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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世民也是吃了惊。心想!“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扑苏没有安排过这个细节啊!”
不光是长孙无忌跑了过来,在场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都急了,呼啦啦尽数围了过来。
这个突厥使者,当然就是突厥可汗派来的,但身份却和普通使者大不相同,他属于质子一类的人物。是突厥可汗的一个嫡亲儿子,被可行做为一个保证,而送到长安来的。如果可汗想做点什么对不起大唐的事儿。那大唐也不用客气,直接把这个质子拉出去,一刀两断也就走了!
问题是突厥的可汗震不住手底下的部落领,突厥内乱,他自然也就不可能去骚扰大唐的边疆,而这个质子却又非常听话,大唐的君臣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来都没有反对意见,相当地有当人质的觉悟!
对于这么好的一个质子,人家草原上的爹又没犯啥大错误,大唐的君臣自然不会难为。这次大唐准备要向突厥用兵,灭掉那今日渐强大起来的部落;这也算是替突厥可汗排忧解难了,长孙无忌等人便把质子找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通,叫他配合一下。
这质子当然答应了,他不是傻瓜,虽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很清楚大唐为什么会兵草原,但他哪敢明说。人在屋檐下,哪得不低头?不但不敢挑明,还得主动给出谋划策。提提建议,以便讨得大唐君臣的欢心,好早点放他回草原上去!
但万没成想,他配合到是挺配合的,可一跑进园子,没等接着配合呢,自己先扑到在地上了!
文武百官们自然都知道,这使者是关键人物,大家忙乎这么半天,就是为了等他上场,可现在他却扑地上了,不知走出了啥毛病!
李世民从案后站起身来,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冲旁边傻站着的陶巨东一挥手,喝道:“还不快快上前察看!”
陶巨东很是有点晕,他当然知道今天朝廷要有大举动,可具体要做什么,他官小职低,如何能够知道?猛地见这突厥使者当众扑地,他竟没有反应过味儿来,以为是事先安排的呢,也就没有上前察看!
听皇帝呵斥,陶巨东这才啊地一声。连忙挤进人群,去察看突厥使者!王平安见这边生事了,便拉着阿史那奇钵儿的手,也一起走了过来!
陶巨东翻过突厥使者的身子。只看一眼,便道:“好象是中暑。”抓起突厥使者的一只手,给他号脉,随即点头道:“脉浮大而数。确实是丰暑无疑!”
听到只是中暑,李世自这才放下心来,还好不是大病。可心里面着实不快,这暑中的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偏这个时候中暑了,实在太耽误事儿了!
李世民重新坐回椅上,把手一摆,道:“将他救醒,他如此焦急的来见联,定有重要事情,将他救醒。联要问个清楚!”
陶巨东啊的一声,大感为难,中暑是小毛病,他身为太医署的太医承。岂有不会救治的道理!但别看中暑是小毛病,可要是晕到了如想将病人救醒,并且迅恢复神志,那见效最快的方法,就是使用针刺,可现在这芙蓉园内,哪有针能让他用呢!
其他太医也都围了过来,他们见陶巨东已经确诊了,便都没有再上来检查。有位太医道:“陶大人,要想立刻将此人救醒,并回答皇上的问话,怕是非得用针不可啊!”
陶东升也在人群当中,他叫道:“叔父,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家去取针具来!”说着,转身便跑。出了芙蓉园,跳上马背,向家中赶回。
长孙无忌皱眉道:“没有再快的办法了吗?”
陶巨东和一众太医尽都摇头。救醒倒也不难,可关键在于让这使者的头脑也清醒,并根据事先的安排,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这个难度就太大了,没人敢保证人救醒后。就一定是神志清醒的。
李恪见太医们没法立即救人。而是在等取针具来,他望向王平安,见王平安正在问阿史那奇钵儿,边问边指向人群里的突厥使者,每问完一句,阿史那奇钵儿就趴在他耳朵上回答,王平安则连连点头,也不知他俩在说些什么!
李恪连忙冲王平安挥手,待引起王平安的注意后,他又指了指地上的突厥使者,那意思是在问:“这个病你能不能治啊?”
王平安会意,微微一笑,表示他可以治好。又拉了拉阿史那奇钵儿。他道:“等一会儿,我要给那个人治病,你来帮我一个忙!”阿史那奇钵儿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李恪见王平安表示能治,立即对李世民道:“父皇,您刚刚让王平安代理太医令一职,现突厥使者得了急症,不如让他上前医治,也可当场考较一下他的医术!”
李世民正感焦急,忽听他提这建议。忙点头道:“好,无病何在?快快为突厥使者医治!”
说完后,李世民又看向李恪,低声道:“考较一下他的医术?他可是你举荐的,如要是考住了他,你的脸面可就要荡然无存了!”
李恪忙大声道:“儿臣万事以朝廷为先,不敢因私枉公。如果王平安治不好突厥使者,便证明他医术不高,儿臣举荐他做代太医令,便是错的,儿臣甘愿受罚!”
李世民嗯了声,点头道:“你这样很好,不因私废公,这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
李治却在后面一皱眉头,李恪做什么小动作,皇帝没有看到,可他却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听李恪受了夸奖,心中难免有些郁闷。他心想:“要是我早点和王平安打招呼,说不定现在被夸奖的就是我了!”
王平安拉着阿史那奇钵儿挤进人群,道:“各位让一让,我来给他看看!”他被任命暂代太医令的消息,还没有传扬开来,不少人还都不知道,但素知他医术高,见他过来,自然也便让了开来。
来到突厥使者的跟前,王平安先给他号了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奇怪地道:“这人怎么热成这样,汗出如浆,虽然他体力强过一般人,但也应该好生注意些才是!”
大臣们有知道内情的,心中都暗叹:“他能不晕嘛,在车里憋了快一上午了,这大中午的太阳正烈。他狂奔进园,这么一折腾,晕过去倒也不足为奇!”
长孙无忌靠近王平安,道:“多说无宜,你能否将他救醒,并且不能失去神志?”
王平安点头道:“可以,草民”下官可以做到!”忽然想到,以后可以称呼为官了,心里不禁一乐。只可惜官太小了,见人还得自称下官才行。
他道:“还请劳烦一下诸位,帮我把他扶到阴凉地方去!”自有仆
,三来,把突厥使者抬进了花棚,又有人送卫解暑的绿函袱※
这突厥使者进了阴凉之地,不待别人救治,自己就慢慢醒了过来。但神志却不是特别清楚,只是不停地道:“水,水,”看来他在马车里确实是被憋蒙了,武士们连水都没给他喝过一口,光出汗了!
王平安端了一小碗绿豆汤,喂他喝了,这才对众人道:“我耍给他刮痴,得除去外衣,颇有些不方便
花棚中本来就没有多少女子。听他这么一说,仅剩的几名仆妇,连忙都走了出去。王平安这才将突厥使者的衣服脱下,对阿史那奇钵儿道:“你有牛角梳子吗?”他看小孩一脑袋的小辫子,想必定会配有
阿史那奇钵儿摇了摇头,王平安又指着他身上带着的一块骨质的装饰品,用点象玉佩,是个月形的骨板。道:“这个能给我用一下吧?”
阿史那奇钵儿立即将骨板取下。交在王平安的手上,道:“这是我契丁部的护身符,天可汗赐给我的!”
王平安拿过骨板,笑道:“天可汗英明,他不但赐给了你护身符,也能让这突厥的使者捡回条命来,莫要小看中暑,严重的也会要人性命!”
这话虽然说的夸张了些,这么多太医在此,断不会让突厥使者一命呜呼的,但王平安这么一说,大家却都点头,齐声道:“皇上英明!”
他们所在的花棚距李世民的并不远,大家又说得大声,李世民自然听见了,但王平安说的话,他却是没有听见,不由得皱起眉头,为何突然叫起皇上英明了?冲史忠臣打了个眼色,史忠臣立即颠颠地跑了。
王平安让突厥使者在案上面朝下躺好,又让人取了杯清水过来,这才使用骨板,开始为突厥使者刮痨。
专痨是种很古老医疗手段,属于传统医学中的自然疗法之一而且操作简单,不用花钱,所以在民间广为流传,这是优点。
但刮办这种治疗手段,也有小小的缺点,就是舌完以后,不太好看。又红又紫的,好象被人打过一样,看着特别吓人,所以对于贵族阶层来讲,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采取这种方法治病的!
王平安拿着骨板,先沾上清水。然后从突厥使者背脊两侧开始刮。然后再舌颈部!
大臣们在旁边看着,有的笑道:“哦,这就是专痨啊,我们家乡管这个件拧再!”
另有的大臣也道:“这个我也会啊,小时候家里穷,有病吃不起药。祖父便用勺子给我专剪”。
“小时候的事儿,都忘得差不多了”。更有人感慨道。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陶巨东,低声道:“这法子有效吧?”
陶巨东正满头汗水池看着王平安,心里头大大不是滋味,他岂有不知刮病这种医治方法的。只不过他当太医,当的时间太久了,已经很久很久没用过这种乡下穷人治病的法子了,不成想今天却被王平安忽然用了出来,勾起了他不少幼年时求学的往事!
听宰相问话,陶巨东忙点头道:“不仅有效,而且是立竿见影!”
长孙无忌听了,哼一声,眉毛一挑,什么话也没说,瞪了陶巨东一眼。那意思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刚才不用?
陶巨东心中叹气,回过头来冲身后的太医们瞪了一眼,那意思同样也是:这种好方法,你们刚才为什么没想起来?
太医们大感委屈,你都没想起来呢。还怪我们吗?再说了,谁能想到在皇上面前,给人看病,是可以脱病人衣服的?王平安是乡下人,不懂礼数,所以才会用这乡下法儿的。我们可不是乡下人!心中虽然委屈。但他们却无人可瞪,只好在心里忍着!
王平安给突厥使者刮完了胸肋间隙,肩臂等处,又让他翻个身,刮他的胸窝及腼窝。刮得突厥使者身上一片片的,尽是紫红的颜色!
没过多一会儿,突厥使者张嘴说话了:“这个兄弟,我感觉好多了。你可以停手了,我还有事要向天可汗禀报!”说话声音响亮,有条有理,显见神志已然恢复!
围观的文武百官齐刷刷地啊了一声,看来刮痴确实有效啊,比现场煎药喝,好的还要快很多!突厥使者翻身下了书案,穿好衣服,大步出了棚子,赶去拜见李世民。
就在这时,就听园外一声马嘶,似乎有人勒住了疾驰的骏马!紧接着,就见陶东升跑了进来,叫道:“叔父,我将针具取来了!”
园中众人哈哈大笑,你才把针具取回来啊,人家王平安这头都把病治好了!
突厥使看来到李世民的花棚前,五体投地地拜了下去,叫道:“天可汗,求您给我们突厥做主啊,草原上出了叛逆,出了恶狼”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李世民啊地一声,很是惊讶地道:“突厥出了叛逆?联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留意过草原上的事,也没人禀报过联,你快快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突厥使者抬起头,叫道:“天可汗,您可知我们突厥有一个大部落。名叫达颜部,这全部落的领狼子野心,竟然吞并了无数个小部落。那些小部落可都是效忠我父汗的,也是效忠天可汗您的啊!”
李世民更是惊讶,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摇头道:“这不可能,那达颜部向来恭顺,怎么可能突然做出这种事来,你定是信了谣言,以至于误解了他们!”
突厥使者很是悲愤地道:“天可汗。你是宽厚的长者,不明白世间小人的龌龊嘴脸,达颜部的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但欺骗了我父汗,也欺骗了您。今天有人从草原上带来口信儿,说达颜部竟有攻打我父汗的意向,”
各国使者都在场,有的人认识突厥使者,知道他是可汗的儿子,现一听说达颜部要攻打突厥可汗,使者们大哗,这是造反啊!
有的使者急道:“草原上要打大仗了吗?唉,我们两国靠得这般近,可不要连累到我们啊!”
有的使者更急道:“那个报信儿的人在哪儿,快快叫上来,这等大事。需当详细询问才是!”
突厥使者却道:“报信儿之人疲劳太过,将消息告诉我后,他就死去了”。
这是死无对证了!
李世民皱眉道:“既然报信之人已死,那么谁能证明达颜部造反了呢?这等大事,需当有人证才行啊!”
王平安听到这话,转头看了一眼伴在自己身旁的阿史那奇钵儿,你就是那个证人啊,果然是你们突厥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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