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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服!”
宋福生一声令下,“陆家军们”和九族全体男儿就开始换衣裳。
大多数是山洞里那些战俘的衣服。
但也有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专挑干净的,血迹少一些的换上。
换好后,宋福生回眸看了眼他大哥,又看了眼那些拄着棍的“陆家军”。
此时那些人,脸发红嘴发白,伤口被布绑着,血迹将布浸透。
但能给的药已经都留下了,咱们带的药也算充足。
可以说,实属无奈,才会将咱们这二十八人,扔在这座不知名的山上。
包括宋福财。
宋福生将他亲大哥扔在了这。
他想让那些受伤的“陆家军们”心里能更有安全感。
他亲大哥都留在这了,就证明他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
“陆家军们”或许也看出来了,之前还纷纷劝他,替宋福财说话,让大哥跟着走吧,留下大哥白瞎了。
对,没错,白瞎了。
因为比起只胳膊受伤的宋福财,随行的人里,其实有很多比宋福财伤的还重的。
只不过那些人没伤到腿,还能赶路。
互相脱光膀子抹抹药,用布包一包,只要不感染,还能接着干。
这就是我们“黄烨”战役的伤亡程度。
“老三,放心!”宋福财望着宋福生道。
大哥不仅会将你安排的任务完成的明明白白,将洞里那些家伙守的一个也别想逃,而且更会照顾好这些腿伤的“陆家兵”,让他们一个都不少。
宋福生拉着骡子车,在远处点了点头。
出发。
下一站,葛津地。
宋福生压根就没想去其他送粮地点,他的目标一直是七号。
死于海滩嘛。
找有海的。
而之前的几个送粮地点虽也有个别供养地有海域,但是这都耽误多少天了,陆畔一定早就路过了。
空间里。
宋茯苓告诉自己要镇定。
葛津地到底有多少人呢?
不,有多少人也不要慌。
面对的人数越是众多,越要冷静地帮老爸想突破口。
用伟大领袖的话就是,以少打多,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一切,要在战术细节上重视一切。
任何队伍都有弱点,认真分析,制定周密计划,对敌军要有一个合理预案。
宋茯苓在纸上开始写:
我们现在的优势都有什么?
根据老爸报告回的情况,我们已经换上了敌军的服装。
那么,关键时刻,可以采取“斩首行动”。
混入敌区,摸好位置,秘密处死葛津地敌军将领。
难处是,这人选?
四壮没办法做到一勺烩,他不可能同时秘密斩首几个人。
宋茯苓在这点上画了个问号。
问号就代表需要重复思索的问题。
接着,她写下第二个优势。
根据老爸所讲述的,黄烨地区的兵勇并不是精锐部队,猜测最初都是临时强征拼凑出来的新兵,战斗力和士气都比较低下。
老爸在说这番话时,还评价过这么一句:和那种装备精良、武艺高强,打起仗不要命的队伍完全是两码事。
所以说,老爸运气好啊,要是真碰到那种训练有素作战丰富的敌军,就凭咱们这些虾兵蟹将指定是够呛。
所以说,假设,葛津地也是这种散兵游勇,战斗力低下的,那么人再多一些也不足为惧吧。
那么我们的优势是,敌军兵勇就是为混口饭吃,犯不着搭上老命,在将领被斩首后,没人带头了,士气大减,不会顽强抵抗。
这是一种心理优势。
凭借着这点,第三种优势就出来了。
宋茯苓写到,葛津地与黄烨不同。
打黄烨那里,最重的任务是要封锁消息,必须要保证无人逃出。
一旦要是有人逃出去给葛津地通风报信,让敌军提前有所准确,且知晓我们有地雷手雷了,作战策略是引敌军陷入地雷阵,那就太难打了。
这也是我们受伤百十多人的原因。
当时情况一定要下山,只靠雷轰不行,在最后方的兵勇一看有雷,吓的他可能不向前冲,转头就跑。
我们就要在第一时间去追,就要真正的与他们来个肉搏战。跑出五里地也要给逃走的敌军揪回来,一个也不能放过。
要不然为什么会连休整都不休整,简单打扫打扫战场,马上就走。都是为这个原因。
可葛津地不一样。
葛津地,到时敌军兵勇跑就跑呗?我们已经不怕他们再去送信,他们也没地儿可送了。
我们的目的压根就不是抓更多的俘虏,不是要与敌军拼杀个你死我活,更不是葛津地战役一定要打赢。
我们的目的是,只要别拦我们,能尽快通过,别伤害我们,那些敌军愿意往哪跑就往哪跑。
宋茯苓通过以上几点又写到,其实人数越多的队伍,在后勤、疾疫等方面越是存在问题。
几千人,局部战场,规模已经非常庞大了。
打比方就像学校开运动会,各个班级站在一起,那人数看起来密密麻麻,吃喝拉啥,那些散兵游勇可能四处存在漏洞,一个雷扔过去,也能炸、不,是吓跑好多人。
要让老爸用望远镜重点观察敌军后勤那一块。
……
离葛津地不足十里地。
宋福生连续让大家没白没黑的赶路,他自己也又黑瘦了一圈。
但他觉得自己并不苦,因为他身上没伤。
比起“陆家军们”和九族的众兄弟带伤还要负重前行,他累的暴瘦不算啥。
宋福生看了看情况,“忠玉、常大,你俩领头,带大家藏好粮车,原地休整。我去去就来。”
这回大家也没问他去干啥。
因为猜到了,宋头不容易啊,在大家休息时还要提前去探路。
一走,来回就是十几二十里地。
宋头更是极其累心,一步步的都要打算好,曾开玩笑的与他们说过,肩膀上担着是几百人的命,一步也不敢算错。
而大家能帮忙分担的无非就是听话,让干啥就干啥。
宋福生出发时就已经是后半夜了,当他埋伏到离敌军非常近的草丛里时,天亮了。
这里没有山能当遮挡。
他眼眶塌塌着,眼圈黑黑着,趴在草丛里,小心的掏出望远镜。
一左一右,分别是四壮和宋富贵。
“恩?”
怎的啦?
宋福生眯眼又重新用望远镜看了看,“怎么有咱们的民夫在动。”
好像在干活。
被抓住了,没有全杀?