再问,到底是同意给房玄龄的一子晋公爵爵位啊,还是不同意?
朝会散罢,李治陪李世民说了一会的话后,返回了丽正殿。一回来就跑到小门,直接推门进了丽夏殿,现在这道小门他走得可顺溜了,天天都走。
武媚娘正在院子里等李治,见他到来,忙上前行礼,问道:“殿下。皇上答应封房玄龄的儿子做公爵了吗?”
李治笑道:“答应了,舅舅还说等房玄龄回来后,给他论功行赏呢。还要举办庆功宴,好好的庆祝一下!”
武媚娘急道:“那到底说没说封爵的事啊?”
李治奇道:“这不就等于说了吗?都要开庆功宴了!”
武媚娘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心想:“这是在拖而已,只要没有当场答应,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李治呃了声,道:“舅舅向来说话算数,再说父皇也没说不行啊,只要房遗则封了公爵,那无病不也就封了吗!要不然,我再去问问?”
武媚娘忙道:“殿下千万不要去问。封公爵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容媚娘再想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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